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说起来,幽兰好像还对鸭血有谜一般的执着。
“幽兰,为师问你些事。”何忧州将自己的视线从鸭子身上挪开,找到了幽兰的身影。
坐在台阶上的幽兰,捋了一下头发,看向了师父,“师父?您要问什么?”
她的语气听上去有点欣喜,因为她是没想到今天师父会来找自己,平日里师父都在大殿来着。
“你是不是经常偷偷下山去了?”何忧州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让幽兰很是尴尬,“师父,您在说什么?徒儿每次都不是偷偷下山的。”
“徒儿都是打过报告的。”她清了清嗓子,解释道。
“嗯姆,也就是你没有否认你下山的事情了?”何忧州轻轻颔首。
幽兰一时间心里有点没底,她不知道师父在这个节骨点上提起这事情是有什么理由。
“徒儿的确是偶尔下山,也没有经常。”幽兰用袖子掩着面,轻笑着说。
她现在只希望师父不是来责备她自己下山这件事。
“不要紧张,为师只是想要问你一些皇都的事情罢了。”何忧州如此说道。
何忧州自然不是来责备幽兰的,天衍门谁还没有下过山呢?
他又不是不知道幽兰的性子,幽兰每去一个新的地方落脚,都免不了去城里。
“你不要种得满地都是心魔就好了。”何忧州对幽兰的要求也不高。
只要不要他下次去茶馆,发现茶馆老板都是被幽兰种了心魔的人,那就可以了。
“徒儿倒也不至于那么不懂得分寸。”幽兰笑着说。
她也没有嚣张到随意给别人种心魔的地步,毕竟要是某天碰到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她可是要倒霉。
她师父平时就很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作为弟子的她自然对这样的事情特别注意。
“不过,不知道师父想要问什么?”幽兰眼睛转了转,靠近了师父。
竟然知道师父不是来责备她的,她可就不担心了。
心中无忧,她便恢复了平时那样子,笑吟吟地看着师父。
“为师想知道皇都最近是不是放开了对修行者的限制。”何忧州说。
“这件事,徒儿好像有所听闻。”幽兰道,“但不知真假,便也没有跟其他人说。”
幽兰只会告诉天衍门一些确凿的消息,这种不确定的消息,她一般都不会说。
“师父是从何知晓这事的?”她轻轻拍了拍边上的位置,然后用那葱葱玉指在那划了几下。
何忧州总觉得幽兰这是想要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便坐了过去。
见师父坐在身边,幽兰不禁展眉,她的确是暗示师父可以坐自己边上。
老实说,大师姐天天缠着师父不放,也是时候让她跟师父待在一起了。
幽兰不着痕迹地挽着师父的手臂,微垂的眼皮下藏着媚意。
反正现在大师姐大抵还在修行,肯定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
“这是刚才千落告诉为师的。”何忧州解释道,“现在看来,这消息是真的。”
对于幽兰这亲昵的动作,何忧州是见怪不怪了,也不准备避嫌什么的。
毕竟有好长一段时间里,知世都跟蟒蛇一样缠着自己不放,幽兰这已经算是收敛了。
“如果是真的,师父有什么想法?”幽兰饶有兴趣地问。
师父既然主动问这事情,那么就代表了他有什么想法,幽兰可是对师父的想法感兴趣得很。
“既然皇都开放了限制,那么修行者在皇都行事也可以不用太过克制。”何忧州说道。
以前在皇都里,修行者连神通都要克制着用,法术什么的也不能乱放。
现在的话,只要不扰乱秩序,修行者用下遁法之类的,都已经无所谓了。
要是修行者有矛盾,甚至还开设了一个专门的地方来让他们斗法。
“的确如此。”幽兰假装在附和师父,实则已经贴上去了。
诚然她不像大师姐那般会眼冒桃心,但她现在也相当激动。
用她看过了小说里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她脑子里已经全部都是黄色废料。
既然大师姐跟四师妹都得逞了,那就代表了师父不抗拒。
这么说来的话,她的机会也相当大。
别的不说,她好歹也是一个正值花季的女孩,说没有春心是骗人的。
“幽兰?”何忧州的声音,将她唤醒。
她回过神来后,生硬地笑了一下,“师父,怎么了?”
“你怎么在抖?”何忧州疑惑地问道。
因为幽兰现在是挽着自己手臂,所以她的抖动一下子就被何忧州察觉到了。
“没什么。”幽兰小声地说道。
幽兰没有说,何忧州也没有追问。
于是何忧州说,“为师想要让你们好好地去皇都历练一番了。”
“历练?”幽兰愣了一下。
每次听到师父说要历练,她就总有很不好的预感。
“没错,皇都这边有那么多修士,去跟他们打一架也挺好的。”何忧州拢着袖子,说道。
“打一架吗?”幽兰忍不住问道。
“狼城那边已经打响了名声,也该在皇都也打响名声了。”何忧州晃了晃头,得意地说道。
第990章: 第二百一十一章 该打探一下天衍门了
时逢秋季,某处山谷之中,回荡着悠扬的琴声。
群峰环绕起伏,诸峰环峙下,状若城廓。
山脚遍地骨骸的,那河流清澈,却愣给人一种流淌着鲜血的幻觉。
一座山峰上,女子抚琴,身边一个冷面的男人负手而立。
山峰景色与宛若人间地狱的山脚处截然不同。
杏树的树叶渐渐变得枯黄,随着萧瑟秋风刮落到。
地面上铺上了一层金璨的叶毯,凄怜的美景却比繁花满地更是惊艳。
抚琴的梨落忽然之间问了一句,“何道远,你知道吗?何忧州根本就没有死。”
何道远冷冷地说道,“我早就知道。”
天衍门在狼城那处斩杀了真仙,在烈国皇都那里斩杀了假的烈国先帝,已经闯荡出来了一些名声。
仿佛过去的那魔教正在归来。
倘若何忧州死了,何道远不相信天衍门还有余裕做这种事情。
“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何忧州已死吗?”梨落淡淡地说道。
只不过梨落这话里面倒是没有嘲讽的意思,她之前也相信了何道远的话,以为何忧州死了。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何道远冷冷地说。
他当时也确信何忧州没救了,才会拖着自己重伤的身体离开。
那可是来自大乘期的一击,何忧州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现在还想去将何忧州杀掉吗?”梨落低垂着眼皮,问了一句。
何道远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沉吟了良久。
“我已经杀过他一次了。”何道远突然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平日里都很矜持的梨落,听到何道远这句话之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梨落,你不要太多得意。”何道远皱起眉头。
他可是天逆门的掌门,还是一个大乘期的修士,想要杀掉梨落轻而易举。
“不好意思,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梨落逐渐收敛了自己的笑容。
只不过,她并没有对何道远太过恐惧。
她晓得何道远这个家伙不会随随便便就杀了她。
当然了,何道远对她的忍耐也是有限的,这一点她也知道。
“那你就不想要搞明白,何忧州到底为什么没死吗?”梨落问。
“就算弄明白了又能怎么样?”何道远反问,“我已经证明了何忧州不如我,这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
何道远其中一个执念就是胜过何忧州,而这执念已经消去了。
他已经确确实实地超过了何忧州,并且杀了何忧州。
只不过何忧州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又活过来了而已。
“不过,也说不定何忧州没有活。”梨落说,“而是谁代替他掌管天衍门了。”
何道远斜斜地看向了天空某个方向,沉吟了起来。
他在知道天衍门再一次闹出很多事情后,便用神识去抓取天衍门的下落。
但最终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充其量是找到了如今天衍门某个弟子的位置。
然而这个事情对何道远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他明明已经是大乘期的修士了,只要天衍门跟他不是天各一方,神识就肯定能捕捉到。
可是事与愿违,他的神识并没有帮到他。
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抗衡他的神识。
而能够抗衡他大乘期神识的力量,着实是让他不得不警惕。
虽然说,天衍门的那几个师叔也有办法搞出来一些对抗大乘期神识的办法。
但他们如今被困藏经阁,应该没有那么多余裕。
说到底,应该还是何忧州搞的鬼。
只不过,何忧州在活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真的不清楚。
“没有人可以代替何忧州这个正统弟子当掌门。”何道远幽幽地说,“师叔也不会允许外人当掌门。”
“你也知道何忧州是正统弟子啊?”梨落瞥了何道远一眼。
看样子何道远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跟她一样都是叛徒。
实话实说,梨落要是面对何忧州这个坚持留在天衍门的最后一人,是会下意识地觉得低一个头的。
甚至何道远这家伙,也会如此。
只不过争强好胜的念头,盖过了那一缕所剩无几的愧疚心罢了。
“说不定何忧州在活过来后,还跟你一样成了大乘期。”梨落很随意地说道。
“该找点弟子去试探一下天衍门了。”何道远顿了顿,过了很久才开口说道,“就让你的徒弟跟我的徒弟去。”
何道远来这个亭子里找梨落,可不是单纯为了听琴声,也不是来听梨落吐槽自己的。
他想要派点天逆门的弟子去调查一下关于天衍门的事情,而梨落的徒弟值得信赖。
天逆门这是纯正的魔教,里面图谋不轨的人数不胜数。
要去调查,还是得派信得过的人。
梨落在他看来,虽然说话难听了一些而已,但比其他更值得信赖。
之前他都不怎么在乎天衍门,然而天衍门最近都跑去什么天冬大会了,他想不在乎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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