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文武贝
“谁啊，干什么的啊。”
刘光齐刚扶着丁母走进院子，屋子里就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这是我姥爷，我舅一家被送到了内蒙没人照顾他，他一个人前些日子又不小心摔断了腿，我妈就把他接了了过来。是我跟我妈，姥爷”
没等刘光齐问，一旁的丁秋楠就替他解答了心中的疑惑。
“哦。”
刘光齐闻言点了点头。扶着丁母走进了屋里。
“这是怎么了。你妈怎么了，楠楠”
隔着门帘看到自己女儿被人扶着进来，躺在床上丁姥爷担心的问道。
“没事儿，挖野菜的不消失摔了一跤。”
丁秋楠刚要回答怎么回事儿，虚弱的丁母就抢先回答了姥爷。
“真的？”
姥爷将信将疑道
“真的。你安心躺着吧，我把我妈扶到屋里。”
“不用，我先去给你姥爷把饭做了”
丁母硬撑着就要起身做饭。
“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师母，饭我来做”
“不用，你是客人”
“什么客人不客人的，听我的。”
把丁母送到房间后，刘光齐来到了厨房打算给丁秋楠她们做点东西，可是看到米缸里的那少点可怜的玉米面后，刘光齐顿时傻了眼。
“你们家不会就剩这么点粮食了？”
“嗯，要不然我跟我妈也不会跑到城外挖野菜。”
“这点粮食，就算是你们挖再多野菜也不够啊，吃完这点粮食你们打算怎么办啊，不会是打算硬抗接下来这几天啊。距离领下个月底粮票好像还有五天吧。”
“硬抗是肯定抗不了的，五天不吃饭那还不把人饿死啊，再说了我们家还有我姥爷呢，我爸打算今天晚上去鬼市转一转，看看能不能买点粮食。现在粮食这么紧缺也不知道鬼市上有没有人卖粮食。”
丁秋楠皱着眉头说道。
“家里都困难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去找我呢？”
刘光齐摸着丁秋楠干枯发黄的秀发说道。
“我爸不让我找你，再说了找你也没用啊，现在谁家的粮食也不够吃，你们家人比我家人们比我们家还多。我去找你那不是给你添乱吗？”
丁秋楠低着脑袋扣着手指说道
“你啊，让你爸今天晚上别出去，了，我给你们送点粮食，以后家里粮食不够吃我只能是直接给跟我说，我来想办法。”
刘光齐丁秋楠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亲吻了一下，然后开始做饭，其实也没什么好做的，那点粮食也就够做个玉米湖湖。
当天晚上刘光齐就拎着一袋粮食和五斤腊肉来到了丁秋楠家。
看到刘光齐的到来，丁玉山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当丁母把饭菜做好，腊肉的香味儿飘到他的鼻子里时，他还是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看到这一幕，刘光齐知道丁玉山到心里防线正在一点一点被自己击破，三年这才过去了一半日子还长呢，早早晚晚他都得为了五斗米而献上自己的女儿。
一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这天中午刘光齐趁着自己难得的午休时间，来到了白景琦这里，随着刘光齐越来越忙，来看望老爷子到次数的也越来越少，为了弥补一下每次过来刘光齐都会尽量待的时间长一些，甚至留下蹭顿饭。
“老爷，占光少爷回来了。”
这天刘光齐正陪着老爷子和李香秀吃饭，门房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占光回来了？人呢？”
听到自己好些年没消息的孙子从外面回来了，老爷子立马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
“在后”
门房话还没说完，一个身影就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桌子上的饭菜连声招呼都没跟在场的人打，直接做到了饭桌上狂炫起来。看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任谁看了都想不到这会是位富家公子。
“慢点吃，别噎着，这还有汤呢。”
看到自己孙子被饿成这副模样，老爷子顿时心疼的不不得了，亲自给白占光盛了一碗汤放在跟前。
“你这是去哪儿了，饿成这样，你们单位不管饭啊。”
一旁的李香秀看着跟个饿死鬼一样的白占光说道。
“甭问，关于工作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你们也别让我犯错误。家里边还有粮食吗，有的话，给我准备点，明天我走的时候带上点。”
白占光一边吃一边说道。
“明天就走，这好几年都没回来，回来一次就住一天啊。”
“一天都住不了，我这次是跟着领导回来的，领导知道我好几年没回来，让我回来看一眼。一会儿我还得回招待所呢。”
“再怎么着也得住上一晚上啊，跟家里人聚一聚啊。”
“行了，他也不是小孩儿了，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崩操心了”
看到李香秀不依不饶的，白景琦和刘光齐对视了一眼制止了李香秀。
对于白占光的职业，白景琦一开始还是心存疑惑的，可是在刘光齐空间里看过那些纪录片后，结合白占光的学的专业他大概对白占光的工作的地方有了一定的猜想。
“时候到了”
看到白占光这副模样，刘光齐知道是时候把空间里那些粮食放出来了，刘光光齐原本还想着再等等，等到苏联人撤走之后再做这件事儿，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连白占光这种不会亏着自己的人都饿成这样，西北的物资情况可想而知紧张到了何种地步。
当天晚上刘光齐就穿上一件这个时代没有的外套，悄悄的熘出南锣鼓巷。来到了西直门的火车站。
找到了一辆准备前往轧钢厂的火车，几千吨的粮食想要找到一个合适到存放地方并不容易，除了库房，最合适的就是火车了。
夜色深沉，一个身影悄悄的熘熘到了火车站，找了一大圈后终于找到了一辆空载的列车。就在身影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从口袋掏出了一个东西，借着月光对着列车的车厢比划了几下。然后塞了一个信封在列车室到车门上。
做完这切，身影才拍了拍巴掌心满意足到离开了火车站。
“这是那个王八蛋干的，曹小强？，曹小强是谁。”
第二天一早，接到通知的火车司机正准备把火车开到轧钢厂装货，看到火车车身上被喷满了曹小强赠四个字，顿时气的骂起了娘。
“怎么回事啊。”
听见动静，车站的工作人员叼着烟卷走了过来。
“怎么了？你瞅瞅怎么了，谁是曹小强，你他喵的给我站出来，老子抽不死你，你让我怎么装货。你们保卫科的工作是怎么干的，车都被人画成这样了都没人知道，是不是得等小偷把手伸到你们老婆被窝里你们才知道啊。”
火车司机指着自己的列车骂骂咧咧的说道。
“你怎么说话呢，嘴巴放干净点。”
听到火车司机这么损他们，知道自己理亏的保卫科工作人员，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一个看样子是新来新人却忍不了，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我就这么说话了，怎么了，不服气啊。想打我是吗，来你打我一下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打是不是。老子才不惯你呢。”
看到火车司机把脑袋伸到自己面前，新人抓起一旁的东西就准备敲上去。
“给我住手，干什么呢啊，”
就在这时一个看着像是领导的人走了过来，抓住了新人手里的棍子，其它人见状也七手八脚的把人三愣拉倒了一边。
“行了，老李，别生气了，事情我知道了，不就是车上被人画了点东西吗，回头我找人帮你洗洗，轧钢厂那边可不能耽误，你们几个赶紧检查检查车上有没有丢什么零件。”
领导模样到人一边跟火车司机说着好话，一边招呼手底下的工人去检查车上有没有丢失零件，这要是丢了零件，跑到半路上出了问题那可是大事故。
“老孙啊，你们车站的保卫工作太不像话里，人都把我整个车都画了都不知道，这要是偷点别的东西那还得了。还有他，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敢跟老子炸毛。这要是放在老子手底下…”
“行了，老李你都多大岁数大人，还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丢不丢人。赶紧去车上看看车上有没有丢东西，厂里面打电话了。”
“粮食，站长，粮食，好多粮食。”
就在领导好说歹说哄住了闹脾气的火车司机后，火车那边突然出来了一个惊喜到声音。
“什么粮食，哪来的粮食。瞎嚷嚷什么。”
粮食在这个年代绝对最能吸引人注意力的东西。虽然站长嘴上说着工人在瞎嚷嚷但是双腿还是不自觉的朝工人走去。
“我没下嚷嚷，站长，好多粮食，满满一车厢全都是粮食，你看。”
似乎是怕站长不信，工人直接站到粮食堆上，从脚下掬起了一捧粮食展示给了站长
看到这一幕，不光是站长疯狂，整个车站的工作人员都疯狂了，一窝蜂的朝工人所在地上车厢跑了过去，就连刚刚发飙到火车司机也不例外。
等到站长爬到车厢才明白工人说的好多粮食到底是多少。放眼望去原本空荡荡等待装货的列车现在每个车厢里都满满当当装满了粮食。
不光是这一辆车就连旁边那辆空载的列车里也是如此。
“站长，咱们发财了。”
紧跟跑上来到的车站工人，看到这么多粮食瞬间疯狂，其中一个人大喊了一声后，就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开始往里面装，其它人见状也是有样学样把自己带回去裤子脱了下来。
一开始车站的站长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后，再想到车身上写的那些字，立马想到这粮食肯定是有人捐赠给国家，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在一夜之间把这么多粮食弄到车里的。但是明白自己必须守好这些东西。
“放下，都给我放下”
看着疯抢粮食的工人们，站长大声的制止道，但是已经饿昏头的工人们根本听不进他的劝告，依旧是在疯狂的往自己到衣服里装粮食，裤子装不下那就用上衣装，有的人甚至拿着袋子过来装。
看到这一幕，站长顿时睚眦欲裂，好在他看到了别在保卫科长腰间的手枪，二话没说跑过去就抽出了手枪对着天空连射三枪。
“我看谁还敢抢，谁要是再敢抢我就毙了谁。都给我下去。”
听到枪声乱做的一团的工人们，顿时停了下来，看着站长手里的枪，失去的理智也都找了回来。
“下去，都给我下去。”
看到工人们都停了下来，站长也送了一口气，然后像撵鸭子一样把工人都给撵了下去。
“给我看着他们这里的粮食但凡要是少了一粒，我就枪毙了你，听到了没有。”
把工人撵下去后，站长把枪还给保卫科长，然后快速的跑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拨通了公安区的电话。
“什么，曹小强。”
听到曹小强这三个字，电话这头的局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个名字他可是他太熟了。这可是在最高层都挂了名的人，每次出现都会送给国家一份惊喜，这次不知道会是什么惊喜。
“这就是你说的这些两车粮食”
局长现实把事情上报，随后就带着人来到了西直门火车站。他原本以为站长说的两车粮食，就是两节车厢的粮食。毕竟两车厢粮食也不少了，怎么着也有百十来吨了，这年头能拿出百十吨粮食捐给国家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站长说的两车粮食居然是两火车的粮食，饶是局长大风大浪的见得多了，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粮食也有震惊。
“没错啊，是两车啊。领导你放心，虽有的粮食都在这儿，我敢保证没有一粒粮食外流。”
站长肯定的点了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
“除了这两车，还有别的发现吗。”
“有，还有一封信，这封信是我们在道砟上捡到的”
说着站长就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
“老罗你也在啊。”
就在罗勇准备打开信封看一看的时候，他曾经到得力干将郑朝阳赶了过来。
第四百一十二章，被迫承认
“你来了？”
罗勇看着一路小跑赶来了的郑朝阳，暂时放下了手里的信封。
“嗯，听说这个曹小强又出现了，还送两车厢粮食给国家？我连早饭都没吃就跑过来了。粮食呢？”
郑朝阳喘着粗气说道。
“这儿呢。后边这两列火车上装的都是？”
罗勇指了指自己身后的火车。
“嗯！嗯？都是？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两列火车都是？你知道两列火车能装多少东西吗？”
反应过来的郑朝阳露出了张毅同款惊讶表情。
“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就是两列，我刚从车上下来，你要是不信自己上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