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隅屋檐
好像稍微移开一点目光,弱势的就是她自己了。
“别说你心里没这么想过哦。”
“就算是你,我也不能当作没听到。”
“所以?”
塔露拉露出笑容看着陈。
陈盯着塔露拉的眼睛。
“什么意思?”
塔露拉明知故问。
“嗯?”
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塔露拉的浅笑和陈严肃的表情针锋相对。
陈默很识趣的保持了安静。
别看他之前说的那么笃定,现在的他实在不乐意掺和进去。
似乎是看出了陈默的想法,又或许是陈急着找一个人发泄自己心里的憋屈,在塔露拉面前她经常处于弱势,但对陈默而言,却恰巧相反。
于是陈的目光理所当然落在了陈默身上。
“你还想在哪儿站到什么时候,没事就赶紧走!碍眼。”
陈嫌弃的开始赶人,她的这种表现有些令陈默似曾相似,但陈默是不敢说出口的,即使他心里真这么想,可说出口后,恐怕陈真的会动手。
陈默灰溜溜的被赶了出来。
看着他离开后,陈不免有点后悔了,于是她又看向塔露拉,塔露拉嘴角的笑容仿佛看穿了陈心里的想法。
有些东西心知肚明就好,可一旦挑明,反而不知该如何面对。
就像现在的陈。
大抵是因为和塔露拉站在一起的陈默看着真的挺碍眼,小时候陈晖洁就这么觉得,恼羞成怒的陈把陈默给赶出了帐篷。
陈默孤零零的站在帐篷门口。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帐篷,冬季的寒风吹过,他望了望头顶深沉黑暗的夜空,阴云遮住了天穹两颗月亮的月光。
“……殿下。”
亲卫队统领曹见知的身影手捧大氅出现在陈默的身前。
“龙门回信了?”
“是。”曹见知为陈默披上大氅:“已经确认有一名叫陈晖洁的龙门警员于三日前离开龙门,从日程估计,即使走最近的路线也不可能出现在驻地。”
“这样……知道了。”
“要继续查下去吗,殿下。”
“不必。”陈默摇了摇头,他抬起脚步,曹见知跟在他身后,他忽然问:“对了,派遣进乌萨斯接触整合运动的探子可有传回消息?”
“暂时没有,不过切城暗探传回的消息说,整合运动似乎正在靠近切尔诺伯格,他们途中遭遇了乌萨斯第三集团军的先锋兵团,双方发生了小规模冲突,估计会更改路线。”
“所以整合运动还在乌萨斯东西部活动?”
“是。”
“……”
陈默沉默下来。
曹见知没有询问,安静的站在武王身后。
“见知……”
“在。”
“你说,这世上真有相同的两个人吗?还是说,我们入眼所见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假的梦,在等着醒来的那天。”
“以前听天师府修士们说,人生就如一场大梦,醒不醒来,其实没有任何分别。”曹见知看着陈默的背影回答。
“没什么,好奇。”陈默摇头说:“玄甲是否整具齐备了?”
“正于东门待命。”
临光感觉有人推了推自己。
她睁开眼,昏暗的营房内,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她,尤其是头顶那对毛茸茸的耳朵。
临光心里有些无奈。
“怎么了?”
“我睡不着。”煌压低声音小声说。
临光看了一眼阿米娅的方向,见她没被吵醒,心里稍微安心了点,她翻过身,避开煌的视线。
“我记得我提醒过你,我们现在的情况别惹事。”
“我知道啊,可你白天的时候说的那些,我现在心里乱的很,不搞清楚怎么也没办法睡着嘛。”
煌抱着手坐在临光床边抱怨。
“那就撑着。”
“撑不了。”煌回过头:“这里可是大炎军营唉,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嘛,我还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炎国的军卒,难道你就不好奇,嗯?”
临光心里一跳,她捂住耳朵。
“不好奇。”
“真没意思,骑士小姐。”煌撇了撇嘴。
“你最好也别好奇。”临光没忍住提醒,她转过身,望着煌。“像这种军事重地,我们作为外来人对这里一无所知,引起乱子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我就是想看看。”煌嘀咕道:“你难道不想,你也听了送阿米娅回来的那个亲卫说的话了,我们现在也算是征召的士兵,看看应该不碍事吧。”
“唔……”
临光有些迟疑。
“就看一眼。”煌竖起一根手指:“万一之后有什么情况,也好提前制定撤离路线,对不对?我是考虑过的,你想如果我真没考虑过,怎么会叫你,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一起。”
临光迟疑着,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不妨碍她觉得煌说的有些道理,就这样一无所知的等待不是她的风格。
她又看了看阿米娅的方向。
“别吵醒阿米娅。”她说。
“没问题。”煌想也没想保证。
“也别带武器,我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听你的。”
煌看上去有点兴奋。
临光叹了口气,掀开被褥。
深夜里天空飘起了小雪,陈默换上甲胄,身后的雪地里,黑色骑兵整装待发。
他沉默着,按着腰间悬挂的剑柄。
面前是被玄甲正卒押到自己面前的库兰塔和菲林。
“我记得嘱咐亲卫告诉过你们,不要随意走动。”
煌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
“阿米娅……”
“和阿米娅无关,这是我一个人的主意。”煌说,她看着陈默,又移开目光:“你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
“这事我也有责……”
“还没轮到你,库兰塔。”
陈默打断了临光的话语,他走向正准备出发的玄甲营。
声音随后响起。
“带上她们,如有反抗,就地斩杀。”
“诺。”
————————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晃的我头都要晕了。”
大炎,京城。
行渊别苑
这里还有一个称呼,武王府。
“你还说,这都几天了,还没半点消息。”
德拉克停下脚步,看着坐在躺椅上正安心给自己沏茶的年。
“所以说你别急嘛,你看人家,她可一点都不着急,对不对?”
年将茶杯递给德克萨斯。
“谢谢。”
鲁珀显得很有礼貌,轻轻喝了一口后将茶杯捧在手心,她坐在年身旁,显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通常情况下,她都闲的下来,以至于能天使兴致冲冲的出门逛街之后,她更安静了。
“客气。”
德拉克走到矮桌前,拿起年的茶杯,她轻叹了口气,望着竹帘下廊外的庭院,天空飘着小雪,德拉克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远处能看到一座高楼,坐落在东城,即使是离得远些,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那边不是什么好地方。”
注意到德拉克目光的年开口说。
德拉克回过头。
“那里是什么?”
年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露出嫌弃的神色。
“臭名昭著的司岁台衙门呗。”她说,摆了摆手。
德拉克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
“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德拉克又问。
“那要看凯尔希想做到哪个地步咯,我那个胆小的蠢妹妹,反正我是管不着这些的,倒是你……”
年挑了挑眉毛,好奇的打量着德拉克的脸。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也是有那些记忆的吧,现在这时候,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
德拉克的话语停了下来。
又再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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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到了南方,雪还是没停,只是相比起雪原那仿佛能刺入骨髓的寒风,南方要温暖了许多。
“我们得在这里休整,伤亡情况统计出来了?”
乌萨斯南,切尔诺伯格西北五十公里外。
“轻伤45人,重伤11人,牺牲16人。”霜星说,将手里的统计报告递给塔露拉:“我们不能继续向切城靠近了,塔露拉,游击队还没有回来,各个队伍也处于分散,光靠我们现在手里这点人根本没法穿过乌萨斯军队管辖的区域。”
“那留在城里的同伴怎么办,霜星,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第三集团军进驻切城之后,留在城里的感染者同胞的处境会更加危险,我甚至不敢想他们为了维持城内的安稳会做些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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