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不行。”对于如此直接的阿雅，何忧州也很干脆地给出了回答。
阿雅顿时感到了失望，“是吗？”
“你不问为什么？”何忧州问。
“不问，没必要。”阿雅如是说。
能成就是能成，不能成就是不能成，她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
“以后我会再问的，因为我喜欢师父。”阿雅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爽朗地一笑。
何忧州意外地觉得阿雅这样并不冒犯，而且还挺有趣的。
“我要是真的不能修行，我在离开天衍门之前一定会再问的。”阿雅说，“要是师父到时候答应的话，我们就一起回去草原吧。”
“哈哈哈哈！”何忧州忍不住笑了起来。
该怎么说好呢？似乎当一个人直接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并不惹人讨厌。
他摸了摸阿雅那一头灰白的头发，说，“好啊。”
阿雅的头发跟知世很像，不过知世的更接近银色。
“一言为定。”阿雅得到了何忧州的承诺后，显得很雀跃。
“为师也是两百年没有听到有人说喜欢我了。”何忧州笑着说。
阿雅从何忧州口中听到“两百年”这句话后，不由得一怔。
“凡人跟修行者有巨大的鸿沟，首先第一点就是寿命。”何忧州突然说道，“争取踏入练气期吧。”
“来，这就是藏经阁。”他站在了藏经阁的门口，说，“这里是你得到功法的地方。”
“要是能够得到一份功法，证明你跟我们天衍门是真的有缘，你修行成功的机会也会更大一些。”他朝着阿雅挥了挥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走进去。
阿雅看着这空得跟山洞一样的藏经阁，满眼的好奇。
她刚跟着何忧州走进去，就听到一道女人的声音，“何掌门，你这天衍门新人可真多啊。”
“今天又有何贵干？”蔡长老撸着自己怀里的黑猫，一脸疲惫地说。
她在这藏经阁，能做的事情也没有几样，唯一比较有意思的就是撸一撸三只小动物了。
今天是黑猫，明天是狸花猫，后天就是长毛狗，日子苦一点也算过得去。
何忧州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师叔给蔡长老撸着毛，有点反应不过来。
毕竟他对三个师叔的记忆，还是白发苍苍的老修士。
等过了很久，何忧州才说道，“蔡长老，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蔡长老有气无力地说，“所以你今天不是来监工的吧？”
“不，我是来带弟子要功法的。”何忧州说。
“功法？”蔡长老呆了一下，然后扭头看向这一片空空也如的藏经阁。
“哈哈哈哈哈，这里可一本书都没有。”她哈哈大笑了起来。
“功法还是有的。”何忧州拢袖，说道。
蔡长老怀里的黑猫打了一个哈欠，“忧州，你这是找了第四个弟子了吗？”
剩下的狸花猫跟长毛狗已经趴在了书架上，懒散地看着阿雅。
现在藏经阁有人打理后，三只小动物都悠哉了不少。
“是的，师叔。”何忧州颔首，“不过我不知道有什么功法适合她。”
何忧州将阿雅的情况告诉了三位师叔，等待师叔的回应。
“完全没有修行天赋？”狸花猫舔了舔毛，“这世界上了没有绝对无法修行的人。”
“就算是笨蛋，也可以在死之前修行到练气期的。”长毛狗补了一句。
“当然了，要是天赋差，还是别浪费一辈子在修行这件事上了。”黑猫也说道。
“也就是说我可以修行吗？”阿雅迫不及待地问。
阿雅说不想要修行，那是骗人的。
她以前一直不愿意再尝试，不过是因为太过失望了，有点自暴自弃。
“当然可以。”黑猫说，“不过你说一点灵气都感受不到，也不知道‘道’是什么，的确有点奇怪。”
“这小姑娘肉体不错。”长毛狗说。
“所以还是得走体修这条路。”狸花猫颔首，“只是体修的功法好像也不多。”
狸花猫跳到了阿雅边上，“小姑娘喜欢用什么打架？”
“骑马射箭，弯刀。”阿雅很老实地说出了自己平时喜欢用的战斗方式。
“有点意思，看来是草原上的姑娘。”长毛狗抬起眼皮说。
“倘若是这样的话，倒是有一个功法很适合你，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顺利地修行下去。”黑猫用爪子拍了拍蔡长老的手，让她不要停下手头的动作。
“《森罗经》。”狸花猫开口说。
“那看来我们意见一致了？”长毛狗也想到了这个功法。
蔡长老跟阿雅都不明所以，如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人，也就只有何忧州了。
“这是要做什么？”阿雅忍不住问。
“问得好，我也不知道。”蔡长老耸了耸肩膀，“问何掌门。”
“师叔们要传授你功法。”何忧州说，“深呼吸。”
阿雅听到何忧州的话，便深呼吸了一口气。
下一秒，她脑子里就涌入了大量的经文，然后昏迷倒地。
第282章: 第一百零四章 不能宰了，真可惜
“这姑娘竟然晕过去了？”
“我们是不是剂量太大了？”
“不应该吧？忧州前面的三个弟子都没有这种情况。”
三只小动物在传授了功法后，便讨论了起来。
他们是实在没有想到，阿雅在接受了功法后会昏迷。
“你们都做了什么？”蔡长老有点错愕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她好像知道了所谓的传授功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藏经阁里面的确没有什么功法好传授的，但是这些小动物掌握着大量的功法，他们可以将功法直接“打”入弟子的脑子里。
“我也想要一门功法！”蔡长老连忙说，“我来你们天衍门那么累了，没功劳也有苦劳。”
“不行，你不符合条件，身上天道恶意太多了。”黑猫很遗憾地看着她，说。
“...”蔡长老本来还想要争取一下，但很快她就释然了。
要是学了，到时候离开天衍门还不是要失忆。
“不学了。”她很干脆地说道。
说完，她就打量了一番阿雅。
现在阿雅已经被何忧州搀扶了起来，眉头一直在紧锁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看来是信息量太大了。”何忧州摸了摸阿雅的脸，轻声说。
“信息量太大了？”蔡长老好奇地看着阿雅。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传授功法的方式，感觉有点类似传闻中的醍醐灌顶。
“啊，说起来，这《森罗经》里都是实打实的字。”狸花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其他功法的“字”严格来说，只是在充当载体。
学习功法的人，哪怕是看不懂那些字，大多也能够体会到里面蕴含的意。
然而《森罗经》是属于那种要看得懂字的功法。
不过这一门功法上的字也不是什么生僻语言，一般人都看得懂才对。
“所以？”蔡长老还没有懂。
“这是她识字还不够多，脑子过载了。”长毛狗解释道。
“你这个弟子是文盲？”蔡长老指了指阿雅，震惊地说。
“说她是文盲就过分了。”何忧州将阿雅一把搂过来，像是护犊子一样，“我记得她是识字的。”
“所以我才说，她是识字不够，不是不识字。”长毛狗吐着舌头，说，“要是不识字的话，她已经死了。”
“就可能已经死了！？”蔡长老整个都打了一个冷战，“你们都没有想过她有可能一个字都不认识吗？”
蔡长老严重怀疑这些天衍门的老前辈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命为何物。
她甚至都有点可怜这个古铜色皮肤的少女了。
“忘记了，看到她晕过去才想起来这个可能性。”黑猫说道。
蔡长老本来都快要忘记这天衍门是一个魔教，现在她又想起来这魔教的恐怖，“竟然是忘记了...？”
她想了想，还是赶紧复原几本古籍，然后就跑掉得了。
再这么下去，说不定某一天就是忘记了其他跟她性命攸关的事情了，然后自己舌头一吐就嗝屁了。
“忧州，带她去休息吧。”黑猫给了一个建议，“估摸着明天就可以醒过来了，等她醒了，就可以开始尝试修行。”
“那师侄就此告辞了。”何忧州将阿雅抱起来后，朝着自己的师叔点了点头。
“行，走吧、走吧。”黑猫很敷衍地回了一句，然后将肚皮翻了过来，“蔡长老啊，不要停。”
蔡长老这时候除了摸了摸猫肚皮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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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忧州抱着阿雅离开了藏经阁，无奈地看着她的脸。
然后他刚出门，就注意到了在边上的知世。
知世那闭目养神的样子，看来是在藏经阁附近等候了有一段时间了。
“师父。”知世察觉到何忧州离开藏经阁，便睁开了眼睛，“四师妹怎么了？”
“因为不是太识字，所以昏迷了。”何忧州解释道。
“...”知世沉默了良久。
虽然不知道不识字为什么会导致昏迷，到那时她知道师父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师妹就交给徒儿来照顾吧。”知世将何忧州怀里的阿雅接过来，轻声说道。
“嗯，你有心了。”何忧州点了点头。
本来他还误以为知世跟阿雅关系不好，毕竟拜师的时候那画面还历历在目。
但是现在看来也不是关系不好，只不过是有点小矛盾罢了。
“那为师去看看清雪跟幽兰如何。”何忧州道。
阿雅有知世照顾，另外两个弟子，他自然要去亲自照看一番。
“顺便找一个房间给阿雅吧。”何忧州补了一句。
阿雅来了天衍门之后，还没有决定好房间，现在刚才一并连房间也定下来。
“徒儿明白。”知世颔首，然后就抱着阿雅离开了，没有任何犹豫。
知世低头瞅了一眼阿雅，又无奈地摇摇头。
劲敌，着实是劲敌。
然而她还是自己的师妹，头痛——不能干脆利落地宰了。
知世将阿雅抱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将她扔到全是灰尘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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