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杜康
那确实是有些担心的,毕竟眼下阿尔托莉雅都冒出来了,眼前这个贞德如果是真的,倒也不是特别意外——当然,杜宾更倾向于这个贞德是假的,不过就像他说的那样,如果真的是贞德,他这边一剑给人剁了,终究有些不太好。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虽然眼下肩头受伤,但对于用武力来控制突发场面也有着足够的自信,所以对这种事情不是太在乎。
不过这种场面话,听倒贞德的耳朵里,却已经变成另一番模样了。
“这是……宁可冒着被刺杀的风险,也不愿意对我动手?”
贞德不禁攥紧了拳头。
曾几何时,在与那几位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交谈的时候,她还一度以为,这负心之人已然将自己的事情忘了个干净。可现在看来的话,她当面感受到的却是……
“假的,那些都是假的。”
冰冷的剑锋搭在颈间,贞德却莫名的有些安心。
至少这剑刃,没有割下去。
“这就是他心里有我的证明。”
如题,之前四月天天熬夜,人都熬麻了,每天早晨对着电脑磕头,半睡半醒的也写不利索,所以休息一宿缓缓精神,六点那一更等我睡醒这一觉之后再写。
另外大家伙五一出去旅游被挤了吗,不管有还是没有,祝大家劳动节快乐。
杜宾的心中,到底有什么呢?
这是很少会被聊起来的话题,毕竟大多数时候,人们互相聊天之间也不会说什么“你心里到底有什么”之类的话语,那显得很怪,总感觉像是动漫里或者是演戏。至于极少数的时候……那就更没有了,杜宾生活中与人接触的次数本就是相对偏少,大部分时候他都沉浸于武道之中。
而他心中的所思所想,往往也就只有木人桩或者沙袋,能够听到。
“我想要一个对手。”
这便是杜宾心中的所思所想,朴素而真实。
至于具体想要一个怎样的对手,杜宾自己其实也说不太好,毕竟如果他知道对手是什么样子的话,就能判断出对手要使用的招式,就能针对性的研究出解决方式……所以既然都能够被针对性的解决了,那么接下来就算与之交手,也不过是公式化的套招与变量控制罢了。这样的对手,对于一个追求变强的武者来说,真的算是一个好对手吗?
所以,一个好的对手,要是未知的,要是变化多端的,俗话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无法被判断的,才是最为危险的。
而现在,杜宾却隐约感觉到了。
他想要的战斗,就在眼前。
虽然过程的开始有些令人失望,但在尝试接触之后,那个叫做梅林的敌人,带给他的那份压迫感,无疑就是他最想要的类型——和他预计中的,梅林会使用各种明枪暗箭来对付他不同,他自从进入这条任务线之后,压根就没有遇到任何称得上攻击的东西,那个叫梅林的男人一直都没有对他出手,甚至几乎相当于不存在。
也就是因为这份沉着冷静,杜宾才高看了梅林一眼,才开始认真将这个名为梅林的男人,当作对手来看待。
而现在的话,在他这边几乎都要等不及的时候,那个叫梅林的男人,终究也还是出手了。
但出手的方式,却并非是杜宾预料中的那种,一板一眼,你来我往。
而是让数不清的梅林,蜂拥而上。
这些都不是真正的梅林,杜宾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一点。毕竟这些梅林虽然在各自所擅长的打法上都颇有建树,但不管是剑士梅林,刺客梅林,骑士梅林,枪兵梅林,亦或者刚才被他击杀的弓手梅林和拳法家梅林,比起杜宾之前感受到的,那个真正的梅林的形象,总显得像是少了一点什么一样。
是了,少了一点,那是最为重要的东西,是将真正的梅林与这些虚假的梅林区分开的,不可替代的特殊质感。
可是,这些虚假的梅林,就毫无意义了吗?
“不。”
杜宾摇了摇头。
正是因为双方眼下是敌对状态,所以作为对手,杜宾更能体会到,这份行动所表达的含义。
如果说最开始那场谜语人一般的初识,梅林对他展现的是狡诈和恶趣味,那么在之后的按兵不动之中,梅林便向他展现出了一个强者该有的沉稳气质——而现在,如此之多的梅林出现在他的眼前,对着他发起围追剿杀的时候,这真的就只是普通的进攻手段吗?
不,不会的,只是这种级别的战斗力,来多少对他都只能算白送。
这一点,他这边一直都是清楚的,同样,作为一个值得他认真一战的对手,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梅林,必然也是清楚的。
所以梅林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可能性。”
杜宾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了这一点。
是了,可能性,这一次梅林想要对他表达的是这个。或许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梅林,也已经察觉到了他这边的不耐烦,所以才送来如此之多的梅林让他见识见识——而这些擅长各种战术的梅林,如果将其当成同一个人来看的话,不就是杜宾之前那种,精通各种拳法流派,每个流派却都差那最后的临门一脚,无法达到大成的时候吗?
这么想的话,他就能完全理解了。为了让他能打消那份不耐烦,为了让他能继续打下去,隐藏在暗处的梅林正尽可能的展现着自己的实力,展现着自己在各种战斗方式上的造诣,展现着自己的可能性,用这种方式来让他这个对手明白,这场战斗不会乏味,因为这会是两个同样通晓百般武艺之人的战斗。
“不,不止。”
摇了摇头,杜宾的呼吸不由得变得粗重了。
是了,不止是这样,就像他自己知道,对方习惯自己的招式之后,那个招式就不会起效果了,那么换做梅林,自然也应该明白,那些已经在杜宾这里露过面的打法,就再也不会对杜宾这边起什么作用——所以那梅林既然明知道这样会暴露自己的的打法,暴露自己的作战思路,他却还是这样做了,为什么呢?
这或许不是什么需要单独提出来的问题,毕竟答案,已经太过明显。
“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会这些东西,但是他不打算用。”
这一刻,杜宾已经感受到了,那份冥冥之中的,意念上的交锋。
“他准备给我来点新的惊喜!”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杜宾已经无法按捺住心中的狂喜。
不止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了笑容,甚至就连他的身体也已经隐隐兴奋到扯旗!
“怎么了?”
眼看着杜宾突然对着自己露出了莫名的笑容,本就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贞德不禁低下头去,不敢看那双绽出精光的眼睛。
“是,是在想我的事情吗?”
“……你是?”
与强敌对决的幻想被打断,这让杜宾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不过出于最基本的礼貌,他还是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克制。
“抱歉,我还不能确定你的身份,所以还不好说你现在到底是谁……你如果真的是梅林假扮的,那我只能说,你用的办法有些小看我了。”
再次打量了面前的贞德一眼,杜宾不禁摇了摇头。
“如果你真的是梅林假扮的,那你应该明白,我不会因为什么虚无缥缈的所谓道德而束缚自己……就算你变成了女人的模样,我也很乐于和你来一场武者之间的对决。”
“……?”
贞德的脑子一时间竟没能转过弯来。
就,虽然阿尔托莉雅经常嘲笑她是村姑,她也一度用这个说法来自嘲,但归根结底,对于自己的样貌究竟如何,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数的——毕竟她还记得,在那个血与火的巴黎,在那个最后的夜晚,就连她那个油盐不进的教官也一度因她的姿容而陷入慌乱,这无疑是对她这份傲人身姿和秀丽容颜的最好证明。
可是现在的话……
曾经那个一度因她而慌乱的教官,心里想的不止不是她这个近在咫尺的美人,甚至还在,还在想那个叫梅林的男人?
“你,你没事吧?”
如果说刚才贞德还在思考要不要兴师问罪,那么现在的她就真的有点慌乱了。
有些事情,她虽然自己没多少接触,但知道的话,她还是知道一点的,比如有些男人不近女色,但却对男人更感兴趣……曾几何时,她一度斥责什么狗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结果现在看来, 对方哪里还有什么招惹女人的性质。
只看这副态度,分明就已经……
“那,那个,我们要不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贞德尝试着做出最后的努力。
“你看,你肩膀上还有伤……”
“那也行。”
杜宾这边倒是没什么所谓,不管眼前的人到底是梅林伪装的,亦或者真正的贞德,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好事。
“正好我也得回去,看看朋友那边怎么样了……哦对,你如果不是梅林假扮的,那你应该也认识,就那个谁,老罗,你记不记得?”
“我……”
贞德陷入了沉默。
记得还是记得的,虽然这份记忆有点久远了,并且相比起眼前的教官来说,那个骑士终究还是有点没存在感,但要是说完全忘记,肯定也还没到那种程度——不过眼下想起这件事来之后,贞德心中的疑虑却更深了。
是了,想想吧,当初她刚见到这位教官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和那个骑士在一起了不是吗?虽然在当时,他们两个之间相处的方式还显得稍微有点,生疏,但贞德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两个,与栋雷米本地村民之间,存在着某种,隔阂。
说隔阂感觉其实有点奇怪,毕竟他们两个对栋雷米的村民颇为友好,但贞德还是能察觉得到,他们两个确实若有若无的表现出了与村民们的不同——曾几何时,贞德还以为这是因为他们是外来者的缘故,不是村子本地人,自然会一致对外,可当她参军之后,甚至带兵打仗之后,她才意识到,那并非是什么村民的原因。
在村子的时候没办法融入村民,到了部队之后也没想过去融入军队,那个叫老罗的骑士,和这个强壮的教官之间,仿佛存在着某种特殊的羁绊,这份羁绊超越了悬殊的地位,超越了实力的差距,甚至超越了空间的距离。
甚至可以说,已经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他们会无条件的相信彼此的任何举动,并且为彼此的一切负责,别说普通朋友了就算亲兄弟甚至都不一定能做到这种程度——以前的话,贞德还会觉得,这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那种战友情谊,是兄弟们之间同生共死的象征,可现在看来的话……
“不好说,不好说。”
贞德的脸色难看起来了。
那确实是不好说了,尤其是眼下这种情况,虽然贞德还不知道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但只看刚才的那些战斗,她也能意识到,她的这位教官眼下正处在某种凶险当中——可即便是来到了如此凶险的环境里,她的这位教官也没忘记那个叫老罗的骑士,甚至还打算回去见一面,这……
“那个,啊,这,啊……”
贞德张了张嘴,一时间竟连一句完整的话语也说不利索。
她曾经设想过很多次,与她的教官重逢的场景,那一定会是一个充满快乐的日子,而她也将找到属于她的幸福——当然,这份虚幻的幸福已经被那场会谈打破了,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或许输给了别的女人……好吧,毕竟她输得不冤,不是吗?不管是温文尔雅的大和抚子,还是自信张扬的罗马皇帝,都拥有着比她更加白皙细腻的皮肤,容貌也在金钱的衬托之下变得比她更美。甚至就连那个打不过她的骑士王,真要好好收拾打扮一样,也能称得上是罕见的美人了。
只有她,只有她是真村姑,所以输给那些女人不奇怪,她不是输不起。
可现在的问题却在于……她恐怕,没有输给女人。
而是输给了,某些男人。
“怎么了?你没事吧?”
眼看得贞德半天不回话,杜宾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怎么说?难道你还真不认识?我就是这么一猜,你居然真的是梅林假扮的?”
这样说着,杜宾已然拉开了架势。
“来!既然你是梅林的话,那就让我们来一场堂堂正正的……”
“认识。”
就在杜宾这边准备开打的时候,沉默半晌的贞德突然说话了。
“老罗的话,还是认识的,但是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早就已经伤到只能坐轮椅了……怎么,今天他没来吗?”
“没来,他参与不了这种战斗。”
杜宾诧异地看了贞德一眼。
“不过你既然想要见一下他的话,那也还行,反正前线阻截战比较成功,我们已经争取到了一些能拿来休息的时间……正好也让他帮忙辨认一下,你倒是是不是真正的贞德。”
“是不是真的,其实没那么重要了,不是吗?”
贞德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虽然理论上来说,这个时候她应该尊重她这位教官的选择,祝对方拥有幸福。
但这种话,她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需要想点别的办法……”
贞德不禁攥紧了拳头。
“我还需要更多的帮助。”
或许是这世界上真的存在某种被称为运气的东西,起码在杜宾一路赶回莫德雷德的城堡时,作为聪明头的好厚米老罗居然仍旧坚挺,还没被打进来的梅林们乱刀砍死。
至于阻截梅林们,却不是那些士兵们能做到的了,那些城堡的驻军们虽然能关闭城门抵御外敌,可终究没办法抵御那些诡秘的法术——而对于梅林们来说,只是简单地穿墙和闪现,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于是,依靠着那一身魔力,梅林们轻松撕开了抵抗的阵线,并将其彻底分割。
不过这也不代表,他们就真的能打得下来。
“畜生,真是畜生!”
挥舞着手中的大剑,驻扎在莫德雷德城堡的阿尔托莉雅正拼命砍杀着面前的梅林们。
如此之多的梅林,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活地狱,她的确想要杀掉梅林没错,可她也没想过自己要杀这么多——而现在,就在她的面前,越来越多的梅林冒了出来,那一脑袋白毛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满屋乱窜的蟑螂一样,让人头皮发麻,看都不敢看。
不过好在眼下这种情况,就算闭上眼也无所谓,只要随手挥剑,怎么都能砍死七八个梅林来助助兴。
毕竟不是每个梅林,都强的离谱。
“怎么这么弱?”
起码杀了十五个梅林之后,阿尔托莉雅才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眼前这些人虽然都长着梅林的面孔,但实力上来说却是参差不齐的——虽然有些强一些的也能跟她过两招,但是有些弱的梅林却是连她一半的实力都比不过。看着那些刺客,弓手,狂战士之类的梅林,阿尔托莉雅一度以为这些是什么怪东西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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