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联盟,但是台服系统 第223章

作者:喝可乐吗

  职业辅助娑娜到时还能给自己奶一奶、加点buff,无论怎么想都是带着是赚的。

  另外,具拉克丝的口述和对其进行“窥探”时看到的场景推断,现实世界里的魔腾还有一个很离谱的技能——

  召唤恶魔大军。

  如果到时它真的用了这招,即便是能打得过它也要考虑要不要依照“第三种情况”来处理了。

  总而言之,在信息不足的情况下一定要稳妥行事。

  做好最坏的打算、做好跑路的准备,只带一人。

  更重要的是,娑娜和她的琴还有一个大作用——一个可以破除“梦魇诅咒”的大作用。

  嗯……不过现在最值得注意的还是……

  “要小心点,这些人都不怀好意……”走在队伍的最后面,陈策小声提醒了一下身旁的少女。

  【好……】娑娜用魔力回应。此时的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脸上有面纱、身上有大衣、腰上有束带……就连她最“标志性”的36D都在特殊内衣的包裹下变得不那么明显。

  挺好的,就是有点勒得难受。

  要喘不上气啦……

  “只能先委屈你一小会了……我们很快就到。”陈策又瞟了眼走在前面的几名搜魔人。

  他们似乎也在有意无意地看他。

  这些都是执行同一个任务的“队友”,但全都不是来自同一个小队的——选人的时候小队长乔纳森甚至完全说不上话,这些人都是区域联络员直接推出来的。

  毫无疑问,他们都是搜魔兵团团长埃尔德雷德——或者大元帅缇娅娜,亲自挑选的。

  其目的嘛……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如果他们露出獠牙的话我自然会让他们‘闭嘴’。”陈策稍微靠近了少女,让后者有足够的安全感。“我会做得很干净……福斯拜罗的‘诡异存在’就是最好的幌子。”

  【他们不说出去就再好不过了……】单纯且善良的娑娜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闭嘴”的真正含义。

  【不过……陈策先生还是要优先考虑自己的安全呢……毕竟他们的目标是你,会不会发现我这个问题还只是其次……】

  “我的话就完全不用担心了。”陈策笑着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长剑,又稍微动用一丝魔力看了眼娑娜面纱下绝美的脸庞。“说起来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叫——灯下黑。”

  那些搜魔人又怎能想到,他们一直找的“被黑魔法师拐走的琴瑟演奏家”就在眼前呢?

  又怎能想到,就连那个“卑鄙而可怕的黑魔法师”也在身旁?

  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可笑。

  【嗯嗯~】娑娜也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两人继续跟着队伍前行。

  然后在一处驿站停下了脚步。

  “到这里就可以换乘马匹了。”一名搜魔人回过头来看着陈策,脸上带着友善的笑意。“前面的官路都很平坦,就不用靠着双腿去丈量我们伟大的德玛西亚国土了。”

  “嗯。”陈策回以微笑,又在对方的指引下跟驿站管理员要了匹马。

  “你只要一匹马吗?”搜魔人笑着问道,又看了看裹得严严实实的娑娜。“你们可是有两个人的。”

  “她不会骑马。”陈策一边回应一边亲昵地牵起了娑娜的手,“我们共乘一匹就行。”

  “那好。”搜魔人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笑呵呵地说道:“出来执行任务还要带着女友,你们之间的恩爱感情可真叫人羡慕。”

  “还好。”陈策笑了笑,将有些脸红的娑娜扶上马。

  【你明明可以说我是你妹妹的啦……】娑娜传来的声音又小又软。

  “可我觉得这样可信度比较高——怎么了,你很介意这个借口吗?倒也不是没有改的机会。”陈策小声回应着,同时也翻身上马——双手从少女的腰间环过、握住缰绳。

  娑娜被这无异于从背后抱住的姿势弄得有点害羞,面纱下的俏脸更红了。

  【现在更改称呼什么的太容易让人怀疑啦……就、就这样吧……也……也没有很介意……】

  “你不介意就好。”陈策更加自然地抱住少女,脸上带着甜蜜期男友般的微笑。

  但他的眼睛却在暗暗窥探着前面的几名搜魔人。

  他们……

  正在窃窃私语——

  埃尔德雷德对他们的“提醒”。

  北方的冻雨倾泻而下,冲刷着犬牙交错的群山。福斯拜罗后方的山脉便是德玛西亚和弗雷尔卓德间的天然屏障。

  此刻,一场风暴正在北方的山峰背后酝酿,但高山挡住了乌云,低处的山坡开始逐渐披上德玛西亚松树的绿毯。虽然青松不畏严寒,顽强地生长着,但却被常年的北风吹弯了腰。

  向东西两侧望去,无尽的山脉渐渐被蔚蓝的阴霾覆盖,天空则是压抑的暗黑色。北边,高原的半山腰被森林覆盖,遍布悬崖和裂谷。这是一片险恶的土地,凶残的生灵和狂野的怪兽,应有尽有。

  陈策已经跟随搜魔人们前进了两天。从德玛西亚雄都到埃德萨,途径皮纳拉转到里索斯,再从里索斯到维罗斯,最后抵达了龙禽之城——密银城。他们在骑士之岩脚下的驿站停留了一夜,然后继续深入德玛西亚西北边陲。

  德玛西亚的心脏地带已经被他们甩在身后了,就像旗帜被烈风无情地撕扯剥离,只剩下光秃秃的旗杆兀自摇晃。

  于是陈策终于看见福斯拜罗的高塔出现在了地平线那头。

  领头的搜魔人快马加鞭,脱离队伍到城门边向守门人表明了身份——城门在片刻后大开。

  很显然,这座被“黑魔法师”的恐怖所笼罩的城镇里的所有人都盼着王国能派出帮手。

  他们等来了从雄都远道而来的搜魔人。

  不止守门的卫兵,就连街边叫卖的商贩都夹道欢迎。

  几名搜魔人像凯旋的英雄一般笑着招手,尽情享受着人们热烈的欢呼,好似他们刚来就已经取得了胜利。

  有魔力在身的陈策和娑娜则是一言不发。

  进入小镇没多久,他们立刻就感觉有一股黑魔法的力量在暗中涌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阴影中注视着一切……街上的欢呼的行人看起来很亢奋,但全都步伐沉重、疲惫不堪。

  恐怖的大幕笼罩着福斯拜罗,情况比陈策想象的还要糟糕。

  福斯拜罗的城主很快就给众人安排了休息的房间,并约定次日再在广场集合并商讨对付“黑魔法师”的计策。

  那么,在第二天的黎明到来之前,陈策当然是要和他的“小女友”住在同一间房里了。

  夜幕降临,窗外的黑暗渐浓,娑娜的面色不那么好。

  【我似乎能体会到小拉克丝的感受了……】她站在窗前,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片深邃、无尽的黑暗。【我从进入福斯拜罗开始就一直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那个“怪物”的阴影笼罩了这里……我甚至有种难以入眠的感觉。】

  “是的。”陈策点了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晚上就算睡着了也还会做噩梦呢。”

  【就像小拉克丝说的那样吗?那种噩梦?】

  “嗯,如果真是魔腾的话……它最擅长的就是进入别人的梦境,然后在梦里施加无尽的恐惧。”

  【听起来真可怕……】娑娜退回到床上,几乎是下意识地抱住膝盖呈蜷缩状——这种姿势能给人安全感。

  见状,陈策笑了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个怪物得逞的。”

  【诶……?】

  “我有办法对付它的噩梦。”

  【什么办法?】

  “要找人帮忙——我认识一个人,她也有进入别人梦境的能力,而且以前经常这么干。”陈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但在找她之前,我得先做个测试。”

  【测试……?】娑娜完全听不懂。

  但没关系,陈策懂就行了。

  他直接跑出了屋外。

  然后用恶魔的力量——渡鸦的眼睛,看见了房间里的娑娜和她怀里抱着的琴。

  叆华……毫无疑问,这把琴也是一个【己方英雄的魔法物品】。

  而且这可比皇子的军旗实在多了。

  如果皇子的旗都能用的话……

  “传送……”远在屋外几十米的陈策轻声吐出两个字。

  房间里的娑娜正好奇着呢,那个熟悉的人影就突然再一次出现在了面前。

  瞬间移动的那种出现。

  【哎……?哎哎哎……?】

  娑娜看了看陈策,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他刚才的确是跑出去了呀?

  明明一言不发地跑了很远呀?

  这是……?

  “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陈策松了口气,又微笑着抱住少女。“娑娜小姐,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哎哎哎哎……?什、什么呀……?】不明所以的娑娜又羞红了脸。

  陈策则是只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福斯拜罗刚好接近德玛西亚边境,这里离北边的弗雷尔卓德可不远呢……”

  夜色渐浓,森林深处中的身影又一次开始活动。

  遮天蔽日的乌云隔绝了一切光亮,就连往日里透过松树叶隙间的月光都消失不见了,斑驳的树影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女人举起提灯凑近了一座数百年前的雕像。它的左臂从肩膀处断掉了,但右手平摊着,像是在邀请所有见到它的人走上前。在它头上,曾经肯定是一副精致的头纱,现在则被藤条遮蔽。

  它双肩凸起一对覆有羽毛的残肢,看上去破败凋敝。它的一部分面庞被刻意捣毁了,让人见了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它剩下的半张脸也并不优美——一只眼里满是污泥,表情充满厌恶,仿佛生来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怨恨。

  这是刻意的诋毁。

  但女人并不在意。

  她摇摇头,熄灭了提灯。

  仅剩的光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她眼眸里散发出来的微光。

  她在几乎干涸的小溪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和那座雕像有几分相似——但很显然,现实里的她更加美丽——无数倍。

  只是她从不觉得。

  自从那场争斗之后……她蒙上了面纱,她不再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她知道她的面庞已经在这个国度里变成了罪恶与放纵的象征,所以她从不觉得自己是美丽的。

  但她也从不觉得自己是丑陋的。

  就好像她凋零般的黑色羽翼。

  “堕落天使……”

  “蒙面者……”

  “莫甘娜。”

第八十四章 丽桑卓:我阐述你的梦

  弗雷尔卓德北部常年风雪不断。

  在那寒冷寂静的夜里,头顶上绚烂的极光甚至会让短暂的白昼彻底消失,一天中只剩下了无尽的黑夜。

  所幸,极光也为这片冻土上的人们提供了一丝光亮。

  但也有一些存在……它们连极光都无法窥见。

  蜿蜒曲折的岩壁隔绝了苍穹的光芒,幽深死寂的深渊断绝了一切外界的声音……在极寒的冰层之下,恐怕只有冷风穿过岩石缝隙发出的尖啸声了。

  就像某种生命凄厉尖锐的嚎哭。

  是的,嚎哭深渊正是因此得名。

  在深渊之下、底部之上、臻冰之中,两个被困在这里的恐怖存在永恒地厮杀着,皆妄图赋予对方死亡的恩赐。

  但它们两个都像是永远杀不死的幽魂、亡灵……它们在彼此的身上留下了无数伤痕,甚至几度破开了皮肉、扒出了骨头……可它们依旧不死。

  它们的寿命就像天上的繁星一般永恒,它们的存在将直到世界的尽头……它们是不死者。

  于是它们嘶吼、它们战斗,它们只能在疼痛与鲜血间寻得一丝对“存在”的感悟——永恒的寿命有时候比夭折的孩童更加可悲。无意义的存活久了,便连活着的感觉也都找不到了。

  已经是多少个日夜了?亚托克斯已无法记清。在这里,仿佛时间都没有了意义,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