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墨
辰凯把车子停在了加油机旁边，刚开始甚至还弄错了位置——以前他一直是加93号汽油，这次习惯性地开上去之后才意识到不对，又停到了97号加油机前面。
三人等了几分钟后，却仍然不见有人出来，仔细向外一看发现加油机也是关闭的。
辰凯走下车，敲了敲旁边小屋的窗户，也没有人应答，整个加油站似乎并没有在营业的样子。
“喂！”正当三人面面相觑时，从车子后面传来了喊叫声，辰墨歪过头，从后视镜中看到是一个看上去大概六十来岁的大爷，推着一辆自行车，虽然岁数不小，但仍然健步如飞，没几秒钟就到了车窗旁边。
“这家加油站已经好几天没开门了，老板不知道哪去了。”大爷稍微低下头对副驾驶座上的辰墨说道。
车内的三人都是一惊，尤其是辰凯。不过他和这位金老板关系只能算是一般朋友，平日里除了过来加油之外，也就是逢年过节才联系一次，对方就算有什么变动也确实不见得会想起来特地告诉他一声。
“大爷，这里老板是姓金吧？”辰凯从驾驶座探过头，对着窗外的老人问道。
“是姓金，这个加油站这两年生意本来就不好，最近听说又出了别的事，可能老板关门走了吧，反正你们也别在这等着了。”
“那谢谢您啊。”辰凯向大爷道了个谢，随后打着火准备倒车，对方则摆了摆手，跨上自行车，右脚一蹬便离开了加油站。
辰墨隐隐感觉刚才那位大爷说的事情好像有点熟悉，但是他又非常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位金老板。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辰墨问道。
“算了，先去大加油站加上油，抓紧回去要紧，等咱们回来再联系他吧。”辰凯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直接离开，三人现在比较赶时间，联系对方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可能就要耽误不少功夫。
“可能是因为要拆迁，准备关门了吧，我看这个小区也不见得有多少辆车，况且这种小加油站，别人也不一定放心。”辰墨把车窗关上，对辰凯说道。
“这个站最早其实是中石油的，上世纪末咱们省搞过一次大规模的私有化转型，虽然很快被叫停了，但还是有几个站签了合同，也就一直开到了今天。这的油跟大加油站是一样的，附近的人应该都知道。”辰凯摇了摇头又补充道：“而且它旁边的那个小区马上就要拆迁了，过两年新住户多起来的话，经营情况还是有转机的。”
这毕竟只是路上的一段小插曲，三人很快就放弃了这个话题。辰凯和赵谷余转而开始聊起老家的一些情况来。
从父母的对话中，辰墨才知道，他上高三的这一年，老家那边发生了很多变化。最大的一件事是，辰墨的三舅，据说是发财了，最近还开了一辆奔驰回到村子里，说要带着村里的人一起发财。
辰墨对于这个三舅有些印象，他叫辰善余，当年还在老家的时候，这个三舅跟赵谷余和辰凯夫妇的关系算是几个兄弟姐妹中相对没那么糟糕的。更重要的是他对于辰墨很是不错，小学的时候还经常辅导他的学习，偶尔还给他买些礼物。
不过三舅的女儿，也就是他的表姐当时没少欺负他，总是抢走他的玩具和零食，这说起来这也都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他现在连三舅一家人的相貌都已经有些记不太清。
这个人其实没什么文化，自己也就是初中毕业，之前在附近县里面的自来水厂上班，算是个事业单位。要说他能做生意挣到大钱，辰墨还是有点怀疑的，不过听赵谷余的说法，似乎又做不得假，毕竟开回来的奔驰车和给乡亲们包的红包都是实打实的。
“三舅他在外面是做什么的啊？我记着他之前在县里上班来着。”辰墨找了一个父母都没有说话的空当问道。
“不知道，我也是前几天才听你外公说的，估计做了点什么生意吧。”赵谷余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辰墨能看得出来她的情绪不高，赵谷余兄弟姐妹几人之间的关系都不好，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这次回去必然是带着一点衣锦还乡的畅快感的，现在被别人先抢了风头自然会有些低落。
辰墨和辰凯对此也只好看破不说破，这种事情只能让她自己去看开，赵谷余的本质也不是爱慕虚荣的人，只是近20年来被压抑了太长时间，希望找到一个窗口来宣泄出来。
晚上并没有睡好的辰墨很快便靠在座位上睡着了，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三人的行程也即将结束，辰墨甚至远远地看到了县城里那座标志性的白塔，说明离家已经不远了。
辰墨家所在的村子离县城只有大概10公里路，没过多长时间，车子就停在了那个辰墨熟悉又陌生的胡同口。
说是胡同，其实里面只有辰墨外公外婆一大家，赵家在当地算是大户，附近总共有近20栋屋子都属于辰墨的亲戚，不过大部分都不算是直系亲属，身为赵家最年长的辰墨外公则拥有靠中间位置最好的四间房，那也是辰墨儿时生活成长的地方。
胡同里已经停了一辆奔驰SUV，看上去应该就是辰善余的那辆大奔了，因此辰凯也没继续往里开，而是停在了胡同口附近的一片开阔地上——那是为了让跳广场舞的大妈们不要再村委会门口放音乐而修建的，本来的功能是个小广场，不过大家还是更喜欢村委会前面的那片地方。
三人下车，从后备箱里拎出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入了巷子。
从旁边经过时，辰墨特地注意了一下停在里面的那辆奔驰，是一辆GLC300，奔驰入门级别的SUV，价格其实只有不到50万，实在算不上什么豪车。但是在大多数中年或者更年长些的人眼里，奔驰就是豪华和高级的代名词，可以说辰墨的这位三舅相当能拿捏准这些乡亲们的心理，结合他那所谓要“带乡亲们一起发财”的说法，辰墨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单纯回来炫富的。
推开院子的大门，辰墨的外公外婆正一边做着饭，一边在家里等着他们。辰墨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两位老人，把东西放下之后便开始聊起在连海上学这些年的经历，辰凯和赵谷余二人也聊着自己在外面工作的事情。
五个人一直聊了将近半个小时，随着灶台上大铁锅的锅盖被掀开，这个话题才告一段落。
把饭菜盛到桌上，五人分别坐定，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我三舅他们不回来吃么？”辰墨看着这个架势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问一下这件事。虽然父辈之间的关系很不好，但是辰善余对于他这个晚辈实在没的说，跟其他几个舅舅阿姨并不一样，这句话由他来问最合适。
“他带着心杨去村长家了，中午不回来，我们吃就行了。”辰墨的外婆给辰墨夹了一块红烧肉，然后回答道。
辰墨一时间有些发懵，过了几秒钟才想起来，三舅的女儿，也就是他的三表姐名叫赵心杨。因为他的三舅妈姓杨，在生下一个女儿没多久之后就去世了，为了悼念亡妻，才起名叫做心杨。
“心杨表姐也回来了？”辰墨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饭，又夹了一只油焖虾，简单去掉头尾之后就塞进了嘴里。
“嗯，她在济仁大学上学，南方学校暑假放的早，已经回来有一周了。”辰墨的外公原来是本地的乡村教师，虽然只是初中学历，但年轻时候非常好学，算是个文化人，对于这些知名大学比较了解。
辰墨这才知道他这个表姐居然离他没有多远的距离，从江城到沪城乘坐高铁只需要大概一个小时。话说回来，只有初中学历的三舅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还能培养到济仁大学，不得不说是相当不易，就连素来与其不睦的赵谷余听到这里眼神都变得柔和了一些，他们更加清楚这里面的难处。
“我三舅这两年在外面做什么啊？我看外面那辆奔驰应该是他的。”辰墨一边吃着饭一边问着一些家里面的事情，有些是赵谷余辰凯二人不太方便开口的，而这个问题则是他自己比较想知道的。
毕竟他还有个不直接利用系统赚到100万的任务没做呢。
“谁知道，他前年把县里的工作辞了，说是要去挣大钱，刚开始把攒下的那点本都折没了，结果今年年初开始好像突然有了钱，每次回来都带不少钱，还换了车。”辰墨的外公外婆对于三舅的事情也不清楚。
“他不是说要带全村一起发财么？”赵谷余在一旁插话问道。
“我俩都快入土了，还发什么财，你们在外面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他这两天一直跟村长在谈，不知道说的怎么样了。”辰墨的外婆头都没抬地摆了摆手。
其实这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儿女之间的矛盾让二老这些年来心力交瘁，如果他们把积蓄拿出来全部交给自己的三儿子，势必又会引发其他几个儿女的不满，除了赵谷余辰凯二人因为住的比较远很少回来之外，剩下的几个儿女可都是紧盯着他们老两口的一举一动呢。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辰凯和赵谷余都没怎么说话。饭后，四人简单收拾过后便到客厅中去聊天，辰墨作为小辈自然没什么家务要做，便准备出门散步消消食。
第八十三章 表姐？嘿嘿
村子这些年面貌的改观很大，有些地方他甚至都已经不太能记得请，只能凭着有些模糊的记忆往村子的经济文化和政治中心——村委会大院的方向闲逛，时不时拍下几张照片。
当他走到附近的一个岔路口时，迎面走过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正有说有笑地聊着天。男人约莫50岁左右，比辰墨矮上不少，略微有些谢顶和发福，穿着一件考究的T恤衫，以辰墨如今的眼光，一眼就能从面料上看出其价格不菲。
旁边的女人比他小上很多，年龄应该和辰墨接近，身高比身边的男人还高一些，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连衣裙和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最吸引人眼球的是她的一头长发被染成了浅棕红色，颜色稍微有些老气却又挡不住人本身的青春靓丽，让辰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胸前一对颇具规模的大灯也是吸睛点之一，身高几乎跟辰墨差不多，比旁边的男人高出一个头不止。
辰墨并没有掩饰的目光自然被对面的两人发现，二人也停止了对话看向辰墨。
“你是……小墨？”男人在端详了一会之后，突然认出了辰墨的身份。
由于刚刚的注意力都被旁边的女生吸引，辰墨并没太注意这个男人，在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之后，定睛细看之下才发现正是已经很多年没见的三舅，外表变化之大让辰墨都有些不太敢相认。
那旁边的女生应该就是他的表姐辰心杨了。
“三舅？刚刚我们在家还聊起你来。”辰墨见状停下脚步，跟辰善余寒暄了起来。
“咱们有差不多六七年时间没见过了吧？时间真快啊，你应该是今年高考了？”辰善余走上前两步，抬起手拍了拍辰墨的肩膀。
“对，刚刚考完。”父辈之间的关系不论，辰善余对他的态度一直都不错，辰墨自然不会给什么坏脸色，不过旁边她的表姐辰心杨却态度冷漠，撇了撇嘴，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辰善余看到了女儿的动作，脸色稍微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拉着辰墨的手臂站到路边问道：“考得怎么样，我记着你小时候学习就不错。”
“还可以吧，江城大学。”辰墨摆了摆手说道，这下旁边的辰心杨不由得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的不屑少了许多，但哪怕不看属性面板，都能看出里面包含的的厌恶和敌意，一方面是二人从小关系不好，另一方面刚刚辰墨盯着她看的行为也让她有些不爽。
“那很好了，这么有出息，等会回去三舅给你包个大红包。”辰善余听后稍稍用力地拍了一下辰墨的胸脯，表达出的喜悦倒不像是假装出来的，一旁的辰心杨听到父亲的话之后脸色却变得更复杂了一些。
“这是你表姐，你们俩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也好多年没见了，现在在济仁大学，开学上大三，离江城那边不远，你们以后可以经常联系。”辰善余热情地说着，似乎并不知道辰墨跟自己女儿之间关系不好这件事。
辰心杨听到父亲的话，也不好继续冷着脸毫无表示，只好跟辰墨打了个招呼，辰墨也随便回应了一下，随后二人在辰善余的要求下还加了对方的微信，辰墨注意到对方的脸色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一脸鄙夷了，神情也柔和了许多。
辰墨看了一眼对方的属性面板：
【辰心杨，女
青年
健康
力量：8
敏捷：9
体力：7
精力：13
专注力：15
友善度：5
服从度：0】
让辰墨有些没想到的是，辰心杨对他的友善度竟然是正的，虽然只有微不足道的5点，但毕竟在短短几分钟之前，对方对他的态度还是毫不掩饰地十分厌恶。
“辰心杨，心灵的心，木字旁的杨。”在辰墨查看属性面板的功夫，竟然是对方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说实话在今天之前，辰墨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位表姐的大名是什么。 “嗯，好久不见，表姐。”辰墨虽然对于对方突变的态度有些诧异，但俗话说身手不打笑脸人，辰心杨跟辰墨的矛盾说起来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辰墨也没有抓住不放的道理。
随后又是几秒钟的安静
“那我们以后常联系，有时间可以来江城玩，我先在村子里转转，好多年没回来了。”在场面变得更加尴尬之前，辰墨停止了对话，表示自己准备去村里其他地方看看，让辰善余二人先回家。
回头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人，辰墨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跟辰心杨的矛盾当然不只是因为小时候对方抢他的零食和玩具这些小事，因为辰心杨大他两岁，加上女生心智成熟的本来就更早，所以当年辰心杨对于大人之间的矛盾理解的更加深刻，没少用从辰墨的大姨和二舅那里学到各种语言羞辱他和辰凯赵谷余三人，虽然很大程度上也是童言无忌，但属实给辰墨留下了相当糟糕的回忆。
辰墨的外公外婆在面对孙辈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管，只能以和稀泥为主，加上辰心杨一直都做的非常谨慎，逐渐辰墨也就不再跟他们告状，而是尽可能主动躲着辰心杨。
那个时候辰墨自然是极其讨厌对方的，但是现在回过头去看，其实更多的已经是旁观者的心态了，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只要辰心杨不再主动挑事，那辰墨也不介意让以前的事情就此过去。
另外，这次见面，印象中又黑又瘦和假小子差不多的表姐竟然出落成如此亭亭玉立的美人，也着实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这个村子着实不算小，有一百多户人家，辰墨对于很多地方的印象已经模糊，只能凭着本能和一些碎片的记忆回顾自己儿时的生活。
另一边，辰善余辰心杨父女向朝着另一个方向慢慢走着。
“想不到，小墨出去上学这几年这么有出息了，是我，还有这个地方把你给耽误了啊。”辰善余叹了口气，对身旁的女儿说道。
“别这么说，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好了，不过我也没想到，我记得他小学时候成绩很一般。”辰心杨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
“你们之间多联系，尤其是你们两个，以后都有前途。”辰善余理了理自己有些灰白的头发。
当辰墨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推门而入后，发现父母正在和三舅、表姐四个人坐在一起聊天，气氛虽然算不上特别融洽，但至少不是记忆中跟其它几个姨舅那种剑拔弩张的感觉，不得不说，在生活富足之后，人的性格也会发生一定的变化。
辰善余并没有忘掉刚刚随后说出的话，见到辰墨之后，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了一个红包，看里面塞得鼓鼓的状态，估计不会少于三千块钱。
“来，小墨，这算是三舅祝贺你金榜题名。”说着把红包递到了辰墨的面前。
以辰墨现在的情况，已经根本不在乎这几千块钱的红包，于是把目光投向了赵谷余，他有些拿捏不准这个钱是不是该收。
“让孩子拿着，你们两个也不容易，把小墨培养的这么有出息。”辰善余见到辰墨的动作，误以为是辰墨想收但赵谷余不让，便直接把红包塞进了辰墨的衣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辰善余似乎并不知道辰墨一家的近况才说出这么一段话来。
这直接就把赵谷余放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上来，当年辰心杨高考的时候，她连问都没问过，现在辰善余主动前来缓和关系，虽然态度是稍微有些居高临下，但明眼人也能看出他并没有讽刺炫耀的意思，赵谷余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却也不好说什么。
辰墨自然注意到了母亲有些尴尬的脸色，便把红包塞到了辰凯的包里，然后转过身跟辰善余说道：“三舅，我中午吃饭的时候听说你这次回村里带着一个什么投资项目，我爸妈这些年也攒了些钱，能不能跟你一起做点什么？”
辰墨到不是真的就决定要跟着辰善余去做所谓投资，主要是给赵谷余创造一个恰当的装逼机会。
没想到听完这句话的辰善余竟然陷入了思考，双手十指交叉放在两腿之间来回搓动，双眼紧盯着脚尖前面的地面，一言不发。
“你们大概有多少？”辰善余抬起头，几分钟的沉默过后，他的嗓音竟然戴上了几分沙哑，似乎经历了什么令人紧张的事情一般。
“大概两三百万吧。”赵谷余对于辰墨突然甩过来的包袱说的有些保守，辰墨现在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拿出超过500万的可用资金，当然这个数字也足够她在辰善余面前扬眉吐气一番了。
以辰善余开的车来算，他所谓的发财大概率还到不了这个水平。
果然，听到赵谷余的回答之后，辰善余先是愣住，似乎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妹居然是如此有钱的一个阔太太，随后眼神一亮，原本交叉在一起的双手分开放在两个椅子扶手上，身体微微向后倾，翘起了一个二郎腿。
“你跟小墨先出去转转，我和你小姨商量一下。”辰善余犹豫了一会，还是让辰心杨和辰墨二人离开了房间，自己则跟赵谷余两人在房间中小声说起了那个能让人发财的投资项目。
虽然心中带着十分的疑惑，但三舅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只好跟着表姐离开了房间，到了对面的另一间房。这其实是一间杂物室，是辰墨和辰心杨二人曾经常来的地方，不过如今里面的很多东西都已经被处理掉，变得空旷了很多。
“表姐，你知道三舅现在具体是在做什么生意么？”这次是辰墨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爸从来不跟我聊这些事，不过这次他带我回来跟很多人应酬，所以听到了一些，我猜测应该是类似于做企业孵化投资这方面的内容，跟村长他们说预期大概有每年25个点左右的收益。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一时间气氛竟然也算是十分融洽，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
饭后赵谷余和辰凯拉着辰墨进入了旁边的屋子，简单描述了一下辰善余所说的投资项目，和辰心杨猜测的差不多，是一个面向小微企业的投资公司，并不是由辰善余直接进行操作，而是请了专业的分析和投资人员进行，因此安全和收益都很有保障。
赵谷余的意思是可以拿出几十万或者一百万去尝试一下，毕竟辰善余在最近一年内挣的钱有目共睹，而且今天他也摆出了主动缓和关系的态度，说到底大家还算是一家人，交给他总比给外面那些投资人来的靠谱。
辰墨冥冥中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最后同意赵谷余先跟他简单签个合同，毕竟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哪怕是一家人，也先把具体的东西写清楚才放心。
原本辰墨以为这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完成，他可以趁中间这段日子仔细考察一下辰善余所说的这个事情，结果没过几分钟，对方竟然直接拿着一份合同走进了屋子，看上去已经是早有准备。
辰墨随手看了一眼对方的属性面板。
【辰善余，男
中年
重病
力量：10
敏捷：12
体力：6
精力：11
专注力：10
友善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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