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恋晓
人家愿意演一演,搞个相互交战的戏码已经很有诚意了,按照他们所表现出来的破坏力……如果他们真的想对舰队下手,那舰队能活下来百来人都是老天保佑了。
而看现在这个架势,十七万军队大概还能活下来十五万,除开那些实在倒霉的人,天上那两位并没有特意对人出手。
哪怕是被抡上天然后被切成了两半的旗舰,也有人活下来呢。
泰拉人的体质,很神奇吧。
能活着就不错了,想那么多干嘛。
他们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但每次转头,看着身后天空上那不断交错的流星,那爆炸的轰鸣,还有那被抛弃的战舰……所有人心里都在滴血啊。
这损失太大了,光是这些装备……怎么说呢,你把它扔给萨米啊谢拉格啊这些小国,开不开的动另说,至少纸面上的战力人家立马就能变成地区一霸,乌萨斯本国想要入侵都得考虑考虑得失的那种。
扔给战火中的玻利瓦尔,哥伦比亚对当地的殖民控制都要受到巨大的影响,他们扶持的傀儡政权可没这样的军事实力。
如果那些反抗军能开动这些战舰的话,那想要对付他们哥伦比亚就得自己下场了。
这是一股足以影响国际形势的军事力量啊。
就这么狼狈的被丢弃在了雪原。
相信今天的消息传出去后绝对会在国内引发轩然大波,损失了这支舰队对于乌萨斯来说都也是伤筋动骨啊。
在事件发生六小时后,舰队的大多数人员都撤离了战场,在临时的指挥部里,所有残余的军官顾不上体面甚至席地而坐。
“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一个将军低头看了看自己烧焦的衣袖,在逃跑中丢掉的帽子,还有脚上大小不一的鞋。
对,他连鞋都跑丢了一只,现在只是为了体面让部下贡献出了一只。
等到来到这个临时的指挥部,他忽然想起,其实可以让部下直接贡献出一双的,之前的惊惶奔逃让所有人魂不守舍,居然连这种事都没想起来。
但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还是舰队!
“等到那边的……战火平息,我们可以天黑后再去把战舰开出来!”
“想多了,”听到这里有人嗤笑一声,“先不说天上那两位的态度……光是周边的那些裂谷就足以困死所有的战舰,我们根本开不出来!”
“那就让人现在去填土!”有人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我们这里怎么说也有五六万人呢,一人一筐土怎么都填上了!”
“但人家可能就这么看着我们做吗?”有人毫不畏惧的反驳道:“难道你以为那些刚刚好圈住战舰的裂谷是偶然吗?”
“而且下面的士兵都被吓破了胆,怎么可能敢再靠近那片战场?”
“我看是你被吓破了胆吧!”
“你……你这么有胆子那为什么和我们这些胆小鬼一起逃啊?”
“我……我这叫战略转进!”
“还回去?你看看天上!多么好的天气啊,晴空万里啊!你以为今天本来就是这样的吗?早上还乌云密布呢!”
“你以为这万里晴空是怎么来的?这种存在……是我们应该面对的吗?人家大发慈悲让我们跑了,你还想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吧!”
“你!你这个懦夫!你还是乌萨斯人吗?你对得起身上的爵位吗?”
“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得带着手底下的人活着回到家乡!”
“好了好了,别吵了,”听到这里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了,你看你们一个个说的,什么叫被吓破了胆,什么懦夫啊……
“不过谢尔盖将军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把这种战舰就这样留在这里,”和事佬缓缓说道:“如果这样的话,回去之后……受到的责难可一点都不会少。”
“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上军事法庭总比进灵堂好!非战之罪怎么也不可能处死我们,最多丢官而已。”
“输给这样的对手不丢人!说起来我们还保持了军队的基本建制呢,也不能算完全输了。”
“想回去你们就回去吧,我不奉陪了!”
说完就直接起身,然后出门招呼自己的部下赶紧继续跑路。
和这些人待在一起他觉得不安全!
哪怕已经跑出来十几公里了他也依旧觉得不安全,那轰隆的爆炸声这里也能听到。
得继续跑才行。
指挥部里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有那么十几个人跟在他身后离开了。
对于他们来说最多丢官而已,至少能活下来对吧,反正家里还有产业,又饿不死自己。
至于其他人……有的是单纯没后路,只能拼一把,有的是固有思维,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有的人摇摆不定……
很可惜,他们没有以后了。
轰!!!
一道光矢被远远的击飞,精准的落在了这个小小的指挥部里。
剩下的二十多个各种贵族将官直接报销。
周围的士兵们原本就惶惶不可终日,现在更是傻了眼,面面相觑几秒后,再次争先恐后的继续上车逃。
还在心里埋怨这些将军不靠谱,原本他们不想停下来的,是将军们非要停下来开会,现在好了吧?
至于光矢的由来,呵。
我在天上演了半天的声光大戏不要魔力啊,收你们几艘战舰算是友情价了,往好处想至少你们大多数人都能活着离开不是吗?
还想回来把门票都开走,呸!不要脸!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去和阎王爷唠唠我强买强卖的问题吧!
相比之下武装堡垒那边的人就顺眼多了,那是头也不回的跑啊,不愧是杂牌军。
还有前锋舰队,在直面宝具冲击被当场融化了两艘战舰之后,现在回去都找不到人家的人影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十艘战舰停在原地,好不凄凉。
看着溃兵们继续逃窜,天上的迦尔纳和阿周那同时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第三者。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X2
说完之后转身就朝着奥维尔号飞去。
只留下‘梅林’一个人待在原地。
他也不以为意,反正都是一个人,手中长杖一挥各种光影声效接踵而来。
上半场真枪实弹的打完就可以撤了,下半场就交给梅林的幻术吧,毕竟迦尔纳和阿周那都是耗蓝大户啊!
夏语身上积蓄的魔力都没了两成,那宝具是不要钱似的放。
还好圣杯中的存款足够丰厚,要不然他得心疼死。
现在下半场就用梅林的幻术顶一顶吧,吓一吓那些还想回来捡便宜的人,就突出一个该省省该花花。
————
“看来我这两个朋友火气很足啊,”享受着从窗口照进来的冬日暖阳,夏语笑语盈盈的说道:“唉,这么多年没见了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吗?见面就得刀兵相向。”
“说到底还是我的不对,高兴过头了直接群发了邀请函,没想到他们也……”
看着他那唏嘘的模样,维特议长端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
那从窗口照进来的难得的冬日暖阳照在他身上他不仅不觉得惬意,反而如坐针毡。
毕竟这个窗口正对着南边,那边发生的事他即使看不到……但最开始那惊天动地的对撞只要没眼瞎就都能看到。
直接就给这周围数百里的雪原整了个晴空万里啊!
早上还是阴天呢!
维特议长简直不敢想贵族联合舰队的下场。
来之前还巴不得他们去死呢,现在人家真的死了,就轮到他不淡定了。
罗德岛资助雪原感染者,让他们不被贵族们的绝户计给针对,好!
在卡西米尔搞出血腥之夜的强者和贵族针锋相对,还可以利用一手,将感染者和罗德岛绑上皇帝和议会的战车,来对抗贵族,好!
罗德岛宣扬的技术居然是真的,那乌萨斯广袤无边的雪原就真的有救了,而且为了对抗贵族,他们势必会更加深度的和皇帝与议会绑定,好上加好!
现在,气势汹汹的贵族联合舰队没了,盟友罗德岛表现出了惊天的武力值。
这就不好了。
他浑身都在哆嗦啊!
心里忍不住的呐喊,把这种传说中的存在拉进乌萨斯……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476 杀人可以解决问题吗?
维特议长那个坐立不安啊,深怕旁边的夏语突然就起了野心。
毕竟有这样的人脉在手,列土封疆不是梦!
今天能打崩乌萨斯一支舰队,明天就能捅翻圣俊堡。
一旁的爱国者老神自在的坐在原地,时不时瞅一眼维特议长的脸色,然后美美的喝口茶。
哈,你也有今天啊。
他自然是知道维特所担忧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至少……现在不会。
但也不耽误他看热闹不是吗。
“看来还是我们孤陋寡闻了,”维特议长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陛下判断您是炎国的那十二个岁的碎片之一……现在看来恐怕不是这样吧。”
“你说年她们兄弟姐妹几个啊,我就认识其中一个,”夏语微笑着说道:“说句实话他们也不容易啊,而且年好像也有求于我的样子,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认识了呢。”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我从来不嫌弃朋友多的。”
“那您可真是交友广泛啊,”维特议长听着远方轰隆的交战声,整个人脸都僵了。
“那正在交战的两位……”他试探性的问到。
“唉,其实他们都是不错的人来着,”听到这里夏语遗憾的摇了摇头,“但没办法,长辈不当人啊,生生把一对兄弟逼成了彼此的宿敌。”
“原本他们哪怕交战也可以惺惺相惜,光明正大的,只可惜一个人行将踏错,终究还是筑成了无法挽回的大错,他对此耿耿于怀一直至今。”
夏语唏嘘道:“说来也怪我,没事手贱点什么群发啊,这两个朋友都还挺关心我呢。”
“你看,”他笑眯眯的指着面前的果盘,“这些水果就是其中一个接到了我的消息后不远千里送过来的。”
“罪过啊罪过,具他所说他本来是想买的,结果当地的帕夏和哥伦比亚人勾结起来坑害百姓到他都看不下去了,直接一把火烧死了当地的权贵,把买水果的钱都分给了当地的农夫。”
“那句诗怎么说来着,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底层的农夫可太苦了,”夏语看向窗外说道:“以前只要接受帕夏的剥削就好了,起码还能活下去不是吗?现在哥伦比亚人来了,带来了他们先进的技术和工厂。”
“帕夏们在得到技术支持后不再需要那么多的农夫种田了,但哥伦比亚的工厂还缺人呢。”
“他们的做法十分粗暴,直接加税,有名目的没名头的税那是不带重样的啊,直接把自耕农们逼破产,成为奴隶后扔进工厂给哥伦比亚人打工。”
“作为奴隶工资也别想了,都是贵族老爷的,人家和哥伦比亚的资本家四六分账呢,死了也不心疼,换下一批就好了。”
“毕竟萨尔贡的农业人口可不算少。”
说到这里,夏语十分唏嘘,“我那个朋友就是看不下去了,听说了我在卡西米尔做的事之后呢,他也有学有样顺带去工厂把那些哥伦比亚来的工厂主给吊死在果树上,毕竟萨尔贡可没多少路灯。”
说到这里,他看向维特议长,“您觉得,他做得怎么样?”
“……”
妈的绝了,你居然用这种问题来问我?
维特议长那个叫进退两难啊,要是换了别人来问他这个问题,他会让那人知道世界上有些东西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以及这样做的后果。
但在这里,看着人造的晴空万里,听着远方轰隆的战火,他是真的不敢这么干啊。
而且之前这个顾问说什么?那样的强者居然还有长辈?!
不是,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你们这么厉害那泰拉是怎么进入的神民时代?神民又是怎么被推翻的?
这样的问题要是换在一起他能引经据典高谈阔论,乌萨斯就是推翻的骏鹰的统治后建立的,但现在他也看不懂了。
“我觉得那位先生做得对,”维特议长只能这么回答,“他在萨尔贡遇到的一切都是源于政府职能的丧失。”
“因为帕夏的权力太大,甚至可以称得上国中之国,除开赋税和战争之外,他们不需要对君主负其他的责任,忠诚这种东西就不用说了。”
“自然也不会对国家负责,那是萨尔贡皇帝的事,而相反的是,如果领地出现了叛乱,君主有义务来协助他们平叛。”
维特议长回忆着自己对萨尔贡的了解,“在过去,这样的体制无疑是适合当初那个年代的,但现在,萨尔贡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打过仗了,他们古老的体制也已经落后于时代。”
“就和乌萨斯一样,贵族体制已经从国家的中流砥柱变成了国家发展的绊脚石,”
“乌萨斯于萨尔贡的区别就是,我们从来没放弃过解决问题,无论是先皇还是现在的陛下,无论成功还是失败,至少我们都在摸索,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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