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隅屋檐
狐狸又问:“你要龙门行动的计划安排,罗德岛在你们的计划里将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我以为苏警司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想到答案才对,东西我收到了。”
“所以罗德岛才是你们计划的关键。”狐狸将手插进裤包里:“如果我猜的没错,诗怀雅今晚不会有任何收获,卡兹戴尔内战后有一部分反对你们残余逃进了乌萨斯,你们的目的是利用罗德岛将他们吸引过来清除掉,不,不对,罗德岛会来龙门是因为航程中断,所以罗德岛被赶到龙门是因为那伙萨卡兹和乌萨斯有勾结,他们想在这里解决掉罗德岛,引起大炎,卡兹戴尔,乌萨斯和维多利亚的冲突,大炎将被迫加入这场有预谋的战场里。”
萨卡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她拍了拍手。
“苏警司不愧是苏警司,没想到知道这么多秘密,但不是你们,是我们。”她放下手:“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不过聪明人通常不会活的太久。”
“你知道吗,你们萨卡兹人就是一群到处惹麻烦的王八蛋。”狐狸不无恶意的嘲讽,萨卡兹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讥笑。
“这件事魏长官知情吗?”
“如果是现在这个程度。”萨卡兹竖起食指沉吟,指尖指着狐狸:“他知道的没你多哦。”
狐狸松了口气。
“你们准备怎么做?”狐狸问:“等乌萨斯的军队打到龙门把我们全都干掉,又或者那位领袖小姐死在这里,让整合运动发疯来报复龙门。”
“真像你说的反而容易多了,他们没那么蠢。”
“因为那个出现的冒牌货,因为他们也在打整合运动的主意。”
“乌萨斯不会容忍整合运动的存在,在我看来,他们很有可能被当做推动这场战争的炮灰,一头名为战争巨兽的开胃前菜,乌萨斯打的主意我们都清楚,整合运动里很多人并不知道另一头红龙的存在。”
“我虽然只见过那位领袖小姐几面,但我不认为她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
“所以她才会来你们龙门,她以为这样能有所改变。”萨卡兹将文件袋握在手里,左手拇指勾上铳器的肩带,她漫不经心的笑道:“她什么也改变不了,甚至可能走不出这座城市,就算她能走出去,走出去的也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塔露拉-雅特利亚斯。”
而就算是真正的塔露拉-雅特利亚斯,她又能改变什么呢,除了整合运动,她无处可去,维多利亚的阿斯兰不会因为她是德拉克就接纳她,必要的时候甚至会除掉她,卡兹戴尔也无法冒着和乌萨斯的冲突,容忍一股有自己意志的乌萨斯感染者势力涌入自己的国土,况且是其他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国家。
“话别说的太满。”狐狸蹙起眉。
“哦,苏警司有何高见?”萨卡兹好奇的看向狐狸。
“高见谈不上,我不是整合运动的人,也没兴趣关心她们的死活。”狐狸她从包里掏出香烟,含在嘴里点燃,轻吸一口后夹在指尖:“不过我倒是挺期待她会怎么做。”
“她的路是她自己选的。”萨卡兹不再笑了,面色变得严肃:“或者拖延时间成为战争的炮灰,或者等着被乌萨斯清洗时成为我们扰乱乌萨斯的棋子,但我们不会让这场战争开启。”
所以她只有一个选择,没得后悔。
“我很好奇,维多利亚这次居然愿意掺和进来,在我看来,不管他们插不插手,维多利亚都是既得利益者,插手反而容易引发麻烦。”
“你说的没错,可伦蒂尼姆王宫那位究竟在想什么,我们都清楚不是吗?虽然我不知道那台装置到底有什么用,但伦蒂尼姆和我们这两年可都没闲着。”
狐狸的眸子微微闪烁。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们不准备再等下去了,苏警司,我们已经确认他们躲在乌萨斯,所以很快你将看到结果,希望结果还能令你满意。”萨卡兹越过狐狸走向她身后的铁门。
她忽然停下脚步,两人拉长的影子在夕阳下交汇。
她回过头,嘴角翘起。
“哦,对了,差点忘了,要告别记得趁早,还有时间。”
苏离深深吸了一口香烟,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
她抬起头,眼底倒映着黄昏。
夕阳正好走到高楼的楼顶,她的身影落进晃眼的昏黄里,齐肩的橙色短发在黄昏时分的暖风中纷纷扬扬。
往往事情能改变人,人改变不了事情。
我们每个人都难辞其咎。
所以……这次就好好道别吧,狗子,别又和小时候一样不告而别。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真的舍得吗
下午五点,近卫局送来了为出席宴会而准备的礼服。
随着礼服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封信纸以及点缀着金色流苏的步摇与镶嵌灿蓝色宝石打磨的发簪,项链,耳坠,手环……昂贵华丽的装饰品齐齐横放在桌上的托盘里,在光里透着晶莹亮眼的色泽。
信纸上是由毛笔写出的两个字——文月。
字体娟秀却并失有力。
塔露拉白皙的指尖拂过礼服,触感温凉而真实。
她其实从来没有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穿上眼前这样华丽漂亮的礼服,佩戴昂贵不菲的饰品去出席那一场宴会。
她之前没有拒绝邀请是因为她知道整合运动在龙门的每一步都要谨慎小心,她敏感的身份必须要使魏彦吾让龙门上层有一个清晰且直观的认识,给他们一个安心的交代,所以她没有必要为了这场别人的宴会而花费精力与时间去多做准备,她甚至已经做好了穿着现在这一身乌萨斯军装踏进宴会大厅的打算。
面对宴会上或许会出现的疑惑,讥笑,轻蔑,鄙视,窃窃私语。
她已经习惯了面对这些眼神,她不会在乎他们眼里的自己,因为这就是整合运动最真实的样子,也是感染们最习以为常的模样。
可有人却不这么认为。
她本来不该如此落魄褪色的走向社会,成为别人眼里的异类,引起别人轻视与讥讽的对象。
但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默站在别馆主卧室的门口,头盔下他轻吸了一口气。
抬手敲响房门。
开门的是人霜星,出乎意料的是她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领口系有黑色的领结,披散的长发扎成干练笔直的马尾。
“我会以领袖男伴的身份出席。”霜星解释道。
陈默点了点头。
“近卫局的车五分后抵达别馆,请问领袖小姐是否已经准备妥当?”
霜星微微回过头。
陈默的目光顺着她的方向越过。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塔露拉与众不同的样子,却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去形容。
银色的发丝高高绾起,垂下几缕在雪白的脖颈旁,长长的裙摆间交错有致的银色丝线一路缠绕到腰间,裙摆下露出白色高跟鞋的一角,于是高挑优美的曲线就仿佛被一条条银丝勾勒的玲珑剔透,出尘缥缈。
可那双眼睛,当你看过去时,却给了你相反的沉重感。
她没有高高在上,而是早已历经沧桑苦楚。
她轻笑着,沉浸在窗外黄昏的余辉里,那张脸上没有任何化妆的痕迹,发丝间也干净纯粹的没有任何点缀,只是红色眸子像极了世间最瑰丽明亮的宝石,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浸进去,便再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衬托。
头盔下看不出陈默片刻的出神。
“楚叶先生,请进。”
塔露拉的声音将陈默从出神中唤醒,霜星让开身体,但陈默没敢迈进房间。
“不了。”陈默垂下眼睑,错开塔露拉望过来的视线:“我来通知领袖小姐,近卫局的车辆即将抵达,您可以准备出发了。”
他像个战败的士卒,似乎再也忍不住要落荒而逃。
“我知道了,谢谢。”
“那我就先告辞了。”
小塔向来是个温柔和善的人,在别人眼里她是一个冷淡而懂礼的孩子,或许称得上早熟,但在陈默眼里,她却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偶尔有各样的恶趣味,喜欢捉弄人,只是骨子里藏着太多不屈,反抗与斗争。
陈默收回视线,转过身,按着腰间的近卫局制式长刀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霜星望着远去陈默的背影,她回过头看着身后身着礼服的塔露拉。
“怎么了吗?霜星。”
“……没什么。”
狐狸脸上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看到陈默出来,穿着女士西服的她招了招手。
“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狐狸抬起眼角望了望陈默背后的别馆。
“满意了吗?”
“说起这个,我还没找你算账?”
“什么账?”狐狸不明所以。
“你车上那些话,还有你突然把我留在这里是几个意思?”陈默张开手捏了捏:“你今天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狐狸忌惮的指着陈默的手。
陈默放下手。
狐狸问:“你想要什么解释?”
“你干什么去了?”
“你说呢。”她摊了摊手:“我可是很忙的好不好,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狐狸斜斜的瞥了瞥陈默,酸溜溜的说:“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有一个有钱又有权的老婆,能整天无所事事狗仗人势到处吃软饭吗?”
她说着伸手戳了戳陈默的肩膀,一脸失望。
“我说你心里还有没有点骨气廉耻?”
“那还劳烦您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骨气廉耻?”陈默反笑着问。
要说骨气廉耻,狐狸是最没有这两种东西的人。
“我们俩能一样吗。”
狐狸挺了挺胸,仿佛想说明些什么,一边骨气,一边廉耻,但说服力都像是她本人,实在太低。
“这就是你转移话题的原因?”
“你怎么变得和个管家婆一样。”狐狸小声嘀咕,却没有抱怨陈默多管闲事。
“我刚才没听清,麻烦你再说一遍。”
狐狸没有再说,她忽然拍了拍陈默的肩膀。
“该办正事了。”
她越过陈默,向着陈默身后走去,陈默转过身,别馆的庭院前,狐狸迎向刚走出门的塔露拉和霜星。
离得太远的陈默没听清他们在讲些什么。
狐狸指了指车辆的方向。
陈默看着她重新走过来,霜星和塔露拉上了另一辆车。
他拉开车门,狐狸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
“懂不懂规矩,哪有让上司开车的道理,你的位置在另一边。”
狐狸没好气的指着驾驶位的方向。
陈默只好绕过车前拉开驾驶室的车门。
上车后,狐狸仰起头看了看后视镜内后面的车辆。
她忽然轻声开口:
“狗子,我突然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陈默发动汽车,听到狐狸声音的他转过头看着狐狸。
“有话就说,用不着拐弯抹角。”
狐狸缓缓收回望向后视镜的视线,看向陈默。
她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你真的舍得吗?”
陈默愣了愣,他没再去看狐狸,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问出这个问题的狐狸和她脸上的笑容,他只是盯着眼前的道路,踩下油门。
“人总要往前走,没办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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