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惰天使
虽然已经弄出好几次离家出走这种看似独立,实则离谱的事情,但怎么看都是孩子气。
雪之下雪乃漫不经心地思考和规划行动,带上东西,来到对面,伸手按下门铃。
叮咚!
嗯?等等!
雪之下雪乃感觉不对劲。
睡衣没那么有点紧?
抬手按在胸口,并没有触碰到不存在的东西。
冷静。
深呼吸。
首先还不能确定状况,总之先找面镜子……
叮咚——!
电梯处突然传来响声,雪之下雪乃下意识转头看去,同时面前的门啪嗒一声打开。
“郎↘君↗呐↘↗→~!”
雪之下雪乃的精致五官,下意识以鼻尖为中心聚拢了一下。
这悠扬婉转,抑扬顿挫的声音,简直是‘矫揉造作’这个词的现实案例,嘶——!忍不住,心尖儿上都在冒疙瘩,怎么会有人坐着电梯发出这种怪声……嗯?
“你是不是饿滴慌!你要是饿滴慌……”
伴随突然雀跃高扬起来的调子,一道人影以跨越式从电梯内出仓。
樱叶学院作为重点女子高中,校服带有女性化的美感,可以称之为女性校服而不是学生校服。
前提是没穿在一个男生身上。
小皮鞋包不住脚掌,便未系鞋带,鞋舌和鞋边呈现开花状的凌乱;弹性很好的白袜,以倔强的姿态扒拉住小腿,由于骨架体格问题,袜边并未触及到设计好的高度,从而显得有些太短;大腿因为跨越蹦跶的动作,肌肉线条明朗起来,一路蔓延,没入岌岌可危的裙摆,隐隐能通过裙摆看见紧贴大腿的打底裤……
以浅绿清亮为主基调的夏日轻薄制服,被变化的体格撑起,衣摆摇曳露出些许腹部色彩,领口、衣袖和肩膀处,给人十分明显的绷紧感,更别提伴随着对方大幅度的蹦跳动作,仿佛随时会像漫画里那样爆衣。
调子戛然而止。
白影站在过道里,巍然不动,宛如女装变态。
雪之下雪乃站在门外,表情凝固,思绪宕机。
雪之下阳乃刚收拾好表情,打开房门第一眼,表情有点失控。
沉默在纷乱的思绪里流淌。
众所周知,一件事情放在不同的环境之下,会有不同的解答。
那么问题来了。
一个男人如果穿着女装,还被人看见,两个人,该如何证明自己不是变态?
闪电般的思考之后,得出一个答案——
在戏剧表演之中,男扮女太常见了!
白影目光一亮,嘴里嗯嗯啊啊两声,旋即又重重咳嗽一声,仿佛戏台上敲锣打鼓的一声震响,他动作一变,只是脚尖略微明显地着地,身体跟着脚挪动起来,便显出几分轻盈,手掌上五指轻合,各分上下,宛如在拈花般透出一股柔美。
空灵微沙之音,便从喉舌里流出。
“原来婀娜窈窕看遍,似这般都付与梦里流连。荣华富贵空眨眼,偏是往事惹人念!”
“#!”
白影唱着词儿,从哀叹惋惜唱到愤懑不满,将雪之下雪乃从目瞪口呆唱到面若霜寒。
这家伙用的嵪还是自己的声音!
雪之下雪乃惊觉,我怎么听自己的声音都第一时间能听出来了?
与其说是习惯自己的声音,不如说是习惯到处乱长的白菌!
未等雪之下雪乃发作,白影倏忽间一个转身,在走道上踩着的步伐变得稍大,手上五指起伏交错得更加明显,从视觉上突显得手指更加修长,关节更加显眼,宛如慵懒伸腰的女子,尽显妩媚挑逗。
更显成熟沙哑的嗓音,带着幽怨。
“年少疏狂,好恶敢言;回首韶光,豁然不羡——娇人儿怎敌得这辣椒尖!”
“#!”
雪之下阳乃眉头微跳,笑吟吟地说道:“看起来依旧不是交换身体,而是我们各自变了个模样,还被交换了位置——你就直接把和花酱的衣服给穿回来了?”
雪之下雪乃古怪地看着姐姐,突然分析现在的状况干什么?总感觉姐姐是不是有点奇怪?但白君刚才胡乱唱的奇怪东西……
不过这套衣服……
雪之下雪乃语气冷淡地说道:“丰滨的衣服,白菌穿起来很开心啊,所以准备好去监狱了吗?那确实是个适合白菌的培养皿。”
“勇者。”白影眉头微皱,换回自己的声音,“你有些变态啊。”
“?”
雪之下雪乃下意识看了眼身上——猫爪印睡衣,可能会显得有些幼稚,但这是自己非常喜欢的一件睡衣,怎么想都和变态不沾边吧?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里是可爱的穿睡衣的我(雪乃音)’。”
白影往左边挪步,抬手示意一下,又迈步回到右边,抬手指指自己,雪之下雪乃的声音切换自如,使用流畅:“‘这里是穿着女装的男生’,‘谁是变态一目了然’这种话题……”
雪之下雪乃:“#!”
还未等她怼回去,白影理直气壮地质问道:“你难道要让我还回去?把这身我穿过的校服,还给火柴人?你才是变态!”
“我没让你还,我说的是你穿……”
白影噔噔后退两步,惊骇道:“你让我裸奔?!”
“……”雪之下雪乃小小吸了口气,姑且从凌乱中冷静下来,“既然是不可抗力的话,姑且减少一项白菌的罪状吧——赶紧进屋把衣服换了。”
嗯?
雪之下雪乃忽然发现一点不对劲,目光锐利地推测起来:“白菌应该是从横滨回来的?那路程至少大半个小时,之前我在看电影,可能没留意到样子已经变了回来……姐姐,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什么事情都没有哟~”
雪之下阳乃笑眯眯地让开门,抬手拍拍:“无聊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庆祝青春综合征解决,恭喜混球能回家住了,可喜可贺。”
“同喜同喜。”白影从善如流地拱手,“那我……”
雪之下阳乃忽然贴近一些(小声):“伤害少女心的家伙,可是会睡着睡着,不小心头没了的哦。”
白影(小声):“你这是污蔑,我怎么可能做出冲进厕所深呼吸的事情……”
见两人忽然靠近,雪之下雪乃皱着眉头正欲出声,便看到姐姐一个抬手擒拿抓向白君,白君连忙躲避,慢了一拍被抓住衣领。
电光火石之间,白影猛地扭身缩头,以壁虎断尾般的方式迅速脱身,一溜烟跑进屋里,消失不见。
“姐姐?”
“咳……”
雪之下阳乃拿着樱叶学院校服上衣,眨眨眼睛:“雪乃酱,这是男女朋友之间的小情趣,你还小,不用懂。”
“呵。”
雪之下雪乃的回答言简意赅。
请假条
状态……感觉自己已经木有状态这东西了,今天回顾了一下前文想找找灵感,结果发现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文青起来?好像在试图将很简单的东西表达得深奥?好像偏离了感言里给自己的告诫?结果现在全无头绪,望天。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为什么会那么写,我写的时候在想什么?抓脑壳.jpg
应该秉承将复杂的故事归于简洁才对,关于丰滨和花的剧情,写的时候迫切地想要写完,写完之后又总觉得无法满意。
明明是很简单的核心,比起认识父母,孩子常与父母的观念和言行直接冲突。这种事情非常常见,来源于我偶尔注意到的一些有趣现象。
举个简单又直观的例子:弹幕吵架。
看视频发现这类现象时,感觉很有意思——根据只言片语,顺着情绪在脑海里勾勒出假想敌,然后现实里对假想敌重舌出击。
曾经热情洋溢,还会和人网络对线的自己,倒是有几分怀念了。
将这现象稍微扩展一下,联想一下,就得出了这部分内容的核心……
可惜还是不太给劲儿,以至于丰滨和花的人物感觉都软了点,有些停留在火柴人和西内的水平,这怎么加入战场啊……
嗯?请个假忍不住写得多了点,懒得删了,睡觉理理脑子。
摸!
第六十四章 文学的尽头……
丰滨和花睁开眼睛,陌生……
哦,原来是我家的天花板啊。
丰滨和花躺在床上,金发散乱地洒在枕头上,几秒钟的呆滞之后,游离于无数思绪里的灵魂,仿佛终于重归身体,她吐了吐嘴巴,呸呸几声,试图将黏在嘴角上的发丝吐掉,发丝却格外顽固地趴在嘴角上方。
呸呸呸呸呸呸……
发丝从嘴角上方被呸到嘴角下方。
丰滨和花:“……”
粉嫩舌尖从嘴唇探出,宛如腰间盘突出的患者,颤颤巍巍地行动一阵后便颓然无力,只能对着嘴角的发丝望洋兴叹。
丰滨和花:“#!”
一个翻身将帶脸埋在枕头上,脑袋一阵扭动,施展枕头洗脸之术。
发丝成功从嘴角来到脸颊上。
似有若无的微痒感挥之不去。
清晨的不开心,从和自己的头发搏斗开始。
等等,我为什么不用手呢?
丰滨和花动作一顿,思绪如闪电般在神经末梢跳来跳去,然后短路。
抬手揪住脸蛋,食指与拇指一边揉搓着将脸颊放开,一边从掐住发丝摘掉。
完全清醒过来的丰滨和花翻身下床,游魂似的扭扭腰身,双肩上抬,脖子下沉,姣好的五官伴朝鼻尖聚集,做出被人看见就再也当不了偶像的表情,嘴里还漏出些许呜呜额啊的声音。
“呼——!”
清晨的开心,从打赢了自己的头发开始。
果然还是自己的身体最好,变成姐姐的样子多少有点放不开。
哼,混蛋估计是觉得别人的样子好吧!说起来自己那身校服……好像被混蛋直接穿走了?
丰滨和花翻着衣柜没找到校服,昨天晚上的事情瞬间闯入脑海,好心情瞬间绷不住了。
我是不良少女,从来不穿校服,穿校服还能叫不良少女?!
没错!我从来没穿过校服!
对着自己使用了一下大记忆删除术,丰滨和花挑了一身常服换上,顺便把昨天穿着的衣服收拾起来。
待会儿问问姐姐要不要把衣服还给她吧……唔,除了内衣的型号之外,姐姐的衣服和自己差别也不是很大,干脆要过来算了!
今天的早餐格外丰盛,小米粥,鸡蛋卷,装在碗里的泡菜,几个颜色稍深的煮鸡蛋,还有部分炸物,油脂的荤香混合着米粥的清香,第一口呼吸就能打开清晨倦怠的肠胃。
丰滨母亲和丰滨父亲已经起床坐在桌边,两人看起来刚刚还在说话,看见女儿走进客厅,谈话声便消散一空。
三人大眼瞪小眼,有点微妙的沉默。
“吃饭。”丰滨母亲打破沉默,“我还说待会儿叫你起床呢。”
丰滨和花坐下来,夹起鸡蛋卷咬了口:“外面买的?比平时的好吃。”
丰滨母亲翻了个白眼:“难道大清早折腾一个小时准备早餐?”
“别别别,受不起。”丰滨和花滋溜了一口小米粥,“爸爸呢?今天不忙着上班了?”
“咳咳,工资太低,加班太多,事情太累。”丰滨父亲咳嗽一声,“我准备辞职换个近点的工作……”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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