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杜康
华贵的妇人半卧在榻上,随手招呼着身边的巨汉。
“拿过来,然后念给我听。”
ps:感谢书客11408823617,2233WTF,瞳中的倒影,莫青丘,以上四位看官老爷的打赏,多谢诸位。
在不小心击杀了阿尔托莉雅之后,杜宾第一时间赶回去找罗马皇帝述职。
当然,理论上他不需要给任何人交待,包括罗马皇帝也是一样,不过考虑到对方对自己的信任,杜宾还是决定跑这一趟——毕竟那罗马皇帝可是连剑都交给他了,这把火红大剑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品。
虽然杜宾很怀疑,这种“把剑拿去防身”的说法是在收买人心,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拙劣的表达方式确实也是有点用的。
起码在他这里是有用的,对于他这种不习惯弯弯绕绕的人来说,这样直来直去的做事办法更对他的胃口。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那罗马皇帝既然先一步表达了善意,他这边自然也要投桃报李才行。
“所以说……实在是对不住。”
回到宫中的杜宾看着面前那一身红衣的罗马皇帝,一阵挠头。
“真不是我没尽力,主要是她变龙了,正好用脖子接了剑……”
话一出口,杜宾便挠头挠得更厉害了,主要是变龙这个说法怎么听都太扯了点,起码别人这么跟他说的时候,他也是不会信的。
只是令杜宾意外的是,面前的罗马皇帝却没有说出什么责怪的话语,甚至连质疑的神色都没表现出来。
这红衣少女的脸上,只剩下无边的惊惶。
“没带回来吗……明白了,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一边这样说着,红衣少女一边接过自己的那柄大剑,随后干脆背对着杜宾,拉开了自己的衣柜。
大量的衣衫被丢了出来,只看那些轻薄的布料,杜宾都有点没眼看了。
“不是,你这,哎。”
眼看着面前的红衣少女甚至开始往下褪衣服,杜宾连忙闭上眼睛。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什么没必要?”
红衣少女疑惑的声音在杜宾耳边响起。
紧接着,便是一阵金属撞击声落在杜宾的面前。
“换上,快点,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是,这种事真没必要着急……吔?”
杜宾这边还想推辞两句,却被金属撞击的声音吸引得睁开了眼睛——只因为这一刻出现在他面前的,分明就是一套青铜打造的坚实铠甲!
而在不远处,那红衣少女也早已换上了一袭结实的武装衣,正在往自己身上套着铠甲的部件。
“快点,上甲,他们很快就要来了。”
“……谁?谁要来?”
虽然杜宾这边还有些疑惑,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将甲胄往自己身上套——虽然这甲胄不是太合身就是了,但起码用锁扣固定的胫甲和臂甲对于杜宾这边还算是用得上,至于胸甲和肩甲……这玩意对杜宾来说实在是有点太小,他真穿不下去。
只能说他毕竟身高一米八,还有着久经锻炼的宽大肩膀,硬是套这种小号铠甲,怕不是要当场把这玩意挤爆——主要是这铠甲对他来说小了不止一号,差距差的实在是有点太大。
这玩意穿到那罗马皇帝身上倒是会合适一些,一米六不到的身形正好能把这玩意撑起来。
看来,这压根就不是为他准备的,而是那罗马皇帝为她自己准备的,第二套备用甲胄。
“算了,我的身手你也知道,护甲我就不用了。”
随手将小号甲胄放到一边,杜宾转头看向已经全副武装的罗马皇帝。
“有兵刃吗?”
“有,你帮我系一下这个扣子。”
一身戎装的少女皇帝指了指自己的背后,很显然,即便她很努力的改造了铠甲的穿戴方式,这种笨重的玩意只靠一个人依旧不太好穿戴完成。
好在杜宾这边已经再一次突破了自己的心魔,更何况还是隔着厚厚的武装衣,因此即便是帮助对方穿衣服这种亲密的举动,他也没什么心理波动,甚至还有闲心习惯性地审视一下这罗马皇帝的骨架。
该说不愧是皇帝吗?这一身筋骨明显是从小就开始培养的,虽然看身形来说,这罗马皇帝的训练算不得刻苦,但从小时候打下的良好身体基础却让这红衣少女有着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只是越是看下去,杜宾越是隐约感觉,好像哪里有点问题。
是了,确实是有问题的,毕竟杜宾这边也是经历了从小就被长辈培养的童子功,所以才更能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
如果从幼年开始,便已经开始在长辈的指导下学习如何抻筋拔骨,补充气血,那么在开始成长之后,身形是必然会比同龄人大一圈的,并且越是在这种不缺乏饮食的条件下练习下去,身形就越是会长得更加高大——这倒不是故意培养成身高体壮的样子,实在是因为这几乎是一种必然。
如果不靠饮食补足消耗,强行打基础只会把自己越练越弱,直到练出一身疾病,把自己练死。但如果肉蛋奶和水果蔬菜都摄入足够的话……在长身体的年纪,吃上还没差过,那就算想长不高都不可能。
当然,杜宾这属于特殊情况,他比同龄人壮的可不止是一圈。但很明显的是,他面前的这个罗马皇帝,也有点特殊情况。
无论如何,这罗马皇帝在有着这样的身体素质作为基底的同时,都不应该是如今这一米六都不到的矮小样子。
这不正常,很不正常,就算对方身为女性,但按照杜宾的判断,如果是从幼年开始就在打好基础,并且吃喝不愁的情况下,那也至少应该是一米六五甚至一米七的身高,并且身形也会健壮一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细胳膊细腿,看上去就是一股纤弱的姿态。
并且,还这么白净……
“你在看什么?”
有声音从面前传来,中间夹杂着几分恼怒。
“现在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呃,不是。”
杜宾连忙将少女皇帝甲胄上的搭扣拉紧。
“我是说……”
“算了,我懂,我懂,反正你想要的也就是那种事情对吧?”
这样说着,少女皇帝回过头,仰视着杜宾的面孔。
“但是现在不行,现在我们马上就要死了……先把武器拿上,我们先活下去。我答应你,只要我们能活过今晚,我就让你随便怎么……”
“不是那回事。”
杜宾将少女皇帝递过来的两柄利剑推到一边,随后一脸严肃的抓住了少女皇帝的手。
“我是说,你先把这个脱下来。”
“……你就这么着急吗?”
少女皇帝诧异地看了杜宾一眼。
“这……也行吧,我听说人在将死的时候都想要尽快的留下种,这是来自于繁衍的本能。如果你一定想要在末日之前享受最后的欢愉,那也不是不行……”
“你先把嘴闭上。”
杜宾瞪了一眼回去,随后抬手卸掉了少女皇帝小臂上的臂甲。
没有了碍事的臂甲,杜宾的手指才搭在了少女皇帝的手腕上——而在制止了少女皇帝乱动的想法,让对方静下来之后,杜宾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
是了,他早就该想到的,为什么他第一次见到这少女皇帝的时候,会觉得对方是如此的我见犹怜——当初他还以为是因为美貌的问题,在那吹弹可破的白净皮肤的映衬之下,这少女皇帝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一样。可现在看来的话……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什么皮肤保养之下的洁白。
如果说刚才杜宾还不敢确信,那么眼下的诊脉就再次证明了他的判断——这分明就是气血虚弱所带来的惨白,眼前的少女皇帝从一开始就并非是健康的姿态!
难怪他刚见到对方的时候会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想法,当时他还没察觉出来,可现在想想,这分明就是健康人看到病人时候的本能反应——那份想要去呵护,去照顾的想法,与其说是男女之间的感觉,倒不如说是医生和病患之间的感觉。
正所谓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这少女皇帝身上所散发的魅力,哪里是什么单纯的女性柔美,分明还掺杂了病人下会有的虚弱之感,而再搭配上了那颇为暴露的火红裙装之后,才打造出了那份动人的妖冶感觉。
当然,就像圣斗士不会在同一招之下被打倒两次一样,曾经被这份魅力影响过的杜宾自然也不会再被影响第二次了,所以眼下的他倒是没有在意这少女皇帝所表现出的娇弱姿态,而是全神贯注的投入到了脉象的感知当中。
虚弱,非常的虚弱,和正常人那强劲有力的脉象不同,杜宾的手指之下几乎感觉不到什么血脉勃动的力道——甚至来说,称其为气若游丝也不为过,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摸的并非是什么活人,而是一具尸体。
当然,冰冷的尸体是不可能有这种温润触感的,所以他摸的应该还是活人没错,可就算是活人……这个脉象是不是也太虚弱了点?
“你是不是有什么基础疾病?”
观望和诊脉都得不到什么结果,杜宾干脆先开口询问症状。
“一切不正常的情况都可以说,这个很重要。”
“这……没什么不正常的啊。”
少女皇帝被杜宾的问话搞得一愣。
“我就是偶尔会头痛一下……这有什么问题吗?”
“……头痛?”
这次轮到杜宾愣住了。
这……有点不太对头,主要是症状和脉象有点对不上。按照他这边对脉象的判断,眼前的少女皇帝明显是五脏虚弱,气血两亏,可这少女皇帝却说没有症状,只是偶尔头痛,这中间差的可有点太远了,内脏的问题是怎么表现在脑袋上的?
可能真的会有这种病症,但起码杜宾是没见过的,说到底,他的医术水平也仅仅只是半桶水,没有多少出诊经验的他还算不上是什么大夫。
“这……那如果一会打起来的时候你少动手,尽量站在我身后。”
这样说着,杜宾将那两柄青铜剑接了过来,挂在自己的腰间。
少女皇帝都准备到这种地步了,他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很显然,虽然他这边确实击杀了魔龙没错,但刺客的死亡对于这少女皇帝来说却意味着另一层意思,这是某种提醒,又或者某个讯号,总之确实到了要动手的时候了。
不过这对于杜宾来说倒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这才是他最熟悉的状态。
“所以说,我们去哪?杀谁?”
“我们可能哪也去不了了。”
少女皇帝抬起头,像是在聆听着什么。
而这一刻,杜宾也听到了那些声音。
那是数不尽的,兵甲撞击声。
有大量的士兵已经包围了这里,杜宾甚至还隐约听到了绞盘拉动的声音——很显然,那是床弩的动静,这些在这个时代最为强横的武器已经瞄准了他们的位置。
“喂!你们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少女皇帝突然大喊出声,声音嘹亮。
“你们这是在谋逆!是大不敬!”
“禀陛下,我们是来缉拿刺客的。”
宫殿门外,披坚执锐的甲士们一脸的义正严词,为首的居然是身高足有两米的布里诺斯。
“监狱那边出事了,白天刺杀陛下的刺客已经逃脱,夫人担心陛下的安危,所以特意拜托我们过来保护您……开门吧陛下,我们会好好保护您的。”
一边这样说着,身披厚重铠甲的布里诺斯一边咧开大嘴,露出恶魔一般的笑容。
是了,虽然那位夫人也是了不起的美人,但终究也有些年老色衰了,反倒是这位尊贵的皇帝陛下,才是如今全罗马最为魅力的高岭之花——眼下既然有机会好好“保护”一下这位陛下,他自然也不会拒绝。
说到底,角斗士出身的他能够与皇帝陛下的母亲有染,便已经是可以吹一辈子的事情了,如果能再试试皇帝陛下的话……那简直是光宗耀祖!
至于后果?这是最不重要的。就算狡兔死走狗烹,皇帝陛下也会死在他的前面——反正那位尊贵的夫人已经下令了,尊贵的皇帝陛下在今夜死在了刺客的手中,新王会在元老院的选举之下诞生,罗马会迎来新的黎明。
当然,罗马会不会迎来新的黎明,对布里诺斯来说实际上无所谓,反正身为角斗士的他从一开始就是战败的异族人,罗马人的死活跟他有个狗屁关系,他只要自己爽就足够了。
是了,就像现在这样,他都爽的要喷出来……
“噗哧——”
伴随着利器拔出的声音,布里诺斯感觉自己真的喷出来了。
只是喷溅的却并非是他想的那个位置,而是在他的脖颈和心口。
“什……”
布里诺斯努力捂着身上的伤口,但区区手指却根本没办法堵住涌泉一般的血浆。
紧接着,布里诺斯便隐约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一面。”
话音刚落,布里诺斯的脑袋便飞了起来,落在台阶上,一路滚下去。
而拎着两柄剑的杜宾,也转过头,看向了那些披坚执锐的士兵们。
“只有这点数目吗……”
叹息一声,杜宾扬起了双剑。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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