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杜康
“做女人,那我就要做最美的那个女人,做皇帝,我自然也要当最厉害的那个皇帝……你知道,皇帝之间,怎么分出高下吗?”
“……”
杜宾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的喉咙有点干。
不过红衣少女倒也没有等待他的回答,而是自己说出了答案。
“所谓王者,就是开疆拓土之人,所谓皇帝,就是要征服世间万物。”
这样说着,红衣少女张开双臂,仿佛拥抱着整个斗技场。
“我会用美貌征服他们的眼,用贤明征服他们的心,至于你刚才说的,女人不能成为罗马皇帝……也就是说在你看来,男人才能称得上有资格?”
说到这里,红衣少女眯起了眼睛。
“如果我刚才没听错的话,他们说你是男人中的男人,说你是雄中之雄……也就是说,只要我征服了你,那我就会比你更像个男人,而我的雄。也会在你之上!”
这样说着,红衣少女突然放声高呼。
“罗马的公民们!你们想不想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雄!”
“想!想!想!”
“皇帝!皇帝!皇帝!”
“请快动手罢!我们都已经等不及了!”
这一刻,整个斗技场已然彻底沸腾,只因为所有观众都已然明白了那段话语中的意思——他们的皇帝陛下,那位伟大的皇帝陛下,分明就是要和那个新晋的角斗明星,和那个男人中的男人,硬碰硬的打上一场!
的确,这是非常不理智的举动,甚至可以称得上愚蠢,可是来看角斗的人们,又有多少是为了理智而过来的?他们想要看到的就是不理智!他们想要看到的就是最激烈的冲突!而现在,他们的皇帝陛下,居然慷慨的满足了他们!
甚至还要放下身为皇帝的尊贵身段,来和那个大胆狂徒进行一场角斗!
“皇帝!皇帝!皇帝!皇帝!”
人们欢呼着,为他们的皇帝庆贺着,哪怕他们自己也都清楚,不管自己喊得多么大声,皇帝都不可能看得到自己哪怕一眼——不过无所谓,这对他们来说无所谓,他们只是在以自己的皇帝为荣,以自己能遇到这样与民同乐的好皇帝为荣!
“上啊!砍死他!”
“把他剁碎!”
“杀了他!你一定能杀了他!”
这一刻,观众们再一次鼓噪起来,而那个自称罗马皇帝的红衣少女俨然成了一副英雄模样——而作为英雄的对立面,杜宾这边只能落得一副人人喊打的下场了。之前那些对他喝彩的人此刻也已经转头开始骂他,甚至有些人还不知道从哪里招来了烂菜叶子又或者臭鸡蛋之类的,往他身上丢。
当然,以杜宾的身手,这些玩意打不到他就是了,不过刚刚还被万人吹捧,转头就被千夫所指,这种巨大的落差,就算杜宾脾气再怎么好,此刻也有点上火了。
“所以说……我就算把这个罗马皇帝打死,也没问题的对吧?”
杜宾不禁转头看向一边还在地上装死的老罗。
“这可是他们准备弄死我来着,我这纯属自卫……”
“干吧,随便你了。”
眼看得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一旁的老罗也只能破罐子破摔。
“随你的便吧,我大不了再重开一把……”
“那好,实在是对不住了。”
听到老罗这么说,杜宾这边就放心了。既然当事人都不怎么计较,他这边自然也就可以放开一些了。
这一次,他准备火力全开!
“拿我的剑来!”
斗技场的另一边,红衣少女也对着看台的方向伸出了手。
有深红的沉重大剑从看台上落下,坠入红衣少女的手中,明明是如同顽铁一般沉重而粗糙的姿态,但红衣少女将其挥舞起来的时候却如同稻草一般轻盈。
这不禁让杜宾的瞳孔缩了缩,他之前或许真的有点过于轻视对方了。
能将那种兵刃运用自如……又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
“啊……好久没有亲自下场了,上一次下场的时候还是上次。”
拎着大剑行走在沙土之上,红衣少女的脸上竟带着几分怀念。
“啊,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为了证明自己比得上传说中的大力神,所以在斗技场里空手打死了一头狮子……当然,那头雄狮虽然个头很大,但是相比于你这个雄中之雄来说,还是差了很多的。”
一边这样说着,红衣少女一边抬起头,看着杜宾的双眼。
四目相对之下,红衣少女的瞳孔之中,仿佛有火焰正在燃烧着。
“我会征服你,让你见到真正的雄是什么样子,我会碾压你,就像你碾压那些弱者一样……的确,你和其他的奴隶不一样,你比他们更加,桀骜不驯?但是无所谓,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上下尊卑。”
火红的大剑横扫而过,红衣少女持剑而立。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
嗡——
刺耳的劲风迎面刮过。
一只大手便已经扼住了红衣少女的喉咙。
“你想看什么?”
脖颈被攥住,红衣少女甚至能感觉到那份几乎要贴到脸上的鼻息。
“那我就让你,看个够!”
ps:感谢马猴烧酒路路酱,自由之人,qa1299,赞美太阳,死翼直选校尉,书店君,甩葱骑士团,圆环灵梦祭,无眠噩梦,风舞冰华の杏,以上十位看官老爷的打赏,多谢各位。
ps2:记得按照月球设定的话,尼禄大部分时候是用“余”来自称……但是那样写起来太费劲了,对于一个冠上的人有点不友好了,所以我这里就写的随意一点,大伙就当二设看吧。
成为罗马的皇帝,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她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毕竟也算是过了相当一段时间了。她只记得那一天应该是个晴天,天气比较暖和,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她被加冕为王……
但那仍旧不是她心底最开心的事情。
那么,最为美好的记忆,又是什么时候呢?
啊,她想起来了,虽然这份记忆实在是有些过于久远——毕竟那个时候的她甚至才三四岁。那个时候她的父亲死了,身为皇帝的舅舅又流放了她的母亲,没能继承到遗产,身无分文的她,如果不是被一个好心的姑母收养,怕不是早就沦落街头,甚至被人拖去城市的角落里蹂躏……
等等,这算是美好的记忆吗?
好像是不太能算,毕竟这种记忆怎么看都和美好不太沾边,不过在和姑母相处的那一年里,刚刚开始记事的她真的觉得挺开心的。
然后她的母亲就回来了。
母亲之所以能回来,完全是因为作为皇帝的舅舅死了。当然,也有人说,她的母亲之所以会被流放,实际上是因为她在成为了她舅舅的女人之后,又嫁给了别的男人,也就是她的父亲……
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她不懂,当时还年幼的她也不想懂这些,她只知道,母亲回来之后,她就再也不是别的孩子嘴里那种没有父母的孤儿了。
但当时年幼的她还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训练,训练,训练,她被抓去像训猴子一样被训练,老师们如同清理马桶一般,将那些知识硬塞竟她的脑袋里——但比那些知识更重要的是,她要学会服从,服从她的母亲,服从那个再一次嫁给了新一任皇帝陛下的女人。
新一任皇帝陛下是她母亲的叔父,也就是她的叔公,换句话来说,这是她外公那一辈份的人——而那位老人的年龄也确实比得上她的外公了,只是和那老迈的外表不同,她的外公在体力上却仍旧是充沛的,至少每次她想要去寻找母亲的时候,都会在门外听到这位老人和母亲打闹的声音。
当然,后来她也知道了,那并非是母亲口中的“打闹”,而是一些其他的事情,这也令她有些庆幸,自己当初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选择的都是懂事的站在门外等待,而不是冒失的推门闯进去。
然而当时的她虽然还年幼无知,但却也已经察觉到了,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母亲一直都对她说很爱她,至少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她能见到母亲的次数屈指可数。平日里,她见得最多的还是她的老师塞涅卡……的确,她承认,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可越是学习下去,她就愈发感到不解。
“老师,简朴的生活真的能让我的内心宁静下来吗?”
在逐渐成长起来之后,她曾经这样问过这位老师。
“可为什么我一点宁静的感觉都没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说明你的心还在躁动,这意味着你的理性还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欲念。”
她还记得,老师当初是这样回答他的。
“如果你能像为师这样,以简朴的姿态来谦虚的生活……”
“我懂了!只要像老师您这样,成为有名的富豪,在罗马各地都有房产,就能称得上是简朴了吧!”
虽然当时的她觉得自己的理解没什么问题,毕竟她的老师确实是这样没错,可从那之后,她的老师也不怎么搭理她了。
只有日复一日的训练压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那是母亲的命令,她必须在成长中做到极致的优秀,甚至要比那些男性贵族们还要优秀数倍,才能争取到成为皇帝的机会——是了,成为罗马的皇帝,这便是她的母亲为她安排的道路。她必须在这条道路上一路狂奔,必须真正的加冕为王,才能满足母亲的期待。
作为女人,她要比所有女人更美丽,作为男人,那就要比所有男人更勇猛,为了踏上那个名为王者的位置,她早已抹消掉了自己的性别甚至意志,全力开动起来的她已然成为了一具活生生的机器。
好在她确实很有天赋,哪怕是她的叔公,也就是那位皇帝陛下,也对她的才华称赞有加。于是,在母亲的操办之下,她也顺利的成为了叔公的养女,成为了罗马帝国的继承人,更是在叔公死后,加冕为罗马皇帝。
一切都已经好起来了,明明一切都已经好起来了才对。
可为什么,她却愈发地觉得,喘不过气?
就像是有一只大手正箍着她的脖子,令她无法呼吸……
“……嗯?”
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的她下意识地垂目扫视,这才看到,居然真的有一只大手正掐在她的脖子上!
“滚啊!!!”
炽热而滚烫的呼吸喷吐在她的脸上,那双近在咫尺的双眼更是如同野兽一般疯狂,听着耳边那如同动物一般的喘息声,整个身子几乎都要被压在地上的她连忙抬腿飞踹,将那个的大胆狂徒踢飞出去。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还是杜宾第一次被正面踢飞。
至于原因,终究是因为他太过大意了。虽然在战斗方面他已经做到了完美无缺,但他却忘掉了那个战斗之外的重要事项——开着十倍感知度的他虽然可以磨炼自身的意志,但却绝不能和女性交手。
当然,也不一定是忘记了,毕竟在杜宾的眼中,他应该是早就渡过了这一道心魔关卡了。在使用了一些旁门左道的办法来坚定信心之后,他已然可以确信,就算让他再跟贞德打上一场,他也绝对不会中什么美人计了。
而这一点,在之前的东洋任务线中也已经得到了证实,他和冲田总司打起来的时候就完全可以做到肢体触碰。虽然也会令他有点恍惚,但这份恍惚的感觉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少了——所以他或许已经彻底渡过这个坎了,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世俗的欲望了。
然而,想是这么想的。
可事实的话……往往不会那么尽如人意。
在掐住那个罗马皇帝的脖子时,他就已经做好了将那颗脑袋整个扯下来的准备,虽然那种把人当成羊蝎子来处理的杀法有点骇人,但杜宾这这边也正好想试试他那个【弑王者】的被动震慑效果到底会有什么作用——可当他的手指捏在那白皙的脖颈上时,他才意识到,这或许是他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一切只是因为,那白皙的脖颈,实在是太滑了。
指掌之间触及到的皮肤实在是太过光滑水润了,甚至让杜宾箍在脖颈上的手掌都差点因为发力不对而被滑开——这在杜宾眼中是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份光滑的触感甚至都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虽然,他曾经信誓旦旦的认为,自己已经不会再被这种触碰所干扰心态,哪怕再遇到贞德也能与之一战,但现在的话,杜宾只能说,和手中这份温润如玉的触感相比,贞德的皮肤触感确实只能算得上是乡野村姑——至于同样一度令他退避三舍的阿尔托莉雅与冲田总司,她们身上的触感,此刻也只能说,不过是骑马打仗的军汉,和舞刀弄剑的武夫。
到底要怎样的娇生惯养,才能生出这锦缎一般柔光水华的娇嫩肌肤?
杜宾不知道,常年习武的他对于美容保养之类的没什么概念。
他只知道,被他抓在手中的,是一个女性。
这一刻,杜宾心中对这一点的认知无比清晰。
就像这个所谓的罗马皇帝刚刚所说的那样,她或许真的是最美的女人,那份独属于人类雌性的温润触感正如同火焰一般钩动着他的心底,让他心中的雄开始熊熊燃烧起来——是了,这一刻的他甚至已经没办法再继续称呼自己为一个武者,甚至没办法保持身为一个人类的理智。
就连男女的概念都在他的脑海中消失,他的意识中只剩下了如同野兽一般的,雄性与雌性的概念。
攥着脖颈的手开始松动了,这一刻他想要撕掉的已经不是对方的脑袋,而是那一身火红的华服——虽然这套舞蹈礼服一般的衣物本身也没什么遮挡的意义就是了,但他还是想要看到更多,触摸到更多。
就像是野兽一样,不再被任何束缚所包裹,彻底的坦诚相……
“咚!”
也就是这个时候,自下而上的一脚将他整个蹬飞出去。
的确,胸前的脚印或许是他第一次被正面踢中,但也就是这一记蹬踹,杜宾这边才算是恢复了部分理智。
知道这个时候,杜宾才意识到,他刚刚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如果说之前在和贞德的战斗之中,他还只是因为身体的触碰而恍惚甚至尴尬,那么这一次的话,他甚至干脆就连最基本的理智都没了——这对一个武者来说是绝对不能饶恕的重大失误,要知道这种状态在战斗的时候基本就等于死亡!
是,这次他算是运气好,挨到的仅仅只是一脚,可如果把那一记蹬踹换成匕首呢?换成短矛呢?换成手枪呢?换成子午鸳鸯钺呢?
如果他面对的不是体术,而是任何一把兵刃,此刻他都已经横尸当场!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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