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之我的命运图鉴 第259章

作者:落日酒馆

  看着贞德大变的脸色,朔月恶趣味的啧啧两声:“我是真没想到啊,原来裁定者小姐睡着之后是这种样子的。”

  “我……我哪样了?!”

  贞德明明双腿都发软了,可为了维护裁定者的威严,还是倔强地试图狡辩。

  模样还怪可爱的。

  青年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但还是努力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就是对我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

  不可描述?!贞德难以置信地看着桌上的衬衣。

  “难以启齿的……”

  难以启齿?!少女满脸通红,双眸湿润的能滴出水来,身形一个踉跄,连忙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饱满的胸膛上下起伏。

  我在昨天晚上……究竟对他做了些什么啊!

  “贞德小姐,请喝水。”

  人造人少女递给她一杯水,贞德一把夺过,吨吨吨喝完,一杯白开水愣是被她喝出了二锅头气势,伴随着‘砰’的一声,贞德将水杯拍在桌上,主动发起了进攻:

  “朔月先生,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我昨天晚上……究竟做了什么?!”

  “你想知道?”此时的青年哪还有昨天的冷漠?他微笑着,眼里流转着狐狸般狡黠的光芒。

  贞德不安的摩挲着大腿,但还是咬牙道:“对!”

  “确定?”

  “确定!”

  感觉再激下去圣女是要炸毛了,朔月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好吧,那就请你好好地看着吧。”

  看着?看什么?

  贞德诧异地看向朔月,却发现白发青年微笑着,忽然伸手,摘下了冥王的斗篷。

  双眸在一瞬间睁大,圣女檀口微张,才冷却下去的大脑再度满负荷的转动起来,几乎要让她化身蒸汽姬。

  映入贞德眼帘的,是青年赤裸的上半身,是那修长的手臂和线条优美的肌肉,仅仅是站在那里,他便如钢枪般锋芒毕露,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魅力。

  在两位女孩面前,朔月大大方方的展现着自己的身材,阳刚的气息让贞德难以呼吸。

  目光不由自主的滑落,循着肌肉的纹路,贞德看见了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落在了朔月锁骨偏下的位置,红的明显,显然是刚造成不久的‘伤势’。

  至于始作俑者是哪位,想必也已经呼之欲出。

  昨晚发生的事情也跟着明了,显然某位睡迷糊了的圣女不仅仅满足于抱住朔月,对他上下其手,甚至还把他当做什么好吃的,一口咬了上去……

  贞德‘嘤’了一声,大脑彻底过载,整个人趴在桌上,脑袋上还腾起袅袅烟气。

  不知羞耻,简直不知羞耻!

  堂堂法兰西圣女,竟然半夜将男子拖到床上,对他做那样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用的还是别人的身体……

  主啊,请原谅我的亵渎,我的侵犯,我的不贞……

  “你应该请求原谅的不是天上的那位,而是我。”

  青年的声音由远及近,贞德只觉得有人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拾起了身边的衬衣,在窸窸窣窣的声音中,朔月的声音噙着笑意。

  “起来吧,裁定者小姐,我相信你不至于敢做不敢当。”

  听到朔月的话后,贞德也没法再装死,她抬起头来,双眼湿润地看向朔月。

  “那个,我该怎么补偿您?”

  “哟,用的还是敬称呢。”朔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并没有趁火打劫,而是敲了敲桌子,“午餐时间到了,先吃饭吧。”

  “……哦。”在朔月含笑的眼神中,贞德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乖乖坐了下来,拿起刀叉。

  然后……她迎来了有史以来最煎熬的一餐。

  餐前甜点很好吃,主食很美味,饭后零食也一样……可是朔月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看着我啊!你难道不吃饭的吗?!

  圣女内心哀嚎,但不影响她化悲愤为食欲,风卷残云地扫荡了桌上的食物,就连人造人少女都被她的气势震慑,放下餐具,小心翼翼地给大佬递饭。

  至于重新穿戴整齐的朔月,则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贞德,欣赏着她美丽而圣洁的侧颜,金眸深处盛满了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

  不可描述?难以启齿?

  此乃谎言!

  朔月可是从者,随时都可以灵子化离开,又怎么可能被贞德讨到便宜?

  只是忍不住的,昨晚的美好如潮水般涌进他的脑海。

  他想起那睡熟了的,宛如婴儿般乖巧的圣少女,如八爪鱼般将他抱住,脸蛋埋在他的胸膛上,发出细微又可爱的呢喃。

  他想起少女抽了抽鼻子,忽然张开小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发丝垂落,痛感和痒感交织着向他袭来,让青年眉头轻蹙,却又压抑着声音,难以将目光从少女身上移开。

  他想起胡闹过后,少女松开怀抱,却被他情不自禁地反手搂住,不肯放开,看着她撅起的红润嘴唇,伸手拂过她的脸颊,挑起她的缕缕金发。

  光是回忆着,朔月脸上就再也压不住笑意,直到贞德被他看到心里发毛,捧着碗筷,推开餐桌,默默后退,后退,后退……

  “嗯,吃好了?”朔月回神,他看着已经退出几米外的贞德,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有没有吃饱,需不需要我再做些?”

  “那个,不用了。”贞德对朔月现在的样子异常不适应,小声道,“请问,我该怎么补偿您呢?”

  看着恭恭敬敬的圣女小姐,朔月内心暗笑,伸手弹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引得少女惊叫一声,委屈地捂住额头,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

  “补偿的事情等日后再说吧,我有些事情先出去一趟,裁定者小姐还请和我救助的人造人交流,她作为从黑方城塞里逃离,又获得了参战资格,与黑Rider签订契约的新御主,想必有很多知识需要你为她科普。”

  “御主?是这位人造人小姐吗?”涉及正事,贞德瞬间整理好内心的情绪,看向鲜少说话的银发少女,而朔月也趁此机会脱离了她们的视线,回到自己的房间。

  盘腿坐在残留着体温的床上,朔月脸上的笑意逐渐散去,他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响指,虚数空间展开,散发着金属光泽的图像显示器掉了出来。

  这台图像显示器看上去平平无奇,并没有蕴藏着不得了的神秘,也不曾附加什么强大的魔术,而朔月将其打开,亮起的屏幕里倒映出庭院的一角。

  有身披法袍,面目温和的神甫穿行其间,朝着庭院的某处走去。

  “藏着掖着这么久,趁我不在,终于打算收尾了呢。”

  看着画面里的男人,朔月嘴角微勾,金瞳里满是冷漠和嘲笑。

  “只可惜,就算你千防万防,也依旧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啊,天草四郎时贞……”

  伴随着暗杀者的低语,红方的神甫却浑然不知,只是整理了自己的仪态后,状似恭敬地推开了某处不起眼的小门。

  缥缈的烟气飘散,神甫满面笑容的没入其中。

  ——连带着潜伏在虚数的,某人的使魔一起。

  考级心态爆炸,果然还是要产些狗粮自己磕,好弥补我受伤的心灵(笑哭)

  朔月与贞德的戏份到这里差不多结束了,接下来是莫崽和呆毛之间的戏份……嗯,外加贞德这张武内脸的乱入。

第442章 红方的御主们与齐格

  于是,史上最大规模的圣杯战争——圣杯大战就宣告结束了。黑方的败北,红方的胜利已经得到了认定。令人遗憾的是因为大圣杯的机能停止而无法实现愿望,但是来自魔术协会的巨大报酬也足以作为安慰。在大圣杯停止运作的状况下,事到如今也没必要为此再起争执。

  红方的Master们各怀心思进入了休息状态,慢慢治愈着战争后的疲惫。

  “各位,真的是辛苦你们了。”

  正如刚开始见面的时候的那样,白发的神甫向众人递出了红茶。

  “谢了。”

  在含进嘴里的瞬间,清凉的香气顿时就渗入了胸腔。不光是肺部,那简直是要渗透五脏六腑似的舒适无比。同时,也因为工作的顺利完成——在成为魔术师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很不错的茶。”

  “多谢夸奖。”

  “天草神甫,难道你不喝吗?”

  “不,虽然我很擅长泡茶,但是却不习惯喝红茶。”

  他无奈地面露苦笑,同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进了白开水。日本人就是这样的吗——魔术师们在朦胧的思维中这么想道。

  可若是熟悉岛国文化的话,这些眼高于顶的魔术师们就该知道,在那个岛国,那个时代的人民是如何充斥着忠孝与背叛,又是如何笑里藏刀的。

  属于女帝的毒,已经在每一次递出的红茶里,在每一次的言笑晏晏间根深蒂固。

  而现在,到开花结果的时候了。

  “啊啊,对了对了,我这才想起来。还要请你们把手中的令咒移交出来呢。”

  “令咒?为什么啊?”

  令咒——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为了在战争中获得胜利——必须牢牢掌握——

  “哎呀,我说各位啊,圣杯大战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说起来,的确是这样啊。”

  “……这么说也对呢。”

  没错,圣杯大战已经结束了虽然是一场很艰苦的战斗,但既然已经结束,令咒也就变成了没有意义的东西。

  “要不各位就向教会方面请求支付费用好吗?只要以我支付金钱来接收令咒的形式来处理——”

  午后的阳光照亮了房间里的朦胧烟气,照亮了魔术师们迷离的面庞,宛如世界本身就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已经无意义的令咒,换取受用终身的钱产。

  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高额回报,教会果然愚不可及,将这等废物都视若珍宝。

  正当御主们沉浸在幻想中,即将交出至关重要的‘那个’时,不知何处却泛起了嘲讽和冷笑,有无形的使魔自彼端而来,轻而易举的侵入某位魔术师的体内。

  摧毁他的大脑,扎根其中,将其改造成某人的手足,某人的玩偶。

  “笃笃。”

  敲击桌面的声音打碎了无意义的安宁,在暖融融的阳光中,一位魔术师闭着眼睛,掩盖住眼底流动的暗色。

  “圣杯大战结束了,可是从者没有被圣杯收回吧?”

  没有打破天草编织的幻梦,朔月操纵的魔术师只是微笑着,就像是千千万万个贪婪而不知适可而止的人类一样,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如果令咒还在的话,这些最高级的使魔本身,就是价值连城的资产……不是吗?”

  从者,英灵座的结晶,幻想的具现。

  现代的世界,又有谁能拦住这些怪物呢?

  现代的一切,又有什么不能借助他们得到呢?

  与从者们相比,教会提供的补偿,又是何等的不值一提?

  于是安宁的气氛消失殆尽,魔术师们再不遮掩内心的阴暗,他们窃窃私语着,彼此试探着,用言语和丑态编制出贪婪的兽影,恶性化作的兽类渡海而来,向场中唯一的一位圣人张牙舞爪,肆意嘲笑。

  想要更多,想要更好。

  杀戮,掠夺,践踏着尸骨向上攀登。

  此乃人类之恶,此乃毒药也无法治愈的本质。

  笑容从天草四郎时贞的脸上消失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展现出了圣人的本质,对笑容崩坏的魔术师们露出沸腾的杀意。

  但圣人的怒目转瞬即逝,天草面无表情地端起茶壶,伴随着茶水倾泻,水雾混着毒烟再度涌现,将魔术师们的意志再度麻痹。

  将杯中的红茶一饮而尽,压住内心熊熊燃烧的火焰,天草无声的行礼,而后走出这个丑恶的房间。

  “这就是人的本质啊,汝应该很清楚才对。”

  黑裙的女帝早已靠在门口,朝圣人青年投去了慵懒的目光:“虽然在意料之外,但身为魔术师,将手伸向任何可以得寸进尺的地方——呵呵,关于这点,我也是一样呢。”

  女帝,赛米拉米斯,踩着两代丈夫上位的蛇蝎女人。

  虽然不擅魔术,但身为魔术师的本质却从未变过。

  “……我只是意外他们还没被彻底控制而已。”面对女帝看似嘲讽,实则关心的话语,天草失笑摇头,“不过没关系,我相信伱的宝具,他们迟早会沦陷的。”

  只有从他们手中夺到令咒,红方才真正意义上成为他天草四郎时贞的一言堂。

  女帝的宝具完成在即,等到万事俱备——便是他愿望开始实现之日。

  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房间,天草转身,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走远。

  如此畅想着未来的他,何尝不是中了名为‘愿望’的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