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墨
“怎么了？”朗道一边飞速输入支付密码一边问道。
“宋思敏还有几个她的闺蜜，在校内论坛上把我给挂了。还是实名的。”王一谷说起这件事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事还是我另一个高中同学跟我说才知道，已经在论坛上放了两天了，说什么我因为一点小事就抛弃女友，还对女生的正常社交进行污名化之类的。”
“正常社交会去夜店的？”辰墨嗤笑一声，他已经点开了校内BBS的主页，在情感话题版面果然发现了一张帖子，内容是控诉自己的男朋友对自己控制浴太强，几乎以女德班的标准要求她云云，虽然没有直接说姓名，但法学院的新生王××这种表述基本上已经算是直接开盒了。
要不是顾及旁边王一谷的感受，辰墨看完内容估计会直接笑出声来，他瞬间想到了下午跟杨文煜深入交流的那个房子，写这个帖子的人显然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控制浴。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反击
“女人有时就是这样，当你想和她好好相处的时候她总是破事一堆，但你真的去控制她的时候反而逆来顺受了。”辰墨摇摇头感慨道，被她收入后宫的奴隶们从来没人这么抱怨过，至少没人敢这么抱怨。
当然另外两人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至少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王一谷就是个负面典型。
“我觉得最离谱的是下面还有很多人回复说她选择分手是对的，这样的男友分了才好。”朗道看到这些也是哭笑不得，这些人或许不知道宋思敏因为分手这件事哀求了几乎一个星期。
“还好吧我觉得，她其实也没说什么与事实不符的内容，只是价值观差得太远而已，说穿了就是不合适。”辰墨只好以这种思路勉强安慰一下王一谷。
“诶，这个讨论已经发散开来了，你看十大上还有另一个直接讨论女生去夜店是不是正常社交的。”
朗道直接点开热搜榜前十。发现相关的帖子占据了半壁江山，有其它女生同样吐槽自己男友的，还有男生觉得王一谷的态度没什么问题的，总之在这个临近考试周的周末，这件事愣是搞出了不小的热度。
“草。还有这种事？”王一谷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以这种方式火到了全校：“我倒要看看他们都怎么说的。”
看了几分钟之后，王一谷的表情愈发纠结，皱着眉头关掉网页：“这特么都是什么逻辑……我原来以为宋思敏的想法已经很离谱了。现在看起来根本不够看。”
显然刚刚朗道提到的帖子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冲击。
“我来看一看……”辰墨说着也点了进去：“好家伙，这就是一篇小作文啊……”
帖子里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千字，最后总结出了几条重点：“说混夜店的女孩都是婊子的人，是狭隘限制了善良。我就很喜欢那些在夜店活得风生水起的女孩子，熟练之余又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不管是男人还是圈套都能玩于股掌之间。”
“常年混夜店的女孩，只是片叶不沾身享受着夜店带来的刺激，甚至还想博来一点点的资源和利益。”
“在这里。你能360度无死角的察言观色，洞悉人性，学会投资与回报，甚至看看尽世态，夜店就是一个微型社会，一个能尽快教你做人，甚至学习技能的地方。”
“熟知并应用规则，这一套操作下来都展示了她们不凡SoCial实力，放在社会上，职场中她们会比不去夜店的女孩差吗？我觉得未必。”
“走出夜店，她们也许是会来事的总裁秘书，某个上市公司的销售精英，懂得八面玲珑的市场公关。”
总之这些东西不说是让人三观尽灭吧，也可以说是角度清奇了，别说作为当事人的王一谷完全接受不能，就连辰墨也觉得实在是颠倒黑白。
“说起来你们有没有感觉这些话术很……标准？”朗道一直在翻看着下面的评论，突然回过头问道。
“嗯？怎么说？”王一谷已经完全看不下去，把浏览器都关掉了。
“唔……有些内容不像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能写出来的，比较奇怪。”朗道在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一副板着脸的表情，颇有些泰山崩于瞬而面不改色的定力。
“就好像是有人早就准备好了这些说辞，然后直接生搬硬套过来一样。”辰墨仔细想了想，那个帖子说穿了还是由王一谷跟宋思敏之间的事情引发，但里面有几条其实跟后者的主张是相悖的。
“嗯……就是这种感觉。”朗道推了一下眼镜点点头肯定道：“不过，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对一谷的影响反而减少了，这也算是好事，剩下的让他们自己去吵好了。”
朗道的话让王一谷放松了不少，下一周又是考试周，后者也收敛情绪，打开书准备开始复习，和另外两个室友不一样，王一谷已经做好了考前突击的准备。
于是，这个话题就这样暂时过去了。
而与此同时，江城音乐学院。
在上一次任柳樱跟辰墨见过面之后。叶佩琪就开始了最后的准备，有任柳樱做背书，她帮着辰墨选妃的难度将会大大降低。
唯一的问题是，从她上一次跟程潇见面开始，就一直有一个账号在校内论坛上跟她作对，甚至拿出了很多半真半假的东西来质疑，比如程潇在回国后只参加了一个不温不火的综艺，几乎已经是一个半糊的状态，此外也并没有什么其它证据来证明这个传说中的综艺存在。
在全校关注的情况下，这个账号不断泼冷水的行为最初几乎成了全校公敌。但后来逐渐有一些赞同她意见的声音，比如有大三大四的学姐表示曾经有过以综艺招募素人演员的名义骗钱骗色的案子，由于这些案例真实存在，也让不少原本跃跃浴试的人打起了退堂鼓。
毕竟在刚一开始的冲动过去之后，大部分人都会开始考虑，就算有这样一个机会，为什么会落在自己头上。
这也是为什么电信诈骗总是想方设法让人当天转账。因为一旦人一旦冷静下来，马上就会思考事件中的异常。
叶佩琪大概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跳出来这些人。她们应该是宁梦雪之前说过的专门给校外金主拉皮条的组织。这种皮条生意之所以火爆，核心原因是江城音乐学院几乎没有任何像样的资源，并没有比找金主当情人更好的出路。
而叶佩琪这里虽然也需要出卖身体，但至少可以在娱乐圈擦个边，哪怕从卖身的角度也毫无疑问是更高的加钱。
当然即便如此，这个综艺最多不过五六个名额，对皮条生意的直接影响有限，真正要命的是，叶佩琪给出了一种新的可能一一从江城音乐学院是有可能走进娱乐圈的。只要有这样一次成功的例子，后面的人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轻易选择去给一个中年小老板当情人，而会倾向于留着身子博取更大的机会，这对于她们来说可以说是釜底抽薪，因此哪怕叶佩琪真的能去参加一个综艺。也要尽一切可能打消其它人的念头。
由于这个综艺并没有公开进行海选，她一个后宫中最低位分的畜也不可能要求辰墨为了这点事情就改变综艺的整体计划，因此叶佩琪之前确实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来反击，但在任柳樱也加入了她的阵营之后，这个问题实际上已经不难解决了，之所以一直没有动作，是因为叶佩琪想要看看是谁在后面一直跟她作对。
“梦雪，你知道现在我们学校帮外面金主办事的有哪些人么？”
在从宁梦雪那里得知了任柳樱的意思之后。叶佩琪也就没再瞒着宁梦雪，把有关这个综艺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的室友，当然，跟辰墨的关系除外。
宁梦雪刚刚从浴室里洗完澡，一边吹着头发一边摇头说道：“这我可不知道，入学之后倒是有几个人跟我接触过试探我的口风，但是我当时都没给回复。”
她对江城音乐学院的大多数了解来自于宁忆霜，而三年时间物是人非，虽然这个产业链始终存在。但具体负责的人却是换了一批又一批，二人自入学以来都没有深入接触过，自然两眼一抹黑。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宁梦雪放下吹风机穿上睡袍。一屁股坐在叶佩琪身后的床上：“我建议从学生会、团委还有几个头部社团开始查。”
“怎么说？”叶佩琪合上电脑回过头问遭。
这里就看出叶佩琪经验的缺乏了，她对于利害关系看得很清楚，所以能猜出是谁在给自己下绊子，但是却对学校这个特殊环境的运行逻辑知之甚少。
“如果只是一年两年还好，她们既然能在超过一届的时间做这种生意，必然有一套资源继承的模式。以及可以拿到我们的详细信息，同时符合这两条的，只能是几个大的学生组织。”宁梦雪翘起二郎腿，上半身微微后仰，双手向后撑在床上看着盘坐在椅子上的叶佩琪：“琪琪，如果你只是想找几个人跟你一起去的话，我想不用这么麻烦。”
宁梦雪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内心却知道自己这个室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叶佩琪不会毫无缘由地拿到这种优质的资源，甚至还能带着别人一同起飞，显然是抱到了大腿，这种事情没准就是主人的任务罢了。
“都欺负到我头上了，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怎么行。”叶佩琪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这当然只是一个借口，她坚持这么做的核心原因实际上是辰墨希望她能借着这次机会在学校里获得一定的影响力，而她也把学生会主席作为自己的目标在准备。
“好吧。那你准备怎么做？”宁梦雪也没有再劝，实际上她本来也想让叶佩琪去查这件事，姐姐宁忆霜的失踪跟校内的这股势力脱不开联系，只是她进校之后一直没有找到跟这些人搭上线的机会。她们的行事非常小心而且组织严密，无论是学生还是金主都只能联系到几个查不出源头的微信，她的追查也卡在了这里。
宁梦雪也想过直接开诚布公跟叶佩琪背后的那个人物合作，但想到姐姐的遭遇，她又不敢贸然行动，上一次被任柳樱发现二人之间的关系就已经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征兆。
叶佩琪对自己这个室友的情况并不清楚，但可以确定她是一个可信的对象：“我抓到了个尾巴，从她们入手应该不难。”
她说的尾巴，就是上一次跟程潇见面时，一直跟在后面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大二的学姐叫贺燕冰，恰好跟叶佩琪一起上任柳樱的形体课，正是她在事后把情况告诉了任柳樱，才让后者确定了叶佩琪确实抱到了大腿。
说这句话的时候叶佩琪并没有注意到宁梦雪略显古怪的表情一一实际上那一晚贺燕冰也给她打了电话，只是叶佩琪应该还不知道。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贺燕冰应该只是个小喽哆，而已经是被其它金主玩过的货色，对叶佩琪来说没什么利用价值，所以直接拿证据威胁即可。
于是第二天形体课下课之后，贺燕冰在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衣兜里多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只写着一行字：晚上十点半主楼3层见面，不来你会后悔。
她的手轻轻抖了一下，脑海中瞬间浮现了很多种可能，虽然才刚刚大二，但这实际上是她在学校的第三年，真要说的话黑料自然是一大堆，有些事情哪怕在江城音乐学院也是不太好让人知道的，斟酌许久之后她还是决定去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叶佩琪自然不可能如此冒失地亲自去见她，于是当天晚上，贺燕冰鼓足勇气走到灯光微弱甚至有些阴森的三层楼梯口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她不认识的号码：“今天就先不见面了，看你确实是一个人来的，送你一个见面礼，上到三楼之后左拐走到头，在窗台上有一支录音笔，你会喜欢里面的内容的。”
她见鬼一般开着手电朝四周看去。但整个主楼里空无一人，贺燕冰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好在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鬼，就算有，至少也不应该通过手机短信跟她交流。
实际上如果贺燕冰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多来几次教学主楼的话，就应该知道短信提到的位置恰好是任柳樱办公室的门口，那支录音笔也是叶佩琪要求她放过去的。
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清脆声音，贺燕冰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来到了短信指定的位置，果然有一支录音笔放在窗框的角落里。
实际上在这个时候她是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录音笔说明对方拿到的并非图像证据，这样危险性就少了很多。
飞也似地逃离了教学主楼之后，再三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贺燕冰把录音笔放在耳边，按下了播放键。
其中的内容却让她面色惨白。
那是一段电话录音，内容是她在跟一个人汇报叶佩琪正和程潇一起，在某个饭店吃晚饭。
她当然考虑过泄密的问题，在接单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从未泄露过自己的身份，也因此并不知道电话那边具体是谁，但显然对方通过某种办法把她开盒了。
实际上这完全是个巧合，任柳樱只是习惯性地录了音，在之后某一次上课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提供消息的人就在自己的班上。
贺燕冰就这样愣在教学主搂前面的广场上，呆呆地站了差不多十分钟，直到短信提示音再一次响起。
“你应该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内容。我想你并不希望她知道你在接私活,对么？”
这句话叶佩琪说的模棱两可。因为她并不知道贺燕冰背后的人是谁，但既然是一个组织严密的团体，那么这种接私活的行为就大概率是不被允许的。
应该说她在这方面确实经验老道，几乎全靠猜测就抓住了对方的痛点。
贺燕冰的样貌在美女如云的江城音乐学院里不能算优秀，因此一开始联系她想要包养的男人档次都比较低，这个时候有一个不知名的人通过微信联系到她，帮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改变风格和人设，然后找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金主。
她在同一届中的人缘很不错，在自己找到满意的归宿之后，便主动帮助那个人联系了其它几单生意，一来二去成为了校内皮条网络的边缘角色。
本来她也应该按部就班地过完四年大学生活，然后找个地方一边当模特一边继续做外围，赚够了之后找个老实人嫁了，但没过多长时间，她就意外地发现自己怀上了金主的孩子。
在金主的花言巧语之下，她最终申请休学把孩子生了下来，直到哺乳期临近结束她才知道，这个条件优越且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金主之所以包养她，是因为他的正宫妻子没有怀孕的能力。因此默许他在外面找情人生一个。此时她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金主最后给了她十万元补偿费之后便直接断了联系。
由于是剖腹产，肚子上有一道刀口的她很难再找到新的金主，不过因祸得福，她第二年重新获得了新生的身份，有两届同学的她人脉极广，在给那个微信号介绍了大概十几单生意之后。她便被正式吸纳了进去，并在随后的一年时间里成为了直接隶属于组织二当家，也就是学生会副主席郭晚凝的中层成员。
虽然组织依靠拉皮条赚的盆满钵满，但大头都被少数几个高层吃掉，传闻中还有几个老师参与此事，她作为中层一个月也只能拿到一万块左右而已，这个数字还不够买个包，在江城音乐学院根本不够看，因此她偶尔也会瞒着郭晚凝接一些私活。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事情。
“你想要什么？”贺燕冰只能选择妥协。
这件事如果被郭晚凝知道，扫地出门都是最轻的结果，她意外怀孕的事情对方是知道的，如果真的闹大只会对她更加不利。
这个问题反而让叶佩琪愣了一下一一她想要知道贺燕冰背后的人是谁，但如果直接问出来的话，就相当于明牌表示自己哪怕有这个把柄也不知道该交给谁，反而会失去拿捏对方的把柄。
第二百二十六章 羞辱
于是过了将近半个小时，贺燕冰才收到回复：告诉我那一晚你的全部行程，要详细到跟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为了不让对方知道真实的目的，叶佩琪只能选择增加所要求的的信息量。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是为了跟综艺有关的情报而来。
如此简单的要求让贺燕冰本人都愣了一下，她原以为对方搞这么一出会狮子大开口管自己要一笔封口费，没想到竟然是这种要求。
“郭晚凝么……”十几分钟后，坐在宿舍里的叶佩琪看着另一部手机沉吟道。
贺燕冰很听话地发来了她要求的内容，里面说她当晚正是接到了郭晚凝的指示，才开始跟踪叶佩琪和程潇二人。
可笑的是她至今仍然以为自己的跟踪非常隐蔽，并没有被发现。
“郭晚凝，应该是咱们的学生会副主席。”宁梦雪依旧坐在叶佩琪身后的床上：“所以那个组织幕后的人是她么？”
“呼——”叶佩琪把手机卡拔出来掰掉扔到一边，这是她在网上用买到的身份信息订购的，不可能查到她身上，但为了保险还是不会再用这个号码了：“不一定，但她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也符合你昨天晚上的猜测不是么？”
而这几天时间里，复习和考试几乎占据了辰墨的所有时间，直到第二周的周三，考完了秋学期最后一门的辰墨才终于落了个空闲。
这几天老郭给他发了几封邮件，基本都是从各经纪公司挖掘学员的工作进展。在预算变得充足之后，本来信心不足的老郭终于敢跟一些比较知名的公司开口，给出的报价也超过了业内最低水平，这样至少能进入谈判环节。
辰墨之前把任柳樱的简历发过去了一份，按照郭为民的本意，这种要当导师的至少要考核一下基本功，但毕竟这是金主提名的人选，加上她的履历也确实漂亮，老郭嘴周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不仅如此，还直接把拟好的合同发了过来。
根据之前的计划，这份合同只包括第一篇章，不过规定了在甲方的节目收视率达到最低要求之后，保留跟乙方有限续约的权利，这个条款本来是给那些请不起的大腕们准备的，按照辰墨的意思，任柳樱这种要不了几个钱的经济适用型导师完全可以不搞这一套，但被郭为民以需要一视同仁的理由搪塞了回去。
实际上是老郭对于素未谋面的任柳樱仍不能彻底放心。如果她在第一篇章中表现实在不行，那他无论如何也要说服辰墨换人。
总之拿着手中的合同，辰墨准备在今天就戴上程潇，再跟任柳樱见一次面，也算是满足之前程潇的愿望。
辰墨选择了一间位于江城南郊青山湖旁边的临湖渔港。跟之前的松竹堂差不多，每一桌都是独户小院，主打一个清幽私密的环境，只是招牌从杀猪菜变成了全鱼宴。
在接到辰墨的电话之后，程潇怀着雀跃又有些迫不及待的心情，简单化了个妆就按照辰墨给她的地址开车来到了这家临湖渔港，周围原生态的环境也让最近一直被关在别墅里的程潇心情大好，跟个孩子一样在外面蹦蹦跳跳地溜达了几圈才进入辰墨订好的包间。
“主人……这么早？”程潇本以为自己到的很早。结果被服务员带进去之后却发现辰墨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了。
“上午考完试没什么事情，就提前过来了。”辰墨说着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程潇摘掉墨镜和口罩，迈着小碎步走了过去，乖巧地半躺进辰墨怀里。
或许是对刚刚自己光顾着在外面玩却让主人在里面等着这种“大逆不道”行为的掩饰。虽然现在的场面很是温馨，但程潇急于找个话题聊点什么。
“主人，我这几天看任柳樱老师的微博，她以前还专门指责过一些学舞蹈的女生不够自爱，随便用身体交易，把自己变成了一碰就碎的花瓶呢。”程潇露出一个有些狡黠的坏笑，掏出手机摆在辰墨面前。
上面是一张微博的截图：舞蹈生们可长点心吧。知不知道在男人眼里你们都成了什么？四肢发达、胸大无脑的下贱女人。被人瞧不起一碰就碎的花瓶，这就是你们对自己的定位么？
辰墨马上明白了程潇的意思一一她以前自命清高地站在道德高地指责别人，但如今自己却主动选择成为交易的商品，多么有趣的反差。
如果能帮她回忆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这些话，或许场面会非常好看……
本来辰墨对任柳樱的感官不错，但上一次见面时她耍了太多小聪明，这让辰墨觉得很是不爽。
“满奴很有想法呢。”辰墨奖励似的揉了揉程潇的俏脸，同时已经在思索等会如何利用这件事情打击一下任柳樱的自尊心，从而加速她的堕落：“还有，什么老师不老师。你是她姐姐。知道吗？”
“啊。知……知道了，主人。”程潇对于辰墨后宫里的姐妹关系其实已经习惯，但是要成为任柳樱这样专业领域的前辈的姐姐，她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辰墨也看出程潇赶紧有些别扭，因此继续说道：“你要尽快习惯，以后会有很多你想不到的人管你叫姐姐呢……”
程潇自然是赶紧点头，但此时的她应该还没有完全理解自家主人的意思一一娱乐圈是个大染缸，辰墨现在还没完全进入这个圈子，就已经体会到了其中的混乱。他日后在圈里的女人不会少，但也没那么多精力去关注其中的每一个，因此准备让同是圈内人的程潇负责管理她们。
什么前辈不前辈，在他的后宫里只有位分高低和先来后到，让程潇这个娱乐圈里辈分最小的人来管，本来就有避免某些人自视甚高或者生出什么非分之想的因素。
至于程潇这个缺少威严的气质反倒不重要，有的是机会给她慢慢练习。
二人温存了大概半个小时，从门外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清脆脚步，随后是一阵敲门声，在得到辰墨允许后，房门打开，一身肉丝旗袍高跟鞋打扮的任柳樱出现在门口。
看到辰墨怀里正搂着一个女人，任柳樱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她毕竟还未经人事，这样在饭店里卿卿我我对她而言冲击还是大了一些。
而且……而且这个女人的胸未免也太大了一些……无论走到哪里，程潇的胸绝对都是最惹眼的风景，哪怕任柳樱也被惊得瞪大眼睛，根本无法从上面挪开。
不过任柳樱并没有犹豫，而是马上稍一弯腰走进了房间一一她知道这些东西自己是早晚要熟悉和经历的，上次都已经谈妥了，现在如果表现的扭扭捏捏反而显得很假。
程潇其实也有点抹不开脸面，在门被推开的瞬间把脸埋进了辰墨胸前，但她毕竟被调叫了有一段时间，倒是没做出什么挣扎之类的动作，只是辰墨能明显听到怀里传来的呼吸声突然变得粗重了很多。
“柳樱，坐吧。”辰墨伸出手示意任柳樱坐到自己的对面，并且也松开了程潇，后者连忙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头发坐回辰墨旁边，视线却四处游移根本不敢落在对面的任柳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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