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隅屋檐
冷淡熟悉的话语让w愣了愣,但很快那股由陌生环境带来的不安和警惕被这句熟悉的语气所驱散。
她转过头,果然看到了阴魂不散的伊内丝。
“……我们怎么还活着?”
“你想自嘲能不能不要带上我?”
伊内丝没好气的说,比起好运昏迷的w而言,她的经历就要坎坷的多了,或许是想到了这些,她又叹了口气。
“总得来说,我们被救下了。”
“那这里是那里?”
“运输队本队,我们一直护送的就是这艘舰船,现在临时收纳了一些伤员。”伊内丝解释道:“看样子都是些正在搭建中的设施,真是不明白这艘船是什么构造,闻所未闻。”
但那时候看见的影子,确实是一头巨大的……还是别深究了吧。她想。
w似乎正在消化着伊内丝额话语,过了一会,她环视了一周。
“……赫德雷呢?”她问。
“……他在和雇主……不,他在和……和这里的主人谈判。”她临时变了好几个说辞,似乎预示着内心仍旧不太平静。
大脑还没处于清晰的w没能察觉到这点。
“也对,既然你还愿意乖乖呆在这里,那赫德雷肯定没事。”
伊内丝不爽的轻啧了一声。
这该死的女人半点不会说话。
“那么,这里的主人是怎么回事?”w又问:“你好像很紧张,我不需要你那种有害视力的法术就能感觉到。”
伊内丝脸色变了变。
“……你不会以为,我呆在这里真的是在关心你吧?”
“我想也不是,那是为了什么?”
伊内丝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同情。
“唉,我现在,稍微有点可怜他了,那间屋子里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她说着一些w听不懂的话语。
简单的来说,她是被赶过来的,或者说,她是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走过来,但在这艘船上没找到去处,所以才无奈跑到w这边来的。
————
赫德雷座的无比端正,不如说是坐立难安,很难想象这名老成的佣兵头子会有这么紧张的一天。
“……你不用这么紧张,会影响到会议的效率。”凯尔希轻声开口。“你们尽力做到了最好,而泄露了情报是我们的失误。”
赫德雷绷紧的脸稍微缓和了一些。
尽力做到了最好?他很想说,如果不是你们威逼,我们怎么敢接下这个找死的任务,至于泄露情报,那不是你们故意把我们当做诱饵用来钓渔的吗?
他很想拍着桌子大骂一声无耻老贼。
但可惜的是,他没这个胆子,而且说话还得谨慎小心。
“……战场上无论对错,我很清楚我们是在和谁作对。”
“那就好。”凯尔希很满意这名佣兵识时务的态度。
“可我没想那位指挥官……原来真的是殿下身边的人。”他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您的……那种力量也让我感到意外,我还没有为您出手相助正式道谢,凯尔希医生。”
“谢特蕾西娅吧,是她的意思。”凯尔希说。
“我怎么了?”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赫德雷一跳,坐立不安的佣兵头子差点从座椅上跳起来。
他站直了身体,就差行礼了。
“殿下!”
特蕾西娅温和的摆了摆手,看着紧张的佣兵。
“不必多礼,我们坐下谈吧,赫德雷。”
赫德雷犹豫了一下,重新座了下来,他更难受了。
“……遵命。”
他的目光又忍不住看向凯尔希身旁的笼罩在兜帽里的男人。
“那您身边这位就是……”
“希望你不要介意,任何战略情报博士都必须了如指掌。”
赫德雷点了点头。
他敢反驳吗?
他当然不敢。
特蕾西娅微笑道:“感谢你的理解。”
这场会议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殿下似乎很信任那名被称作博士的指挥官,赫德雷也听闻过他的大名,不过正式见面还是第一次。
对方隐藏的视线令他感到无比惶恐,比起博士,他更希望自己面对的是那位离庭的首领,至少后者要更直白的多,在博士面前,他仿佛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死物,某种物品,或许这种说法并不准确,但至少赫德雷认为博士并没有真正将他们当成有生命的东西,而只是在衡量他们的价值。
雇佣兵的价值,这令赫德雷无奈却又脊背发寒。
“恕我冒昧……殿下。”赫德雷汇报完他们的遭遇和推测后,试探着说:“我没有在这里看到那位……离庭的大人。”
“你是说陈默先生。”
“?”
“啊,你不知道他的名字。”特蕾西娅后知后觉的说:“陈默先生稍微有些事需要处理,晚些才会过来,你和他有事要谈吗?”
老实说,面前特蕾西娅这幅单纯的表现让赫德雷感到无比意外,但下一刻凯尔希望过来的视线里夹杂的警告意味令赫德雷不得不考虑自接下来的话语。
“不,没有。”
他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这位雇佣兵头子又开始下意识心事重重的开始思考了,他总是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想的挺多。
第十一章 w即将咎由自取
w想,要是那天这个挑刺的女人真这么做了,她大概会吓的觉得伊内丝真要下黑手了。
毕竟咬人的狗不叫。
她悄悄从床上跑了下来,趁着伊内丝不在,再继续和那个女人呆下去,真动起手来她觉得以自己现在的伤势肯定占不了什么便宜。
雇佣兵向来都很有自知之明。
w打量着这艘陌生的陆行舰。
这里真的是一艘舰船……这个规模不算小了吧。
有些设施看上去是新的,有些地方又破旧的让人无法靠近。
我记得……这是从雷姆必拓。
她暗暗想着。赫德雷在谈及合约时,说过这艘船是从雷姆必拓出发来到的卡兹戴尔。
这艘船到处都充满了古怪,不像是一艘新建成的陆行舰,对于陆行舰w还是有些好奇的,她虽然听说过这种庞大的战争兵器,但见到还是第一次,不要说陆行舰,卡兹戴尔连移动城市都少的可怜。
旷日持久并且连绵不断的战争让这片土地到处都是了无生机的残破与狼藉。
“啊!抱,抱歉,这前面的设施还在施工……”
陌生的声音打断了w的思索,让她下意识停下脚步,年幼的女孩挡在了几米外的道路。
“凯尔希医生说过,不要随便去更深处的地方,会很危险……”
女孩断断续续的说着,看上去有些面对陌生人的紧张和忐忑。
那是w第一次见到名为阿米娅的姑娘。
“嗯哼……好吧,那我就换条路吧。”
她无所谓的回答,或许是对方是个小姑娘,难得一次好脾气。
“谢谢。”
w折回换了条路。
几分钟后,又有人遇到了的她遇到的那只卡斯特。
“……阿米娅?”
陈默不太确定面前的卡斯特是叫做这个名字,他见过这名卡斯特,不过只见过一次,那时特蕾西娅提起过这个孩子的名字。
“您、您认识我?”
年幼的阿米娅有些胆怯,但又有些好奇。
“算是吧,没想到凯尔希也把你带来了啊,我还以为会让你留在营地里。”陈默温和的说。
“凯尔希医生说,我的病要跟在她身边才放心。”阿米娅解释道,又问:“您是来找凯尔希医生的吗?”
“不,我是来找博士的。”陈默回答,卡兹戴尔的动作比他和博士预料的都要快,看来这段回程的路上不会太枯燥了。
就是不知道得死多少人,总得死些人的,否则没人会愿意消停下来。
“你知道博士他现在在哪儿吗?”
“嗯。”
“那就麻烦你了,阿米娅,我对这艘船不太熟悉,麻烦你带我过去找他,行吗。”
“嗯,请、请跟我来。”
“谢谢。”
“不,不用谢。”
——————
“……真是有礼貌啊,那双耳朵,果然不是萨卡兹吧。”兴许是才从病床上下来,遇到了第一个属于这艘船的人,枯燥无聊的w来了些兴趣。
“说起来,那个比伊内丝还讨人厌的女人,好像是个医生来着?也不是个萨卡兹……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生在战场的中心,尽是些萨卡兹之外的……”
“怎么又卡住了啊!”
身后响起抱怨的声音。
我的话没说话,本来想从面前女孩身上套出些线索的w不得不停下话语。
她转过头。
那是两名萨卡兹,正站在一扇卡住的自动门前,较矮的那名还在试图去撬卡住的门,看样子有些恼火。
“冷,冷静点,可露希尔,不过是今天第七次短路。”她身旁的白发女性安抚道。
“第,七,次,短,路!”可露希尔一字一句:“这对天才工程师来说是莫大的耻辱!要不要考虑重新买一批门!那样比较快!”
“唉……”女性愣了愣,犹豫道:“因为除了许多伤员,他们的伙食也需要紧急采购,人手和预算方面都……”
女性似乎有些为难,岔开话题道:“而且你就这么放弃,难道不算耻辱了……?”
一个不怎么高明的激将法,w心想。
但意外对于面对自称工程师的家伙有些作用。
“那殿下!”可露希尔竖起手指保证道:“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就让怎么都修不好,干脆把整个安保系统拆了重装!”
她似乎是笃定了要和这扇门较劲了。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家伙脑子是有问题吗?这么好糊弄。
“重,重装?”女性似乎被她一脸肯定给吓到了:“可行吗?”
“虽然不知道是谁造了这些不明所以的系统还埋在雷姆必拓地下深处,但既然弄不明白……”可露希尔信誓旦旦的说:“就把它替换成可以弄明白的!非常简单的道理。”
女性有些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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