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ega Nebulus
就在三人对峙的时候，另一边的马车也在远方停了下来。
“……”
梅子衿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林朝雨，无奈地耸了耸肩，拨开帘子瞅着那边的几人，
“太虚剑气啊，那就是马非马？倒是有几分资质，不错不错。
不过比起他，那个女娃娃可真是天生剑骨，假以时日，前途无量啊。”
“……混账。”
林朝雨脸色却丝毫不见好，大体原因有三——
其一，马非马来此非是出自她的授意，也不可能平白无故来找凌霜，无疑是苏湄的手笔。
其二，突然对两个小辈出手，蛮横无理，简直猖狂！
其三，她正说话间，竟然敢动手，虽不知情，但是也算是无意间蔑视了她和师叔，可称是目无尊长！
其实，马非马在此确实是苏湄的授意，而苏湄此刻则是去太虚山找林朝雨去了。
可惜，苏湄此次，必然是无功而返了。
………
在梅子衿的制止下，林朝雨没有动手阻止他们，两人就这么看着李素裳和奥托先后落败。
不过奥托最后那一手，倒是让林朝雨吃了一惊。
“恩，天火圣裁，那可不是随便用的……至少肉体凡胎不行。”
梅子衿看了奥托一眼，感觉有点眼熟，不过没想太多，对林朝雨说道，
“让那小子把他们抬上来吧，总不能真杀了他们。”
“是，师叔。”
这边，马非马也是被刚刚的“天火圣裁”吓到了，他一瞬间以为自己遇到剑神了，却未曾想……
这个人自己倒了。
“啧，是罗刹鬼的障眼法吗？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见到五……”
“把他们两个扛上马车，之后再教训你。”
一道他异常熟悉，也是世界上最怕的声音传了过来。
“朝……朝雨！”
马非马现在的脸色，比起地上的奥托，也好不了多少。
…………
半个时辰后
“师叔，他们的伤势，可有大碍？”
林朝雨几人屋外，凌霜一个人在里面给两人疗伤。
“无碍，那个罗刹人，可比你想的有本事。”
梅子衿懒洋洋地说道。
“……”
马非马在一旁不敢插话，本来，看妻子和一个年轻男人在一起让他有些惊讶，可后来听到林朝雨对他的称呼，以及那恭恭敬敬的态度，他也没敢开口问。
他自知自己刚刚的行为被林朝雨看在眼里，这时候恐怕已经是暴怒了。
“……呦，都在呢。”
程凌霜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林朝雨，又看了一眼马非马，最后转向梅子衿，
“你是何人？”
“恩……”
梅子衿则是绕着程凌霜看了一圈，点了点头，
“浑然天成人，自在无双剑，好一个程凌霜，难怪修的成剑神。”
“……你。”
程凌霜愣了一下，微微蹙眉，
“难道就是……师叔？”
“凌霜你知道？”
林朝雨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记得我并不曾与你们说过。”
“师傅与我提过。”
程凌霜从头上拔下簪子，递给梅子衿，
“师叔应该认得这个。”
“果然是给你了么。”
梅子衿没有多少意外，同样掏出一根簪子，摆在一起——
正是一对。
“师叔在上，程凌霜拜见。”
程凌霜见此，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行了一个大礼。
第十章 奥托,我没有说谎
大约半个月前
忆剑山庄
“来不及了，师傅。”
看着冲天的火光，“林朝雨”默默地站在符华的背后。
“……朝雨。”
符华看着黑烟，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忆剑山庄，那里是秦素衣和她丈夫李绅的居所，
“你为何要杀我？”
“师傅，您就是这样的人啊。”
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的“林朝雨”微微叹息，
“初见时想要接近，越是熟悉，却又想要远离。我跟了您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
………
时间转回现在
“杀人焚庄？”
梅子衿翘着腿，给自己沏了一壶茶，
“不是华的作风。”
“华？敢问师叔……华是？”
马非马愣了一下问道。
“哼。”
梅子衿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马非马自是知道缘由，摸了摸鼻子，一脸尴尬。
“师傅本名符华。”
林朝雨开口说道，片刻后，皱了皱眉头，
“纵是寻仇，师傅也断没有找老七寻仇的道理。”
“恩。”
梅子衿撑着脸，然后又看了一眼马非马，
“怎么，那个苏湄，怀疑是华动的手？”
“师傅尸首不见，忆剑山庄出事，自然是出奇。不过杀人焚庄确非师傅作风，我和二师姐也在怀疑。”
马非马老老实实地说道。
说到他和二师姐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林朝雨，但是林朝雨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
“老七是个命苦的……未曾想竟然先她师姐们一步。”
符华的七个徒弟大部分由林朝雨带大，
三十年前火烧望山之时，程凌霜不过两岁，那时林朝雨已经接近二十岁，跟随符华左右。
符华教而不养，林朝雨养而不教。
现在想来，剩下六个徒弟的成长经历，倒也和寻常人大为不同。
“大师姐宽心。”
到底程凌霜对这位大师姐算是有几分敬重，态度比起对其它人好不少，可惜她生性感情淡漠，表现不出其它什么，
“逝者已逝，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杀人者不是师傅，那老七究竟是怎么死的？”
“五师姐，师弟想请教一个问题。”
这时，马非马开口了。
“就知道你来这目的不单纯，问。”
程凌霜撇了撇嘴。
“我刚刚看到那个女娃子手中的轩辕剑了，我没记错，师姐的轩辕剑应该已经……”
马非马说出了他来此的第二个目的。
“那是老七的女儿，手中的是“墨染香”。”
程凌霜淡淡地说道，
“不然还能是谁的？”
“素衣的女儿？难怪……眉眼间有些相像。”
林朝雨点了点头。
“其实……师傅的轩辕剑不见了。”
马非马挠了挠脸颊，
“这也是另一个奇怪的地方。”
“哦，感情二师姐是怀疑我，我又不会剑魂，要那轩辕剑有何用。”
程凌霜脸色更加冷淡了。
“师叔，轩辕剑究竟是何物？此前我就一直觉得好奇了。”
林朝雨则是把目光转向一声不吭的梅子衿。
“恩？哦，是当年故友所制的兵器，如果能能力激活它，便会根据不同人的特征展现出不同的力量。”
梅子衿双手环胸，
“在你们之前，姬麟和萧红两人也被华赠予过轩辕剑。”
“姬麟……萧红……”
马非马咂了咂嘴，这可都是名震神州的老祖宗。
“轩辕剑……不止八柄？”
而程凌霜却听出了话外音。
“恩，还挺多的。”
梅子衿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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