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之我的命运图鉴 第104章

　　黄金律：C

　　正如技能表面上所形容的那样，所谓黄金律，就是在一生中财运缠身的命运，虽然对于战斗而言用处不大，但人生当中并非只有永无休止的厮杀，除了ttk之外，还有美好的生活在未来守候着，对于朔月而言更是如此。

　　虽然不如吉尔伽美什那样高达A级，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月光之下，朔月的白发闪烁着淡淡荧光，金色的瞳孔倒映出前方骑士的发色，

　　现如今，Lancer、Berserker、Rider、Archer均已退场，剩下的从者虽说有三名，但Caster和Assassin都忠于朔月，换言之，现在正是最后两个阵营的对决时刻。

　　Assassin在正面战斗中毫无作用，Saber的强大对魔力也让美游很难动手，始终不出现反而能让Saber更加警惕，毕竟我的令咒还在手背上，随时能够召唤从者。

　　哪怕抛开这些谋划不谈……

　　赤红长枪划破夜空，朔月随手舞了个枪花，目光灼灼的看向Saber，毫不掩饰内心的战意。

　　身为武者，身为圆桌骑士，我也想堂堂正正的和骑士之首，战无不胜的亚瑟王一决胜负！

　　“来吧，Saber！”

　　面对朔月的邀战，Saber回以英气勃勃的笑容：

　　“奉陪到底！”

　　休息的想法被丢出脑海，疲惫的感觉被战意燃烧殆尽，两个各施手段阻挡了一发EA的骑士挥舞着手中的枪与剑，再度迈开步伐。

　　“全投影连续层写（sword barrel full open）！”

　　“风王铁槌(Strike Air)！”

　　第一轮交锋瞬息而至，流淌着冰冷铁光的兵刃撕碎风场，裹挟着暴风冲向高高的天空，与此同时，金光与赤芒纵横交错，编织出生人勿近的死亡之幕。

　　那是如极影一般的枪尖。

　　为了穿刺心脏而刺出的朱红枪刃。

　　这不是人类能够躲避的攻击。

　　既然那是极影，就不是人的眼睛能捕捉。

　　但是，拖曳的赤红影子却被一道耀眼的光芒弹开了，灿烂的金光像是凝聚了人们的愿望一般，温柔而浩大的将刺击拒之门外。

　　“乒乓！”

　　伴随着清脆的，钢铁碰撞的声音，两道人影一触即分，转瞬间又如度蜜月的情侣般黏在一块，动作和谈笑间都带着冰冷的杀机。

　　“竟然能跟上加持了魔术的攻击，不愧是骑士王。”

　　“彼此彼此，我的直感很久没有这么战栗过了。”

　　“为什么要追求圣杯？你应该没有寻求愿望的理由才对？”

　　“想要在意志上压垮我吗？我的骑士？”抬手，挥剑，哪怕是如此简单的动作，被Saber施展出来却无比赏心悦目，“我早已向爱丽丝菲尔宣誓效忠，既然爱丽丝菲尔是小圣杯，那么我同样是圣杯的守护者——想要获得圣杯的话，就先赢得我的认可吧！”

　　“真是狡猾啊，Saber。”

　　“只是考验而已，若你做得到的话就放马过来——不过伱才是最早知道圣杯有问题的那个人，既然如此，又为何为了得到它而费尽心机？”

　　“那是因为，我需要靠它救命啊，Saber。”

　　“什——！”

　　在战斗中的惊愕与破绽是同义词，陷入心神动摇的Saber被朔月抓住机会，一枪扫开了誓约胜利之剑，随后握住双刀，杀入了Saber的近身。

　　“知道吗，Saber，我所拥有的这具身体和从者一样，是单纯由魔力构成的道具而已，一旦里头的魔力消耗干净，那么我的‘生命’也就走向了尽头！”

　　“所以你追求圣杯的原因是……”

　　“是的，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以近似于受肉的方式。”事到如今，朔月终于能痛痛快快的说出自己的目的，“圣杯中盛满的黑泥，是‘原初之海’的劣化复制品，但即便是劣等的存在，已经能够弥补我的空缺，使我的灵魂重新拥有形体。”

　　“可是你说过，黑泥是被‘此世全部之恶’污染的产物！”

　　“是的，所以我早就有了应对方法。”

　　黑白双刀荡起圆弧，斩下Saber的肩甲，挑散她的发髻，在Saber一头秀发散落时，朔月的双眼里腾起了白金色的光芒。

　　“第三法·灵魂物质化。”

　　圣杯战争的系统本就结合了爱因兹贝伦家不完全的第三法，借由圣杯系统所诞生的黑泥，也自然能被第三法的光辉所净化。

　　“因此，我可是有着不可退让的理由啊，Saber——落下吧，狱镰，尘锯！”

　　星光暗淡，厚重的翠绿重剑与燃烧着火焰的巨大炎剑轰然降落，眼看着就要将Saber的落脚点压碎！

　　金发披散，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柔美的Saber仰头，圣青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无奈：

　　“阿瓦隆（Avalon）！”

　　高呼着不可抵达的理想乡之名，足矣遮断世间所有法则的蓝金色剑鞘再现，挡下了凶威赫赫的两把神造大剑，但下一刻，Saber的立足之处就浮现出无数魔术纹路奔走，汇合，勾勒出一个个孕育着恐怖威能的大魔术阵。

　　“阿瓦隆的防御确实强大，但所谓的理想乡（乌托邦）总是如梦幻泡影般易碎，而醒来的人们，就不得不迎接来自现实的摧残——就好像此时的你一旦解除宝具，就会遭受无数致命的打击一样。”

　　将Saber囚困在牢笼中的朔月微微一笑，笑容里满是得胜后的喜悦：

　　“所以，我赢了，阿尔托莉——”

　　“噗嗤！”

　　伴随着血肉被刺穿的声音响起，围绕在Saber周围的魔术阵片片凋零，然而危机解除的Saber并没有立刻行动，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仿佛呈现在她眼前的事物无法理解一般。

　　月色之下，苍玉色的魔法少女手执魔枪，刺穿了青年的心脏。

第186章 无铭现身，大圣杯浇落

　　被‘捅谁谁不死之枪’刺穿心脏是什么感觉？

　　对此，想必大狗很有发言权，刷子也跃跃欲试，而现在，朔月也成功加入了话题——以被自己的从者背刺的方式。

　　恐怕这是圣杯战争史上最黑色幽默的场面了：实力高强，能够硬悍从者的御主，被他的从者而且是不善战斗的Caster用魔枪刺穿了心脏。

　　鲜艳的朱红血花在大地上绽放。

　　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不管是Saber或是潜伏在暗处的Assassin，就连青年本人也为这突然造访的结局感到讶然，露出惊愕的表情——

　　朔月的震惊想必更是非同小可吧，因为面对这样的剧痛与绝望，他连一点预感和心理准备都没有。

　　白发青年的眼神涣散，无言地看着鲜红花朵沿着红色枪杆滴落，在地上绽放。

　　将长枪用力刺穿他心脏的不是别人，就是他最信任的从者和妹妹，这当然并非出自本人的意愿，他的令咒自始至终没有发动过，他的精神也不曾受到干涉。

　　因为太过专心与Saber决斗，让朔月到最后一刻始终没能察觉到契约的异状，亦或者说潜意识让他刻意忽略了美游的擅自行动，最终放任她刺出了那必死的一枪。

　　完全无视主从间的羁绊与信任，把从者从他手中夺走……想要实现如此强硬的要求，除了一个家伙外，没有人能做得到。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惊愕之色散去，朔月嘴角淌血，眼神却是无比平静，“看来是‘我’入场的时间了。”

　　连和身后的从者对话都没有，青年身上的生命气息就散尽了，灵魂的光彩从他瞳孔中淡去，全身上下的神经系统和细胞都停止了运作。

　　用简单的话语来说，那就是——死了。

　　“朔月卿——！”难以置信的呼喊声自Saber口中传出，随着刺穿死棘之枪拔出，冰凉的血花染红了青年的灵衣，她圣青色的眸子也随之锁定在了面无表情的Caster身上，心中的哀恸化作燃料，燃烧起熊熊的愤怒火焰。

　　“我真是看错你了，Caster，美游·艾德费尔特！是什么理由能让你背叛这样的御主！”

　　Saber大声喝问着，然而自始至终，美游都没有看过她哪怕一眼，只是解除了梦幻召唤，自语道：

　　“目标已消灭，已完成大帝（哥哥）的任务，开始撤退。”

　　说罢，她便腾身而起，眼看着就要踩着魔术屏障离去。

　　“不准走！”

　　怒风席卷，将美游搭建起的魔术障壁撕扯的支离破碎，失去了落脚点又不会飞的魔法少女只得重新落地，这一次，她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终于看向了Saber：

　　“确认新的目标，我们上，蓝宝石。”

　　蓝宝石手杖没有回应，只是配合的掀起魔力光弹，朝着Saber飞去。

　　一剑劈出，光弹破碎。

　　骑士王宛如红龙般飞奔，双眸凌厉的逼近了眼前的Caster：

　　“那就把你打晕了，再好好问个清楚！”

　　“砰！”

　　长剑对长剑，神圣对神圣。

　　象征着无败之王的誓约胜利之剑与剑柄由黄金打造，存放着朗基努斯枪尖的圣剑对撞。

　　直感在预警，在对撞的瞬间，Saber便毫不犹豫的呼唤星光，在长剑周围释放出能量奔流。

　　与此同时，与她交战的长剑持有者也开口了，声音是两个男声混杂在一起的二重音：

　　“欢悦之剑·裁罚（Joyeuse Poena）！”

　　“轰！”

　　星光与神圣魔力碰撞，炸开，腾起的金色光屑中，Saber一步迈出，再斩！

　　然而敌人早有预料般后退，彻底脱离了她的攻击范围，与Caster汇合在一处。

　　“等等，Saber，我并没有敌意。”

　　魔力对冲造成的余波散去，Saber终于看清了站在她前方的男子模样——

　　白发黑瞳，皮肤近似于棕色，裸露在外的双臂肌肉结实，眉毛末端则是标志性的闪电形状。

　　那是与朔月相似的面貌，但仅仅站在这里，就能感觉到这个男人与朔月的区别。

　　朔月强大，自信，嗜战而多谋，眼神深处总是藏着笑意。

　　男人精悍，悲观，冷静而现实，眼底有着化不开的哀愁。

　　硬要说的话，就是曾经历过同样的风吹雨打，最终却生长成不同模样的双生子，彼此间熟悉又陌生。

　　熟悉又陌生……

　　Saber晃了晃脑袋，直感突然传来了浓浓的恶寒，让她除了警惕之外再无别的想法。

　　抬起圣剑，指向前方。

　　“控制Caster杀死朔月的，就是伱吗！”

　　“不许你威胁大帝(哥哥)！”男子还没说话，美游就像是炸毛的小猫一样，一挥魔法杖，挡在了Saber面前。

　　这样的关心，这样的保护，也曾在她与朔月之间出现过。

　　所以，这就是Caster所遭受的控制吗，并非是以自主意识进行的背叛，而是因为某些因素，朔月的存在被这个男人取代了，美游只是单纯将他视作了‘朔月’，而本身的人格并未受到扭曲……

　　这个男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法？这可不是简单催眠能够做到的手段，寻常的精神操控也不可能对从者这种顶级使魔造成影响！

　　“到此为止了，Saber，再深入思考下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男人开口，打断了Saber的思绪，“若你还想询问我的名字和目的的话——很遗憾，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叫我无铭即可，至于目的也很简单。”

　　自称‘无铭’的男人摊开手，手上竟然编织出了与朔月相同的，湛蓝色的菱形光幕！

　　“只是让‘此世全部之恶’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来而已。”

　　在同质的魔术干涉下，深藏在圆藏山深处，禁锢着小圣杯的无数法阵自行解除，放任置换空间张开，将盛放着黑泥的小圣杯一口吞了进去。

　　当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圣杯再度出现时，已经落到了男子的手中。

　　黑泥涌动，男子盯着金色之杯的内部冷冷一笑，随后倒扣圣杯，毫不犹豫地将污秽的内容物倾倒在朔月的躯体身上！

　　“那么，借用这残躯，取代这残魂来到世间吧，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

　　宛如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无铭漫不经心的说道。

　　“然后，将那个家伙的一切都摧毁殆尽。”

第187章 EMIYA之恶

　　从某个名字说起吧。

　　【罪孽与这世间的恶性不断流转增幅聚合变换，化作涡流。】

　　在这个世界，他（EMIYA）舍弃了正义；在那个世界，他（EMIYA）背离了人类；在又一个世界，他（EMIYA）献祭了自己。

　　【暴食色欲贪念忧郁愤怒怠惰虚伪傲慢忌妒不断旋转旋转侵犯占据冒渎，形成无数的涡流。】

　　而在某个世界，名字带来的宿命散去了，新的命运掺和进来，全盘接纳了他（EMIYA）残存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