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魔女也要吃橘子 第452章

“嗯，至少要呆到真的快死了为止。”

海拉定定的看着艾蕾娜，露出小小的笑容：

“我可不在乎什么外貌，就算变成老太婆也要死缠着你不放，赶也赶不走，你就死心了吧！”

“那可真是头疼了。”

艾蕾娜牵着她的手一起漫步回家。诺大的城市里，终于只剩下了两个人。

第四卷 初醒之时 : 155.调皮

艾蕾娜常常修炼起来就废寝忘食。即使她心里不想这样，可架不住学习深入以后，每次钻研一个问题，恍惚间就过去了许久。

每次出关，就能看到海拉那张冷淡的小脸。见到她后就会露出少许浅浅的笑意，不久后又变得冰冷冷了。

艾蕾娜开始着手起黑暗属性权柄的研究，权柄是规则的运用，魔法的升华。

凝聚权柄后，实力会有一个飞跃的提升。

那时候她的暗之力修行就算是真正登堂入室了，而且下一步重塑境界，则是她心里预测的至关重要的一个大坎。

研究权柄的过程并不顺利，无论她使用暗之力多么熟练，只要身体留不住力量，一直使用魔核里的暗之力，这就始终是一道阻碍。

在这种磕磕绊绊中，幸好有曾经使用过黑暗本源力量的体验作为指引，总算是有个方向。

时光如流水，匆匆过去。一旦开始不在意了，就连一次闭关多久都记不清了。

艾蕾那有时会恍惚间觉得，时间过得根本没有那么快，自己还在和爱丽莎师父学习。

像是一声呼唤，爱丽莎就会跑来为她解答难题。小妖精会坐在她肩膀、头顶上打瞌睡，女仆小姐脚步轻轻会进来端一杯茶。

她会有时在看书、修炼时抬头呼唤一句。愣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

这些事都是老黄历了，可艾蕾娜最近总是会想起。

又一次出关，她注意到海拉气息变得明显有些衰竭，她急急忙忙问道：

“过去多久了？海拉你还好吗?”

“从爱丽莎开始沉睡算起，过去三十年了。”

那边海拉依旧是淡定的回答，普通人三十年早该大变样了。她的样子还是没什么变化。

不管卡蕾、爱丽莎有什么特殊。唯独海拉是真正的具有完整的血族始祖血脉。

前代红魔女弥卡露的精心制造，加上似乎透出封印的血族始祖莉莉丝也掺了一手，让海拉变得十分特殊。

当然，艾蕾娜更特殊，她甚至连一点衰弱的迹象都没有。

两人随意聊了一些，艾蕾娜才知道海拉也没有闲着。她这些年主要研究血族的天赋能力，也会顺便修行炼金术。

“即使学会了也没办法实验，更不能转化为实力，这样不无聊吗？”

艾蕾娜有些好奇，她研究暗之力至少是能看到成果的，手持一颗异魔魔核，她的实力可以立刻恢复到近乎大魔女的程度。

“总有出去的那一天。”

海拉没有任何动摇，确信道：

“我们不会一直留在这里。艾蕾娜你一定能成功。我之前境界级进入的太仓促了，正好好好梳理一下。”

没了厨艺高深的卡蕾在，艾蕾娜又重操旧业的替两人准备饭菜。

海拉当然是来者不拒，还说她厨艺没有下降。不过艾蕾娜总觉得，只要是能吃的她都不会在乎味道，毕竟她连生食血肉都不在乎。

不过这样的海拉，有时呆呆的偷看着她，也会露出痴痴的笑容，少女的嘴角勾起，自己也未曾察觉。

艾蕾娜和她一同沐浴在夜晚的月光下，两个人都很少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夜空。

一次次闭关，艾蕾娜总算是摸索到一些权柄的苗头。

她这时候总算知道，那些没有明确道路的异族，想要掌握权柄有多么艰难。

当艾蕾娜初步掌握黑暗权柄，实力差不多提升到支配者巅峰时，时间又过去了漫长的一段。

寂静的房间里，艾蕾娜看到海拉还在，就会感觉颇为心安。

她有些好奇，问道：

“海拉你……看起来还是没什么变化啊？”

海拉没有回答，但在艾蕾娜的不断追问下，她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之前是骗你的！我也不想一副难看的样子在你面前。”

说这花时，她眨了眨眼，显得有些俏皮。

艾蕾娜有些呆愣，抓来躲躲闪闪的海拉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了端倪：

“血肉炼金术?”

“对。”

见已经被发现，海拉老老实实的承认了：

“死亡属性的寻常称呼就是血肉系，红魔女一脉也非常擅长血肉炼金术。”

艾蕾娜捉摸了半天，不知道海拉是怎么做到的。但她知道，海拉只是看起来年轻，身体内部极为衰老了。

她有些颤抖的抓住海拉肩膀，低声问道：

“现在，到底过去……多久了？”

海拉回答：

“三百年。”

“去沉睡吧，太衰老了的话，就算成功出去了，也很难救的回来了。”

艾蕾娜认真的说道，这一次海拉却没有反抗，点点头答应了。

但她没有和别人一样去到地下冰库里沉睡，而是进入了自己建立的血池里。

艾蕾娜目送她沉睡，怀着难言的寂寥自己回去闭关。

不知道过了多久。

再一次出关时，一个人都没有看到了，她走出破败的房屋，来到城市中，只剩下爱丽莎留下的这城市花园一年年枯荣中依旧翠绿、生机盎然。

艾蕾娜闭眼穿梭在绿色的城市中，闻到了何种清新的香气，她就知道自己处于那片区域。

黑暗权柄阶段的修行差不多已经抵达顶峰，艾蕾娜开始研究起如何重新构造境界。

黑暗系的权柄，基本都是破坏、混乱为主。与正常稳定包容的小世界相比，完全是两个极端，注定会是场漫长的奋斗。

艾蕾娜再次去闭关，百般尝试后均以失败告终。和之前境界还算顺利相比，她似乎又在境界级这个门槛停滞不前了，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一次心烦意乱的出关后，望着空旷衰败的环境，艾蕾娜感觉有些暴躁。

她深呼吸着，突然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一旁的血红色。

血色短发的少女在旁边，冲她露出浅浅的笑容：

“我又来找你了！”

艾蕾娜这才真的人都快傻了，她一脸哭笑不得的问道：

“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沉睡了吗？”

“我在血池里泡了一段时间，感觉你要出关了就来找你了。”

海拉一脸认真，她看着艾蕾娜说：

“你身上水系魔石快耗尽了，而且冰库不好经常打开。我就研究了特制的小型血池，反正只有我一个沉睡，随时可以出来。”

“真是的，别这时候耍小聪明啊。”

第四卷 初醒之时 : 156.暗之权柄

艾蕾娜吓了一跳之余，多少有些无法言说的欣喜，她在这荒芜的城市里行走，根本没指望过见到别人。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

海拉摇了摇手，木木的表情上这会儿显得有些得意。她解释道：

“我做的这个血池就是为了时常能醒来。所以没关系，以后每隔几年我都会苏醒来找你的。”

“……这样啊，那我就满心期待的等着啦。”

艾蕾娜其实有些想拒绝，但话到临头还是变了。一方面这事海拉应该不会听她的，另一方面她真的怕自己顶不住。

长达几十年的孤寂实在太过难熬，即使沉浸在修炼中，也总有醒来的那一刻。就是那些古老的强者也未必会闭关到这种地步。

两人久违的生活了一段时间，随心所欲的聊了些心里话，也交流了修行方面的心得。

艾蕾娜干枯的心灵像是得到了雨露的湿润，那种灰暗和阴沉的气息被清扫了不少。

但总不能一直沉溺下去，没过多久，艾蕾娜继续闭关修行，海拉也回去沉睡。

回到密室，艾蕾娜第一次取出了一枚境界级异魔的魔核，里面蕴含的能量庞大无比，更有黑暗力量的混乱和破坏力。

“第一次尝试突破境界级——”

因为暗之力会被身体吸收，严格来说艾蕾娜现在连学徒都不算。但她的精神力和身体强度，数百年研究暗之力的熟练度，都非同一般。

海量的黑色雾气涌入身体，其中一部分迅速消失不见，不过艾蕾娜及时控制，将大部分都纳入自己掌控。

魔核还在源源不断提供力量，足够支撑她完成这一次尝试。

内视体内的黑暗力量，艾蕾娜将其分成三股。

然后在她的操纵下，三股力量开始凝视，其中有莫名的纹路和独特的气息逐渐壮大。

“万物皆有其规则，暗之力中也包含着黑暗的规则。”

三股暗之力在艾蕾娜的心意下，向着不同的方向法展，质量和数量都在增长。

一股充斥着破坏气息，像是要将附近的一切都搅碎。只是对于艾蕾娜强悍的身体和精神来说属于挠痒痒，乖乖的接受她的支配。

一股混乱无比，在体内到处乱窜，有一种天然的无法聚合的倾向，依旧被艾蕾娜很快控制住。

最后一股则是若隐若现，黑暗要将所有光芒吞没。连身为主人的艾蕾娜都很难发现，但很快被她找到。

三大黑暗属性特质‘毁灭’、‘混乱’、‘虚无’。

特质一旦凝聚成功，代表艾蕾娜真正成为了黑暗魔力的魔女，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这样的尝试在数百年间反复进行，对她来说早已烂熟于心，关键在后面。

一边涉取魔核，三股力量一边不断增长，其中透露出的规则气息越发浓郁，交相呼应。

正式魔女——资深魔女——上位魔女……

一路抵达到大魔女的支配者境界，三大特质升华为黑暗权柄，黑暗力量攀升至一个巅峰。

不算那莫名的空间。正常的身体里逐渐容纳不下越发庞大的力量，需要开辟一个新的小世界进行容纳。

这是最关键的一步。

艾蕾娜深吸一口气，她做这一切都需要与自己身体里的强大吸引力做对抗，不让辛苦培养的力量被吸走。

“到底如何开辟出境界……”

据她的估算，只要开辟出能容纳黑暗力量的境界，以之作为隔绝，自己身体里辛苦培养的黑暗魔力就能留住了。

那时，她就算真正重回境界魔女的实力，而且是真正掌握黑暗力量的强大魔女，连那位灾祸魔女似乎都只是半路出家。

可是，问题就在于这个开辟境界。

以三大权柄融为一体形成的标志物，可以起到承载境界的基石作用，使得魔女突破境界级变得容易许多。

这一步，艾蕾娜上次出关后做到了。

代表着‘毁灭’、‘混乱’、‘虚无’的三种黑暗力量合为一体，凝聚成一颗黑暗的珠子，喷吐着漆黑的魔力云雾，散发着浓郁的不祥气息。

这就是她凝聚出的标志物，和此前正常魔女时不同，这一步走的还算顺利。

理论上，围绕着这个标志物，能自然而然的吸纳空间力量，塑造出小世界来。

“但是，感觉和书上说的不一样啊。”

艾蕾娜愁眉苦脸起来，三大权柄合一，三系力量鼎足而立，稳定无比的结构能自然容纳空间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