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咖啡味
现在自己的情缘们已经开始有意识的寻找附近的目标了。
若是真的让她们碰见了……
白榆宁可再去直面罗睺的巡天一箭,也不想坐在女人堆里喝茶。
但看着苏若离的态势,显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不论是带着人过去给雨宫真昼一点小小的大夏震撼,还是真的只是好奇心比较重想和她见一面。
一旦做出决定,就很难让她改口。
除非有什么不可抗力的外部因素打断了她的预定行程。
白榆深吸一口气,觉得这话题过于危险,不能继续下去了。
直接起身,双手绕过苏若离的臂弯,把她扛在肩膀上,就像是抢姑娘回山寨的土匪。
“你做什么?”苏若离拍了拍他的后背。
“时间到了,该双修了。”白榆说。
“现在还是白天呀。”苏若离红了脸,下意识羞赧道。
“白天又怎么了,昨天也没见伱放过我。”白榆扛着她直接上了二楼卧室,决定要实际操作来打消她去扶桑的想法:“今天总得轮到我来报十一箭之仇!肘,跟我进屋!”
“你是怎么知道具体次数的,姐姐救我!唔唔嘻嘻嘻……”
苏若离消失在楼梯间,求救声完全被下方两人忽视了。
“小两口的玩法挺丰富。”苏若即淡定的喝了口茶:“你最好别去……去了就会成为他们夫妻游戏体验的一部分。”
“我只是想找个机会顺势加入,又没想拆散他们。”陶如酥说的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
苏若即微微侧目,惊叹道:“你是怎么若无其事说出这种话来的?能教教我吗?”
陶如酥撩起发丝:“我可以教你如何抛下不必要的女子矜持,但你也要教教我……”
“什么?”
“双修法。”陶如酥将叉子刺入小蛋糕,刮掉上面的一层奶油:“苏若离肯定教了你,但她似乎没打算这么快教我。”
“我们体质不同,你未必合适。”苏若即没立刻答应,找了个借口试图搪塞。
陶如酥托着下巴:“你可以熟练后再教我,我可以等——不过在你实际运用之前,我肯定要学会,头趟吃肉,二趟喝汤,三趟就只能舔锅底了。”
“你你,你小声点……双修没你想的那么容易,若是做的不好,只会适得其反。”苏若即委实适应不来这直白的风格,她以为自己已经是很大胆了,偏偏陶如酥在这方面堪称是大胆包天,毫不避讳,有话就说。
“我可以接受短暂落后,但不想一直都落后……”陶如酥并拢膝盖,认认真真的吃完了自己切下来的那块蛋糕:“我只想尽快突破至封圣,摆脱镇十方的控制,只要有一丝可能,我就愿意去尝试,你难道不是?”
苏若即默然,自言自语道:“我只是觉得,如果能纯粹一些就好了,这样听上去像是把他当做升级用的工具来用,榨出的爱情越多升级就越快,这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呵……”陶如酥冷不丁的笑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苏若即觉得被嘲笑了,便准备用眼睛去瞪。
“你高看自己了。”陶如酥平淡道:“也就是现在他对双修掌握还不够熟练,等他从苏若离这里磨砺出师后,到时候被当做工具的会是谁可就不好说了。”
苏若即忍不住反驳道:“你当我没常识?我可没少见到父亲被母亲拉着进房间时满脸绝望的表情,甚至哀求着十多岁的女儿陪着一起睡觉。”
“那不一样。”陶如酥摇头:“你父亲人到中年,而白榆还是春秋鼎盛,而且你没想过……万一苏若离愿意传给你双修功法,是因为她意识到自己一个人根本顶不住呢?”
苏若即不置可否,不禁陷入沉思。
“我们打个赌好了。”陶如酥说:“就赌今天谁先求饶。”
“好。”苏若即立刻说:“我赌若离先求饶!”
抢了你的答案,我看你怎么赌。
陶如酥淡淡一笑置之,然后说:“我赌床先求饶。”
很快,楼上传来轰的一声响,应该是床塌了。
苏若即惊奇道:“你怎么知道的?我也没听到多大动静啊。”
“因为床腿是我昨天卸的。”陶如酥说。
“……”
“谁让他们做游戏不带我。”
……
漆黑的山间密室中。
镇十方从深红色的药液浴缸中挺起身体,他丢失的半个躯壳已经复原了大部分,虽然下半身和上半身存在一比二的比例差别,但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行走能力。
余下的还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
望着细狗一样的下半身的腿脚,霸者便不由得硬了拳头。
“好一个白玉京,罗睺都杀不了你……我越来越想看到你栽跟头的那天了!”
此时,一道通讯接入了山洞内部。
采用的不是官方假设的路线,而是一种古早时期的电波信号,在特定频率,以噪音为代码。
镇十方很快解读出了来者的身份。
“西陵王……不,太岁。”他回应道:“什么事?”
“女邪还活着。”太岁化身说:“你应该能探查到她的具体下落。”
“白玉京也没死。”镇十方冷漠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跟我合作,我自然会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优渥条件……而且你不想夺回你女儿?”
“说得好听罢了,你机关算尽也杀不了白玉京,牺牲这么巨大,罗睺都被纳入局中被你借刀杀人——但是那又如何,结果只是损失了十凶和化身,却毫无建树……如今你已经变成了落水狗,还不打算放弃?”
“白玉京如今也不敢露面,他此时当最为虚弱……只要能除掉了他,凰栖霞自会消散,成为女邪。”
“你凭什么去杀他?”霸者半真半假的激将嘲弄:“白玉京身负大气运,你要对付他就是在找死。”
太岁沉默了一会儿才发来信息。
“你当真认为,魔祖消亡至今的千年时间,我只布局了一个西陵王的化身?”
“别小觑了我的千年底蕴!”
第856章 玄天司之变
南陵市郊区,高铁站中,走出了一行五人。
为首的三人穿着一身常服,一名年长女性带队,后面跟着一男一女两个青年,看上去应该是一对兄妹。
再后方的两人则是穿着一身制式墨云服装,俨然是外出公干,衣服胸口上别着的徽章证明了他们的工作单位来自于玄天司。
大夏十司中,玄天司具有和神武司相近的定位,因而风头上会被神武司所掩盖。
但事实上,玄天司的底蕴要远远胜过神武司,这是因为玄天司的成分比较复杂,它直接承袭了东方这片大地上千年的江湖规矩。
因而玄天司的内部管理通常采取分化。
文职、行政等具体工作会由专门部门进行指派公务员来负责,而玄天司的内部管理,派别竞争等等,都交给玄天司内部自行解决,这也导致了玄天司内部有着强烈的竞争意识。
它的内卷程度放在大夏十司内,也大概只有下岗等于嘎掉的阎罗司可以比较。
所以玄天司的外勤任务,通常都是几名外遣干员加上两位文职工作者。
五人组里的兄妹两人坐在车里,打量着南陵市的街道建筑,目光一一扫过四周,只觉得这座城市实在普普通通,不像是什么山灵水秀的地方。
“真难想象……就在这个小城市里,居然能出了白玉京那种级别的怪物。”妹妹皇甫蓉有些失望的说:“看上去真是普普又通通啊。”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年长的带队女性淡淡道:“因为白玉京,这座城市会被记录在大夏历史中的,事实上,自从他成名后,南陵市的旅游收入就翻了至少三倍,有大量游客来此朝圣。”
“朝圣?”哥哥皇甫松愣了一下:“这么夸张吗?”
“他封圣是迟早的事……有关于白玉京的一切,在网络上都属于流量密码级别。”带队女性低下视线:“所以你们务必要注意自己的态度,这一次我们去见的人,和他更是关系莫逆。”
“白玉京越是如日中天,我们就必须明白其中的利害。”
“你们两兄妹在家族甚至玄天司中都是相当出色的翘楚一辈,我特意带你们前来,而不是其他人,这其间的用意,希望你们能够明白,也能够克制好自己的情绪。”
“路上我并未提及太多,但现在快到了地点,而你们还是一副沉不住气的模样,我还是不得不多唠叨几句。”
“这次前来拜访不是正式,也没有提前发出拜帖,而是唐突的行为,我们双方对此都没有太多的准备。”
“换言之,这一次我们才是比较急躁的一方。”
“我有必要对你们强调清楚,我们才是更急躁的一方,所以态度上要足够恭敬。”
“哪怕对方并不接受我们的提案,甚至表露出敌意,我们都必须忍耐住。”
“虽然玄天司的文职工作人员也到了,但这不意味着这次是得到了玄天司许可承认的。”
“我们只是前来争取一个让双方都尽可能满意的结果,为即将到来的滑坡提前止损!”
女性年长者淡淡的说完,看向这对兄妹:“你们还有什么需要提问,或者补充的?”
皇甫蓉乖巧的坐定:“我会听话的,花繁姐姐。”
皇甫松聆听着教诲,然后低声问:“情况真的糟糕到了这一步?”
“目前还没有,但迟早会的……”花繁望着窗外:“西陵王被清算必将引发一场大雪崩,他的根须藏的太深,也蔓延的太广,而这一次又是下定决心要清除干净,顺藤摸瓜下,谁敢说自己一定能幸免于难?”
“玄天司内本就内部山头林立,指望互相帮扶绝无可能。”
“张天师才受伤闭关没几天时间,内部就已经掀起了佛道之争,道门玄宗未必能继续稳坐。”
“我们之前为了对付镇十方,和西陵王联手暗中出了不少力。”
“这道关系迟早会被查清楚挑明,如果想要寻求脱身之法,最好的办法便是提前和目标达成和解。”
“所以……”
“陶如酥是一切关键。”
说到这里,花繁不由得苦笑道:“之前还巴不得她早点死,现在又要厚着脸皮来求她接受和解协议……唉,这世事变化当真是无常。”
皇甫蓉似懂非懂的问:“只要陶如酥接受了我们的建议,就有理由堵住悠悠众口?”
“不单单是如此……更是能和神策府拉近些距离。”皇甫松补充道:“陶如酥是白玉京的枕边人,算是吹了枕边风。”
皇甫蓉的表情立刻变得不太自然,她皱眉道:“十凶之女哪里配得上大夏的骄阳?”
“这话你我说了不算,伱不会是……”
“我磕的是白凰CP啊!”皇甫蓉露出奶凶的表情:“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这话待会儿千万别说。”花繁头疼不已:“白玉京的真正未婚妻可在家呢。”
皇甫松咳嗽一声,把话题拽了回来:“要说这件事真的不太容易,为了让陶如酥早点死,皇甫家和花间派都没少出力,双方结下了死仇,她真的有可能接受吗?”
“人生在世,总得妥协的,陶如酥即便想报复,也很难做到把所有人都杀干净吧。”花繁平淡的摇头:“不管她的态度如何,我们都该尽量说服她,也只有说服了她,才有办法去说服更多人……她的退让是第一步,而之后的谈判和妥协才是利益导向的结果,计较得失也是政治的一部分。”
皇甫蓉托着下巴问:“就凭陶如酥,有这么重的分量吗?”
“你以为她为什么一直都被视做眼中钉肉中刺?就是因为她是镇十方的女儿?”
“难道不是?恨屋及乌。”
“这不能成为决定性的理由,霸者的罪是霸者的,对陶如酥进行报复完全站不住跟脚,只能是私人上仇怨,放不到明面上,而陶如酥之所以被不断的追杀,其实是因为她的潜力。”
花繁说:“她有封圣的潜能,而她一旦封圣,或许又会多出一位十凶级别的危险人物,过去针对她所做的一切成为了沉没成本,从一开始做出选择那一刻,所有人都被绑上了赌桌,必须不断加码。”
“现在,是我们一方要输了。”
“所以要前来主动谢罪。”
“若是有必要,甚至该磕头认错。”
皇甫松忍不住说:“真的非得恳求她的谅解不可?”
“如果你认为她不够资格让我们退让,那你可以说说……一位未来注定会成为死敌的封圣都不够资格,那还有谁有资格?”
皇甫松张了张口,哑口无言,虽然很想嘴硬,但他也知道开口就一种愚蠢。
“如你所见,仅仅只是她就足够成为理由了,更别说背后还站着更危险的白玉京……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恐怖,不单单是个人实力,还有声望,以及庞大的人脉。”花繁说到这里,神情都变得有些敬畏。
“以目前掌握到的浅显情报就能确定,白榆将来至少能做到一门五圣,甚至六圣。”
“以他为首的神策府也必将成为新的柱国,成为神武司和武圣阁并肩的存在……”
“反正我是没有勇气与之为敌的……”
皇甫松低下头什么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