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密教头子,在无限世界干大事! 第275章

作者:青散人

从某种角度来看,拉美西斯二世和乾隆真的很相似。

这导致李林有点手痒难耐了。

而正是因为拉美西斯二世的好大喜功,导致他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将这个第三王朝时的矿山重新大规模开发出来,而在开采的时候,他派出的矿工们找到了这一块由伊蒙霍特普留下的手书石碑。

而在当时,伊蒙霍特普已经完成了由人升为神的功业,所以伊蒙霍特普留下的手书也就自然成为了神迹和圣物。

就像刻印着盗火术的那一面,表面上只是伊蒙霍特普用来记录搭建金字塔过程的笔记,以及祭祀的祷文,但实际上却隐含着“盗火术”的传承;拉美西斯二世这一面同样如此,表面上是在夸赞伊蒙霍特普在医学和王权上的贡献,实际上却是在宣扬拉美西斯二世本人的丰功伟绩。

只是这种宣扬的行为和过程,就是照明术的施行方式而已。

在李林结束翻译的一瞬间,墨绿色桌面上关于照明术和盗火术的卡牌也同时翻转过来。

【照明术:“净化与照亮的秘术,无敌太阳教会的仪式,镜子,光与辉光的知识。”】

【性相:灯、铸、刃】

【你须得完成“指引前路”的要求,方能达成光照所需。当前教授对象最少需要满足三人!】

照明术通过一系列的行为,能够达成远超一般无形之术的效果,比起无形之术更加翔实可靠,譬如用反光的镜子悬挂在墙壁和门框上,能够用于反射诅咒和抵消灵体的侵袭;又或者通过大声吟唱赞美诗,用圣化后的刀子制作出灵性的墙壁驱散召唤物......这些都是很实用的技巧,应用得当能够让一个初入门槛的密教新人,驱散第五印记的召唤物。

但是一个相当蛋疼的点在于,为了满足照明术特有的“光照”所需,李林作为学习者必须要模仿守夜人·瞳中扉,进行名为指引前路的仪式,也就是教学生。

盗火术也是如此,虽然换了个名词,但性质大差不差。

【盗火术:“手工艺,锁艺,烟火,镜子合金,高贵之举,改变的艺术与角争的知识。”】

【性相:铸、启、冬】

【你须得完成“旧骨新铸”的要求,方能达成重铸所需。当前教授对象最少需要满足三人!】

照明术令璨光者趋之若鹜,因为它和灯之意象息息相关,而盗火术则意味着铸、修复和不断的改变,这也是伊蒙霍特普的高明之处所在——他表面上是在讲述灯之密传和一个用来飞升的仪式,但实际上他却将完全不相干的伟大之术施行方式藏在了其中。

——比如如何搭建一个金字塔,如何观察矿井即将坍塌的天兆,如何为一位神灵举行祭祀和献上礼器的仪式,在铸造的时候应当诵念什么咒语,以及如何制作木乃伊......这些知识大多数都在这个时代用不上,但行为本身就具有效力。

除此之外,伊蒙霍特普的知识还为李林提供了药剂制作相关的认知,也就是说他可以利用这份知识,随时随地用金属手搓补血药剂了......

在李林整理完照明术和盗火术的范本之后,那些零零碎碎的知识逐渐被统合起来,并以卡牌的方式在桌面上表现出来。

【铜板书《三重伟大赫尔墨斯之节》】

【性相:文献。书籍是不死的记忆。】

【一块记录了西奈半岛上四千年前祭祀过程的铜板。起于伊蒙霍特普的时代,终于奥兹曼迪斯的年代。群狮迷宫的长生者从西奈半岛的绿松石矿山岩壁上誊写下了祭祀的过程,以解踪语将其记录。】

【伊蒙霍特普在日光下行走六步,随后返回对着法老王复命。法老王命令他制作出独一无二的陵寝,于是伊蒙霍特普用石头盈满了自己的光。第一日他坐立不安好似沙鼠。第二日他在梦中见到了东方天的守护者,他醒来时眼中流出血。第三日他得了光的触碰,皮肤松松垮垮,眼里像是有光。第四日他倒毙在地上。第五日他又复活,如两根蜡烛中的影子般。第六日他走入了“本属于法老王的陵寝”。第七日他成为神。】

【一千年后奥兹曼迪斯对此大发雷霆,傲慢的法老王试图再度完成登神的伟业,但是一个致命的秘密未被伊蒙霍特普说出,致使前功尽弃。然而法老的行为仍然具有效力,其言辞如日光般灼热。】

【于太阳分裂的六百年前,群狮迷宫的记录者重回故地,他将自己的手书和法老的诏令一并记录下来,随后将这块铜板送回了群狮迷宫的阴影中,在那里它停留了三个世纪,直到在一次叛乱中失去。】

【现在它是你的了。】

516 下次我上春节晚会给大家做烧鸡吃

这块铜板中显露的信息令人着实不寒而栗。

——伊蒙霍特普在过去背叛了提拔他的法老,借助篡夺法老的仪式成功飞升,成为了一位长生者。并且成功活过了至少三千多年的时间,至少在公元十世纪时,他还恶趣味地从群狮迷宫特地回返,作为记录者将自己的手书和两位法老的终局记录在铜板上。

可知的是,他安全地度过了逆孵之卵的毁灭和重生——哪怕他飞升的祷文中,祈请了“东方天的守护者”,也就是逆孵之卵。

尽管在公元十世纪后他就销声匿迹,在叛乱后这块铜板从群狮迷宫中流出,但伊蒙霍特普依然有可能存活。

越是古老的长生者,他们经历的事情就越多,所拥有的历史道标也就越隐蔽,积累的人脉和力量也就越恐怖。

这就好像是抛硬币,尽管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伊蒙霍特普已经死在了骄阳分裂的那十日中,但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就是他安然度过了这一劫,并且任由这块记载了盗火术和照明术的铜板丢失,藉此放出长线,钓取在他看来合格的使徒。

这个猜想从年小姐的口中说出来后,顿时恶心到了康丝坦丝,一想到自己抱着这块铜板日夜不离地钻研了五年,她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对劲。

这个情节发展充满了一股催眠恶堕的成分。

“我觉得不行,因为一个藏头露尾的人注定成不了大事。”李林振振有词,“对于这种过年吃不上烧鸡的人我向来看不上。岳演丁真,鉴定为烂。”

“过年跟吃烧鸡有什么关系?”虽然在场的众人都不明白烧鸡和过年为什么能扯上关系,但李林的轻蔑溢于言表,为他们增添了许多信心。

有了李林作为底气,康丝坦丝当即决定关掉店铺,但是流亡者提醒了她,这家店铺还有价值所在。

“我们从亚历山大赶来,在伦敦没有根据地,这家店铺是一个很好的临时总部。”

康丝坦丝想了想后,发觉确实有道理,更何况作为自己经营了几年的住所,这家看似普通的水晶商店,实际上已经被改造成了一处能够稳定产生灯相影响的工坊,能够很好地满足她本人的研究所需,更不要说借助这座工坊为中心,链接整个伦敦的星光网络了。

一时半会要让她抛下这里,确实也有些仓促,现在这样正好,有一个缓冲的时间。

康丝坦丝在流亡者身上留下了一个无害的、用于相互交流的星光印记后,目送他们离开了自己的小店,随后缓缓地将店铺的大门关上——她需要一段时间来研究、消化从李林那里得到的盗火术技法。

......

“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前往那个俱乐部,不再做些准备吗?”

流亡者皱起眉头,康丝坦丝对她说了很多关于大地之血和丽姬娅的隐秘,因此她也明白自己当时在维也纳,为何能够请动施鲁塞尔女士。

大地之血足够古老,而那个时候天孽的法则还未成形,或者说在那时天孽者还不会被大张旗鼓地敌视和追捕。以及大地之血直接来源于燧石和转轮两位已逝司辰,丽姬娅中还有几位从那个年代里活下来,她们与某些大地之血还算有交情。

“对了,说起这个,李林你和燧......”

流亡者刚想和李林谈谈关于大地之血的事情,就看见康丝坦丝对门的店铺,那位有些神秘气质的英俊男人走了出来,毫无顾忌地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后,伸手示意他们停下脚步。

“你说停我就停?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李林梗起脖子大步向前走去,眼见快要亲上,那位拦住路的男子眼底也逐渐出现动摇,在距离咫尺时只好退开一步。

“我是夜勤局干员,斯宾塞。”

这位男子穿着衣领极高的风衣,眼神似乎总是在盯着某个空处,以至于有些神经质,他把兜里的证件随意地在李林眼前一晃,就重新双手插回兜里。

下一刻,他说出的话让人感觉相当意外。

“康妮的行动在下伦敦应该失败了吧?不,也有可能成功了,但并不是足够成功,对于康妮那个性格的人来说,这就意味着失败。我早就告诫过她这一点,可是她并不相信,这又能怎么办呢?”斯宾塞旁若无人地哀叹着,“我已经做出反复的警告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舔狗不得好死。”李林突然说话。

斯宾塞不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他能感受到里面的恶毒味道。

“所以。这位斯宾塞先生,你拦住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流亡者上前一步赶紧抢过话茬,她看见年已经默默抽出棍子了。

“......我希望你们帮我带句话,劝她能够放弃和韦克菲尔德的争斗,这样下去只能两败俱伤。”斯宾塞说道,“还有,多喝热水。”

“你怎么不说多喝岩浆呢?”李林在边上阴阳怪气,“关心她有用吗?你为什么不每天醒来的时候对她说三句话,暖到她心窝里去?都过年了,你甚至没能和她吃上一顿饺子。失败者还得托别人带话,may you show has may you new new?”

最后这句话的字面义是“愿你展示自己,愿你焕然一新”,然而李林要表达的意思肯定不是这个,功能强大的语言通用模块原汁原味地将他的意图翻译出来。

流亡者直呼不妙,她拦住了年,但是忘了还有李林。

“你叫什么名字?”

斯宾塞不悦地问道,伸手从兜里拿出一枚铜钱,作势欲抛。

讲道理,他一个高鼻深目的白人,手里突然掏出一枚永乐通宝要算一卦,这违和感确实达到了顶峰。也不知道他的占卜技巧是不是从翠仙圃那里偷师来的。

“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宇智波佐助。”李林冷笑一声,拉起流亡者和年就走,懒得和神经病浪费时间,“我最看不起你这种神经病了。”

斯宾塞大怒,伸手攥住铜钱,指着李林的背影发出恶毒诅咒:“你们宇家人必遭厄运!”

你说这位警探没有造诣吧,他还是康丝坦丝认定有天赋的,而且对于东方文化相当了解,甚至还知道大明人的姓氏大多是单个字的。你要说他有造诣吧,李林这明摆着胡诌的话,他愣是没听出来。

这诅咒不可谓不恶毒,就是听在李林的耳朵里有点像是地狱笑话。

流亡者不是很理解李林为什么止不住笑,于是她问为什么。

李林就大致地解释了一下,流亡者没笑,年笑了。

只能说这两位能凑到一起不是没有原因的,都是某方面道德水准极其低下的货色。

“还有没有,再讲一个。”年推了推李林。

李林章口就来:“上帝其实是黑人。”

“为什么?”哪怕知道这背后有坑,流亡者也忍不住发问。

“因为大家都叫他father,但是却没人见过他。”

517 你才是真正的龙

李林这边吵吵闹闹地前往蜕衣俱乐部(哪怕这个点儿苏洛恰那还没开门),另一边的维尔汀则同样“收获颇丰”。

指她正面撞上了重塑之手的非人门徒大军。

现在维尔汀知道了,这群自称重塑之手,想要重新高举秘法旗帜,试图重新光复他们旧日荣光的狂徒们,实际上曾当真一度缔造过辉煌的功业。

——他们的长生者曾欢聚一堂,彼此以昕旦的名义在教堂中宣誓,约定永不背叛直至死亡。他们盟誓要将历史推向更光明更伟大的可能性,如此功业就连不焚之神也为之动容,就连彼时的骄阳也为之颔首。那是的他们以受控之火称呼彼此,他们其中最伟大的长生者在教堂中加冕,戴上了白日铸炉亲手铸出的冠冕。

那时所有人都在痛饮蜜酒,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光明未来。

铸炉之火在他们的掌中熊熊燃烧,差分机、蒸汽机、聚变炉......帝国的大军在蒸汽甲胄下武装起来,沿着超越世代的铁路向着四面八方前进,那时他们每个人都雄心勃勃,坚信历史就被他们攥在手中。

然后,司辰的恶意降临了。

或许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又或者是不同司辰游戏间随意丢下的骰子,又或者只是漫宿中一次漫不经心的对抗......司辰们的激情反映到尘世,就是足以掀起淹没整个大陆的战争。

彼时的骄阳还未流血致命,而铸炉则在漫宿中和圣杯暴烈地抗争,狮子匠和上校的对立愈发严苛,有人说那就是众司辰中“狼”诞生前的征兆,浪游旅人则一如既往地诅咒看到的一切,双角斧则乘机和孪生子展开了因旧怨而起的战争......

于是,帝国的伟业轰然崩塌如瓦砾,黄金时代的梦想黯淡失色,受控之火最终失控,从他们的机器中奔涌而出,将过去的辉煌吞没殆尽。

帝国的皇帝绝望地在盟誓的教堂中举火自焚,炽热的铁水从他的王冠上倾落,将他的颅骨和王冠浇筑成一体。他被白日铸炉吞吃殆尽,而伟大的英格兰就此坠入尘埃,从那以后受控之火四分五裂。

其中的保守派宣称他们在每一重历史中保护英国,他们以奋进会自称,带走了受控之火中一半以上的造物,这些造物在直到现在也依然令英国在海上立于不败之地。

而其中的激进派则宣称他们将要在失落的历史中重现往昔的荣光,只是他们不再仰仗司辰,也不愿意再相信司辰,他们以最激进和恶毒的词汇——“蠕虫”来自嘲,这些激进派就是现如今的重塑之手,阿尔卡纳是他们的领导。

他们得到了受控之火几乎全部的密传、神秘术和传承,因此足以大批量地制造出相当于第二、第三印记的非人门徒......在过去这门技术曾一度被称为“长生军”。

维尔汀在六十年代的公海上曾经被这些非人门徒撵的到处乱跑,而现在时移世易,这些敲打着三角铁,或者是吹奏小笛子的非人门徒再也不能给她造成麻烦。

只是大规模的交火,引起了阿尔卡纳的注意。

维尔汀并不想现在就和这位秘史长生者碰上一碰,所以她带着星锑直接跑路,和重塑之手在伦敦市区里打起了游击战。

......

在正式拜访苏洛恰那前,流亡者决定先去见见防剿局的另一位领导人。

李林倒是想过直接踹门进去和苏洛恰那比划两下,但是考虑到浪游旅人还没有给他回信,擅长欺软怕硬的李师傅还是选择听从了流亡者的意见。

善于纳谏也是李林的特长之一。

当流亡者一行人出现在夜勤局大楼前的那一刻,还在留守的警员们大多脸上出现了关切又古怪的神色——他们是看着流亡者、年和康妮·李一起离开前往下伦敦的,然而现在康妮·李还没回来,流亡者却已经提前返回,甚至还多了一个之前没有见过的男性。

然而一个手拿报纸的警探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目光审视地从流亡者脸上扫过:“你回来了?韦克菲尔德督查让你,还有你的朋友们直接去见他。”

这位明显是韦克菲尔德督查派系的警探,耸了耸肩膀,将那一张报纸对折后放在手边的桌子上:“随我来。”

韦克菲尔德督查的办公室比康妮·李要高两层楼,而且布局和康妮的完全相反——或许是为了表现出自己极强的权力欲望,康妮的办公室就在进门的第一间,这样她就可以随时掌握第一手的消息。

而韦克菲尔德督查则截然不同,他的办公室在这一层的最后一间,楼道极长,仿佛是为了特地给韦克菲尔德督查留出思考的空间一样。

这位警探将他们带到后便匆匆离去,对于这位老油条般的警探来说,“不关心和自己无关的事情”这句话,已经成为了他能够在夜勤局出勤十年的座右铭。那些有太强好奇心的同僚,不是死在了邪教教主的暗杀下,就是死在了隐秘知识的诱惑中,或是干脆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收起无关的好奇心,才能够活的更久。

“进来。”

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韦克菲尔德那淡漠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流亡者推门而入。

韦克菲尔德的办公室要比康妮·李朴素的多,或者说夜勤局的办公室本就应该如此——深色的木质地板上有隐约的黯色纹路,房间的角落里有一盆半枯萎的花,很显然这个房间的主人并没有精心在打理它,灰白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油画,上面描绘着一座沉没在雪色背景下的城市。青灰色的窗帘遮掩了大半个窗户,除了夜勤局的盾形徽记之外,其他什么多余的装饰也没有。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萧索的冬日气息,空气中似乎充斥着雪的气味。

督查正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而一位表情和蔼,目光炯炯的女士正坐在沙发上,她的手里攥着一叠手稿。

“这位是来自噤声书局的娜塔莉亚·龙博士。”督查敲了敲桌面,“目前作为夜勤局的合作学者常驻。”

年小姐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噤声书局?”流亡者诧异地皱起眉。

“龙?!”

三个人中反映最大的就是李林,只见他迅速凑过去,试探着问道:“你有多龙?历史有五重,每一重都没有你的妈?”

518 今天又只写了两千字,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