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落骨
但是红莲的链剑瞬间被白亦非的寒冰真气击飞冻住,白亦非也没有在意红莲的话,他的确是个无耻小人,背叛了自己的国家。
“叛将,白亦非拜见大王。”白亦非行礼说道。
“起身,寡人不曾辜负血衣侯,也不曾辜负你手下十万大军一丝一毫,军饷、粮草、军备,寡人何曾辜负过军队,但是你们为何背叛寡人?”韩王安怒视白亦非问道。
韩王安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昏庸、享乐、沉迷美色等等,但是他自认为对待军队是全心全力的,不曾有着一丝一毫的亏待,尤其是白亦非的十万大军,无论什么都是优先供给,而对于白亦非他更是丝毫不吝啬,权力地位应有尽有。
白亦非没有说话,无论有什么理由都掩盖不了他背叛了韩国,是他带着秦军长驱直入拿下了韩王宫,他是一个降将背叛了韩国,这是不争的事实。
“当初姬无夜和老九的争斗中牵扯到了南阳之后,你当时就下定决心放弃韩国了吧?也是,伱们白家忠诚的不是韩国,而是南阳,秦军只要答应放过南阳你就会放弃抵抗,寡人自认为权术是合格的水平,平衡朝堂,驾驭权臣,但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忘记了你,忘记了南阳不等于韩国。”韩王安无力的说道。
白亦非依旧没有说话,韩王安虽然对待政务和百姓昏庸蔑视,但是对于大臣却是知根知底,这是韩国君王的历来习性,在韩国君王的眼中没有百姓,百姓如同牲畜一般,作为主人是不需要亲自去治理牲畜,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治理好看管百姓的大臣,在韩王的眼中他需要治理的只有大臣,因为这些大臣既是他的拥簇也是他的对手,这是术治的弊端。
“叛将不敢多言,还请大王交出韩国地图和王印,以及铸造术和武备库的地址。”白亦非说道。
“寡人再问你一件事,你的寡人的下场会如何?”韩王安问道。
“九公子韩非将自己卖给秦国效力为代价,换取了秦王的承诺,承诺留下大王和红莲公主。”白亦非说道。
“老九啊!”韩王的脸上露出感慨,他觉得自己唯一的功绩就是生了韩宇和韩非两个孩子,韩宇至死守城不曾叛逃,而韩非最后保下了他和红莲的命。
“寡人知道了,你是叛将,俘虏寡人这件功劳就交给你了,红莲让开。”韩王安说道。
红莲起身之后,韩王安将身后的韩国地图拽下一把甩向了白亦非,说道
“武备库就在冷宫,当初申不害联合墨家、道家诸多百家高手共同打造了这座武备库,至于武备库的钥匙和铸造术,寡人要亲自交给秦军主帅。”
白亦非没有说话,韩王安最后的底牌就是这些,这也是他能够在秦国安稳生活的交易品。
韩国的地图在空中飘荡着,看着地图上韩国的土地,韩王安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晋国的韩、赵、魏三家大夫灭智伯荀瑶,瓜分晋地,到申不害变法,再到如今亡国的所有事情,韩国从随着地图落地,意味着这个从战国开始,从韩武子到他韩王安长达一百七十多年的国家彻底的覆灭了。
韩王安和白亦非都是看着地图缓缓的落地,白亦非对着韩王安再次行礼,捡起了地上的地图,转身打开了大殿大门,此时李信和杨端和都赶了过来,冯毋择看到白亦非问道
“如何?”
“武备库在冷宫,可以派人去保卫,武备库是当初是申不害联合百家高手打造的,机关术阵法全在其中,小心应对。”白亦非说道。
李信和杨端和看了一眼白亦非,行了一礼之后便带着士兵离开去守卫武器库了,他们知道白亦非这是在让功劳,白亦非是叛将,他想要在秦国扎稳脚跟单靠子游是不够的,他还需要功劳,他和冯毋择俘虏了韩王及韩王室这个功劳已经够了,但白亦非要想长远发展,还需要足够的盟友,这平摊功劳足以让他们欠下白亦非一个人情。
冯毋择和白亦非走进了大殿,士兵也走了上来,韩王安坐在王位上,红莲站在一旁忍不住的低声啜泣着,韩王安摸着这个周天子赐下的王印,缓缓的将头上的九柱九珠冕旒摘下,冯毋择看了一眼白亦非。
白亦非点头,冯毋择示意身旁的亲卫上去帮助韩王宽衣,亲卫也没有为难韩王安的意思,韩王安配合的将身上的君王衮服退下,亲卫将衮服叠好和王印一起捧到了白亦非和冯毋择眼前。
两人点头看着韩王安和红莲朝着大殿外走去,他们要去迎接子游,白亦非和冯毋择没有资格接受韩王的投降,大军中只有子游有资格代秦王受降,等回到咸阳之后,还有一场真正的受降仪式,让韩国百姓知道,韩王已经降了,让他们放下心中的韩国,秦王也会放过韩王,赏赐钱财来彰显自己的仁德。
韩王宫中的韩国大旗也被放下,升上了秦国的黑色龙旗。
今天一万全了
第192章 ,楚南公和张良
看着韩王宫上飘扬的黑色龙旗,狼狈不堪的张开地泪水从脸上不断流下,他原本应该在城头上被乱石砸死,所有人也都以为他在城头和韩宇一起被废墟掩埋而死,但是他的护卫舍生救了他,在剩余护卫的掩护下他回到了张府。
他的侍卫想要让他从张家的秘密通道离开新郑,但是他不准备再走了,撞开张府的大门后,看着空荡荡杂乱不堪的张府,张开地无声的笑了笑。
“家主您还活着?”没有离开的张家管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惊讶的看着张开地。
“张明,你没有离开吗?”对于这个没有离开的管家张开地也是有些惊讶。
“没有,家中的仆人护卫跑的跑死的死,家里也被搜刮一空,我听说家主守城战死,准备烧了张府,张家不能落入秦军的手中。”张明说道。
“好,好,没想到我张家还有有骨气的人。”张开地大笑道“准备清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家主。”
张开地所谓的沐浴更衣不过是将手脸和头发梳洗干净,换上了自己的官服,管事服侍张开地整理完之后,张开地吩咐管事把他床下珍藏的盒子拿来。
管事将盒子交给了张开地,张开地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坛封存完整的酒,张开地说道
“这是张家世代相传的美酒,已经有了近百年的年份了,今天我们一起喝了它。”
“是,家主。”
张开地将酒坛打开之后,醇香的酒气散发了出来,张开地将酒水倒入杯中,一饮而尽,张开地看着齐国的,想着张良应该会听他的话安稳的活下去,张开地脸色平常,但五脏六腑已经酒水中蕴含的剧毒侵蚀,嘴角流出一道黑血之后,闭上了眼睛,靠在座位上死去了。
张明眼中的泪水不断落下,将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倒在了张开地的身前。
子游此时在回到了大营之中,他现在不能进城,他是秦军的主帅,要接受韩王的投降,但是这个受降只能在白天,此时黑白玄翦和白亦非回来了。
“先生,张开地死了,服毒自尽,身边只有一个一起服毒的管家。”黑白玄翦说道。
“我知道了,厚葬吧,他也算是一代名相。”子游说道。
“诺!”黑白玄翦说道。
“其他权贵如何了?”子游问道。
“除了留下一下受降用的官吏之外,剩下的全部清理干净了。”黑白玄翦看了一眼子游继续说道“我们在韩王冷宫寻找到紫兰轩老板紫女的时候,遇到了阴阳家的大少司命和护法星魂?”
“哦?星魂?他痊愈了?”子游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的,但是他被属下重创了,这次哪怕恢复了也会变成一个废人。”黑白玄翦说道,相较于大少司命,黑白玄翦的重点目标是星魂,不为什么就因为星魂实在是太嚣张了,他有点看不下去了。
“既然来了就不要让他们再走了,抓住他们。”子游说道。
“韩王室都看起来了,四公子韩宇被乱石压死,尸体就在外面。”白亦非说道,最开始他以为四公子韩宇跑路了,但是最后士兵在乱石下找到了韩宇的尸体。
“守城而死,比其他人强多了,一样收敛尸体,厚葬。”子游说道,
韩国的宗室中太多的人在秦军破城之后主动去迎接秦军了,只不过面对他们的不是秦军的赏赐,而是罗网背后的剑刃,韩国的宗室除了韩王安、红莲和韩非之外全部被杀,只剩下了一些边缘人物,这些人已经衰落,还需要他们作为宗室见证明天的受降。
白亦非点头之后,黑白玄翦和白亦非离开了大营,子游正在准备第二天受降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子游的大帐。
“师兄,你怎么来了?”子游看着韩非诧异的询问。
“明天韩国就亡了,我这个宗室公子应该来看看。”韩非眼中一片黯然,看着夜幕下的新郑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去见见韩王和红莲吧,他们在等着你。”子游说道“玄翦!”
黑白玄翦掀开大帐走了进来。
“带着我师兄去韩王宫见一见韩王安。”子游说道。
玄翦带着韩非离开了,在经过重重检查之后,韩非来到了看押韩王安的地方,韩王安和红莲看着韩非的到来,红莲直接扑了过去,而韩王安也是忍不住的流下了泪水,在这种国破家亡的时刻,在韩王安和红莲最忐忑的时候,韩非的到来无异于给了他们最大的安稳。
韩非安稳住了韩王安和红莲,在玄翦的催促下,韩非离开了这里,但是韩非并没有回到大营,而是跟着玄翦去往了紫女的藏身地点。
第二天,整个秦军已经整理好了队伍,子游一身秦军将帅的盔甲,黑色大氅,腰间别着湛卢,站在四匹马拉着的战车之上,黑色的秦军龙旗在上面飘扬着,铁面甲士驾车,墨鸦则是手捧着天子剑在一旁,身后跟着骑马的王翦和蒙武,子游一声令下大军开拔。
此时新郑城门外,白亦非、杨端和、李信和冯毋择四个攻韩的主将和黑白玄翦这个情报系统提供者带着韩王安和韩国宗师和残存的百官站在城外等候着,新郑的百姓也都簇拥在城门外等着,他们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惶恐不安,眼中十分好奇的看着正在走来的秦军。
秦军攻入新郑内不仅没有侵扰百姓分毫,反而将一些趁乱想要作祟的小人全部捉拿,还将一些让他们头疼已久的地痞流氓给收拾了,这让他们不由得对秦军的看法刷新了。
蒙武和王翦脸色都是十分的开心,等到子游接受韩王安的投降之后,攻韩之战就彻底结束了,随后便是将军报送回咸阳,咸阳会在他们到达咸阳之前做好授功的准备。
黑色的长龙还在徐徐前行,新黑色的旌旗招展。
黑色的秦军大纛缓缓的出现在新郑百姓面前,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秦国主帅到了,他们的国没了。从今以后他们不再自称韩民,而是要改称秦了。
韩王安口含玉璧,反手绑着双手,赤着上身,牵着一头白羊的韩王安叹了口气,看向韩王安身后百官也是穿着孝服麻衣,伴架在一辆拉着黑色棺材旁。
春秋亡国,亡国之君需要“面缚”“衔璧”“肉袒牵羊”三项礼仪,即反绑双手,表明放弃自己的生命,诚心臣服,期待受降者的宽容。口含玉璧即是将“礼天”的祭器交给敌国表明听从对方的裁决。裸露上身牵着羊,表示着国家不再抵抗,任由对方宰割。
而百官孝服麻衣这表示着国君将死,拉着棺木等着收敛国君的尸首,也是将姿态放到最低希望得到对方宽容,混在其中的五国使节他们的目的是一个见证,见证韩国灭亡,同时也是想要看看韩王的下场,由此来判断一下秦国对待韩国的态度。
韩王安看着缓缓前来的大纛,看着大纛之下,战车之上的子游,眼神中充满了悲哀和苦涩,他成了韩国的最后一任君王,他活着享受的足够了。
靠着武备库的钥匙和韩国铸造术他的后半生也衣食无忧,但他悲哀的是自己死后。
历代亡国之君,在史书中会得到一个恶谥。但是他却不会知道,在他死后会得到一个韩废王的谥号,而废字却是史上唯一一次出现的在谥号。
人群中,韩非和紫女看着跪在子游面前的韩王安,眼泪忍不住流下,他们虽然知道韩王安不会死,但是面对韩国覆灭的结局,他们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心中还是不由得悲痛。
新郑百姓也都是纷纷跪下,祈求秦国能放了韩王安留他一命,国君面缚除了表示自己臣服也是希望战胜国能够善待自己的百姓。
子游看着下方韩王安,腰间湛卢顿时出鞘,一道寒光闪过,韩王安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但是随着身体的束缚感消失,韩王安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死,睁开了眼睛看着子游,子游下车扶起了韩王安,接过了玉璧和白羊,棺木也被点燃,汹涌的火焰烧干了棺木,也烧干了韩王安心中对死亡的恐惧,也让韩国的百姓烧掉了心中最后属于韩国的一点念想。
于是韩国百官和新郑百姓都是三拜行礼,来感谢秦军和秦王的恩德,放过了他们这些王国之人,墨鸦下车将天子剑送到了子游的手中,子游举起天子剑高呼
“从今日起,再无韩国,再无韩民,有的只是大秦颍川郡,尔等皆为秦民!”
黑色的长龙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呼喊声
“秦军万胜,大秦万岁!”
五国使节,诸子百家都是叹了口气,从今日起,天下再无韩国,韩国也变成秦国的一郡,名为颍川,但好在秦国还是没有杀了韩王安否则他们这些人还真不好回去。
躲在暗处的卫庄看着这一幕,握紧了拳头,眼中一片冰冷,看着进城的秦军,卫庄将兜帽戴上,防止被人认出之后,消失在了阴影中,韩国灭了,但不代表他认输了,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卷土重来。
齐国境内,张良看向了韩国的方向默默不语,手中攥紧了张开地最后交给他的书信,一旁的张氏族人正在埋头造饭,有人在砍柴,有人在戒备,有人在杀鸡,就在张良走神的时候,拄着拐杖的楚南公从树林中走了出来,看着陌生的来人,所有张氏族人都严肃了起来,一些人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
“山野老人,偶尔路过这里,来此求口饭吃。”楚南公轻咳说道。
张良看着楚南公,心中想到,如此荒山野岭,您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还出来讨口饭吃,要说没问题鬼都不信,齐国虽然安稳,但是也有着不少的山贼土匪,若是没有一点本事,伱早就变成一堆枯骨了,但是张良并没有感受到楚南公的恶意,对着楚南公说道
“相逢即是有缘,老人家还请这边坐,我们正在造饭,若是不嫌弃可以过来一起吃。”
听到张良如此说,一旁的张氏族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被张良的眼神制止了,张良在张家地位颇高,在走之前张开地更是将家主之位传给了张良,看到张良示意他们放下武器,众人也都放下了武器,继续忙着自己的事务。
“我老头子自然不会嫌弃,听你们的口音是韩国人吧?”楚南公说道。
“是的,韩国正在打仗,我们为了躲避战乱来到了齐国。”张良苦笑一下说道。
“现在韩国战事结束了,据说韩王投降了,秦军主帅子游代王受降。”楚南公说道。
张良听到韩国投降了顿时有些激动,急忙问道
“韩王如何?韩国的大臣呢?可有韩国丞相的消息?”
第193章 ,张良入楚
(求月票)
看着张良慌乱的样子,楚南公说道
“年轻人不要慌乱,遇事不乱才能看到将来,你听我慢慢说。”
张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调整好了情绪重新冷静了下来说道
“老人家您慢慢说。”
“韩王安投降,秦军没有杀害他,同时放过了韩国残存的大臣和宗室,至于你说的韩国丞相,据说是在秦军攻城的时候和四公子韩宇一起守城,结果新郑城墙崩塌,被埋在了废墟之下,被乱石掩埋而死。”
在听到张开地守城殉国的后,张良肩膀微微一颤,一股热泪从张良的眼中流出,张良对着韩国的方向跪下嘶哑着喉咙喊道
“祖父!”
张良的样子吸引来了张氏族人的好奇,在听到韩国灭亡,张开地殉国之后,这些人张氏族人纷纷对着韩国的方向跪下,嚎啕大哭,一时间哭泣声惊动了林中的飞鸟。
楚南公看着张良哭泣不止,当即脸色大变训斥道
“堂堂七尺男儿尽做妇人之态,若是你还当自己是个男人就按照孔子说的以直报怨,去报仇,而不是在这里嚎啕大哭!”
楚南公的训斥让张良停下了哭泣,张良看着楚南公,虽然心中充满了悲伤,但还是意识到了眼前这个老人身份不一般当即问道
“您到底是什么人?”
周围的张氏族人也看了过来,他们也不再嚎啕大哭一个个警惕的看着楚南公,只有少数的人还在低声啜泣。
“老夫叫做楚南公,在南方还算有些名气。”楚南公说道。
“什么!?楚国第一贤者楚南公,您就是南公,祖父生前曾和我说过和您有过一面之缘。”张良惊讶的说道。
周围的张氏族人也是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自己在荒野之中竟然遇到了传说的贤者,同时心中想到,若是您是小有名气,那么天下谁敢说自己有名?楚南公的大名在七国之间不断流传着,可不是什么小有名气,若是他到了什么地方被人传出去了,可是连一国之君都会亲自来拜访的。
“我是和伱祖父有过一面之缘,这次在山中偶遇也是意外,也算是有缘,你们这是要去小圣贤庄吗?”
张良顺着楚南公的视线看向了装满车子的书籍点头说道
“是的。”
“小圣贤庄也是一个好出处,你祖父到是为你选择了一个好地方,在小圣贤庄足够让你们张家不断绝血脉传承下去了,凭借你的才华和品行足以在儒家有一番作为,今后在小圣贤庄中教授弟子,著书立说,不让张家断绝血脉也算对得起你祖父费尽心机送你离开韩国。”楚南公叹息一声说道。
听到楚南公的话,张良握紧了拳头,眼中冒出一道精光对着楚南公跪下说道
“南公请您帮我指一条明路,张良不想就此了却残生,国破家亡,若是不报此仇张良誓不为人,更无心享受那小圣贤庄的安稳日子,还请南公为晚辈指出一条报仇之路。”
周围的张氏族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冒出一股精光,一起对着楚南公跪下说道
“还请南公为我张家指明复仇之路。”
“你们这是何必呢?你的祖父希望的是让你安稳的活下去,不让张家断绝,而不是复仇,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国破人亡,不能复生。”楚南公说道。
听到楚南公想要让他放下仇恨,张良的心中一股怒火升起,平日里张良就受儒家公羊家学说的影响,他的祖父被秦军杀害,是家仇,而韩国自从申不害变法之后,读书人受韩申之风的影响,对于国君的是死忠,韩国国灭是国恨,在国恨家仇的双重刺激下,张良已经被复仇的火焰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