作者:多整点薯条
客厅内,看着画面上已经与下属分开的领队男人,高义看着平板上的一则特殊事件,不禁笑了笑。
——
[不存在的路]
在迷宫中后退的你,忽然发现原本单行程的来路竟变成了两条!
你迟疑了,因为它们看上去都一模一样,甚至连场景布置都找不出什么不同,而唯一能让伱用于分辨的,只有来时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迹。
所以你选择:
→[痕迹明显的那条路]
→[痕迹不明显的那条路]
——
这个事件倒有着两个不同的分支。
高义先看了眼“痕迹不明显的那条路”,发现这竟然是正确答案,只要走了这条路,就可以安全返回矮人的魔药间。
那么另一个,痕迹明显的呢?
高义点了进去。
另一个事件接踵而来。
——
[无头的美德]
你到达了一片静谧的花圃,这里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到处都是蔓延的藤蔓与苔石。
而在花园正中,你发现了十余具苍白的雕塑,它们骑在马上,高举着枪矛,像正在狩猎什么一般,造型异常且富有冲击力。
也就在这时,你忽然发现,它们都没有脑袋。
“雕塑不该拥有脑袋。”
你想起一位著名雕塑家曾说过的话:“我们思考它,而不能让它思考我们,这既是美,也是遗憾。”
→[走近些,揣摩动作的含义]
→[离远些,你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你]
——
这回都不用高义点开,他也知道这是又到坏胚小笛设计的必死局里了,先前自己见过的无头骑士们,想必就是来自这个秘密房间。
换而言之。
这些雕塑——都是活的!
……
“怎么回事?”
黑暗里,领队男人迅速的奔行着,只是望着愈发深邃的前路,心中一股莫名的不安开始向全身席卷:“明明就是这条路才对,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
眼前的一草一木,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陌生感。
而不知何时,身后的脚步声也消失了,自己的几个手下根本没有跟上来,他们去哪了?
小径上,践踏的痕迹越发鲜明,男人发现一朵枯萎的花,它就这么衰败着叶,静静伫立在手电昏暗的灯光下。
沙沙……
他将手电光束的调转,继而又看到第二朵,第三朵,第四朵……一时间,数不胜数的破败映入眼帘,洋洋洒洒的铺在了前路。
小径终于来到了它的尽头,那并不是魔药间,而是一座苗圃。
死去的花叶,掩映着残垣与断壁,领队男人一面走,一面抬起暗哑的手电,扫视着眼前的一幕幕景象。
看得越多,他便越不禁幻想苗圃原先的模样:
远在太阳仍未落下的年代,光线便会透过那处门扉,降临在这满园的花与叶间,迷蒙的水汽随着喷泉跃起,打湿低空掠过的金丝鸟雀,攸地飞到大理石素白的一边……
咔。
领队男人忽地停下了脚步,他怔怔望着前方手电下,那一尊尊无头的雕塑。
这是……
它们骑在无头的骏马上,身形高高昂起,摆出不尽相同的姿态,如同春狩里的一位位天神,肆无忌惮挥散着由内而外的美与可怖。
轰隆隆!
雷声忽然在头顶炸响,将整片苗圃照得一片惨白。
而在光芒后,便是历日旷久的黑暗。
他发现自己的手电,忽然熄灭了!
第280章 技艺的代偿
!
骤然间的黑暗令男人呼吸不由为之一颤,他这才发现,先前因为太过关注环境,自己反倒时忽略了手电的磨损。
这种来历不明的侵蚀,依旧在悄无声息的继续着。
他果断将手电丢下,翻滚到一侧断墙后。瞪大双眼,迅速适应起周遭蔓延而来的黑暗。
淅沥沥……
绿篱围成的方寸天空上,雨水越来越密集了。
男人明明记得今天没有任何一场预报中描述有这场大雨,但事实却已乘着潮湿与噪杂到来。大雨倾盆,毫不留情的将周遭一切的打湿,浸润。
这也包括他,包括他的心情。
“这是怎么回事!我走错路了吗?!他们为什么没有跟上来?这个科尔喀式迷宫,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们真的不在东海了吗……”
压抑。
未知。
潮湿。
男人思绪如同一团乱麻,明知有太多的因果需要追溯,他却只有垂下枪口,除开避开雨水外再无所求。
与此同时,敏感的他忽然听到了夜色中有什么动静传来。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黑暗里挪动。
这种声音与雨声相比,显得更加刺耳,仿佛什么东西正在潮湿的地表上挪动。
“谁?”
或是什么东西?
男人从掩体后露出半个身子,缓缓将枪口伸出,对准了声音传来的地方,静静等待着,一动不动。
沙。
不知等待多久,男人再次听到的动静,这时却已经到了他的身后,惊得他迅速转身,将目光锁定在了后方。
身后,是一片空旷的白地,除了几道熟悉的黑影外,再无他物。
自己记得这些东西,是那些无头雕塑,发出声音的家伙,会不会躲到了它们的身后?
不管了。
直觉如一头困顿的小鹿,来回叩击着心扉,男人再也忍受这种来自本能的不安,他看向来时的方向,确认起路上的掩体。
自己要离开这儿。
现在!
立刻!
马上!
男人屏住呼吸,身形化作一道黑影,迅速在雨水间穿过,直到后背倚靠在新的掩体后,他这才安心的吐出一口浊气。
很好,你做的很好!利用自我鼓励法得到安慰的男人起身,想要再度如法炮制的去往下一处时,却忽然停住了。
那是什么?
道中,一具雕塑突兀的立着,挡在了他与下一处掩体之间,一动不动。
男人记得原先确认方向时,路径上并没有这样的一具雕塑。
一个念头难以遏制的在脑海中升起,他立刻看向雕塑的脚下,只见在大块的遮蔽物下,那些本应干燥的泥土,竟然是潮湿的!
这座雕塑本不应该在这儿!
它是自己跑过来的!
自己先前听到泥土被挪动的声音,就是它,不,是它们在黑夜下行动的声音!
他当即退回了掩体,但也就在同时,来自头顶上方的雨水一顿,仿佛是被按下开关般的戛然而止。
男人猛地抬头,却冷不丁的看到一条手臂横在当空。
不知什么时候,一座雕塑居然已经移动到了他的身侧!
男人当即后撤,背部却是顶在了潮湿的掩体上,撞得人后心生疼。
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一边盯着那只手臂,一边几乎是用后背越过了掩体,可刚想要转身狂奔,却又撞进一片潮湿的环抱中。
甚至不需要思考,那种凹凸起伏,鳞次栉比的触感,令领队男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无头雕塑身上那破败的甲胄。
“别动!”
惊恐的呼声霎那间划破雨幕,男人的理智顶不住这往复的压力折磨,终于崩溃的发出大吼,一面举枪,一面对准了那只魁梧的手臂,想要射击!
咔!
他的手指接连不断的扣动。
咔咔咔!
然而,却没有一声枪响。
“啊……”
最终,所有声音都只化为一声绝望的呢喃,男人看着手中被侵蚀得已经不能再被称作是枪的物体,无力的松开了手。
啪。
“手枪”顿时砸落在地面凸起的石块上,仅一个照面,无数锈迹斑斑的零部件,便四散着在雨中飞舞。
“不……”
男人已然看到自己头顶上方条条交织的黑影——那是雕塑们手中高举的枪矛。它们如同狩猎陷入困境的猎物般,将要采下这最后名为胜利的果实!
“不要……”
寒光凌冽的石质矛锋处,不断有一缕缕的雨水滑落,雨滴在男人眼瞳中不断放大,他惊恐的想要呐喊,却没有任何一句话不显得苍白无力。
噗嗤!
几根牙签刺入西瓜的红瓤中,一时间汁水四溅,已经切成块的果肉被轻而易举的挑起,送到了消遣者们的嘴边。
小笛含糊不清道:“现在这刺头已经被落单干掉了,剩下的人你打算怎么炮制?要不用那瓶魔药再触发几个新的必死事件,磨磨性子?”
高义叼着牙签,听得有些汗颜,摇头道:“还是不了,如果再少人,只怕他们还没吐露什么价值的信息,已经先崩溃到想自杀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队伍中除了领头,其余几个都是没什么实际经验的菜鸟,用一句来混经验显得更为恰当点。
没人把这间别墅当一回事,这种信息方面的谬误,不仅包括了他们,自然也包括那位使徒。
毕竟,谁又能想到在这间无人过问的别墅内,会有全东海最大恶人的据点呢?
高义又签了一块西瓜,思绪又回到先前唯一令他感兴趣的点上。
从那个凯文的表现以及口述来看,失乐园似乎已经掌握克服技艺代价的某项技术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可不得了。
高义倚靠在沙发上,想了想,还是挥手道:“你直接把他们都捎来吧,我问完问题后,就放了吧。”
“放了?”
“放到执行局门口。我想处理这种事,他们应该更有经验才是。”
小笛又将一块西瓜咽下,扑腾着下了沙发,转身离开了客厅。
上一篇:人在综漫:开局扮演安倍晴明
下一篇:她们就是馋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