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恋晓
于是他顺理成章的看着普里斯特利一人在感染者面前高呼,打算带着老兄弟们借着这么多感染者的掩护浑水摸鱼。
但谁知道那些巡警和黑皮狗居然退了?
巴德的眼中全是浓浓的不安,他不像普通感染者那样乐观,乌萨斯向来和仁慈不沾边,那些黑皮狗和巡警是想干什么?
为什么会离开?放任感染者们不管?
这样两眼一抹黑的情形让他感觉十分的不好,总感觉在普罗斯托夫街道的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支队伍。
这也是他不赞同普里斯特利的做法却没有选择分道扬镳的原因之一。
不管这些感染者是不是乌合之众,但至少人数在这里摆着,遇到了什么事也不至于完全孤立无援。
要是自己带人出去,被埋伏了可就完犊子了。
毕竟自己和老兄弟都不是本地人,对街道路况也不熟悉……也没个知根知底的人能带路。
所以他只能选择继续观望下去。
而一旁的普里斯特利压力也不比他小。
所有人都搞不清楚那些巡警和黑皮狗为什么会离开……
包括普里斯特利自己,他只能不断呼吁周围的人保持阵型,不要溃散,防止敌人偷袭。
说实话,他只是个作家,从来没接触过战争之类的东西,对战争的理解也全是从书中看来的。
仓促之下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让青壮带着为数不多的武器站在外围,让老弱妇女站在里面,借着夜色的掩护虚张声势。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毕竟他只是个作家而已。
而人们之所以会听他的,则是因为那艘船的消息是他带来的,今晚的行动也是他组织的,虽然仓促,但占了个先手优势,惶惶不可终日的感染者自然盲从的簇拥在他身旁。
普罗斯托夫的感染者没有成规模的组织出现,大都是十几个人一起报团取暖,并且和其他感染者有着一定的联系。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则是大多数感染者并不是来自本地,他们很多都是被乌萨斯军队赶到雪原上的感染者,但茫茫雪原找到游击队谈何容易,普罗斯托夫这样一座城市好找多了。
在之前还搜查没那么严格的时候,他们混了进来,等到搜捕逐渐严格,这些感染者发现在这座城市活下去越来越艰难。
才有了这一晚的逃亡。
普里斯特利还在不断地指挥者队伍前进,在某个街头巷尾,也会有惊惶的落单感染者露出身上的源石结晶,然后加入队伍。
在巴德看来,他的指挥大多都是无效的,更多的时候是在鼓励周围的人,让大家团结。
这些话在巴德眼中太过空乏,但现在的感染者们正好缺一个主心骨,于是全都茫然的簇拥在了普里斯特利身边。
这就是实事。
如果真的能带着这些感染者冲出普罗斯托夫,那即使在游击队恐怕也会被以礼相待吧,但是巴德对此相当不看好。
因为即使巡警和纠察队怕了,但还有城防军呢,他们武器装备精良,根本不惧怕乌合之众一样的感染者。
这样的情况持续不了多久,巴德是这样判断的,那些巡警和纠察队退却很可能是在给城防军腾出位置,让他们主攻。
毕竟成规模的感染者本来就不是应该巡警和纠察队对付的。
他对队伍的前景十分不看好,并做好了稍有不对随时抽身而去的准备。
上千感染者就这样在普罗斯托夫的主干道上前进着。
周围的民居听到声响后多数会打开窗户看一看,然后满脸惊恐的关上窗户,关闭屋内的灯光,一家人惶惶不安的聚在一起。
然后不约而同的打爆警署的电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人能回答他们。
但在路灯下那些行走在街道上的人,他们身上的源石结晶毫不遮掩。
感染者进城了?!
叛军打过来了?
惶惶不安的居民们打爆了自己所有能找到的政府单位的电话,却得不到任何回复。
有幸打进去的人都只能得到一句,今晚普罗斯托夫无事发生。
然后又打电话询问自己的亲戚朋友,看他们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样一来,原本一无所知的其他地方的居民们也开始恐慌起来。
市政府不得不让那些已经被下令回家的巡警们再度出门,维持整个城市的秩序。
并要求他们对所有出现在街头的感染者视而不见。
恐惧在这座城市中不断蔓延。
孤注一掷的感染者们在恐惧,他们忧心忡忡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官员们在恐惧,事情太过反常他们却什么都不知道,市长在恐惧,不知道会不会惹怒那艘船,市民在恐惧,他们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原本被通缉的感染者们堂而皇之的结群走在中央大道上。
港口的工作人员则最是恐惧,因为值班室外一个面目狰狞的萨卡兹拿着足足有他一人高的大剑,让他们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举动,今晚的普罗斯托夫无事发生,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就好了。
他能说半个不字吗?
不能,那柄足足有他人高的巨剑就在面前,所以他们只能点头同意。
然后就见乌泱泱一大群萨卡兹簇拥着穿着黑色蓝边制服的人群往港口外跑去。
他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萨卡兹说的,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
艾玛披着斗篷,一路急匆匆的回到了家中。
刚刚打开家门,就看到满眼泪花的母亲伸手抱住了自己。
“哦,我的天哪,艾玛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让我们多担心啊!”
听到这里,艾玛满脸懵逼,然后看向屋内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拿着那把陪着他从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战刀不断研磨,而伯伯,也就是带着她工作的组长,则是不断调试着一把巨大的军弩。
除此之外还有好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街坊邻居,有的那种厨房的砍刀,有的拿着祖上传下来的猎弓,甚至十一二岁的孩子手里都拿着一支棍棒。
这是怎么回事?
“诶疼疼疼……”还没等她搞清楚状况,担忧了一整晚的母亲的巴掌就落下来了,在发现了女儿什么事都没有之后,她的担忧逐渐被怒火压制,最终使劲一巴掌拍在了女儿的屁股上。
“还知道疼?你还知道疼啊?”母亲一边抹眼泪一边使劲打道:“这么晚都不回家,你知道在打开你房门发现你不在里面,整个家里都找不到你的时候我们有多担心吗?”
“你原来也知道疼啊!”
听到这里,艾玛强忍着疼痛看向父亲,发出救救救一下的眼神。
然后就看到了父亲眼中和母亲同款的担忧和愤怒,明智的艾玛选择移开目光。
要不然就是父母混合双打了。
她看向自己的伯伯,一直在工作中照护自己的组长。
只换来一句“打轻点,万一一会儿出了什么事不能让孩子跑都没法跑。”
听到这里艾玛热泪盈眶,还是伯伯靠谱啊。
等等,出事?跑?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她不解的问到。
为什么平时关系好的街坊邻居会聚集在自己家里,父亲和伯伯还拿着武器……
“感染者游击队进城了,”伯伯听到她的问题后解释道:“根据一个同事说的,现在中央大街那边闹得沸沸扬扬,到处都是感染者。”
“而上面的反应非常奇怪……从警署到各个部门,只会告诉你今晚无事发生……太奇怪了,我一个战友打电话来问我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些感染者都在他家楼下大摇大摆的路过了。”
“政府却只给出这样的解释……”
“我们都怀疑市政厅已经被攻破了,那些在雪原上缺衣少食的感染者都来到了这里。”
“什么?游击队来了?”听到这里艾玛双眼一亮。
那岂不是……
“怎么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父亲狐疑的问道:“这是什么好事吗?”
“你难道忘了,那些感染者在切尔诺伯格做了什么吗?”
428 游击队来了?
作为平民,他们自然是不知道切尔诺伯格事件里面的弯弯绕绕的,他们只能看到感染者袭击了那座城市,幸存者们的凄惨遭遇早已传遍整个乌萨斯。
这也是公爵们用来围剿感染者的最有利借口。
感染者甚至没有一点发声的渠道把真相散播出来。
舆论的阵地完全掌握在贵族和中间派手中,而这两方都不会为感染者说话,公布这一切都是科西切大公的谋划。
就连皇帝和议会即使知道了真相,也不会将之公之于众,他们还不想彻底撕破脸。
更何况有多少人会信都是问题。
很明显,艾玛的父母亲人大多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都在整装备战。
就连她也在满脸懵逼中手里被塞了根棍子。
大家忧心忡忡的聚集到一起来度过这个注定动荡的夜晚。
时不时还有人敲门带着家人进来,艾玛的父亲和伯伯好歹是退役的小军官,这种时候街坊邻居都自发的往这边靠。
两个退役军官也近乎来者不拒,人越多越好。
“下面有巡警在喊,”有一个刚刚过来的年轻人说道:“说都是假的,要我们不要相信谣言,都待在家里别出去……”
“假的?怎么可能!”艾玛的父亲嗤笑一声,“我的战友亲眼看到了那些感染者在进军,你口中的巡警在他们面前落荒而逃。”
“不过不能出门是对的,这黑天还带着下雪,城外冬季已经来临……唉,如果真的出事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艾玛的母亲发愁的说到。
“我们就守在家里!”她的伯伯思路十分清晰,“这种天气没有任何补给的情况下出城就是找死,等天亮了在看看吧。”
“如果感染者真的进城了,看他们究竟怎么做,说实话,我还是不敢相信大尉他居然会在切城做出那种事……唉。”
“如果消息是真的,那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父辈们还在客厅商议,而艾玛则是和周围的年轻人们打听起细节来。
“你见过感染者?”她对这一个声称过来之前在街道上见到感染者的男孩问到。
“这种时候我还能说假话吗?”一个男孩嚷嚷着说道:“当然,我见到的只是四五个人,他们身上的源石一点都不遮掩的,就是和报纸上那些穷凶极恶的感染者叛军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艾玛打起精神问到。
“就是……很落魄的样子,一点都不凶悍,”男孩说到这里有些迟疑,“说实话,我有些怀疑,这样的感染者真的能击退十几万军队吗?他们中有些人甚至要其他人扶着才能行动,一个个面黄肌瘦的。”
“比起感染者更像是难民,而且他们也没有要攻击我的意思,看见我后就急匆匆的往小巷里跑了。”
“叛军总不可能是怕我手里的那根扫帚吧?”
听到这里,在结合之前的种种情报,艾玛心里有了猜测。
大概率根本没有什么感染者游击队,所谓的感染者叛军全是藏匿在城市里的本地感染者。
他们在得道了自己的消息后,为了活下去都行动了起来。
普里斯特利大叔,还有丽娜一家……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虽然艾玛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她也不敢和大家说这个消息,普里斯特利大叔的忠告被她记在心里。
多为自己的家人考虑考虑。
如果自己说了,那万一这里有人泄密,让政府知道感染者暴动的消息是自己泄露出去的话……
艾玛想到这里打了个寒颤,决定守口如瓶。
至于忧心忡忡的父辈们,也只能委屈一下他们了。
想到这里,艾玛走向窗户,看向屋外。
丽娜……说好的一定会再见,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而此时此刻,丽娜正紧张的牵着自己的小侄子,跟在叔叔身后,惶恐的看向周围的黑暗。
那些巡警和纠察队已经离开很久了,他们就这样依照阵型走了四十多分钟,都快出中央区了,预想中的袭击还未到了。
一路上也遇到不少零星的感染者,据他们所说一开始还会被盘问抓捕,后来那些人不知道接到了什么命令哪怕看到他们也不管了。
就连已经被抓住的感染者都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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