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隅屋檐
罗德岛A3关押室内走进了一个白发的女人,没人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十五分钟前。
罗德岛舰桥内负责看守德拉克关押室的干员汇报,有人打晕了他们带走了关押在禁闭室内的德拉克。
凯尔希平静的听着慌张和焦急的工作人员的汇报,沉默了几秒。
“凯尔希医生,我们要不要……”有人忍不住问。
“没关系,整艘船上能做出这种事的大概也只有一个人,不用管她,随她的便吧。”凯尔希放下手中的文件板:“阿米娅和派出的联络小队还没有回来吗?”
“正在回程的路上,预计二十分钟就能抵达。”
“龙门派过来的人呢。”
“快到了。”
“提前通知甲板上的工作人员和维修小组,无论之后发生什么,都不要去管。”
“唉……为什么?”
“按我说的做就对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反向输出
年的脸上蕴藏着不怀好意的坏笑。
德拉克的脚步不快不慢,但足以引起维娜和陈的注意,陈有过一瞬间的失神,那张脸未免太像了,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实际上当真正再次面对德拉克是仍然免不了恍惚。
眼前的这只德拉克,连陈自己都说不清她到底是什么,一个外来者,一个似是而非的人,陈这样告诉自己,但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她没法将德拉克当成一个陌生的人来对待。
不论她是和塔露拉拥有相同的相貌也好,还是她曾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陈很难忽略掉她的存在。
陈的动作停顿下来,直直的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德拉克,握着剑的手更紧了一些。
德拉克停在离陈几米远的地方,她背后是罗德岛众人远远观望的身影。
维娜拔出剑鞘的断钢缓缓杵在地面。
金色的瞳孔望向这个出现的不速之客,目光微微落在她头顶黑色的犄角和身后的长尾,与阿斯兰经常被人错认为菲林类似的是德拉克也经常被人误以为是瓦伊凡。
两个种族的特征太过相似,尽管她们之间的身份其实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如今的阿斯兰和当初的德拉克没什么不同,同样的族群凋零,稀少且鲜有人闻。
维多利亚同时承认德拉克和阿斯兰的王位和国家继承权,但对权利的争斗和阴谋沦陷使得这两个种族早已被裹挟着成为了对手,视彼此为障碍。
德拉克的遭遇虽然令人同情,但政治斗争中从来没有谁是无辜的,如今的维多利亚不再需要代表德拉克的政权入主其中,那只会令好不容易统一和稳定的国度再度陷入争斗的阴云中。
维娜的视线没有在德拉克的身上停留太久。
毕竟眼前的这只德拉克虽然长着和整合运动领袖相同的脸,但她终归不是爱德华的亲子。
德拉克的手里提着一柄十字阔剑。
按理来说,暂时被关押在罗德岛上的德拉克,罗德岛虽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但应该不会给她提供武器。
陈默只能想到一个人。
“你都做了什么?”
陈默小声问站在几步外的年。
“什么也没做啦。”年有些腼腆的说,微微偏头:“就是好心的为了公平起见,友情提供了一些小玩意而已。”
她口中说的小玩意大概指的就是此时德拉克手中那柄十字剑。
“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你看,你看,她看你了哦。”
年很有义气的提醒陈默,德拉克的视线在场中的三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陈默的身上,微微翘起嘴角。
“人是你找来的?”
“不是!”年立刻否认。
“罗德岛上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不对,你什么时候来的罗德岛!”
“比起这个,你是不是先关心一下现在的情况。”年藏不住兴奋的目光瞟向陈默身后:“哇哦……要动手了耶。”
陈默黑着脸回过头。
他觉得自己的本事还没有大到能让三个人斗起来,况且这里面的哪一个都不是简单的人。
陈和德拉克之间的恩怨终归要有解决的时候。
而陈和维娜之间,大抵会因为陈默自己的牵扯而引发些矛盾,维娜的话听着不像是开玩笑,她是真的有能力,并且打算将陈默带到维多利亚去,陈虽然说自己管不到,但很明显,陈不会看着陈默被带到维多利亚去。
起码陈警司还没有天真到真的相信两个人清清白白的程度,况且陈默被带到维多利亚,到时候是谁说了算,小默问起来,连陈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都是为了小默,至少陈心里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到切城,有一个塔露拉已经是陈最大的让步了,其他的,先问问我手里的赤霄答不答应。
而维娜,维娜确实和德拉克之间没有多少恩怨,至少明面上她甚至不知道眼前的这名德拉克到底是谁。
可实际上,维娜想要带走陈默,不管德拉克说不说,拥有着塔露拉就记忆的德拉克是第一个不会同意的,比起塔露拉而言,眼前的德拉克更加的纯粹,纯粹到甚至可以称得上傲慢和桀骜。
哪怕现在受制于人的德拉克已经放弃了她之前打算在考验整合运动和完成心结后毁灭在塔露拉手上的想法,可她就是塔露拉的另一个面,是塔露拉执着和那些阴暗的化身,也是德拉克身上君主潜质的继承人。
维娜维多利亚君王的身份没能让德拉克生出一丝一毫的自卑和窘迫,即使是陈,在听到对方是阿斯兰时,也难免会有些愣神,可德拉克不会。
一位君王如何会向另一位君王低头。
阿斯兰和德拉克持续了好几个世纪的王权之争,早已融入了他们的血脉。
维娜轻轻蹙眉。
德拉克目光中的挑衅和傲慢引起了维娜的兴趣。
潜伏在血脉中斗争的因子仿佛在这一刻被唤醒,两个素不相识甚至只是单方面听到过对方姓名和存在的人,他们的命运早已因为各自的种族和身份而纠结在了一起,而后者,甚至早已在维多利亚广袤的国土内销声匿迹。
远在异国他乡的荒原内,罗德岛的甲板上。
“我听说你想带他走,回维多利亚……”德拉克的声音中尽是冷漠,她看着维娜,垂在侧颈银色的发丝在午后微风中轻轻飘动。
德拉克缓缓举起了手里的十字剑。
“我不否认。”
“你做不到!”
“你有意见?”
“别忘了这里可不是你们阿斯兰的领土。”
“我以为一只流落在外的德拉克不会说出你这种话。”维娜抬起了手中的断钢。“不过你说的不错,这里不是维多利亚。”
“事实如此,维多利亚早已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德拉克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冷笑:“就算你去问她,也会得到一样的答案。”
“所以,你也要阻止我?”维娜说,不由微微看了陈一眼。
“你看着做什么?我和她没有半点关系。”陈忍不住开口。
维娜没说话。
“也?”德拉克不屑的说:“不想被打趴下,最好别把我和你身边那个货色放在一起。”
“你在瞧不起谁?”
德拉克的话像是刺激到了陈,陈冷冷的看着德拉克。
这话她可不能当做没听到。
“大话谁都会说,谁被打在地上爬不起来还不一定!”陈抬起赤霄。
“随便了。”维娜握着的长剑横举,视线扫过德拉克和陈,挑了挑剑尖:“你们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对付你还不至于。”
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任何预兆,就仿佛德拉克和阿斯兰的见面就会演变成现在这番模样,尤其是在远离了维多利亚国土,没有那纸双王协约最后的束缚下,德拉克和阿斯兰会打起来不会让人觉得有丝毫意外,哪怕现在再加上一个怒气冲冲的陈。
陈大概是火气最大的那个。
因为不管是德拉克还是阿斯兰,似乎都没有将她这个龙放在眼里,至少在陈默看来,她就是稀里糊涂的卷入了其中。
于是现在的场面就演变成了三个的互斗。
好在三人都算是克制,只是单纯的凭借着剑技和身体的素质,而没有使用任何源石技艺,但相比于德拉克和阿斯兰的体质,陈明显稍有不逮。
赤霄的剑术大多配合着赤霄的源石技艺使用,而单纯的使用赤霄其实并不能发挥出多少威力,陈的体力不算差,只是阿斯兰和德拉克太过变态,这让陈难免会吃一些亏。
好在魏彦吾在教导陈赤霄剑术时算的上尽心竭力,技巧能弥补三方在身体素质上的察觉,但即使是这样,陈看起来依旧是三人中最弱势的那个。
德拉克的剑术继承了乌萨斯帝国大开大合的战场风格,加上手中宽大的十字剑,比起维多利亚和炎国精于技巧看起来要势不可挡许多。
维娜手中的断钢也是一柄十字剑,但德拉克手中宽长的剑身要比断钢长的多,每一次刀剑碰撞间的风浪都会掀起维娜金色的发丝。
厚重的剑身在相比它而言瘦弱许多的手臂中仿佛没有丝毫重量,双方之间剑影晃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钢铁碰撞的声响堵满了整条宽阔的甲板,落空的剑刃划过钢铁的地板,留下错乱的划痕。
在罗德岛一众人懵逼和错愕随后变得有些惊恐的视线里,不知道是那个聪明的家伙突发奇想,找到了重装干员的大盾,于是一大群人扛在盾牌挡在闸门前的甲板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边激烈的战斗。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陈默早已悄悄躲在了盾牌后面,他仰起脖子,甚至在二层装甲上看到了坐在顶层甲板上的暗索。
陈默面无表情。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错,在看到维娜出现的那个瞬间,他心里还是有些把握糊弄过去的,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年也在,于是当德拉克再出现的时候,陈默大抵已经放弃了挣扎。
就像现在年拿着袋零食,一边磕一边翘着腿摇着她的小扇子观望那边的战斗,时不时发出一声感叹的模样,陈默也已经能够平静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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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只希望,她们打完之后不要想起自己,不过现在看来,没有使用法术大概是打起来的三个人最后的底线了。
陈默觉得如果这时候他站出来,说不定情况会变得更糟。
维娜究竟对陈是否抱有不满陈默说不清,他并不傻,他也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如果维娜会因此而对陈有些抵触是难免的事情,或者只是单纯的为朋友感到不值,而觉得他是个傻子,好像是狐狸,狐狸从来没有否认过她对塔露拉和陈的不满,以及难以开口的羡慕。
陈默觉得这时候自己还是不要在站在里面好了,他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没法解释,再站在里面,被堵得生起气的陈会不会认真陈默可不敢保证。
他倒是想说一句:你们不要打啦。
但他不太敢,也觉得多半没人会管他说什么。
“你现在满意了?”陈默伸手抢走了年手里的零食袋,这家伙果然早就居心不良,连零食都准备好了。“凯尔希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也不管管?”
被抢走零食袋的年没有半点生气,垂下空空的右手撑在自己翘起的膝盖上,热裤下一双修长的长腿晃了晃,她食指点了点脸颊,理直气壮。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那我换个问题,你怎么跑来罗德岛了。”
“啊,因为我很闲啊,我听人说罗德岛很有趣我就来了。”
“我看起来是个傻子?”
年认真的看了看陈默,摊出手。
陈默摇头。
“你先说。”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听实话。”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年收起手,转头瞄了打起来的那边一眼:“罗德岛的人找到了我,多半是通过你的缘故,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那个凯尔希似乎知道很多秘密,他们找到了你留在雪原的东西,带着一起过来了。”
“留在雪原东西……你是说……但罗德岛没办法用吧。”
“所以我不是一起来了吗。”年说:“现在那东西就在这艘船里,不过要我说,多半是保险吧,那个女人可不简单哦,她明显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乌萨斯这边的事情出了意外,罗德岛也有办法挽回局面。”
陈默犹豫了一下。
“……是阿米娅,对吗。”
不信任也好,稳重也好,凯尔希向来是这样,经历过太多失败的和失望的她,早已不会将所有的事物都寄托在某个人和某件事上。
年没有回答,伸手拿走了他手中的零食。
“萨卡兹的事我不清楚。”年说:“不过听说卡兹戴尔这段时间遇到了不少问题,我觉得应该不止是乌萨斯那边的问题,你比我更清楚卡兹戴尔的情况,留在卡兹戴尔的老不死可不算少,而且这些老家伙们一个比一个顽固,想让他们转变观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年顿了顿,翘起手指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阴测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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