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ouzi
“是啊是啊，即使我们竞争不过别的会社，但是你看白上吹雪的发展，我们还是可以有很可观的收入的嘛。”
“没必要的话，我觉得不用发展海外市场也可以的。毕竟一旦出错了麻烦就大了。而且海外市场真的有我们本土的市场大吗？”
被他们这么一说，友人A也有些意动。这也是日本艺能界的通病了——圈地自萌。
要知道除非是有政治任务或者怎么样，绝大多数的日本艺人是很少会选择出国表演的。哪怕是当年在东亚如日中天的SMAP，访华演出也是背负着政治任务的。
如果没有政治任务，绝大多数的日本艺人还是喜欢在本土市场里厮杀——各家会社的staff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这种事并不是友人A能决定的——会社战略问题只有社长可以做最终的裁决，所以staff们这么说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祈求友人A可以去谷乡社长面前说一说，收回之前的海外进出企划。
“我不同意。”就在这个时候，有人闯进了办公室，旗帜鲜明地表达了自己的反对意见。
staff怒目而视，然后马上换上了柔和的表情——因为闯进办公室的人正是他们刚刚提到的主角白上吹雪。
“我不同意各位staff桑的看法。”白上吹雪再次复述了一遍自己刚刚的主张。
“但是白上小姐现在的发展态势很不错啊，本土这边再困难，也冲到了七万订阅呢。”一位staff小声嘀咕道。
“这里面多少是信——白鹭前辈给我带来的粉丝，我想大家应该都有数。”白上吹雪死死地盯着刚刚反驳自己的staff，“本土市场是很香，但是现在的我们如果不依靠白鹭前辈的影响力，敢问除了时乃空大前辈还有能突破五万订阅的吗？”
“现在可以依靠白鹭前辈，以后永远都依靠别人吗？凭什么啊？”白上吹雪越说越不满，“白鹭前辈加入Cover株式会社了吗？”
“但是这不是白上小姐和白鹭桑关系很近么……”又有staff嘀咕道。
“所以呢？我的朋友是拿来给各位减轻压力的吗？”白上吹雪歪了歪头，露出了微笑。
尽管她在笑着，但是办公室里的staff们只觉得涌上了一股寒意。
“不……非常抱歉。”刚刚这位staff赶紧低下了头致歉。
“A酱可以和社长说这件事，staff的想法和我的想法都请和社长说明白，让社长下决定吧。”白上吹雪把球又踢回到了友人A脚下。
“我知道了。”友人A面露苦涩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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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友人A的汇报之后，谷乡元昭皱了皱眉：“也就是说现在大家的想法不一样是么？”
“嗯。”友人A也不知道谷乡社长心底到底倾向哪一边，所以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一方面是切实的利益，一方面是所谓的习惯。”谷乡元昭笑眯眯地盯着友人A，“我觉得这很容易就能作出抉择吧？”
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友人A作为职场老油条自然心领神会，赶紧点头：“我知道了。”
“而且白上小姐那句话说得很对，不能指望白鹭初永远帮助我们。”谷乡元昭叹了口气，“一家企业的生命线握在外人手上那算什么事？”
“……”友人A可不敢接这句话。
“Bilibili那边的事如果下面的staff不愿意做的话，那就找代理吧。”谷乡社长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尊重老下属们的意见。既然他们不想做，就找代理代劳算了。
“这也是个好办法，我会留意的。”友人A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社长办公室。
“白鹭初……该怎么给他上一份保险呢？”谷乡社长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解决办法。
友人A回到了办公室，把谷乡社长最后说的话传达给了各位staff。
“说起这种代理的话，我倒是知道有一家公司在做。”能有人代劳的话，肯定是能多赚钱的战略更受欢迎，于是各位之前还不太情愿的staff马上又变得积极了起来。
“大家各自去联络，先让对面拿出自己的方案然后我们再开会研究。”友人A拍了拍手，说完便让众位staff散去了。
……
“所以说最后还是妥协了一半啊。”时乃空听了白上吹雪的复述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实话，自家staff办事有时候都迷迷糊糊的，还出去找代理，被人耍了该怎么办啊。”
“空前辈是会社资历最高的几位员工之一，只要空前辈出来说话，我想各位staff即使有不同想法也会尊重的。”
“我现在的地位，一半是时间，一半是不闻不问的作风堆起来的。”时乃空轻摇臻首，表示拒绝，“我不像吹雪酱，有着staff的身份，作为看板娘的中之人，我只能安静地做我份内的工作。除此之外多做一件事，就会让各位staff对我疏远一分。”
“我终归是视频势Vtuber的中之人啊。”时乃空低下了头，“直播势的Vtuber完全不用担心替换中之人这种事，但是我不行。视频势Vtuber要依靠视频来吸引新粉丝，可是一部视频里，中之人出力的部分有多少呢？”
“所以我不像吹雪酱，可以得罪staff。我真是个无能的前辈啊。”时乃空越说越内疚。
白上吹雪赶紧摆了摆手：“不是这样的！我觉得空前辈做的已经很好了！要知道现在的Hololive氛围这么好，怎么想斗和空前辈温柔的个性离不开关系。正是因为有温柔的前辈在，才能让后辈的我们也学着互相谦让和睦相处呢。”
“哈——吹雪酱真是会安慰人。”时乃空抬起头，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我自己有数的，Hololive能形成现在的氛围最主要还是仰仗社长的方针。不然人都是有私心的，哪里会那么容易和陌生人和睦相处呢？”
白上吹雪哑然，片刻后她辩解道：“可是Vtuber业界的大家不都是这么和睦相处着的吗？”
“真的是都在和睦相处么？”时乃空这次眺望向了窗外，“也许就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正在发生什么不忍言的事呢。”
“不会那样的！我觉得Vtuber四天王还有白鹭前辈都不会看着这种事在Vtuber业界流行起来的！”白上吹雪大概猜出时乃空指的是什么意思，“像是以前Nico直播的内卷化，是绝对不会在这个业界出现的！我相信！”
“四天王……”时乃空苦笑着摇了摇头，“都是视频势Vtuber，本质上和我一样，都是企业的应声虫。真遇到什么大事估摸着和我一样都不敢说话的。”
“那——”
“白鹭桑的话我也相信他会出来制止那种事。”时乃空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但是一个人，能做到多少呢？”
不等白上吹雪说什么。时乃空主动握住了她的手：“吹雪酱，答应我。”
“嗯？”
“无论未来是去海外发展还是在本土继续等待时机。等到吹雪酱发展到业界顶端的时候，都要记得现在的心情。毕竟——”时乃空揉了揉白上吹雪的脑袋，“白鹭桑最信任的人就是吹雪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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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节 429.赤井姐妹的聊天
白上吹雪脸色一变，刚要解释，便被时乃空打断了——
“白鹭桑最信赖的人，一定是吹雪酱了。”时乃空指了指自己，“我看得出来哦。”
“但是我都出道4个月了，连银盾都没拿到呢，成为业界顶尖大物的事哪里敢想啊。”白上吹雪摇了摇头，“何况接下来我想试着开拓海外市场，YouTube这边不出现倒退就不错了。”
“说不定海外市场会反哺给吹雪酱更大的惊喜呢？”时乃空眨了眨眼，“我也不是staff，没有提出企划的资格，所以只能在这等着会社的大家做出决定。如果需要我去的话，那本土市场这边的发展就拜托吹雪酱了。”
“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去海外市场试水的，所以空前辈拜托我也没什么用。”白上吹雪侧过身子，语气复杂。
“也是……那就希望以后吹雪酱多多关照了！”时乃空轻叹了口气，然后打起精神握住了白上吹雪的手。
白上小姐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时乃空打断了：“吹雪酱比起前段时间好像变了一些呢。”
“诶？”白上吹雪一愣，摸出了随身带着的镜子，“我哪里变了呢？”
“倒不是外表啦。”时乃空见状无奈地笑了笑，“是气质上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呢。”
“气质……我最近也没——”白上吹雪刚想否认，突然想起了什么。
“看来吹雪酱自己也意识到了呢。”时乃空的笑容在白上吹雪眼里怎么看都像是善意的调侃。
“呼呼呼，有机会的话，吹雪酱来和我做一次恐怖游戏联动吧！”不等白上吹雪再说些什么，时乃空主动地发出了邀请。
“为什么是恐怖游戏联动？”白上吹雪是不怕这种游戏的，她觉得时乃空作为前辈应该隐隐约约听说过这件事。
“因为我之前拉着葵酱和青酱她们来玩恐怖游戏，结果都给我拒绝了，所以想了下找不怕恐怖游戏的吹雪酱应该没问题。”时乃空就是想找个人陪着玩恐怖游戏罢了——倒不是她害怕恐怖游戏，只是一个人玩多多少少有些寂寞。
“唔——当然没问题啦！”白上吹雪立刻答应了下来，“这是前辈的邀请嘛！我肯定不会拒绝的！”
“那就好！之后我和A酱计划一下合适的时间，到时候再通知吹雪酱了。”时乃空说到这里，便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找她！”
“前辈慢走！”白上吹雪也站了起来，向前辈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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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株式会社的Hololive企划决定找海外代理商的事情在业界也传了出来。
“你们怎么看？”负责与Hololive同为业界二线企划的ANMR与HNST的staff们开起了会议。
“还用怎么看？放弃本土的优势，去海外苟延残喘罢了。不知道Cover会社是怎么想的，海外没人发展的最大原因不就是市场不行？Vtuber这一行业的受众就在本土，现在冒冒失失地去海外发展，以后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而且去海外扩展市场，只会影响他们在本土的发展力度，也许我们该考虑这段时间抓紧抢一些资源了。”
“抢倒是谈不上，而且好歹Hololive后面还有那位个人势大物Vtuber看着呢，我们专心发展自己的就够了。”
“明白了。”
……
黑猫Nanashi等到所有同事走出了会议室后，才独自施施然地离开。
“Nanashi桑，请问今天运营聊了些什么呢？”左边传来个熟悉的声音。黑猫Nanashi扭头一看，来人是ANMR的Leader，因幡Haneru。
“稍微讨论了一下Hololive转移发展重心之后怎么吃下多出来的市场。”考虑到因幡Haneru本就是ANMR企划初始邀请到的人，所以运营方面的事情尽管从来不让她插手，但是黑猫Nanashi也不会瞒着她。
因幡Haneru抿了抿唇：“我不觉得会有空出来的市场。”
“不可能的，Hololive转移发展重心之后，本土的观众会怎么想？这就是可以操作的地方了。”黑猫Nanashi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所以才说Nanashi桑有时候太独断了啊。”因幡Haneru叹了口气，“想一下都知道只是正常竞争的话还好，若是想要玩什么手段，哪怕同为企业势的几位大物Vtuber受制于自家运营不会出来说话，可总还有那位最强的个人势Vtuber看着呢。我可听Paryi Pro的Mea酱猜测过Hololive的成员里大概率有人家的女朋友。”
“肯定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手段。”黑猫Nanashi摆了摆手，“这个业界的企业谁敢玩水面下那套的话，是会被群起而攻之的。毕竟本质上大家都不算是什么大企业，互相攻击可不是明智之选。”
“Nanashi桑知道这一点就好。”因幡Haneru松了口气，“我可不想得罪白鹭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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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9日，星街彗星在自己的YouTube频道上按照自己前几天的承诺上传了白鹭初送给她的原创曲《低血ボルト》。
（哦豁，初酱自己不出新歌，在这给别人写歌啊？）
（怎么初酱现在只给别人写，不给自己写的，好怪哦。）
（彗酱这首歌唱的很努力啊，感觉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呢。）
（初酱是魔鬼吧，给别人写这么难唱的歌www）
白鹭初无言转发。
“是我找前辈约稿的时候，白鹭前辈主动给我的这首歌，所以不是前辈故意刁难我啦。”星街彗星在推特上解释道。
现在她的心情正好，这新投稿的播放量肉眼可见的暴涨，换谁心情都会很棒。
而另外一边，暂时回国的赤井心正在试图说服自己的姐姐来和自己做一次直播。
“嘛，我为什么非要去陪你做直播啊。”赤井心的姐姐撇了撇嘴，“有这时间我倒是想多在网上搜些心心的黑历史拿出来和妈妈一起开心一下。”
“诶？！”赤井心一把抱住了姐姐，“帮帮忙嘛！和我一样是一期生的吹雪酱都7万订阅了，我连3万订阅都没到呢。”
“唔，陪心心做一次直播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呢，我有个要求，只要心心能做到，我就陪你直播。”赤井心的姐姐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赤井心眼睛一亮：“好呀！姐姐你说吧！我会尽量去做的！”
“唔，你知道我最近很喜欢听白鹭初的歌吧？”
“呃——姐姐你想从我这知道白鹭前辈的信息是不可能的……我都没见过他超过三次呢。”赤井心第一反应就是姐姐已经进化成了狂热调律人想要更了解那位前辈。
“才不是！那么恶心的事谁会做啊！”赤井心的姐姐敲了一下妹妹的脑袋，“我是想让心心帮我要一份白鹭桑的签名板！”
“诶……这种东西……唔——我尽量吧。”赤井心挠了挠头，“毕竟我和白鹭前辈真的不太熟。”
“但是吹雪酱不是说白鹭桑已经当你们的音乐总监了么？”
“……”赤井心沉默了。
姐姐意识到了不对劲：“也是，心心唱歌水平……嘿嘿。”
“咕——”赤井心嘟起嘴，“我去做饭了。”
“危”出现在了赤井心的姐姐头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从妹妹从澳大利亚回国之后，就开始热爱烹饪了。虽然在姐姐看来女孩子学烹饪很正常，但是自己妹妹每次的成品都不太正常——
“我去做饭吧。”她赶紧把妹妹按在床上，逃也似地起身奔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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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心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姐姐想要一份白鹭初签名板的事向白鹭初说了。
“呃——倒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那我写一份To签怎么样？”白鹭初想了想，这种举手之劳没什么拒绝的必要。
“诶？真的可以吗？！”赤井心虽然知道白鹭初很好说话，但是自己和他并不熟悉的情况下竟然也这么好说话实在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To签的抬头写什么名字？”白鹭初已经翻出了自己的记事本，准备签名了。
赤井心想了想，把自己姐姐的真实姓名告诉了白鹭初。
“好的，赤井桑，什么时候把这份To签给你呢！？”白鹭初追问道，“我记着你应该还在海外留学中吧？”
“其实最近回国休假了。”赤井心交代道，“如果可以的话，白鹭前辈有空的时候我会拜托staff去取的！”
“那也好，我这段时间应该也不会离家。”
“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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