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隅屋檐
他心灰意冷,却仍不愿放弃野心。
为了大炎万千子民不必饱受战争带来的苦难,这位无名的神被悄悄带离了大炎。
他后来找到了自己灵魂,但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也不知道自己与生俱来的使命。
神在泰拉大陆辗转流离,神在这片大地的冷漠和苦难间饱受挫折,有好有坏,有悲有伤,神吃尽了世间的苦头,神也终于明白了自己是谁。
神回到了大炎。
神开始完成他的使命。
可神的使命是什么呢?
神想起来了。
神的使命再遇到一位如当初大炎真龙那般勇敢坚韧的人。
神将为她带来胜利。
银发紫瞳的女人头顶生有红色的犄角,她将心血来潮写好的文案投到网站的信箱,不久后接到网站的回信:——烂俗。
她的文稿不出意外没有通过网站的审核。
女人不见多少失望,以至于因此而感到愤愤,觉得网站不识货。
很少见的,女人撑着侧脸耐心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写下的文字,很好,没有一个错别字。
她觉得写的很好,很真实。
但现实往往比故事更让人难以置信。
果然是那群人不识货。
罗德岛号的舰中升降梯旁,凯尔西安静的看着下方港口平台处正准备和博士一起离开落蹄州进入龙门市区购物的阿米娅。
这座陌生而繁华的异国都市是近两天内是罗德岛号上讨论最多的话题,仅次于煌小姐口中寻衅滋事,刻薄狭隘的陈警官。
罗德岛工程小组在本地工程队的帮助下日以继夜抢修受损的舰体,在没有备用零件和复杂陌生的古代结构下预估时间将被拉长,可能会超过一周。
温和的夏风吹起凯尔西鬓角的发丝,绿色的瞳孔依旧难以看出情绪,只剩下最常见的淡漠与平静。
汽车渐行渐远。
宽大的落地窗前,魏彦吾俯瞰着眼前庞大的城市,龙门晴空**。
陈略显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星熊带来两杯咖啡推开组长室的房门。
陈看到星熊,陈露出会心的笑容。
酒店的某间套房内,黑发的伊内丝正在和因陀罗说明下一步的行动,没有绕过房间里沙发上坐着的诗怀雅。
下城区的某条街道,金发的高挑女人刚刚走出巷子。
……
时间静静流淌。
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没有见过神,只是因为神太平凡,而所有见过神的人,都不认为他会是神。
他从来不是神,神对世间的疾苦离得太过遥远。
神远在天边,远在希翼。
神也得偿所愿死在了战争里,不同于它的前辈,因为那位神既不是神,也不是人,也因为那位神,即是神,也是人。
他不被两方认可。
但它选择了人。
他也因此重新回到了他的故乡。
他以为这里是他的故乡,他从这里出发,在世界上绕了一个大圈,最终回到了这里。
————————
那是一个古老的故事,阿米娅已经不太记得清这个故事了。
故事出自萨卡兹历代先王预言。
在预言中,将有一位从遥远国度远道而来的神明,这位不属于萨卡兹人的神明会与卡兹戴尔现任王者缔结契约,而在这份契约的指引和见证下,卡兹戴尔……萨卡兹将获得新生。
没有人会相信一则预言,聪明人会将他当做历代先王安抚人心的说辞,而蠢货已经不再指望虚无缥缈的故事能拯救他们早已干枯的幻想。
人们脚踏实地。
人们安守现状。
故事是虚假的,拼命活下去才显得真实。
弑君者同样觉得不真实。
这位年轻的整合运动干部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尝试用睁眼闭眼这种简单的方式来证明自己没有眼花。
这已经不是见不见鬼的样子了好吗?
弑君者很想这么回答,但她忍住了。
“她是……”
你女儿三个字还是没能说出口。
红发鲁珀少女狐疑的视线不断在窗前的小女孩和塔露拉之间徘徊,有种不太好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可能是领袖的私生女。
无怪她会这么想,每一个整合运动和结识塔露拉的人都会冒出相同的想法,唯一不同的是有人能猜到是和谁的私生女,而有人不会想这么多。
“她的名字叫陈小默。”塔露拉说,但在解释起自己和小默关系时她顿了顿:“……你不必知道她是谁。”
“她会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有所影响吗?”
“应该不会。”
“应该……”
“我可以担保。”
“知道了。”
弑君者默默点头,面罩的遮挡让人看不清弑君者现在将信将疑的表情。
“来的人都散布出去了?”塔露拉平淡的问。
“大家都按领袖你吩咐的做了……”弑君者脸色为难:“但龙门太大,我们带来的人手很少,即使是梅菲斯特的人也暂时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不急,既然有人试图用这个办法把我引来龙门,我来了就不会没有动作,等一等吧。”塔露拉没有意外和急切:“我也很期待知道那人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领袖……”弑君者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你心里有疑惑尽可放心说出来,没什么好犹豫的。”
弑君者轻轻吸了口气,目光游离在小默身上,又收回视线。
“她不是我女儿。”
不知道为什么,塔露拉没来由的辩解了一句。
“不是这个……我是想说,有没有可能和这个孩子一样,我是说和你有些相似,我们没必要因此大费周章跑到龙门,比起龙门,留在切城会更稳妥一些。”
塔露拉心里松了口气。
“切城有阿丽娜和爱国者先生在,不会出太大乱子,我留在切城相反会对这边鞭长莫及,爱国者一周前向我报告有一伙帝国探子在我们周边游动,这给了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我们前不久刚拒绝帝国议会下达的最后通牒。”
“大家都认同你的做法,领袖,那种肮脏贪婪的条款我们绝没有接受的可能!”弑君者突然恨恨的说。
“但游击队的同志两天前说他们见到了另一批感染者在和一艘陆行舰发生战斗,阿丽娜和我担心会是罗德岛,霜星还在上面,我不能无动于衷。”
塔露拉的理由堵死了弑君者。
“那些感染者就是一群瞎了眼的混蛋和蠢货,他们根本不知道帝国究竟恨不得弄死他们每个人!想把他们烂掉的尸体吊在树上。”
“我们无法强求所有人都认同我们的理念,站到我们这边,弑君者,他们有可能是被乌萨斯所驱赶逼迫,我们心里都明白在乌萨斯的感染者心底到底对帝国怀有多深的恐惧。”塔露拉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么做太过冒险了些,兴许会是有人为此而设下的陷阱,但这个陷阱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无论如何,这个和我相似的人正在借着我的名义行事,我不能看着她一点点毁掉我们的一切却要为此背上不属于整合运动的罪名。”
弑君者终于被这句话说服:
“我会提醒我们在龙门的人接下来谨慎行事。”
“去吧,万事务必小心,以自身安全为主,我不希望我们回去时少了你们中任何一人。”
“是。”
弑君者退出房间。
小默刚才安静的没有说话,直到弑君者离开,她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
“小塔,她是你的朋友吗?”
“你是想知道能不能通过她告诉别人你在这里吧?”
“小默没这么想过哦。”小默轻轻移开视线。
“哦,这么说刚刚想背着我偷偷去前台借电话的人也不是你咯?”塔露拉微笑着问。
“唔……”小默的反应很快:“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呀。”
“那就是想过了。”
“唉?”大人的狡猾终于让小默体会到了什么叫险恶,她只能微微别过脸。
“如果你想继续留在我身边,就必须学会收起你的小把戏。”塔露拉毫不在意。“否则我随时能把你送回去。”
“你送我回去,我就告诉他你在这里。”
“你在威胁我?”
塔露拉微微眯起眼,走到沙发前坐下,她没有发火,甚至只是平常的询问,夹杂着点好笑。
“什么是威胁?”
“就是你妈咪不带你出去玩,你找一个让她不能拒绝的借口。”
“那你能陪我玩吗?”
塔露拉有些不太适应小孩子这种跳跃的思维。
“不能!”
“小塔……”小默瘪起嘴,可怜兮兮的坐在床上望着塔露拉。
塔露拉头也不回。
“看来你没能记住我说的话。”
小默伸出袖子擦了擦眼角,偷偷望过去时,塔露拉连看也没看自己,眼泪没舍得流出来,小默干巴巴的放下袖子。
她一个人静悄悄的坐在床上,模样看起来有些让人觉得落寞。
塔露拉装作揉捏着额角发丝的动作轻轻瞥了她一眼,那一幕突兀的让塔露拉眼前浮现出了一个破碎的片段。
有个如她一般大的孩子,当他发呆的凝望着夜色中远处城市的灯火时也是这幅模样。
塔露拉忽然觉得自己不该一时冲动就把她带走。
她缓缓站起身,装作不在意的看了看小默。
“我有事出门,你要不要跟上来?”
“你要出门吗?”小默惊喜的望过来。
“当我没说。”塔露拉又想重新坐下。
“小塔……”
塔露拉有些头疼的捂了捂额头,但在小默期待的看着她时,她又仿佛有了用不完的耐心,总会不由心软。
“你还有两分钟。”她竖起两根手指。
还是因为太像了吗?
陈小默。
小默。
塔露拉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不自觉露出浅显而又温柔的笑。
“你好像很高兴?小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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