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惰天使
【哈哈哈,我也不是那么严苛的完美主义者。】冲田正听着另一头传来的键盘声,好奇道,【你这不是还在些东西吗?】
“我在准备轻小说第二卷的内容,编辑已经在催了。”白影咂舌道,“可恶!我之前可是有整整一卷的存稿,理应以游刃有余,轻松惬意的姿态完成整部作品才对……”
【什么?你还在写其他东西?】
冲田正顿时来了精神:【老弟啊,你这剧本还能不能……】
“为了完美利用时间和精力,导演肯定可以在厕所吃饭吧?”
【严格意义上来,厕所也是小黑屋的一部分。】冲田正想了想安排,还是说道,【考虑到暑假档期的问题,剧本就边拍边试试有没有更优秀的想法吧,男主角可要记得把时间空出来。】
“问题不大,我这就准备请假条。”
白影挂断通话,将写完的电影剧本文档保存好,然后开始思考轻小说第二卷的内容——第一卷的网络连载已经接近尾声,单行本发售就在这个月内,必须考虑第二卷的内容……
哎呀,已经晚上10点钟了吗?还是先想想其他事情吧。
时间大把大把的有,就算是现总编的前编辑,也只是稍微提了一下,问题不大。
明天就是星期三,9528预告了她要搞事,但究竟会搞什么事情,怎么进行搞事,实在是猜不到啊……
该不会是色色的事吧?!
白影精神一振,脑子里开始进行推理,感觉有可能?9528之前为了确认心情而采取的行动,被自己给强行打断,如果她真确认了自己的心情,决定趁机做点色色的事情,感觉很有可能……
9528会做什么?一起简单睡个觉?抢在勇者plus之前练习吻戏?和勇者一样用手?用最有明显特点的胸?说起来,她已经是成年人,能够光明正大地买到一些无法过审的东西……
停!
白影抬手用力往脑壳上一拍,仿佛在自己给自己灌顶传功。
这种先确定凶手,再进行推理的逻辑,根本站不住脚!
不是我认为9528准备干色色的事情,而是因为我色色了,所以才觉得9528准备干色色的事情!
心跳加快,浮想联翩,浑身上下有种迫不及待又局促紧张,就像在盯着一个学期最后一节课的挂表一样……你这魔王,怎么像个勇者似的?!
这不对吧?
没错!要有男子汉与大丈夫的风范!
白影略作思考,陡然起身,先将东西收拾了一下,直接出门来到对面,他忽然停住脚步,稍作思考,返回房间先去洗了个澡。
重整武装之后,白影对着雪之下雪乃家的门铃就是闪电五连戳。
叮叮叮叮叮咚——!
“你是准备入室抢劫,还是打算破门而入呢?”
冷淡的吐槽声里,房门咔嚓一声打开,穿着蓝白色睡衣的雪之下雪乃,手里拿着洁白毛巾,正在挤压搓揉湿哒哒的长发。洗净未干的乌黑长发,添上一抹水光的亮色之后,反倒显得更加乌黑柔顺,些许刘海歪歪扭扭地贴在额角白皙的皮肤上,正散发着缕缕潮湿的热气。
雪之下雪乃看见门外的白影,搓头发的动作不由顿住,稍微睁大明亮的眼眸。
白影居然没有穿那一衣柜复制粘贴的服装和校服,而是穿着正儿八经,莫名有些眼熟的蓝白色睡衣,他好像也是刚洗过澡的模样,浑身往上飘起若有若无的热雾,黑色眼睛笔直地看过来。
雪之下雪乃想起为什么对方身上的睡衣眼熟了。
这是自己那套睡衣啊!
那、那天借给白君洗澡更换,然、然后被白君给穿走了的睡衣!
你为什么穿这件?!
你为什么这个点跑来按门铃?!!
你为什么提前洗了澡?!!!
雪之下雪乃猛地瞪大眼睛,洗澡后沾染热意的白皙脸蛋,瞬间被咕噜炸开的心情浇得滚烫。
白影眨眨眼,露出‘我懂了’的会心一笑,抬手抓住门把准备拉开进屋,雪之下雪乃都来不及放好毛巾,裹着毛巾的双手直接抓住门把手,使劲儿向里拽住试图关门。
雪之下雪乃爆发出强悍的力道,愣是将门往自己这边拽了过来,尽显十几年合气道的实力。
白影一个探脚,绒毛拖鞋堵住缝隙,成功将门给卡住。
“勇者你干嘛?!”
他大声地问道。
“我在关我家的门!”门缝里露出雪之下雪乃的半张脸,她双手抓着毛巾,毛巾裹着门把手,强撑着声音怼道,“你才是想干嘛?快把脚挪开,否则我就踩你!”
“你冷静点!”
白影一边大声喊着,一边伸手往外拉,房门被往外拉的力量传递到另一边的手上,仿佛连着一根无形的钱,从手心传递到噗通狂跳的心脏上,每拉一下都让雪之下雪乃忍不住抖一下,从小心脏里拉扯出一缕缕凌乱的情绪。
“该冷静点的是你!”雪之下雪乃莫名心虚地压低声音,不想打扰到公寓里的其他住户,“快给我松手,躺床上睡觉去……就算有什么事情,就在门外边给我说清楚就可以了!”
“这个……”
白影仿佛下意识地一瞥,目光从雪之下雪乃藏起来的半张脸上,落到她紧抓着门把手的纤纤细手上。
?!
雪之下雪乃以更大的力气使劲儿拽门,滚烫的腮帮因为咬牙鼓起些许,眼睛里凝出强烈谴责的视线,扎得白影似乎回过神来,他舔舔嘴唇,陡然露出满是侵略性的目光,一副‘既然暴露了,那我也不演了’的样子,用力试图将门拉开。
两人隔着门缝瞪眼睛,彼此的视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敢相互触碰,试图锁定在对方脸上,用眼神扼杀对方的行动,又怕视线相交,将难为情的心思暴露给对方,于是双方一边使劲儿拔河,一边目光不住地凌乱游离。
对抗一阵,无果之后,白影松开双手,露出无奈的表情。
雪之下雪乃抓着门把的手稍微放松,立刻又紧紧抓住,她将大半张脸都藏在门后面,露出的脸颊绷得很紧,眼睛瞥了下卡住门缝的脚,然后抬起瞪了白影一眼,心情激烈起伏之下,愣是连话都忘记该怎么说了。
白影露出有些犹豫的表情,他忽然深吸一口气,抬手从睡衣里摸出钱包,抽出几张钞票,试探性地递向门缝。
你几个意思?
雪之下雪乃凌乱了一下,旋即眯起眼睛,眉头明显地拧在一起,以一种冷漠且生气的目光,对上白影的视线。
“嗯?”
白影故作疑惑道:“怎么了?我不是应该要交房租了吗?”
“……房租?”
雪之下雪乃错愕道。
“不然呢?你该不会觉得我不需要交房租吧?”白影挑挑眉头,“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只是太子,财产所有权在阿姨身上,我缴纳的税收,你只是代为征收,而不是放进自己包里——勇者不会连这种事情都分不清吧?还是说你有僭越之心?”
“你——”雪之下雪乃风中凌乱了一下,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压低,急促又嫌弃地说道,“你是假借房租之名,分、分明是想……”
“想逗你玩。”
“?”
雪之下雪乃的嘴唇微微开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不!不对,肯定是白君……
白影露出阴险的笑容:“你是想说我穿的这身睡衣?洗完澡就该穿睡衣准备睡觉,还是说我应该洗干净还给你?”
“我才不要!”
雪之下雪乃羞愤道:“脏了!不要了!你给我丢掉!”
“我的睡衣就这一套啊,丢掉就只能穿平时的衣服睡觉了。”白影耸耸肩,确认道,“真要我丢掉?”
“唔——”
雪之下雪乃不由咬了下嘴唇,细细地冒出一句:“不准丢……总之!脚挪开!”
她伸手将房租拿过来,忍不住地一声低喝。
白影光速抽开自己的脚丫子,眼前的门砰一声关上。他琢磨了一下,探头到门缝边,用穿透力很强的声线说道:“勇者色色——”
砰!
门一个颤动,大概是某人一记推掌拍在门上,力度不小。
由此可得,不是自己琢磨色色的事情,而是勇者琢磨色色的事情,才让自己的思维变得色色起来。
白影自信起来了,刚才?刚才当然都是演技,生动形象地演绎一个初次体验后,格外毛躁、兴奋又紧张的年轻小伙形象。
演出来的色色,那还能叫色色吗?
责任不在我,在勇者!勇者刚才那模样就好玩,一边害羞,一边不依,一边和我拉扯,一边自己心里疯狂拉扯,攻击性虽然变得更高,但原本就薄弱的防御力,也变得更加薄弱敏感。
瞧,只是洗个澡,换身衣服,她就怕是已经脑补出十几万字的故事。
白影骄傲地叉腰,长松一口气,忽然感觉到什么,不由低头一看。
……好吧,我承认,我色色。
可恶!这就是男人无法逃离的宿命吗?!
白影握拳呈悲愤状。
啪嗒。
门开了。
从被逗弄的气愤里冷静下来,雪之下雪乃探头道:“白菌,关于由比滨……”
她看着白影,声音戛然而止。
白影看着她,动作戛然而止。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雪之下雪乃左手捋了一下还未干掉的鬓发,她垂下眼帘,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忍不住抖了一下脸颊,伸手将门往外推开些许。
白影下意识走过去一步,正要开口说话……
砰!
门被干脆利落地关上了。
白影:“……”
叮。
【雪之下:哼,色狼~】
今日,白影迎来了又一次耻辱性的败北。
……
……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居然被勇者反过来戏弄了?那个看起来没表情,实际上特别容易懂,什么心思都能够一眼看穿的勇者,居然把我给戏弄了?!
翌日,白影睁开眼睛,越想越气,直接将【樱岛麻衣后援会】里的小麻子禁言六分钟。
【白不良白影:知道为什么是六分钟吗?因为白影和樱岛麻衣的字数加起来等于六。】
【乌鸦:好狠的狗贼!】
【木鱼:好狗的狠贼!】
【想当兔女郎:你不是黑粉头子吗?这种理由可不太正确哦。】
【白不良白影:我牺牲自己,送樱岛麻衣一个十月怀胎,结束她的演艺生涯,既不违法,又能消灭偶像,这不就是黑粉的最高境界?】
【想当兔女郎:还真是一条妙计。】
【失眠症:相国,他有话让我转告你。】
【白不良白影:在哪儿约架?我提前叫警察。】
【失眠症:他说愿重归义父门下,只求让樱岛小姐继续演艺生涯,不要隐退。】
【乌鸦:……卧槽。】
【木鱼:怪。】
【白不良白影:两面三刀,望之不似人子。】
【想当兔女郎:刚好你也没有人样,挺合适的。】
简短的小插曲后,白影解决个人卫生,气势汹汹地来到对门。
今天,我就要让勇者化作遥远的星辰,报仇雪恨呀!
顺便蹭饭。
门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我已经去学校了,早餐自己解决。】
【@两分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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