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墨
听罢两人也出言宽慰起来，这才算是打消了赵谷余患得患失的念头。
晚餐时间很快过去，辰凯付账之后，五人走出饭店。
“你们怎么回去？”辰凯手里拎着打包的几个菜问面前的两名同事。
“我得等会，我儿子开车来接我。”杨勇看了看表，“应该还有十来分钟。”
“我家离这不远，我就当饭后散步走回去就行。”李志松跟四人道别之后便转身离开。
“你们也先回家吧，我一个人等他就行了。”杨勇看着没有动弹的辰凯一家三口，把手中的帽子扣到头上，拍了拍辰凯的肩膀。
“诶，我也挺长时间没见过明亮了，一起等一会吧。”于情于理都没有留客人一个人等着的道理。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一辆白色别克车从旁边拐了过来，见到路边的几人之后鸣了几声喇叭。
“明亮过来接我了。”杨勇看见车子之后也挥了两下手示意自己看到了，随即车子停到了杨勇身边。车窗缓缓降下，一个戴眼镜的青年把头探了出来，正准备说话，看到杨勇身边的几人之后，连忙熄火下了车，应该就是杨勇的儿子，杨明亮了。
“赵叔叔、赵阿姨。”杨明亮大步走来，跟辰凯和赵谷余分别握了握手，看来也算是认识。
杨明亮人长得非常英俊，皮肤纤瘦白净，美中不足的是身高还不如辰墨，只和辰凯相仿，大概1米7左右。辰墨看了看身高跟自己差不多而且五大三粗的杨勇，只能解释为孩子在这方面是遗传自他的前妻了。
虽然身材差的很多，但是父子二人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能看出来面貌非常相似，应该没有什么隔壁老王从中作祟。
“这是你赵叔叔的儿子，辰墨，今年高考考了六百六十多分。”杨勇拍着儿子的肩向他介绍辰墨。
“有印象，我记得我高考完那年升学宴的时候见过，那时候他应该刚上初三？不知不觉这么多年过去了。”杨明亮说着走到辰墨面前，伸出手跟辰墨握了握，“比我当年强太多了，不过上了大学也要努力，别听高中老师说的上大学就轻松的话。我大学前两年就白白浪费了，现在恨不得回去给自己两耳光。”
辰墨也依稀想起，自己刚刚来连海上学的时候，好像是参加过这位的升学宴，但是那时候他性格自卑内向，并没有留着什么太深刻的记忆。
杨明亮谈话间毫不避讳地说着自己以前的糗事，辰墨也能听出来他的劝告确实是发自内心。
“谢谢明亮哥！”虽然辰墨已经未必需要大学的太多专业知识，但对于真心相告的前辈，还是真心地感谢。
“谢谢赵叔叔招待我父亲，我们就回去了，您三位路上也小心，再见！”跟辰凯一家三口分别寒暄完之后，杨明亮跟杨勇一同回到车内，跟三人告别。
“明亮真是成熟了啊。”辰凯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子感慨道，即使是辰墨也能够感受到刚刚那几句话之间对方为人处世的成熟稳重，这方面他要学的还有很多，绝对不是有了几个钱就能马上弥补的。
当然这也有赖于对方比他大了足足五岁，辰墨有足够的时间，又身怀神奇的系统，他相信自己面前的世界将无比广阔。
“小墨不也培养出来了么。”一旁的赵谷余听到辰凯称赞同事的孩子有些不乐意，在母亲的眼里，自己的儿子一定是最好的。
“确实，也出来了啊……”辰凯多少也有些感慨，这半个来月的经历让他犹如梦中一般，似乎人生中前面42年所受的苦难在这短短的十几天内全部有了回报一般，甚至让他多少有了一丝不真实的虚幻感。有时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面积接近之前整个房子大的卧室内，他都会确认几次自己是否处在梦中。
“回家吧。”辰凯觉得自己应该是太长时间不喝酒，以至于今天一瓶啤酒就微醺了。
“我喝过酒开不了车了，小墨你开吧。”这次辰凯和赵谷余一起坐到了后座上。
“不行，我还是把那些钱取出来吧。”坐到车里的赵谷余还是没有忘记刚才辰凯三人聊天的内容，双手握着手机犹豫了一会跟旁边的辰凯说道。
“行，你觉得担心就取出来，我和我爸当时也是怕你心里过不去。”辰墨一边倒车一边说道，投这两万块钱本来就是为了赵谷余开心，现在她纠结成这个样子，就完全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呼——取出来了。”车子开了不到十分钟，辰墨便听到后座的赵谷余长舒一口气，语气也变得轻松了很多，看来也是担心了许久。
他透过中央后视镜跟后座的辰凯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无奈和笑意。
“算了，随她折腾吧。”辰墨这样想着摇了摇头，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马路上。
回到家中，辰墨停好车，上楼洗了个澡便走进了卧室。
照例把几女今天发过来的视频上传之后，辰墨本想再看一会直播之后睡觉，但刚刚打开斗鱼主页，微信提示音便响了起来。
辰墨一边点进直播间一边拿起手机
是杨文煜在找他。
“气死我了，今天你给我的那个U盘里的东西，居然被彭廉那个老头子认为不能被作为有效的证据没有被采纳！”后面一练跟了好几个气炸的表情包。
杨文煜在聊这种涉密的事情时一般都非常小心，这次用微信直接跟辰墨说显然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一定想要找个人发泄出来。
这对于辰墨来说倒是好事，说明杨文煜对他几乎已经没有了戒心，对下一步的训练也十分有利。
这个时候自然要是当地表达关心，简单回复了一句之后，辰墨便拨通了杨文煜的微信电话。
杨文煜的第一句话就让辰墨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
“喂，辰墨？气死我了，我跟你说啊，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彭廉那个老东西是黑警！”
辰墨直接被这句话震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应对。
“喂？说话啊！”杨文煜的心情十分糟糕，语气也相当的急躁。
“文煜，冷静点，这种事情我们明天见面细说。”辰墨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沉声对杨文煜说道，语气中微微带着一丝责备。
一方面是让杨文煜赶紧平静下来，另一方面也是想试试当二人不在床上的时候，自己的话对她能有多大影响。
电话那边传来了几声清晰而缓慢的呼吸声。
“好吧，你说得对，是我太激动了。”杨文煜略带自责的回复让辰墨非常欣喜，即使在刚刚那种情况下，他带有责备的语气效果也十分明显。
“如果实在觉得生气，就找点东西打两下发泄出来，或者吃些甜食，甜味有利于平缓心情。”后半句的内容当然是辰凯教给他的。
“不行，太晚了，吃胖了怎么办，你……你也不喜欢个肥婆吧，我体重已经很高了。”杨文煜的语气瞬间变得柔和，话题也被辰墨成功转移。
在跟辰墨确立了亲密的关系之后，杨文煜发现自己开始特别注意饮食、身材和体重来，白天偷偷撑了一下，发现居然接近130斤。后来找几个身材差不多的同事旁敲侧击，她们的体重普遍都在100左右，直接让她陷入了一些惊慌，连手里的榛子仁都瞬间不香了。
“您那可都是实打实的肌肉啊，13点力量的女人……简直猛女好吧。”
第六十六章 有刁民想害朕？
辰墨心中的想法当然不可能直接说出来，任何一个女性都不会喜欢被人，尤其是被爱人说是肌肉猛女。
“没事，只要保证健康就好，你现在身材一点问题都没有，瘦的跟麻杆似的又不好看，别担心。”辰墨宽慰道。
这话倒也不单纯是安慰，杨文煜确实比较重，但是表现出来的身材仍然是正常偏苗条，辰墨甚至想不通她的肌肉都长到哪里去了。只有在那两次极致的过程中，他才清晰地看到过杨文煜四肢、小腹和后背上出现过结实而明显的肌肉痕迹。
辰墨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让杨文煜整个人恢复到正常状态，此时的杨文煜想到之前一段时间里自己又是撒娇又是哭闹地样子，羞愧地连话都不想继续说，约了明天的午饭之后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呵，女人，真是麻烦。
辰墨摇了摇头，果然还是要加快训练进程，让这个小女警只要不在工作状态下都变成言听计从的小奴才好。
杨文煜这种女人，单纯砸钱不仅没用，甚至还会起到反效果。辰墨思索了一会，想到刚刚杨文煜提起来的事情，觉得似乎可以从中入手，逐渐攻破她的心理防线，不过细节还需要仔细谋划。
因为心里一直在想着事情，所以直播只看了一小会便失去了兴趣，辰墨关掉电脑和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竟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洗漱完下楼走到客厅，正好碰到准备出门的赵谷余。
“今天怎么这么早？”赵谷余看到儿子从楼梯上下来，也是有些惊讶，她的作息算是特别早睡早起，一般她回来的时候，辰凯和辰墨都还没睡醒。
辰墨愣了一下抬头看表，居然才五点刚过，怪不得天刚蒙蒙亮。
“昨晚上睡得早，这就已经睡不着了。”辰墨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那正好，你帮我去旁边露天市场买点菜，市场门口有一家卖豆腐的，再带两块豆腐回来，你爸今天值夜班，我准备包点饺子给他带上。”赵谷余止住了穿衣服的动作，而是取了围裙走回二楼。
“这附近哪有个市场啊……”辰墨有些懵，自从搬到这里来之后他在外面的时间比在家多得多，自然不了解周围的环境。
“沿着小区门口的路走三个路口左拐一直走就能看见，在连海中专的对面。”赵谷余的声音从二楼传下来。
“这也算附近吗？”辰墨一边换鞋一边腹诽着。
“我把你自行车骑走了啊。”辰墨出门之前随手拿走了放在门口鞋柜上的自行车钥匙。如果按照赵谷余的描述，这个市场离家里得有差不多四五公里远，走着去怎么也要一个小时左右，开车却又嫌不方便。
上初三的那年，辰墨每天上学都是骑自行车的，那之后他便几乎没在碰过这辆略显破旧的紫色老式自行车。它出现在这样一个高档别墅小区内显得极不协调，但是赵谷余并不愿意将其扔掉，如今骑上去已经会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辰墨从车库找出工具箱，简单给齿轮和链条上了些机油之后，情况改善了许多，便跨上车座不太熟练地骑出了小区。
当辰墨用了大概20分钟终于骑到赵谷余所描述的那个地方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个菜市场，只是一个建筑公司的大型停车场。
这种公司的车辆运输一般在凌晨，到中午之前结束，这个时候这片地完全空了出来。万科西山的周围有为数众多的各种学校，连海郊区的菜农渔民们给学校送完菜就会在这里顺便把剩下的东西卖完，货物和叫卖的人都站在车上，卖完就直接开走，因此价格相对便宜。
照着赵谷余微信发过来的种类和数量，辰墨开始在这个偌大的停车场里转悠起来。
很快他手里的购物里就装上了大大小小五六包蔬菜，这里的菜农卖菜不按重量只论堆，毕竟主要还是给学校送菜。一堆多少钱，觉得合适就打包带走，当然你要是实在不放心，自己带个秤来也行。
辰墨的袋子里面有个弹簧秤，估计是赵谷余平时用的，但是他压根不知道其它地方的菜价是什么样的，自然根本没有用的必要。
辰墨买完了赵谷余要的东西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开。这个市场虽然不算正规，但是竟然还有人负责管理，蔬菜水果海鲜粮油区域分明互不干涉，辰墨提着一兜子菜踱步到了水果区，最终驻足在了一个卖大篮樱桃的摊位前。
辰墨突然想起来了那天在酒店没有吃到的樱桃烧豆腐。
“大叔，你这堆樱桃怎么卖？”辰墨抬头朝着正站在车厢板上的中年汉子问道。
“50块钱一篮，需要的话可以连冰块一起拿走。”那中年人说着把几个放在冰袋中的篮子摆到辰墨面前，“都是刚摘的，我们家是给金石滩那边的高级酒店供货的，绝对新鲜。”
辰墨正拨弄樱桃的手突然顿住了。
“你说的是那个希尔顿么？”辰墨问道。
“对对对，你知道那家就好了，这些樱桃除了个头稍微小点之外跟给他们的完全是一样的。”中年人也瞧见了辰墨的动作，于是蹲下身来，把其中一个盆里的樱桃来回翻了好几下，“下面的也是好的，我们家种樱桃十多年了，不会干那种事的，品相太差或者破损的就直接做饮料了。”
“大叔，给我来两篮好了，冰块不用。”辰墨决定先多买一些跟这位拉近些距离。
趁着中年人把篮子扣上盖装袋的功夫，辰墨开始转移话题：“但是我前些天去希尔顿吃饭，他们说最近樱桃都没货啊。”
“嗯，有几个村因为离着他们近，金石滩那边不让用以前那个药熏虫子，所以现在关系有点僵，不过我们在三十里铺附近，他们管不着，我们其实也早就不用了。”男人说话间麻利地把辰墨要的樱桃分装到两个袋子里，把支付宝二维码递给了辰墨。
他说的东西跟当时龚仕政凌云芳二人的分析差不多，正当辰墨付了款准备离开时，驾驶室里面却突然传出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其实我听说真正原因是那个酒店的老板在酒店里包了个服务员当小三，结果这个小三是附近前张沟还是后张沟村长的儿媳妇，他就发动附近几个村子不给那个酒店供货。”
“还有这种事？”辰墨止住了脚步，看向了驾驶室，驾驶位上坐着一个穿着一身花布衬衫的中年女人，看上去就相当于剽悍。
“这是我爱人。”车上的中年男人抬手摸了摸自己并没有头发的光洁头顶，笑容中带着些羞涩，和害怕，估计这位在家里是个妻管严。
“前年小张乡有一家五口，因为拿磷铝片熏蒸的时候站到了下风口，死了三个伤了两个，那之后大家对于禁用这个东西就没那么反感了”驾驶室里的中年女人继续说道，“不过家丑不可外扬，对外也不能说是村长儿媳妇被人抢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农药的事情只不过是烟雾弹，真实原因事件双方都不愿意公开说出来，便也达成了默契。
辰墨又继续聊了两句，不过也没有问出其它有用的信息，便把购物袋绑到自行车后座上，然后骑上车子回了家。
在家里陪父母吃完早饭，辰墨便准备开上车去赴杨文煜的约，他现在对于那个U盘里的内容抱有极大的兴趣，同时也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事让杨文煜昨晚那样失态。更重要的是，看看能否从中找到机会完成对杨文煜的进一步训练。
现在这个小女警在床上倒是百依百顺随他玩弄，但是一旦穿上衣服，就恢复了那个干练精明的形象，而辰墨真正想要的是完全征服这朵带刺的玫瑰，让她即使穿着警服，看到自己也会发烧并且言听计从。
正当他准备出门时，突然一个本地的座机号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喂，是辰墨辰先生么？”电话那头的声音稍微有些熟悉。
“我是，请问您哪位？”辰墨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但应该是见过面的。
“您好，我们是连海市公安局的，我们有一些新的情况想跟您聊一下，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过来一趟？”对方报出单位之后辰墨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正是在程潇案发生后，对他进行第一次问询的两名警察中的一个。
“那我现在过去可以么？”辰墨看了看表，九点零五分，应该是刚刚上班就打来了电话。
“可以可以，那麻烦您到警局之后再给这个号码打电话，我来接您进去，十分感谢您的配合。”
辰墨挂断电话，坐在车里沉思了一会。他有些没想到那个案子会这么快就有进展，只能猜测是自己画像的那个男人或许被找到了，因为杨文煜已经实际上被停职，所以这种消息她也未必能第一时间知道，辰墨也没有了可以随时询问内部消息的便利条件。
在跟杨文煜简单说了事情原委之后，她果然表示对于这件事情一无所知，而且本来即使她不被停职，也并没有在负责辰墨这个案子。据她所知这两个案件没有找到能并案调查的联系，仍然被当做是两个独立的事件。
在经受了一波早高峰的考验之后，辰墨到达公安局已经接近上午十点钟，拨通那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没过几分钟便看到一名二级警司一路小跑着到了门口。
“辰先生，我带您去停一下车。”果然是当时的那名警察。
“没事，我前两天来过一次，知道在哪停，你在楼门口等我一下好了。”辰墨已经是轻车熟路，很快停好车子，跟着对方一起走了进去。
还是那间熟悉的会客室，不过杨文煜此时已经不在对面，换成了刚刚那名警察，当然正中间坐着的，仍然是彭廉。
这次辰墨并没有做到两名警官的对面，而是被请到了他们的侧手边。这样所表达的意思是，在形式上没有那么正式，传达出一种不要紧张的态度。
“辰先生，非常感谢您上次的配合。这次请您来是想告诉您，之前拿起车祸案和酒店投毒案目前的调查进展。”彭廉说着拿起了旁边的一个文档夹推了过来，“首先是投毒案，这件事情我们仍然在排查，毕竟也涉及到了我们的一位同事受伤，目前我们倾向于认为这不是针对您个人的报复行为，应该是跟那间酒店有关。”
辰墨打开了那个文档夹，里面是四五页A4纸，大体上写明了目前的初步结论，当然细节已经被大量抹去。
“那其次呢？”辰墨看了看便把它推了回去，彭廉作为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日理万机，专门来找自己谈话绝对不可能只是要通知这么一件事情。
“其次是那起车祸。”彭廉把文档夹收起来交给了旁边那名年轻警察，然后双手抱着手臂后倚到了椅背上，“乍看之下您不算这起事件的当事人，但是经过我们对肇事司机的亲情攻势，他最终交代，是有人找到他，付给他10万定金在那个路口等待指示，撞毁一辆黑色的奥迪A8。”
“嘶——”辰墨倒吸了一口凉气，黑色奥迪A8，那正是他的车。
“你是说，他的目标本来是我？”辰墨的右手五指来回敲着桌子，虽然一直以来他都有这样的猜想，但是这次算是实锤了。
第六十七章 猜疑
“显然是的，嫌疑人说他之前一直停在不远处的紧急停车区，在案发前两分钟左右有人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开始准备，他看到黑色奥迪车之后开始加速，但最后因为紧张看错了目标。”彭廉喝了口水回答道。
“那我也算是死里逃生了……”辰墨稍稍感觉有些后怕。
“其实那辆被撞车子的驾驶员已经被抢救过来了，你应该也有所耳闻才对。”彭廉笑着说道。
“确实……”辰墨正在思考这两个案件之间的关系，下意识地回答了彭廉的问题，不过脱口而出之后马上意识到不对劲。
他怎么可能“应该”对这件事有所耳闻？
“确实是个奇迹……”辰墨赶紧把刚才的话接上，额头泛起了一阵冷汗，端起杯子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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