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第65章

作者:晓墨

拿起手机,辰墨向跪坐在自己身上的辰心杨挥了挥手,知道辰墨意思的辰心杨只好强压下面内的欲望,捡起自己丢在床边的衣物朝辰墨行了个礼退出房间。

“喂,怎么了么?”辰墨坐起身来问道。

“嗯,你过来一下吧,有些事情得跟你说一下,而且刚刚出了件事,跟你有关。”彭廉并没有在电话里说事情,看来应该不是能对外公开的情况。

“哦,好,我马上过去。”辰墨虽然不太情愿,但也只好起身穿上衣服赶过去。

还是那个会议室,不过这次只剩下了彭廉和廖碎飞两个人。

“郑警官呢?”辰墨看了看面前的两人,坐到了一张椅子上。

“他先回富江省了,那边有案子需要他回去跟一下。”彭廉回答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应该是他们那边有人施压,而且他也需要先回去准备一下,你过去之后还要跟他配合。”

“那你们说的事情是什么?”辰墨问道。

“嗯,宋青,死了。”廖碎飞拿着手中的笔敲了敲桌子,说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嗯?怎么死的?”

辰墨一惊,从靠在椅子上的姿势直起身来,这是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消息,而且从对面两个人的反应来看,也同样不在他们的预期之内。

“这个……不太好说。”廖碎飞看了一眼旁边的彭廉,摇摇头回答道:“表面上看,应该是自杀。”

“所以实际情况应该不是?”辰墨皱了皱眉头,宋青的地位相当高,而且多少算个公众人物,他的死必然不会简单。

“从目前的的尸检情况来看,他确实是自己用一根绳子把自己挂在了家里的楼梯扶手上。”廖碎飞的语速比较慢,似乎是在一边回答一边组织语言。

“所以……为什么?他有什么理由……自杀?”辰墨简单地回忆了一下,宋青最近确实麻烦缠身,一方面是被视为金石滩案件的嫌疑人,另一方面自己的儿子在国外因为强间被捕,但是这两件事都没严重到这个地步,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他本人的嫌疑,反而对他有利的证据不少,他的委员身份没有被取消,说明上面也并没有因为这些传闻而对他产生看法。至于他儿子的事情就更不至于了,哪怕被定罪,他虽然没办法直接把人捞出来,但是大事化小的能力必然还是有的,反而是他这一死,宋天的命运就不太好说了。

“呃,我的意思是,确实是他把自己挂在了扶手上,导致他死亡的行为是他本人完成的,但是我们认为这不一定是出于他本人的意愿。”见辰墨并没有领悟自己话里的意思,廖碎飞只好进一步解释道。

“他在遗书中提到了你。”彭廉在旁边补充了一个更加让辰墨震惊的消息,随后他打开面前的文档夹,抽出了一张照片递给辰墨。

照片上是一封手写在白纸上的遗书。

“这是……宋青亲手写的?”辰墨接过照片看了一眼,首先的感觉是这一手漂亮的钢笔字跟宋青的人设非常不符。

作为一个为了高考专门练过字的人,他不得不说宋青的行楷写的非常好,一眼看上去令人耳目一新,运笔流畅的同时让人可以毫不费力地认出每一个字。

“是的,我们跟宋青平时写的字对比过,完全是他本人的字迹,没有任何模仿的迹象。”彭廉点了点头,不要说辰墨,就算是他,最开始也觉得这封遗书很有问题。

倒不是说他也觉得宋青写不出这么好的字来,而是写字人的心态。

此外这张遗书是写在白纸上的,看上去尺寸应该是A4,在这种没有格子的纸上写字,尤其是写大段的文字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写到后面很容易控制不好字的大小和位置,导致无法把一行字写在一个水平线上,或者越写越密的情况出现,但是在这封遗书上也完全看不到这种痕迹。

这说明书写人具有长期在这类白纸上书写的经验,或者在写字的时候特别放松,这从遗书的内容上也能看出来,里面大量使用诗词成语,甚至于对自己的一生都做了一个简要的陈述。

总之这不太像是个想要自杀之人的心态。

至于选择自杀的原因,按照宋青的说法,他作为半生奋斗才小有成就的草根企业家,名下几家公司都是与本地农民合作的小本生意,但是在金石滩案件发生后,某些证人对他紧咬不放,做出明显带有倾向性的证词,警方对他的怀疑和调查也一刻不停,他无法忍受这样的行为,并且四处传开的流言蜚语对于他的企业发展也产生了非常致命的影响,几箱作用之下,他最终决定以死明志,表明自己的清白。

“这……有问题吧?”

辰墨花了几分钟把内容看了两遍,确定自己没有理解错内容的意思之后还给了彭廉。

很明显,遗书中所谓“做出带有明显倾向性证词的证人”指的正是辰墨。

“显然是这样。”彭廉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在一段时间以前,我们就已经不倾向于,至少没有证据让我们倾向于凶手是彭廉,这件事虽然是保密的,但彭廉肯定知道,所以这肯定有问题。”

“那他的公司呢?”辰墨继续问道。

“他的公司确实因为这件事受到了一些打击,但是并没有这里面说的那么严重,事实上除了刚开始那段时间有些波动之外,现在已经基本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廖碎飞说完之后调整了一下坐姿,打开投影仪展示了一个表格:“郑敦白警官来之后,确实发现他的公司有异常,所以我们联合经济侦查部门正在查,确实有些问题。”

“这是……逃税么?”辰墨看了看表格,那一串串数字让他有些头大,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不对,他的流水怎么这么多?”

“是的,正相反,他每年交的税远高于实际营业额应该缴纳的,何况他的公司性质还享受本地的地方补贴。”廖碎飞看了辰墨一眼,有些惊讶于他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出这个表中的关键。

“所以他是在……走私,或者洗钱?”辰墨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桌子,“那么他可能是因为这个才……自杀?但是毕竟不好写出来,所以找了个托词。”

“这件事我们也还没有结论,我个人不觉得是这样。”彭廉整理了一下衣服。

“还有其他事?”辰墨敏感地听出了彭廉话里的意思。

“首先我们现在拿到的证据非常有限,而且就算我们抓了他,洗钱罪的量刑,最高才十年,一般不会超过五年,不算个重罪,他这种老油条不会不清楚这一点,为了这种事情自杀可能性很小。”彭廉继续说道。

“所以你觉得他肯定还有其他的,更严重的事情,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辰墨问道。

“唔一一只能说我觉得这后面还有些不清楚的事情,但是没有什么证据,并且宋青是个很好面子的人,因为担心洗钱的事情败露。以一个相对体面的方式逃避制裁也能说得通,而且证据链也很完善。”彭廉想了想还是回答道。

“那这里面其他的内容……”辰墨更关心的显然是跟自己有关的,虽然里面没有指名道姓地写出自己的名字。

“如果早半个月的话,我们很难说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但是现在你倒是不用担心。上次他跟你见面谈的时候,没有表现出对你的很大敌意,也没有证据表明你的证词对他很不利。”彭廉耸了耸肩。

“其实你的证词对这个案子本身的作用不大,画像的那个人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头绪。另外这种跟案件细节有关的内容我们也不会公开,这方面你放心,何况你还是我们的人。”廖碎飞在一旁开导道。

“呼……那就好,所以叫我来只有这件事么?”辰墨松了口气,刚才听到跟自己有关的时候,着实让他的心脏乱跳了几下。

“不完全是,还有一些我们觉得你需要了解的情况。”彭廉说着把面前的资料夹推到辰墨面前。

“还有,这个给你。”彭廉低下头从地上拿起了一个白色的盒子递给辰墨。

“这是……”辰墨把盒子打开,竟然是一部手机。

一部华为P9。

“我们内部发的手机,只能用里面这张卡,没有话费,无限流量。”

彭廉介绍道。

“这么好?”辰墨来了兴趣,从里面拿出了手机。

“实际上……不能上外网,也不能连WiFi,而且大多数APP也不能安装。”廖碎飞在一旁泼了一盆冷水。

“好家伙……”辰墨试了一下,果然连度娘主页都打不开。

“那你干啥不给我个老人机呢?

电池还抗用。”辰墨摇摇头吐槽道。

“因为现在,尤其是你这个岁数的人拿个功能机反而会很惹人注目,这个在外形上跟正常的手机完全一样,哪怕是万一丢了,捡到的人也不会太当回事。”彭廉的解释倒也很合理。

“行吧,所以以后联系你们用这个手机?”辰墨问道。

“不要联系我们,如果你一定要在电话里跟我们说一些事情的话,先用你自己的电话打,然后挂掉,我们会联系你的。”彭廉指了指辰墨手中自己的手机。

“等等……”辰墨突然从刚刚的交谈中中抓住了一个关键词。

“怎么了?”彭廉看向对面好像想到了什么的辰墨一一后者想到的自然是宋天一一宋青死了,那宋天呢?

其实刚刚辰墨就想到过这个问题,但是有个一闪而过的点总是抓不住。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根据上一次见面时辰墨的到的消息,宋天被人用一些手段导致在东南亚被羁押是真的,无论宋青是自杀还是被迫自杀,总之不会就这样扔下自己的儿子不管,那么查出宋天现在的下落就非常重要,尤其是如果他已经,或者即将顺利脱身,那么从中操作的人就很有问题。

“宋天呢?他现在什么情况?”

辰墨抬头问道。

“联系不上,上次我们查的时候他因为强间被扣在马来西亚,应该没有那么快被放出来。”廖碎飞回答道。

“宋青不会丢下自己的儿子不管,如果他是自杀,那他必然要在走之前安排好儿子的后路,但是他上次都找上了我,说明他至少没有特别有效的办法,哪怕要自杀也要等到宋天的事情结束。”辰墨分析道。

“但如果有人帮他操作,或者说拿这件事情威胁他,事情就说的通了。”彭廉自然懂得辰墨的意思。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种东西居然还有使用手册...

“涉外的事情,太麻烦了,我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获得特别详细的信息,而且哪怕宋天已经被弄出去了,我们也根本不可能找到中间经手的人,至少从官方层面上不可能,马来西亚警察……”彭廉没有说下去,不过皱眉摇头的动作已经表达了他的评价,实际上辰墨能想到的东西他自然也能,但是具体操作起来钧难度并不是辰墨这个年纪的人能看懂的。

辰墨点了点头,然后翻开了手中的文件夹查看起来。

不得不说毕竟是专业人员,考虑的事情非常充分,考虑到任务的特殊性以及辰墨的年龄,资料里面几乎事无巨细。

江城的基本情况……

富江省的风土人情……

如何与女生迅速拉近关系……

常见的社交礼节……

PUA的逻辑和常见套路……

“等等,这里有些京西是郑敦白加进去的吧?”辰墨越往后看越觉得不对劲。

“呃,不如说这些资料都是他临走之前留给你的,怎么了么?”彭廉喝了口水问道。

“呃,没什么,比较有他的……

风格。”辰墨摇摇头——他可不觉得面前这两个人会教给他怎么泡妹子,实际上这二位在这方面或许还比不上自己。

“这些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可以回去慢慢看。”彭廉挥挥手示意辰墨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我刚刚有些犹豫,但还是准备把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告诉你。”

辰墨听到之后马上合上了资料夹,正襟危坐起来。

“因为上面的压力,宋青的事情瞒不住,而且现在的证据很完整,我们最后肯定会以自杀结案。但宋青这个人,是万松岭的重要助手,我们查他是因为怀疑万家有问题,现在宋青死了,对于万松岭和我们来说都是大麻烦。”彭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为什么对于万松岭来说是大麻烦?宋青死了,不是就少了个可以查到他的渠道么?”辰墨有些不理解。

“首先我们现在的证据不充分,他们还有很多缓冲的时间,其次宋青的死实际上很突然,他没有安排自己的后事,他的公司也没人接手,如果他确实在给万家洗钱,那现在他没了,谁能来接替他的位置?这些都没有安排。”彭廉摆了摆手做出解释,随后继续说道:“洗钱这件事如果真的存在,宋青一个人是操作不了的。他至少需要一个……合作方,从他的资金往来情况看,这个合作方应该在富江省,这也是郑敦白过来的真正原因。但是富江那边情况太过于复杂,我们派过去的侦查员甚至会被当地公安阻挠调查,所以我们需要你,至少给我们找到一个抓手,那边的情况就像是一个线团,我们需要找到这根线的一头,才能继续下去。”

“所以我才需要接近万楚君……或许……还需要借此机会跟万家展开一些合作?”辰墨摸了摸下巴面对着彭廉问道。

“是的,不过这件事不能急,这件事比我一开始想的要大,我感觉现在也只是摸到了冰山一角,所以不能轻举妄动,。我们找你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首先还是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彭廉说完之后又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跟辰墨补充了一句话:“另外,到了江城那边,尽量不要跟郑敦白之外的警方人员有太深的接触。”

“你是说……那边的人,未必可靠?”结合他刚刚说的话,辰墨试探着问道。

“是,而且大概率是结构性的,包括郑敦白本人,也尽量少接触,你是我们放出去的长线,从程序上讲,我们的计划中不包括任何关于你的部分,所以一般的事情也不需要跟他,或者是我们联系。”

“嗯……好的。”辰墨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话说,郑敦自有没有跟你提过他的……背景?”廖碎飞突然抬起头问道,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彭廉。

“背景?”

“对,或者说家世。”

“我不记得有过,但是感觉他出身应该不错。”辰墨回忆了一下。

“嗯……他父亲是郑青末,富江省公安厅的厅长,我们不确定他父亲的……可靠程度,所以你对他也稍微留意一下。

虽然辰墨知道郑敦白应该有些背景,但是这么强硬是他没料到的。

“那不是整个富江的公安都是他说了算?”辰墨的手指抖了一下,如果对方这种级别的人都是对立面的话,那这任务难度和危险性简直难以估计。

“呃,实际上在我们国家,一个省的公检法系统,是由省政法委书记说了算,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行,郑敦白未必知道我们知道这层关系,懂了么?”彭廉的话绕的辰墨有点晕,但还是点了点头,口风紧这种事情他还是了解的。

“行了,那就这样吧,也祝你学业顺利!”彭廉站起身跟辰墨握了握手,随后三人离开了会议室。

“呼——”回到车上的辰墨还在回忆刚刚几人交流的内容。

随后他打开系统的任务面板,里面【模范公民】的任务描述并没有发生变化,仍然处在第二阶段,似乎证实了宋青并非真凶,当然也或许是系统判定的标准是法律程序意义上的案件结束,而非罪犯的死亡。

总之这一谭水越来越深,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恐惧,或许是系统的影响放大了他自己对于各种事情的追求,总之他现在感觉到的兴奋感反而更多一些。

“这也算是奉旨泡妞了吧?”看了看副驾驶座上放着的那一沓资料,兀自笑笑,发动车子回到了家。

本来想跟辰心杨继续下午时没完成的游戏,结果到家时发现辰凯竟然也在,于是只好作罢。

小狐狸,也就是甘梦晨已经开学,辰墨每天晚上的乐趣便少了很多,现在他已经不像刚刚获得系统时那样夜夜笙歌,尤其已经快要离家,还是要多陪一陪家人。

于是辰墨坐在沙发上跟辰凯看起电视来。

本地新闻正播放着本市著名企业家,政协委员宋青在家中身亡的消息,本来十分无聊的辰墨听到内容突然来了精神。

新闻上公开的说法是他因为企业经营状况不良,资金链断裂,精神压力过大,并没有提到金石滩案件,或者是洗钱之类的内容。

“有说法是他跟金石滩那个案子有关系,去现场的医生我认识,说现场其实留了遗书,不过他没看到内容。”辰凯见儿子似乎对此感兴趣,在旁边说道。

“就这一种说法么?这种事情一般会有很多种剧情的吧。”辰墨装作无意问道。

“其他的就比较离谱了,比如说他被查到证据,然后被他上面的人灭口的。还有说他儿子出了事他一时想不开的,还有……”总之辰凯说到一半辰墨就笑不出来了。

这些传言似乎更有可能更接近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上午,辰墨接到了白露笛的一个电话:“主人,之前烧奴跟您提过的……的贞操带,到了,您要看一下么?”

“嗯?”辰墨想起了之前某一天白露笛说过的事情,“你现在在哪里?”

“还跟仙奴在一起。”白露笛回答道。

“她现在怎么样?”辰墨还是有些担心金宁的状况,她是辰墨的女人中好感度最低的,而且是第一次完全靠手段得到的女人,多少还是有些心里没底。

“正在被烧奴训练着呢,上次您说让我跟她住一起之后。她还以为是您的奖励,现在反抗的情绪低了很多,不过还不够主动,欠训练。”白露笛轻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