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怪谈就算成功 第51章

“夫人，不要紧张，我现在是下班时间，现在只想在回地狱前吃点好的。”

“下班？地狱？他在说什么？”正在偷偷打量男子的贝妮塔被对方的忽然开口吓得心跳都漏了半拍，正待她思考对方话里的深层含义的时候，对方却忽然道：

“女士，不得不说你家里的厨具非常的不齐全，菜刀也缺乏保养，你真的有在好好使用它们吗？”

男子用富有诗人气质的咏叹调诉说着厨具的悲哀，一边取出一块牛肉，用自己买回来就没怎么用过的小锤轻轻敲打着肉排，口中还喃喃道：

“真是的，你平时做牛肉都不用小锤的吗？想要做出美味的牛排，敲打的力道很关键，如果配合洋葱、蜂蜜之类的辅料，可以把普通的牛肉做出上品和牛般入口即化的口感，不过作为家常菜，倒是不需要那么夸张，适当的嚼劲能够让人充分的享受撕咬的口感。”

“这个男人……在教我做菜？”一种荒谬感涌入贝妮塔的脑海，将原本的恐惧都压制了下去。

“哦，现在天气还比较冷，虽然我更喜欢清汤，不过为了贴合本地的习惯，还是做蘑菇浓汤吧……”

男子自顾自的讲解着料理的步骤和用料，时不时还会通过厨具的使用痕迹发起吐槽，这让贝妮塔不由得开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如他所说，压根就不会做饭。

一个全职主妇不会做饭？

这简直是一种侮辱！

但闻着那勾人心弦的香气，她又不由自主的感到自己的口水在分泌。

她很想偷偷把口水吞掉，但僵硬的身体让她连吞咽这个动作都很难做到，于是乎，口水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淌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伱还是杀了我吧！”

贝妮塔在心中疯狂的呐喊，但那个男人的动作却仍旧优雅而娴熟，贝妮塔持续煎熬了一个多小时后，一顿丰盛的晚餐终于出锅。

奶油蘑菇浓汤配香煎小牛肉，配菜是西蓝花和土豆沙拉，这算是比较标准的维多利亚式晚餐，不过对方却似乎使用了许多维多利亚人不太会用的烹调方式，让这顿看似家常的菜品闻起来却有了远超预料的勾魂香气。

贝妮塔看着对方随意的将食物装盘，然后走到了自己的身后，耳边也传来了轻微但又极富存在感的进食声。

“……”

蘑菇浓汤滑过喉咙的声响，牛肉被撕扯、咀嚼的声响，土豆泥与混在其中的爽脆蔬菜发出的声响……

这些本应细不可查的声音却仿佛近在咫尺一般，钻入贝妮塔的耳中，疯狂的刺激着她的肠胃。

这样的折磨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伴随着汤汁被吞咽的声响，一切才终于宣告结束。

那个身影再次出现在了贝妮塔的视野之中，他将用过的餐具放进水槽，快速的清洗起来，那一直没有摘下的白色手套，却始终没有沾上半点的污迹。

就在贝妮塔的思绪一阵混乱的时候，玄关方向却忽然传来了门锁的声音，她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听力这么好，但此时，显然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

“哦，不！该死的！琼斯，不要进来！你不该这时候回来！”贝妮塔想要大声尖叫，但她的嗓子却完全发不出半点的声音来，她的脑中不断浮现出受害人因为在匪徒作案时回家结果被杀的故事，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

“亲爱的，我回来了，今天吃什么？”

丈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贝妮塔的眼中却是将餐具归位的那个男人转身的动作。

“完蛋了！哦，天啊！谁来救救我们！”贝妮塔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但下一刻，那男人却只是微微一笑道：

“看样子我该走了，感谢您的食材，美丽的夫人。”

听着对方那仿佛在吟咏诗词般语调，贝妮塔惊恐的看到，对方忽然张开双手，像是直接掀起了阴影一般，从身后拖出一条如同由黑暗编织而成的披风，随着那两片披风将他的身体包裹，那个男人，就这么在眼前，消失了……

“哦，亲爱的，原来你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不在家……”

与此同时，琼斯·诺德曼走进餐厅，看到自己的妻子，立刻走了过来，脸上惊讶的说道：

“哦，天啊，这味道真是太美妙了！今天你做了什么？”

贝妮塔忽然觉得身体一松，僵硬的身体险些软倒在地，她惊讶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恢复了行动能力，连忙伸手擦掉了滴落在衣襟前的口水，转身道：

“没，没什么，尝试……对，就是尝试了一下新花样！”

“那还真是值得期待呢！”琼斯并没有发现妻子的异样，转身回到门口开始更换衣物。

贝妮塔小心活动着自己因为僵立了一个多小时而有些酸胀的身体，走到锅子前，若非此时锅里还有不少食材，她甚至要怀疑自己之前看到的是否都只是幻觉！

将那个男人剩下的食物装盘，贝妮塔发现恰好是两人份的晚餐，心中不由得开始怀疑这是否只是巧合。

不过此时想这么多也无济于事，她有些紧张的将菜品端上餐桌，心里却在回忆着那超现实的种种。

她并不打算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丈夫，因为那除了让自己显得像是个精神病患者外，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人会相信自己碰到了一个会定身术，还能随意消失的地狱来客，也不会觉得有人入侵富人区的宅邸只为了借用食材做一顿饭。

“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他说的工作又是什么？还有地狱……”贝妮塔的心里混乱的无以复加，直至丈夫的一声尖叫打断了她的思考：

“哦，我的上帝啊！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牛肉！亲爱的，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比那该死的酒店强多了！小吉米和小汉娜明天晚上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再做一份，让他们也尝尝看！”

听着丈夫那夸张的感慨，贝妮塔插起一片牛肉，心事重重的放进了口中。

在那一瞬间，所有的胡思乱想都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做个笔记，把自己还记得的内容全部记下来？不过……我真的能重现这个味道吗？”

关于怪谈，虽然说了很多次，不过还是再说一遍好了。

第一，传说对于怪谈的影响：先天怪谈和后天怪谈不同，先天是先有传说才有怪谈，所以怪谈会极大程度的受到传说的影响，比如大家认为雷神好色，雷神出现后就会好色。而后天怪谈，不管是古代的怨灵升格还是现代的无限城垃圾人，都是先有“自我”才成为怪谈，他们受到传说的影响就会小很多，哪怕所有“信徒”都觉得你应该好色，你也可以不好色，但自身越是符合传说，能够从传说中获取的力量也就越多。

第二，扮演怪谈：在拥有对应标签的前提下，主动模仿、扮演存在已久的怪谈甚至神话，可以相对容易的凝聚怪谈词条，但对应的，一个怪谈本身的力量份额是有限的，越多人扮演，每个人分到的份额就越少，而且还可能激活怪谈“原型”，所以如果扮演已有怪谈，就不得不面对两个问题——扮演相同怪谈者之间的竞争，以及原初的那个怪谈的苏醒。诡秘读者可以简单的对标同一条途径之间特性的相互掠夺和序列顶端的伟大存在复苏的问题。

第一百三十九章 真正的恶魔总是诱人堕落

“不对，还是不对，究竟哪里出了问题？”贝妮塔站在厨房里，小口的咀嚼着今天的午餐，一般来说，维多利亚人的午餐大多是昨天晚餐剩下的食材加热一下，又或者干脆就是早上准备早餐时一并准备的三明治、汉堡之流。

但这段时间，贝妮塔每天中午，都会做相当丰盛的午餐，倒不是趁着丈夫工作奖励自己，而是为了重现那记忆中的味道。

“柔软度差不多了，但是嚼起来没有那种越嚼越香的感觉，还有这个土豆沙拉，口感差了太多了！明明对方是当着我的面做的，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

颓然的将叉子放下，贝妮塔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失落，虽然这比起一个月前，自己的手艺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进步，甚至比起街上一些家庭餐厅的味道都要好上不少，但只要想起那个周末，丈夫那满怀希望的眼神在食物入口的瞬间转化为浓浓的失望的那一刹那，她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已经被不甘和屈辱填满。

“赌上一个主妇的尊严，我一定要复刻那道香煎小牛肉！”

贝妮塔在心中下定决心，迅速解决了盘中的午餐，然后来到电脑前，等待着机器的运转。

不过今天她可没工夫和那些嫁不出去的碧池对线，实际上，她已经有足足一周没有把时间浪费在那种事情上了。

随着显示器变成熟悉的桌面，她快速打开浏览器，从收藏夹中键入了一个网址，随着网页的跳转，一个主妇们经常使用的论坛也随之出现。

随着界面出现，贝妮塔诧异的发现，居然没有在置顶栏看到想象中的帖子，反而是有不少毫无营养的引战帖。

要是换做之前，贝妮塔会立刻加入战争，对着那群嫁不出去的婊子一顿狂喷，不过她今天没这种想法，而是打开了msn（注1），果然看到几位相熟的太太也在讨论。

她立刻敲击键盘——

魔女贝优妮塔：发生什么事了？那位先生昨天没有出现吗？

史密斯夫人：我们也正在说这件事呢，我已经问过了，附近的几个社区都没有相关的消息。

想要再见一次恶魔先生：也许是因为工作缘故吧，毕竟那位先生也说了，他只是下班后随便借个厨房吃点好的而已，说不定昨天他的工作地点不在这附近呢？

料理学徒：不说这个，之前萝拉太太家的那道“炸鱼”你们试了吗？

好无聊，好想谈恋爱：太困难了，我找熟人查了一下，那应该是一道炎国菜，虽然萝拉太太的描述很简单，但据说要十几年的厨艺才有可能复现，而且对方还针对维多利亚的饮食习惯进行了一些微调。

萝拉有点后悔：说起来上上道菜好像也是炎国菜吧？就是那个圆形的汉堡肉。

好无聊，好想谈恋爱：是叫‘狮子的头’来着，还有个名字叫什么‘葵花切成的肉’，总之就是很奇怪了……说起来炎国人好像都很会做菜，你们说那位先生会不会是炎国恶魔啊？

史密斯夫人：虽然看起来像是亚裔，但炎国也有恶魔和地狱吗？他们那边的信仰和我们不一样吧？

料理学徒：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我们都有亚裔议员了，地狱有亚裔恶魔也很正常吧？说不定这位先生来贝克兰德之前，就是在炎国那边工作的呢？

想要再见一次恶魔先生：好！我决定了，我要学炎国语！

好无聊，好想谈恋爱：醒醒吧，就算你学会了也没机会搭话的……

想要再见一次恶魔先生：不试试怎么知道？

……

眼看msn也开始歪楼，贝妮塔瘫坐在椅背上，将这几天的食谱重新翻出来，反反复复的看。

距离遇到那位黑发褐瞳的恶魔先生，已经过去十多天了。

对方的出现似乎并不是偶然，在那之后不久，主妇论坛上便传出了有个会借用厨房和食材做晚餐，并收取一人份的食物作为报酬的传言，并且随着目击者增加，主妇们常去的那个论坛版块中，也陆续有人将那位先生制作的菜品和自己记得的过程整理起来发到论坛里，并快速形成了一种惯例。

而随着在论坛上的交流，她也被拉入了一个由亲身经历者们构建的msn群聊，而在大家的交流中，对于那位先生也有了相对明确的定位。

按照大家总结出的结论，那位先生似乎是来自于地狱，只是“下班”后借用厨房吃点人间的食物。

对方懂得能够让人定身和原地消失的“魔法”，虽然看起来无害，但从对方发言的细节推断，对方所谓的“工作”很可能并不美妙。

根据群里大家的讨论，她们一致认为，也许就好像现实里的警察和黑帮一样，地狱和天堂也会在地球上的每一片区域分派恶魔与天使，它们执行着某些特别的工作，比如天使会导人向善，惩罚罪人，恶魔会诱惑他人犯罪之类，而那位先生，应该就是最近来到贝克兰德“上白班”的恶魔，而最近贝克兰德发生的那些恶性犯罪，很可能就与这位初来乍到的先生有关。

毕竟新来的管理层上岗后想要搞出点动静证明自己的能力，这在职场上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至于这与十字教对地狱、炼狱的定义有冲突……圣经都修订过那么多次，谁知道他们的解读有没有错误？

也许事实就是如“料理学徒”推测的那样，他来贝克兰德前在炎国工作，吃惯了那个美食国度的食物，来到贝克兰德后，才会感到难以适应，选择在下班后自己制作。

“可惜恶魔先生似乎是随机的就近寻找有食材的厨房，想要再碰到一次，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贝妮塔用力伸了个懒腰，看着那一份份菜谱，回忆着自己之前吃过的食物的味道，不由得感到口水又有了外溢的征兆。

此时她非常肯定，那位先生绝对是一位真正的恶魔，因为他只花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让自己深深的沉迷于“暴食”的大罪之中……81zw.??m

“逮捕逮捕逮捕……”

忽然间，窗外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不过意外的，贝妮塔居然对这个声音没有丝毫的恐惧，甚至不会去思考有人已经遇害，反而带上了一丝期待——

“出现了犯罪的话，是不是恶魔先生又在出勤呢？那今天，恶魔先生是否会出现？这么近的距离，又是否会再次光临我家呢？”

第一百四十章 证据是一把双刃剑

“逮捕逮捕逮捕……”

听着街道上传来的警笛声，捧着一份塔索克报坐在公园长椅上冯雪嘴角微微翘起，不得不感慨，南山区的无就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他来到维多利亚已经快两个月了，那四个同行仍旧没有任何一个被抓住，甚至还在有意的发展出具有特点的作案模式。

第一个热衷于破坏宗教场所，两个月不到把贝克兰德大大小小的教堂炸了个遍，现在已经到了无教堂可炸，于是开始炸那些带十字架的建筑的程度，以至于周边的不少医院都悄咪咪把红十字给遮住，以免受到这位“敌基督”的误伤。

第二个喜欢在夜晚的河边袭击站街女和女票客，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穿越前的世界与这个世界有着某种重叠，他的作案手法有很多地方都与开膛手杰克的传说相吻合，包括寄了一只腰子给西维拉斯场，他也因此被好事的媒体称之为二十一世纪的开膛手杰克，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个文盲，并没有如历史上那般写一封嘲讽的信。至少报纸上刊登的部分并没有。

第三个似乎是有意的营造出一种邪教徒献祭的风格，总会在尸体周围用死者的血画上大大小小的魔法阵和毫无意义的符号，作为拥有翻译魔芋加持的人，冯雪可以肯定，报纸上那些照片里的符文都是无意义的。

而相比于前三个，第四个的话题性就差了不少，这家伙并没有刻意营造某种符号，只会尾随受害人回家，然后当着她家人的面将其虐杀，却对其他目击者不管不顾，虽然这样确实能够最大程度的获得受害人家属的精准认知，但也就只是“普通”的连环变态杀人魔而已，要说四人凝聚怪谈词条的概率，这个人一定是最低的。

至于冯雪……

“果然还是有文化好啊！”将刊登着嘲讽西维拉斯场不作为文章的报纸随手塞进垃圾桶，冯雪抬脚朝着附近的超市走去。

相比于那四位还在靠杀人掠夺【识】的同行，冯雪早就更进一步，他目前正在创造的怪谈不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甚至还在收割四位同行的“剩余价值”。

毕竟，一个同时出现了开膛手杰克、变态杀人魔、血腥邪教徒、教堂爆破手的城市里，存在一位每天都在“辛勤工作”的恶魔，那人们自然而然的就会觉得，这些事情都是“恶魔的工作”。

不过冯雪并不担心得罪那几位同行，因为他们本就拿不到这份红利。

就好像资本家看到有一家街边摊赚钱，就模仿对方的创意注册了商标品牌，并拉客户融资，最后全国连锁，这对于街边摊老板而言，并没有损害到他的收入，甚至还可能帮他宣传了一拨，只要没人专门告诉他（或者剽窃者反过来诬告他侵权），他可能一辈子都意识不到自己创造的价值被人剽窃、剥削了。

不过说到底，这些剥削来的价值反而是小头，对于冯雪而言，那渐渐在主妇圈子里扩散开的，会在下午闯入别人家中，借用食材准备美味晚餐的恶魔的都市传说，才是真正的大头。

在尝试了几次，却差点被当成变态之后，冯雪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是一个他早就知道，却一直被忽略的知识——

老李其实告诉过他要怎么成为怪谈。

冯雪一直想的都是如何凝聚一个新标签，却忘记了老李当初在讲解标签意义的时候就曾经说过，标签本质上，就是为了让现界人锚定无。

多个标签互相锚定，就能够准确的指向一个对象，而这种锚定，在如今的冯雪看来，无疑就是怪谈词条！

所以，和那些一直都只在无限城框架下扮演以获得标签的无不同，早已有了多个来自现界标签的冯雪，其实压根就不需要考虑如何增加标签，而是如何将已有的标签联系在一起，构建出一个能够同时认知所有标签的“怪谈”。

于是，在简单的思索之后，他发现，自己身上最适合展开的标签，不是炎国刚刚提供的【教官】，也不是能吸引提款机的【印钞机】，更不是具有浓重奇幻色彩的【恶魔】，而是最开始那个，最不被他看好，并且一直都被丢在了角落里吃灰，仅有一人提供少量【识】的标签——

【厨师】。

相比于其他标签，【厨师】标签非常的朴素，朴素到甚至于会被下意识忽略的程度，但正是因为这种朴素，才让它有了极大的拓展空间。

一个人要被认知为【恶魔】非常困难，哪怕你做出许多坏事，最后的认知也可能只是坏人或者罪犯。

一个人要被认知为【印钞机】同样困难，因为这需要你能提供大量的利益。

一个人要被认知为【教官】也并不简单，因为你至少得能够教授对方愿意学习的东西，否则就只是灌输而非教导。

但是，一个人要被认知为【厨师】却非常简单，伱只要能做出好吃的东西就行了！

不说无，哪怕是个普通人，只要你能做出美味的食物，陌生人便会产生“你该不会是专业的厨师吧”这样的联想与认知。

而以厨师为基础，在一个宗教氛围浓郁的国度，通过语言和展现非凡力量的方式，营造出“恶魔”的要素，自然也就顺理成章，而通过烹调时的教学，也能够对教官的标签产生增益。

其实如果冯雪想的话，他完全可以再加上【印钞机】的标签，比如在离开之前，以“食材费”的名义留下一大笔钱，就很容易能够产生对应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