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隅屋檐
维娜没有反驳,反而赞同似的点头。
那个油腔滑调,满脑子阴谋诡计的小黑皮,说不准她还真的会挺喜欢在嘴上和那些老油条政客们扯皮。
对维娜而言,有这样一个摩根顶在前面是件好事。
“交给摩根也好,有她在能帮你省掉很多麻烦,你过来这件事,康沃尔大公怎么看?”
“他一直极力反对,我没管他。”维娜满不在乎的说:“罗德岛的安排和飞行器比我【>>
“……你是私自离开的?”
“我给摩根留了信。”
“……”
陈默忽然说不出话了,维多利亚的君主撇下首相私自离开了维多利亚,陈默没能想到维娜会做出这么任性的事,更没有想到的是,凯尔希和罗德岛居然还会协助她。
陈默大抵能想象到此时的康沃尔多半已经急的骂娘了。
“你知不知道罗德岛毕竟属于卡兹戴尔,作为维多利亚的君主,如果他们抱有其他想法,或者被卡兹戴尔和深池的间谍钻了空子,你和现在维多利亚的处境都会变得很危险。”
陈默的话未免有些凉薄,可维多利亚和卡兹戴尔毕竟是两个不同的国家,陈默虽然相信特蕾西娅和罗德岛,但他不相信卡兹戴尔以及维多利亚潜伏的那群反对份子。
况且,国与国之间从来没有信任可谈,如果是站在维娜的角度,陈默连殿下和罗德岛都不会轻易相信,更不必说通过他们提供的线路来到龙门。
陈默没能注意到维娜眼里渐渐浮现出的诧异。
“我知道,但如果我告诉康沃尔,他一定会设法阻止。”
维娜当然清楚自己瞒着内阁和首相的举动很危险,可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为自己做的时而后悔的表情。
陈默顿了顿。
“你没必要亲自过来的。”
“我不过来,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还活着。”维娜说:“如果我不过来,你也不会去伦蒂尼姆的,对吗?”
“就算你过来,我也不会跟你去维多利亚。”陈默说:“维多利亚现在那群贵族,包括康沃尔维持平衡的基础就在于我不在那里,如果我跟着你去了伦蒂尼姆,不管是阿斯兰派还是其他派系,都会因为我的存在而联合起来,他们忘不了我做了什么,他们会恐惧,会警惕,同时也会联合起来针对你。”
“你知道我不在乎。”
“但你是维多利亚的君主,你要知道一个稳定的政府究竟有多重要,深池的隐患还没有彻底消灭,那群潜伏起来的领主们也没有彻底放下他们的谋划,你的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陈默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不能答应你。”
“为了我好?”维娜嘴角露出笑容。“你总是喜欢找些借口,格尼。”
“我不否认。”
“可你却选择了去切城,因为那只德拉克。”维娜忽然说:“她和她的整合运动如今要面对乌萨斯帝国内争斗的旋涡,卡兹戴尔和维多利亚的那群人希望整合运动能坚持的久一些,他们不会愿意乌萨斯国内的纷争快速的被解决掉。”
陈默没有否认,她没办法否认,他只是有些感叹,如今的野猫已经能说出这些。
“你成长了,维娜。”
陈默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想念当初那个散漫自由的女孩。
“我只是在那个位置上呆的久了一点,维多利亚也希望乌萨斯的纷争能一直延续下去,这个国家已经强盛了太久,很多人都希望看着他走向衰败,他们也不想那只德拉克被掌握在乌萨斯手中,她不能回维多利亚,但如果她能在乌萨斯有所成就,维多利亚会承认她和她的整合运动的存在和地位。”
“你说这些,是想告诉我维多利亚的准备。”
“是议会和内阁的准备,我个人并不在乎她是否能在乌萨斯有所成就,不如说,如果那只德拉克失败了,我很愿意庇护她前往维多利亚。”
“我不知道你也会有这种想法。”陈默有些意外。
“因为到那时,你就再也找不到借口了,不是吗?格尼。”维娜看着陈默:“我一直在想,如果你能早一点到维多利亚,我要是能早些遇到你,会不会就能把你留在伦蒂尼姆,或许不用那么早,我那时如果再坚定一些,也能把你留下来。”
“没可能的,维娜。”陈默摇了摇头:“我不可能一直留在维多利亚,那群人也不会看着我留下来,除非我能操控你成为维多利亚的摄政,一旦我这么做了,因陀罗,摩根,还有格达格,格拉斯哥帮的人,康沃尔这些人,都会成为我的阻碍,我不得不清除掉他们,你愿意看着我这么做?”
“维娜,想要掌握一个国家,成为它的君主,不是为了个人的一己私利,也不单单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陈默说:“我不能成为维多利亚的摄政,也成不了维多利亚的摄政,那是你的国家。”
房间内突然安静下来,趴在地上的旺财抬起头看了看两人,然后站起身,迈着小短腿灰溜溜的钻出了门缝。
“你对我说着些,是在逃避吗?格尼。”维娜忽然说,她望着陈默,陛下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你总能找些让人没办法反驳的借口,你心里真是这样想的?”
“实话?”陈默问。
“实话。”
他抬起手,伸到半空,又重新垂下,看着面前和当初第一次见面时没什么区别的阿斯兰,她的确发生了些许变化,又或许,其实她一直都没有改变,还是那样懒散,有些任性,可又在乎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老实说,我想过,我想过去成为维多利亚的摄政,我很清楚,我能这么做,卡兹戴尔虽然经历了内战的余波,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有机会利用卡兹戴尔的势力来稳固自己的地位,甚至我可以联络深池,和他们达成交易,让他们协助我掌控维多利亚。”
如果陈默没有想过,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完整的计划,甚至于他当时清缴完伦蒂尼姆的贵族后,那些贵族除了离开维多利亚,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依附他,而利用这些贵族他能很轻易的趁这个机会除掉阿斯兰派系和康沃尔。
“康沃尔从来没有放松过对我的警惕,但他阻止不了我,因为连你这个他最大的底牌都是我的人,我不会给你们任何接触的机会,直到彻底清理干净维多利亚,这是第一步。”
“我以前听说过一个人,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我完全有能力做到和他相同的事情,甚至于我能做的比他更好,因为我还有一只德拉克,无论是你还是塔露拉,等到你们诞下子嗣,我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统治维多利亚的名义。”陈默说:“不仅如此,或许之后我还有机会利用陈,利用维多利亚来介入乌萨斯和炎国。”
“到那时,我很有可能会成为站在这片大地权利巅峰的几个人之一。我完全能和卡兹戴尔合作,剔除掉莱塔尼亚,剪除乌萨斯的援手之一,哥伦比亚一直觊觎这玻利瓦尔那片被莱塔尼亚扶持的傀儡政权,我可以和他们达成协议,在剪除莱塔尼亚的同时,哥伦比亚也将被我拉上战车。”
陈默说:“我仿佛能看到一场场战争的爆发,维多利亚在我的手下成为一个和乌萨斯一样的军权大国,在这场切割乌萨斯的盛宴里,没有那个国家能忍住贪婪不做些什么,即使是炎国,东国,卡西米尔也会被世代的仇恨和利益裹挟着涌入乌萨斯的疆土,乌萨斯将在一场场阴谋和战争中被耗干底蕴,而之后的世界局势会重新划分。”
“维娜,我其实很清楚,世界大战的爆发从来没有多少先兆和预料,它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然后就彻底席卷了整片大地,无数人因此而被裹挟其中,无数财产,国土,城市,家庭,兄弟,姐妹,父母,妻儿,都将在其中被毁灭。”陈默说:“人们争先涌入这场战争带来的浩劫中,胜利后的欢庆,战败后的悲哀和凄凉。”
“而我,我将在这些声音,在乌萨斯人的眼泪中,带着军队轰开圣骏堡的大门,摘下费奥多尔的皇冠,乌萨斯会和高卢一般,变成又一个历史,这个始于征服的国家,最终会毁灭在政府带来的血腥里。”
“没有人会诉说我的邪恶,维多利亚人会将我视为神明,平民百姓在报纸和舆论中永远不会知晓事情的真相,他们只会感叹乌萨斯毁灭于自身带来的灾祸里,因为我会和我的盟友一起让报纸和舆论告诉人们,乌萨斯是一个邪魔的国家,它累累征服留下的骨骸无一不说明了它的残暴。”陈默说着,看着维娜:“……而你,将有可能成为维多利亚历史上最伟大的几个君王之一,我的后代们,也将成为这个国家新的主人,不会再有德拉克和阿斯兰的政权斗争,因为最后的德拉克也是我的人。”
“我能携带着这万事荣光,轻而易举的改写感染者的命运,我也能携带着这万事荣光轻而易举的改写很多人的命运,只要我想,我就能做到。”
陈默说完,垂下的手缓缓抬起,她的手指落在维娜的脸庞上。和陈,和塔露拉不同的是,维娜那双深邃的瞳孔,她有着属于她自己的魅力,而这些不可否认的让陈默欢喜。
“而这些,都将从你的维多利亚开始。”
“不论失败还是成功,都注定了会有无数属于维多利亚的人民被牵扯进这场由我带来的人祸里,它比天灾要更为残酷,也更为势不可挡。”
维娜没有阻止陈默的动作。
黑色的眼睛盯着维娜精致的脸庞,金色的发丝垂落在陈默的手掌,陈默勾起食指,轻轻将维娜散落的发丝拢起。
“您挽救了这片大地上最大的灾难,无人知晓,但您已然是维多利亚史上最伟大的君主。”
陈默轻声说:
“这个答案,您还满意吗?陛下。”
ps:总觉得忘了什么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哎呀,原来是更新啊,还以为是什么正经事。
第一百七十六章 猫与狗(三)没有四了
维娜久久没有说话。
干净的金色眸子凝视着陈默,过了几秒,她的嘴角忽然浮现出带着些许无奈的浅笑。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狡猾呢,格尼。”她说:“不过,我很满意。”
陈默说的是另一个结局,一个他本有可能做到,却没有去做的结局,维娜比谁都清楚,当时坐在王庭的她将这个国家都寄托到了陈默的身上,康沃尔和阿斯兰派的旧臣们不止一次告诫维娜要警惕这个外人,身为君主,不应该被感情拖累,以免他野心膨胀后会对维多利亚产生危害。
康沃尔算是维娜的半个老师,但维娜没有同意,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陈默是一个怎样的人,维娜曾毫无保留的信任着陈默,这份信任来自于在她最为迷茫的时候,有一个人曾对她伸出了手,也来自与在那无数个困顿险恶的日日夜夜里,格尼总能为她指明方向,告诉她,自己应该怎么做。
大抵那时的维娜在等着陈默的选择。
如果他选择了后者,野猫也就有了足够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她不是不想做,而是做不到。
但陈默却仿佛早已知道了维娜在想什么。
他们间一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
也许,维娜曾过分的依赖陈默,否则她如何会说出我可能已经离不开你了这种话,可一个国家的君主如何该去对他人产生依赖。
王位困住了本该自由的野猫小姐,感染者的身份成为了陈默选择和她拉开距离最好的借口,维多利亚的继任者不该是一名感染者,那无疑将是给无数心怀不轨的领主和反对势力最好的进攻借口。
维娜对此心知肚明,可她还是免不了因为些许私心想要逃避,但现实往往不会因为某人的想法而发生任何改变。
陈默总能找到许多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来让维娜觉得无奈和无力,一如那个暴雨交加的夜晚,他推开宫廷的大门,风雨中灌入宫廷的风带着血腥和湿润。
“那么现在,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和我一起离开了,对吗?”维娜问,话语里没多少失望:“你来找我,是因为那只德拉克和她的整合运动,你希望我怎么做?”
维娜的这个问题带着危险的味道,算是默许了让陈默留在整合运动,但好在陈默并没有那么蠢。
“卡兹戴尔国内的局势并不稳定,战争平复后元老院开始有了反对议长政策的声音,卡兹戴尔能为整合运动提供的援助有限。”陈默解释,维娜的目光带着些好笑:“我希望维多利亚能像过去一样继续和整合运动签署援助合约,包括维多利亚利用留在乌萨斯的一部分商业渠道帮助整合运动工业和手工产品的销售,进口维多利亚的食物和生活物资及部分轻重工业产品,接纳整合运动派往维多利亚的军事和科技留学生,以及这次维多利亚秘密带到龙门的武器和装备,我需要很多东西,我还需要一个复杂的国际局势和罗德岛的情报,才能有把握在今后乌萨斯的剧烈变化局势中保证整合运动的延续和存在。”
“这就是你的计划?格尼。”
“只是计划的雏形。”
“你知道我不可能同意你的所有要求,这不符合维多利亚的利益。”维娜冷静的说:“即使我现在同意你的要求,议会和内阁那群大臣们也不可能会通过这条看不到收获的决议。”
“我知道,所以我会以整合运动的名义在名单中列许多他们根本不愿意同意的条件。”陈默说:“同时我还会派人前往哥伦比亚和卡西米尔,哥伦比亚一直在寻求新的工业产品倾销地,他们的武器和新的战术也急需战场实践,他们会很高兴看到整合运动的到来,而卡西米尔也会乐于见到乌萨斯的纷乱。”
维娜的眼神变得有些异样,她看着陈默。
“我的大臣们,包括康沃尔一定会在背后大骂你无耻。”
维多利亚和哥伦比亚的恩恩怨怨,让维多利亚这个老牌大国在鄙夷哥伦比亚的同时,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哥伦比亚的存在。
兴许在部分维多利亚国民眼中,这个臭小子还混的不错,但在上层,他们很清楚哥伦比亚会对维多利亚产生的威胁,包括哥伦比亚廉价的工业商品对维多利亚国际市场产生的冲击,和失去了绅士风度的生活恶臭作风。
“但起码我没有和你一起回去,他们在痛骂我之后,很快就会意识到,这是一个抢占莱塔尼亚市场,挤压他们的最好时机,甚至也许,你的大臣会向你提议,鼓动哥伦比亚以自由,民主和复国的名义进入玻利瓦尔。”
维娜沉默了一下。
“在你的眼里,我的国家,原来是这样一个会背地里搬弄是非,兴风作浪的国家么。”
“不,维娜,也许过去的维多利亚不是这样,因为你们拥有这片大地上最强大的工业力量以及最广阔的殖民地,但现在那些都已经成为历史。”陈默说:“人从来不能回头,国家也是如此,比起远在天边,毫无威胁也无法立刻看到成效的德拉克和乌萨斯,大臣和议员们更关注在他们面前的莱塔尼亚和哥伦比亚,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挑动哥伦比亚和玻利瓦尔的矛盾。”
维娜嘴唇动了动,没有反驳。
“我说不过你。”维娜奇怪的问。“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我去过很多地方,维娜,比起相信历史上那些只言片语,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玻利瓦尔和哥伦比亚的冲突地带曾是黑钢国际雇佣协议最多的地区,我很清楚哥伦比亚是怎么看待那片土地的,我也很清楚,玻利瓦尔的傀儡政权和当地***武装的矛盾和争斗,哥伦比亚只是忌惮莱塔尼亚和他背后的乌萨斯,而现在,乌萨斯无暇顾及他们,哥伦比亚等待已久的时机已经到来。”
陈默的话语是那样的笃定和自信。
在这片信息闭塞的大地上,人们对其他国家的认知通常来源于国家的报纸,电报,广播,电视和他人的谈论,没有卫星网络,被困在大地之上的人们只靠着陆行舰和移动城市信息辐射所了解的资讯很有限。
除非是一直四处流浪的人,比如天灾信使们,才能真正深刻的了解一个国家究竟是处于何种状态,知晓他们的真实情况。
好比是当初的灯塔总统访华,居然问出了是否有亲共人士的傻问题。
殿下建立罗德岛未尝没抱有这样的想法,因为殿下很清楚,真实的信息究竟有多么重要,她是个付诸实践的理想主义者。
陈默不是天灾信使,但他的经历和历程给予了他足够的知识,这些在过去看来艰苦的经历,十数年的光阴和别离,如今成为了他最为宝贵的财富之一。
和塔露拉所不同的是,陈默很清楚,要对抗乌萨斯这样的庞然大物,光靠整合运动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的,塔露拉所缺少的,只是时间留下的足够丰富的经历。
也许命运果真如此,给予了陈默十数年的苦难,而这些苦难,终究成为了他如今能够协助塔露拉和她的整合运动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转化为真实的基石。
他们的命运其实一直都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从未有过分离。
维娜看着面前如此笃定和自信的陈默。
“你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格尼。”维娜说着露出笑容:“不过……这种感觉还不坏。”
那只藏在屋檐下深深低着头的狗,他抬起了自己头,放下了所有的重担,如释重负。
现在的他变成了另一种模样,这让野猫小姐为他觉得欣喜,可同时维娜又不免会觉得遗憾,因为她终于明白德拉克对陈默的意义。
“那只德拉克会同意你的想法吗?”维娜问。
维娜从来没有否认过对德拉克的不满,但其实在她心里,她和那只德拉克的所做所为并没有多少区别,当初为了收复那些残余下的贵族和巩固自己的地位,是维娜带着维多利亚的军队,亲手将陈默赶出了维多利亚的领土,以至于让后来的他流落到了叙拉古,遇到德克萨斯。
“她不会反对的。”
“所以她才让你过来见我。”维娜忽然问。
陈【+-
“正好,我也不太想和她接触。”维娜说:“看来现在不论是出于个人还是我身上的责任,我好像都无法拒绝你提出的条件呢。”
维娜的话语仿佛意有所指。
陈默和维娜之间的关系似乎一直是这样,夹杂着各种利益的纠纷以及交换的条件,从陈默见到维娜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从来不纯粹。
维娜很清楚这种纷乱的关系,她也未曾奢望过以她的身份能和陈默保持单纯的联系,也许这才是野猫和格尼威尔之间相处的常态。
“抱歉,维娜。”
“不用对我道歉,格尼。”维娜轻声说,她的目光落在陈默的手指上:“从见到你起,我就明白会是这样,但我还是不免奢望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回过神来,我已经习惯了你留在我身边的生活。”
“也许,从你离开伦蒂尼姆时,我就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那时的我已经无法抛开我的祖国和责任。”维娜说,她轻轻伸出手,靠在陈默的肩上,像是动物间表示亲昵的动作贴着他的耳旁:“整合运动接下来的处境会更加艰难,我没法阻止你,但你要知道,如果你失败了,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什么。”
维娜的话更像是警告,她金色的发丝散落在陈默的肩头和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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