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月无月
“我建议你变卖灵脉吧。”
“……”远坂时辰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那是死了爹都不会露出的表情，不过在想到什么后缓过来点。
他手里还有英雄王给的返老还童药，这种传说中的神药是无价之宝，尤其是对于某些接近大限的人。
把神药卖掉，应该能避免落魄贵族远坂凛的展开。
可后续呢？
后续怎么办？
圣杯战争可还没有结束啊！
昨日的战斗也让时臣充分理解到了破格从者宝具战是多么恐怖，整个冬木都差点被炸翻天，这要是再来一次……
不行，不能就这么认命！
得想办法避免破产的未来！
远坂时辰看着手上的令咒，陷入沉默。
英雄王，为什么偏偏似乎archer啊！
……
新都，商业街。
明明是休息日，街上的行人却格外的少。
卫宫切嗣面无表情地走在冷风中，如在末日剧场中游荡在城市中的幸存者。
在自动售货机上买了包烟，拆开，拿出一支塞进嘴里，点火，僵硬的身体，动作却很流畅。
深吸，卫宫切嗣用力地吸入那使人镇静的芳香，启动那为了防止再次出现昨晚状况，而经过改装，速度达到独特跑车的高级轿车。
由冬木市的繁华街道向西直行大约三十公里处，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国道，横穿过远离村庄人迹罕至的大山。
而这条国道的两旁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这一森林地带仿佛被波涛汹涌的土地开发热潮所遗忘了一般。
只有少数踏足魔道的人从明白，这里其实是爱因兹贝伦的城堡所在，它每隔六十年才迎接一次为参加战争而进入城堡的主人。
由此可见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庞大财力和对追逐圣杯的执着确实是非同一般，每次圣杯战争都会变着法给自己创造各自优势。
驱车回到城堡，卫宫切嗣神色平静地穿过大厅，来到三楼，敲了敲门。
下一秒门扉开启，是他忠实的助手兼情人久宇舞弥。
此外，里面还有他的妻子以及相性不和的从者。
卫宫切嗣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房间。
“切嗣，你没事吧？”爱丽丝菲尔担忧地上前。
“我没事……”卫宫切嗣的声线有些沙哑，显然一夜未眠。
没事吗？
卫宫切嗣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很纯粹，他想要通过圣杯达成‘世界和平’的梦想。
他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
为此而参加战争，可这场战争却差点就导致一个城市的破灭。
昨夜发生的战斗实在过于夸张了，若非他最初选择的观看地点幸运地距离凹地区很近，那么他和久宇舞弥恐怕就要死在那余波之中了。
那可是距离中心战场十多公里啊！
圣杯战争召唤的从者，都是这么强大的吗？
卫宫切嗣忽然产生了一种回德国质问爱因兹贝伦家族老头子的打算。
一场长条形的会议桌占据了大半个会议室，爱丽丝菲尔和卫宫切嗣各自占据一个长边，Saber和久宇舞弥各自站在一人身后，一动不动，沉默如雕塑。
这份无言的沉默，使得会议室里的空气越来越沉闷。
待卫宫切嗣吸完第五根烟，他才勉强调整过来。
“总结一下昨天侦测到的情况吧。”
他还没有放弃圣杯战争，得到圣杯就能拯救全人类，与人类整体相比，冬木市这百万人不算什么。
第452章 首先排除一个正确选项
卫宫切嗣本想由妻子和Saber在明面吸引注意力，然后由自己和久宇舞弥从暗处活动，对参加圣杯战争的其他御主进行直接暗杀。
然而，在看过昨晚的超规格战斗后，获取到的情报让他很多的想法发生改变。
今天才打破原本制定的，四人两组，一明一暗活动的计划，来找爱丽丝菲尔和Saber。
首先，卫宫切嗣怀疑Saber撒谎了，并未将她的真实战力告知。
不然大家都有能让日本岛颤两颤的恐怖力量，怎么就你这么菜？
明明是大家都是英灵，为什么就你不会飞！？
关于这一点，爱丽丝菲尔表示，不是Saber的问题，是那些英灵有问题。
虽然从心理年龄方面来说只有九岁，但作为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造物，在魔术相关知识上比半路出家的卫宫切嗣要丰富许多。
而且身为王者，Saber根本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这是违背她骑士道的事情！
“昨天那场战斗之中一共出现了五位从者，分别是Rider、Lancer、Archer、Caster和似乎具有意识的Berserker，以及一位降临的女神伊什塔尔。”
久宇舞弥拿出了一叠文件，这是她昨夜收集整理的资料，关于职介部分，是通过英灵们的对话分析得出。
“其中Lancer、Archer和Berserker的身份可以确定，神之兵器恩奇都、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天启四骑士之一，执掌死亡的苍白骑士。”
“Caster的存在只是从英灵们的言语中得知，似乎隐藏在暗中，不确定身份。”
“七名从者只剩下Assassin，考虑到职介特性，他多半也在暗处观战。”
久宇舞弥每说出一个名字，卫宫切嗣就猛抽一口烟。
知道了英灵的真名，就可以根据神话传说的故事找出他刻印在灵基之中的弱点，从而进行针对性的击败。
可全程观看那场战斗的卫宫切嗣却想骂娘，知道真名也没办法，针对不了一点！
卫宫切嗣视线落到身着黑色西装的骑士身上。
他昨晚同样没睡，回来之后就开始收集情报，关于前几次的圣杯战争。
收集到的情报不多，却已可以判断出大致的规模，和战斗激烈程度。
按照往届的圣杯战争来说，抽到亚瑟王虽然不能说百分百获胜，但起码胜率远远高于他人。
可这届圣杯战争亚瑟王就显得有些‘平平无奇’，不止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拉胯……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呢？
是提前召唤导致吗？
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那些老头子不是说提前召唤肯定没问题吗？
该死！
其次，还有一个问题，亦是卫宫切嗣停下对御主暗杀计划的主要原因。
“Saber，爱丽丝菲尔，你们觉得，那些英灵不需要御主提供魔力的推测……有几分可能？”
明明圣杯战争才刚开始，卫宫切嗣就已经感觉到了身心的极度疲惫。
阿尔托莉雅的性格和他宛若白黑两面，天生不和，若非问题很严重，他都不想和Saber说半句话。
阿尔托莉雅和爱丽丝菲尔对视一眼，稍作思考后给出判断：“以他们连续发动宝具的效果和状态来看，这个猜测的可能性非常大。”
她还不了解卫宫切嗣的内在，心中还抱着两人协力共战的可能。
“……”闻言，卫宫切嗣长长地舒一口气，将燃到底的烟掐灭，又点上一根。
哪位突然降临的女神先不谈，如果那些英灵不需要御主提供魔力的话，他的‘斩首计划’根本起不到作用。
就算从者再怎么强力，归根结底那也只是需要依靠御主魔力才能现身的高级‘使魔’而已，只需要御主死亡他们就会因失去魔力供给而自灭。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可现在……如果有足够的魔力支撑，哪怕不是Archer，也能停留在现世。
“关于哪位名为白祈的英灵，以及昨晚保护城市的哪位疑似英灵，我都没有找到任何情报。”久宇舞弥翻着手中的文件。
卫宫切嗣看向Saber，后者皱着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很奇怪，明明强大到足以和那些传说中的英灵，却没有丝毫信息。
还有哪位保护城市的英灵……
卫宫切嗣看着助手情报文件中那远坂家族二女儿，远坂樱的照片，吐出白烟。
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首先，排除她是远坂樱！
一个五岁孩子不可能拥有那种力量！绝对！
否则还参加什么圣杯战争？
他更倾向于是英灵使用了能力或宝具变成远坂樱的样子，以此来保护她。
这个孩子很可能就是Rider的御主……
情报与思绪在脑海里流转，卫宫切嗣就这样抽着烟，直到烟盒中空空如也才停下。
“Saber，如果你拥有剑鞘，能和那些英灵对抗吗？”
“Master！？”
闻言，阿尔托莉雅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爱丽丝菲尔亦是惊诧地看着丈夫，随后露出微笑。
召唤亚瑟王的圣剑剑鞘，正以概念武装的形式封存在她的身体里，是切嗣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交给她的，而且还特别叮嘱她不能让Saber知道。
爱丽丝菲尔遵从了丈夫的嘱托，可她的内心深处一直为此感到愧疚，剑鞘原本就是骑士王的所有物。
她很伥乐意将剑鞘物归原主。
“回答我的问题。”卫宫切嗣语气冷淡。
阿尔托莉雅在短暂的思考后，用凛然的语气回答：“可以一战！”
拥有剑鞘的她，在某处程度上，可以说立于不败之地。
“但如果考虑魔力的话，胜算依旧不高。”
阿尔托莉雅很诚实地说出真实情况，卫宫切嗣提供的魔力不足以让她肆无忌惮地解放宝具。
卫宫切嗣陷入沉思。
目前的局势，只靠他的力量根本改变不了圣杯战争的走向，是否将剑鞘还给Saber是需要深思熟虑的事情。
斩首计划继续实行，失去御主就算不能让那些英灵直接退场，应该也能影响他们的状态。
这是他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说是这么说，但Berserker御主的身份还没有确定。
那么，在剩下的几位御主中……
卫宫切嗣的视线扫过面前的照片，最先停留在看起来就傲气十足的金发贵族身上，然后用笔画了个×号。
身为传统贵族魔术师，或许对一般魔术师而言肯尼斯是一位难以战胜的劲敌，可卫宫切嗣是魔术师杀手，他最擅长针对的就是这类自命不凡的魔术师。
可问题是，从最新的情报来看，他似乎并非Lancer的御主。
这让之前收集的一些情报白费。
两位御主不确定，剩下的四位御主，卫宫切嗣的目光在韦伯·维尔维特和五岁幼女的照片间来回游移。
以效率为第一要素，就决定是这两人了！
为了得到圣杯，拯救全人类，哪怕对手是孩子也不会手下留情，这件事不能让爱丽丝菲尔知道。
……
“Master，你醒了？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一位可爱的女孩子啦！”
韦伯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笑得异常温柔和煦的白发少女，他猛地一个鲤鱼打滚坐起来的同时伸手摸向重要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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