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隅屋檐
w抛了抛手里的匕首。
“我还是觉得你在白刃战里毫无胜算,不过,嗯,的确因为大意被摆了一道呢。”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臂:“谢谢啦,只是在手臂上留下了一点小划痕,算是个便宜的教训。”
“下次可不一定这么便宜。”伊内丝说。
“呵,总不能把我整个人都给搭进去吧。”w说:“再喜欢装神弄鬼留后手上,你和赫德雷倒是挺像的。”
“你才让我觉得奇怪,像你这么高调的雇佣兵,基本都死了。”伊内丝沉声道:“或者说,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引起那么多同行的兴趣,在你加入之前我却从未挺说过你,怀疑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呢,你觉得我是谁的人。”w好笑的问:“我听赫德雷说,那个离庭也和我一样,兴起的如此快速……”
她仿佛在刻意诱导:“给你三次机会哦,伊内丝小姐。”
“你当时是故意靠近赫德雷的,为什么?”伊内丝问。
w别了别嘴。
“你自己说过啊。”
“什么?”
“卡兹戴尔有很多人想要他的人头。”
“……你竟然能坦白的这么冷静,那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嗯……”w想了想:“感觉这样更有赚头,而且比起赫德雷,我现在更像要那个离庭首领的头,我觉得我能就此扬名立万!”
她的笑容看着有些疯狂。
“那你得先丢了命。”伊内丝像是看到了一个蠢疯子:“回到之前,你想要赚什么?”
“不关你事。”
“你动摇了,真有趣,明明是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搪塞过去。哈,你现在和我认识的那个w简直一模一样。”
w嫌弃的看着伊内丝。
“又是你的法术,真是讨人厌的眼睛,我的理由与你无关。”
“那就不好说了。”
她们凝视着彼此,从未放下武器和警惕,但突如其来的轰鸣声,让两人同时愣了愣。
“什么声音?”
“……东面。”伊内丝不太确定,因为大地在震动,有什么东西碾开了这片土地:“有什么在靠近,不止一支队伍,但应该有一支队伍是真货,哼,真够谨慎。”
“听上去规模很大,他们雇了多少人?”
“赫德雷说的没错。”伊内丝握着剑的手紧了紧:“这场战斗比以往都要庞大,前面会是我们未曾经历过的战场。”
“你怕了?”
“呵。”伊内丝嗤笑。
“赫德雷应该会和本队一起抵达,让信使打开无线电。”
“你敢命令我?”
“好好好,是是是。”w敷衍的收起匕首:“你就继续守着你的篝火吧,我去营地看看情况。”
伊内丝没有回答,她看着w走远,又转头望着东方。
琥珀色的眼底,她看到一头巨大的野兽在天际边缘咆哮。
磅礴,神秘。
“那个【=
她不确定自己看到的东西是属于这个世间的……怪物。
————
赫德雷总是姗姗来迟,他故意让自己姗姗来迟。
“抱歉,中遇修改了一次路线,浪费了一点时间。”这样的说着的他脸上却全无歉意,只是平静和严肃:“从这里开始,工作才算是真的开始。”
“全员就位。”
伊内丝对面前的赫德雷点了点头。
“嗯……”他又看向w,像极了一个操心的老爹:“你那边呢?”
“万无一失。”
“从灼烧的草地和整齐开裂的泥土来看,你们两个似乎都没在这里闲着?”
“哎呀,只是热身运动,可算不上直接出手哦。”w笑着回答,对伊内丝挤了挤眼睛:“对吧?”
“放心吧,下一次我会在别人发现之前将你的死手沉入暗影。”
赫德雷又叹了口气,从w来了之后,他就经常这样叹气。
“重申一遍,我们的任务很简单,不要让任何人接近目标。”他说:“把所有可疑的危险杜绝在这片峡谷之外,靠近的人无需警告,直接开火。”
他看了两眼一眼。
“还有什么疑问吗?”
“不。”w摇头说:“目的地是哪里?”
“不能说,护卫任务是分段进行的,路线图已经分发下去,三天后抵达终点,会有人来交接。”
“赫德雷。”伊内丝沉吟了两秒:“他们运的是什么?”
“这也是……慢着,伊内丝。”赫德雷的话语突然停下:“用你的法术试探运输队是违反合约的,不要小看他们,停手!”
“可你说他们只是运输队……”伊内丝欲言又止:“运输队……不,是我先入为主了,这的确是需要保护的运输队。”
“但他们运的是……巨大的。”伊内丝没有停下法术,她的双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脸上的表情也呆滞下来:“这个影子。”
“一艘船?不,是一副……”她难以置信的喃喃道:“骨架?”
【卡兹戴尔北面,有一片桦树林。
那里属于生命的时间,从春天开始,到冬天结束。
而漫长的隆冬只有死亡,所有生命都不约而同离开那里,只有裸露在地表上的源石结晶反射着月光。
灰白色的树干,细长的影子在雪地上交叉重叠,了无生气。
那就是我看到的景色——也是卡兹戴尔的现状,这片土地早已死去多年。】
ps:下一章就有陈默了,这个陈默可能已经不太一样了。
第六章 残局
让我们回到一开始那个关于电车的问题。
我想,如果是之前的我,大概会成为听天由命的人。
我没做好要承担他人生死的准备。
我很平凡,和大多数小市民同理的心态,平凡,谨慎,以至于怯懦。
我会选择大多数。
在亲人与陌生人之间会选择前者。
凯尔希说的对。
我正在发生某种未知的变化,而这种变化的由来我心知肚明。
——————
卡兹戴尔东北部战场边缘
军事缓冲地带
17:55 p.m
庞大的陆行舰宛如一只蛰伏的巨兽在荒原上奔腾,与之相比,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渺小,即使相隔了数千米,它看起来依然无比清晰。
陈默放下手里的望远镜。
这是一处萨卡兹术师使用法术临时搭建的据点,铺上伪装网,泥岩矗立在他身后,年轻的萨卡兹大姑娘披上了一开始他们在格莱时穿着的那身沉重的甲胄。
“比计划中要晚了不少。”
陈默说,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几米开外的萨卡兹随军信使,离庭的刽子手们沉默着矗立在周围,那一双双冰冷的眼睛和身上黑色无光的甲胄仿佛一具具雕塑。
信使顶着巨大的压力,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问出这句话的男人。
低下的头只能看到男人的脚上的军靴。
“赫德雷队长中途修改了一次路线……”信使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低声回答。
“原因?”
“尚不清楚。”萨卡兹说,又急忙补充道:“不过我来之前,赫德雷和他的小队已经抵达了会和位置,他们将在规定的时间内与巴……陆行舰进行接触。”
“我没看到战场上燃起的火焰。”陈默摇了摇头,将望远镜递给泥岩,后者伸手接过:“我记得我提醒过赫德雷,让他别抱任何小聪明,他似乎没听进去?”
“这个……大人,也许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信使辩解道:“赫德雷队长来不及向您报告,他们可能遇到了阻击。”
“无妨……他还有一个小时。”陈默说,将手交叠着搭在身前:“回去告诉你们的人,按我们说好的来,他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是。”
信使战战兢兢的被送出营地。
他临走前回头望了一眼营地的房门,轻轻呼了口气。
他可是记得的,两个月前,就是里面的人亲手将加尔森和他的佣兵队伍葬送在了他们的营地里,没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后来加尔森本人的头颅被挂在了疤痕市场的一间商店招牌上,那是他经常去的地方,他的中介人也不知所踪。
泥岩看着信使消失在门口的声音,她握着望远镜,缓缓放在后面的桌上,桌上铺着作战地图,其中好几个点被标注成了猩红色,一条既定的航线穿插其中,最终在某个被画了圈的圆点停下。
而此时,陈默正站在桌前凝视着眼前的地图。
“我需要再确认一次,我们的人都就位了?”他侧头看了一眼泥岩问。
“是的,由霍格亲自带队,好几支接到任务的佣兵团里都有我们的人作为内应,部署在几个重要地点的人员也已经就位。”泥岩说:“长官,我们随时可以行动。”
“还不到时候。”他摇了摇头,拿起笔,又在原本的地图上细心的标注:“赫德雷的人我信不过,不过这不重要,他们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我们才是后手。”
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干掉加尔森?”
“因为他是对面的人?”泥岩不确定的说。
“准确的来说,他是特雷西斯养在民间的佣兵头子,和我们做着同样的事,不同的是,他用的方法和我们不一样,他企图建立起一个大型佣兵团来集结这些分散的雇佣兵为他所用,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以夷制夷,他做的不错,加尔森也的确很有能力,否则不可能在两年前狠狠坑了我们一把。”他说着放下笔:“……但也只是两年前罢了,他现在死了。”
“加尔森的死是计划的一部分。”陈默说:“特雷西斯暂时没法利用和约束这些佣兵,这给了我们一个机会,这次来袭的佣兵队伍,我不希望看到他们中有任何一个人活着回去。”
泥岩沉默了一小会。
“我明白,长官。”
“你不明白,泥岩。”他看着萨卡兹姑娘高大的甲胄,那双被头盔挡住的脸庞,让他不得不微微仰起头才能看到对方的眼睛。
“整个巴别塔,还有那首从雷姆必拓回来的陆行舰,殿下就在上面,特雷西斯也知道殿下在上面,所以他准备了这场袭击,想要给我们一个狠狠的下马威,以便试探我们的底细。”他说:“他想的很好,无论成与不成,巴别塔都将暴露在卡兹戴尔这片土地上,战争要开始了,比以往更热烈的战争,就从那艘船踏入卡兹戴尔开始。”
“雇佣兵们必须选择一方,他们谁也无法从这场战争中置身事外。”他说:“他们不愿意选也没关系,因为从此以后,卡兹戴尔不再需要雇佣兵这门行当了。”
“您没必要向我解释这么清楚的。”泥岩摇头说,萨卡兹姑娘取下头盔,柔顺的银发倾泻下来:“我跟随着您,这份誓言永不改变。”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在做什么。”
泥岩安静了两秒后问:“……我听说您和凯尔希女士大吵了一架。”
“……”
“你知道了?”
“上次陪您去巴别塔时,我听到有人在议论这件事。”
“scout?”
“是他。”泥岩没有否认:“他说……卡尔希女士并不赞成您的计划,您是因为这个和她吵起来的?”
“确切的说我们只是就某方面的事宜进行了简单的沟通,并产生了一点点微小的分歧,无上大雅,就和人们讨论甜豆腐脑还是咸豆腐脑一个程度。”
“嗯……我没听懂,什么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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