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鸿雪の打字机
早坂爱一般是穿着不是很正式，她待在辉夜身边更多时候是脱下来西装外套的，有件马甲和衬衫在身上。四宫辉夜很清楚，她很早就说过不喜欢早坂爱一身黑，早坂爱也很听四宫辉夜的话，而她这一身黑的情况，只能是会见重要人物，然而四宫辉夜没有收到安排，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她见得是自己爸爸，也就是家主。
“是，小姐。”
早坂爱赶紧回到房间，把西装外套脱了，但是站在落地镜面前觉得还是不行，里面还是太规矩了，如今小姐正是敏感的时候，这身要是穿出去，估计还是不合小姐心意。
于是早坂爱直接换了一身女仆装，解开了身上的绷带，再换了个发型，表情再改变一下。很好，一个乖巧可爱的女仆酱出炉了，之前那个清爽干练的西装早坂爱消失了。
“小姐，我来了。”
“嗯，帮我吹头发。”
“是。”
早坂爱很娴熟的帮四宫辉夜吹起了头发。
“早坂，家主他问你什么了？”
四宫辉夜有些害怕听到问的是和自己相关的事，因为这样一来早坂爱只能在出卖她和欺骗家主中做出选择了，两者都会让早坂爱受到伤害，四宫辉夜不想看到这种情况。
“只是让我去接近一个人。”
早坂爱犹豫了一下，没有更直接的说出考察你未来丈夫这种话。
第一百七十章 各有算计
“嗯。”
四宫辉夜心中固有千言万语，可还是只是应了一声，她咽下去自己的关心，心里面又浮现出白银御行为了自己的发带奋不顾身跳下沼泽的身影。
“或许，我的确是不配拥有这份爱情吧？早坂都被安排了，我估计也快了吧？”
四宫辉夜泛滥的悲哀，并没有表现在表情上，更多的是一种眼神的变化，早坂爱确实是注意到了，她大概能猜到四宫辉夜想到了什么，理性告诉她要加大力度彻底抹杀这份爱情的萌芽，感性告诉她要支持四宫辉夜，要帮她守护这份青涩的爱情。理性又一次指责感性，说它是理想主义，真要守护爱情，四宫辉夜到最后肯定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怕不是最坏的结局。
早坂爱思考了一会，选择了沉默，她没有落井下石或者无限支持，只是想把这一切交给四宫辉夜，四宫辉夜的命令她是一定会去完成的，她是四宫辉夜的女仆。
“早坂，说说看你是什么个任务。”
四宫辉夜抚摸着自己的发梢，看着镜中穿着女仆装的早坂爱，很熟悉，很亲近，所以问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小姐，我去房间里把任务单拿给你，可以吗？”
“好。”
早坂爱难以启齿，也说不清楚，任务单上面是一条条的写清楚了，但绝不是每一个细节都写到了，比如，四宫辉夜对早坂爱的行为怀疑了或者说出现什么别的情况，要求知道任务内情，早坂爱是说还是不说。当然了，其实也不需要考虑这么多，主人的命令不需要违背就是了，早坂爱可是将四宫辉夜视为可以奉上一切的主人啊。
很快，四宫辉夜拿到了任务单，细细的看了起。四宫辉夜看着这份任务单，心里面却是高兴不起来，按理来说，有了脱离四宫家的机会，离开这个名利场，哪怕是联姻，四宫辉夜都觉得要比呆在这里要好，如果早坂爱能和自己一起离开，那就是双倍的快乐了。可问题在于为什么要让早坂爱先走一步，这完全超出了四宫辉夜的理解范围。
“你手里面应该是任务情报了吧，拿过来，让我看看。”
“是。”
早坂爱就知道四宫辉夜会生疑，然后从任务情报下手，为了避免多跑一次，她是抱着个纸箱子回来的。
四宫辉夜看完了无量塔千律的个人经历和心理侧写分析，就不打算看其他文件了。
“你认为这个任务怎么样？对我，对你。”
“我认为这是一个十分不错的任务，因为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永远侍奉小姐了。”
早坂爱和四宫辉夜的感情到位，可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早坂爱知道四宫辉夜老早想脱离四宫家了，要说最好的答案就是答这一点，让四宫辉夜抱有目标，好好的过完接下来这三年，三年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可要是这么说了，多少有点不合规矩了，再说隔墙有耳什么的，早坂爱无奈只能装傻，折中的说出来了这个第二理想，她相信四宫辉夜是一定会想带她走的。
“你有仔细看过这份档案吗？你对于无量塔千律这个人，他所面临的情况，有什么看法？”
“我认为虽然无量塔千律现在面临着一些危险，但这么多年他都过来了，一直撑下去，应该是没有大问题的。再不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早坂，你要清楚，如果是单纯的经济危机，以他七年来的表现，我觉得这些在他眼里面都是小问题。但，时代变了，经济危机刚过去，无论是权还是钱，亦或是二者结合，都会给这个刚修好的市场带来巨大的危机，这个危机一旦触发，那就是无药可医了。”
“所以，在排除了利益交换以及勾心斗角这种暗地里的角力，剩下的只有暴力。这里写的很清楚，无量塔千律和平冢静回到千叶是在十一月，十二月退休，同时和雪之下阳乃订婚，这怎么看都是在寻找盟友，或者说寻找炮灰，先让别人对容易打的出手，自己黄雀在后，老婆越多，吃的越多，危险越小。三年，三年是一个转折点，试探过后，千律如果不死，三年后就会进入经济战，暴力手段将会大幅减少，也就是结婚的好机会。早坂，你明白了吗？”
早坂爱再一次为四宫辉夜惊人的天赋和长远的目光感到震惊，她自己说出来无量塔千律面临危险还是根据那个婚宴，而四宫辉夜仅仅是看过了个人档案，就推断出了以暴力手段达成目标，甚至说让自己的老婆当鱼饵，这让早坂爱是心服口服。
“我明白了，小姐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你，不要太过执着于自己的任务，而忽视了人的本能。”
四宫辉夜说完，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床边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柔软了的床铺，让四宫辉夜感到舒适。早坂爱紧随其后把四宫辉夜摆好，盖上被子。
人的本能想来应该是生存，或者说趋利避害。小姐这是在关心着自己呢，早坂爱对自己这个不太会直白的表达自己感情的主人非常的了解。
“早坂，这是家主的算计，我会帮你的，在他死去之前。”
四宫辉夜闭上了眼睛，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早坂爱叹了一口气，真理解不了，没这本事。
……
透过窗外是能看到附近的一两个制高点的，而其中一个制高点，两个镜片在夜幕中没有出现过多的反光。
“很好，和辉夜搭上线了，足以说明两个人的心理侧写是没有问题的。管家，备车，该回去了。”
“是，老爷。”
随着管家的出去，四宫雁庵又观察了一会，然后放下了望远镜，逐渐向外走去，逐渐变得越来越老。
“咳咳咳，继续观察，务必……咳咳咳，要记下每一件事。”
“是，老爷。”
门外站着的三个人对面前这位行将就木的老人格外尊重。安排在这里的人，都是最忠心的。但就算是这样，四宫雁庵的伪装也只是在管家的面前卸下过。管家是老管家了，小时候，他就是了，这才是值得信任的人。
第一百七十一章 好闺蜜的蛊惑
时间过得很快，正如有希子所吩咐的一样，栗山绿压根就没有给妃英理安排工作，所以妃英理一大早来事务所是看了个寂寞，索性直接开车来到了毛利小五郎的侦探事务所，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上去了。
站在这扇在十年前每天都要面对的门前，妃英理更多的不是想到如何幸福，而是那最后一次看见这扇门，她是摔门离开了，到现在已经十年了。妃英理拿出钥匙串，尝试打开这扇门，没有任何意外，门开了。妃英理再次深呼吸，告诉自己，无论门后是何种景象都不能生气。或许生气更好？吵一架，正好离婚。妃英理暗暗驱散了这种想法，她就不应该和有希子玩在一起的。
最终还是打开了门，这里是律师事务所的二楼，也是招待上门的客人的地方。但是这里并不如预期的整洁，而是好像十年前某个吵架的夜晚一样，甚至更加的脏乱。
妃英理抬起了手腕，看了一下时间。
“早上八点，兴许是周末小兰想睡个懒觉。”
妃英理重新关上了门，将眼前这一幕想要轻轻挥去，可没办法，这和小兰所极力美化的毛利小五郎想去甚远，又和十年前某些痛苦的回忆有着相似之处，所以妃英理在接下来的路程里面，全是这画面和有希子蛊惑她的话语。
“英理，你已经为他守身如玉十年了，十年啊！人生里面有多少个十年？你说让小兰有个幸福的童年，行，她今年十六了，我们当年可是十八岁就结婚生娃的！你还要再自欺欺人吗？你一直逃避再次见到毛利小五郎不就是为了告诉自己眼见为实，小兰说的都是真的，是自己的问题，不应该离婚。但是毛利小五郎是怎么想的？你不是不知道。早点离了吧！不然就去看看，看看你还能不能自己骗自己。”
“妈，你怎么在这啊？是不是愿意回来一起住了？走，我带你去……”
妃英理对着三楼的门出神，也没注意到过了过久，小兰揉着眼睛，还有些困，一开门见到了自己妈妈，瞬间精神了。原本是很高兴的，可一想到毛利小五郎是个什么样子，她后面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已经看过了，我可以跟你下去坐坐，但是不能叫醒他。你应该还没吃早餐吧？如果你能答应的话，我可以陪你吃个早餐。”
小兰的笑容有些僵硬，但还是很快的点头了。事已至此，和妈妈吃个早餐不是更好的选择吗？至于说毛利小五郎如何，小兰早就放弃改造他的希望的，她更多的是想要自己的妈妈回心转意，回到这个家，然后她们两个再一起拯救毛利小五郎。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小兰的谎言只需要妃英理的一次意外拜访就足以了。
换作别人可能还会狡辩一下，可小兰深知自己的父亲是什么尿性，不是熬夜喝酒，看冲野洋子，就是夜不归宿，出去喝花酒。妃英理来的话，十有八九能抓到，所以小兰也就不狡辩了。再说了，骗了妈妈那么多次，小兰是不想再去骗了。
妃英理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兰先是去厨房捣鼓了一下，然后出来收拾屋子，动静不算小，可毛利小五郎压根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再加上粗略的目测了一下地上的酒瓶，妃英理是能猜到毛利小五郎为数不多的工资应该是大部分都用来娱乐了，就是可怜小兰了。干坐着不合适，所以妃英理是起来给小兰打下手了。
小兰看了妃英理，几次想要开口的，可全被妃英理用眼神挡了回去。两个人也就配合着收拾起屋子。
好不容易收拾完，又坐了一会，小兰把早餐做好，两个人算是上餐桌了。
妃英理吃着早餐，总感觉有些不对劲，面前这些早餐不能说很清淡，也不能说很单调，这完全就不符合妃英理猜测中的毛利小五郎没有多余的钱去够足食材，以供备用。
小兰要是知道妃英理的想法，可真的感谢千律了，要不是千律，她压根就做不出这么丰富的早餐，没错，这些都是从千律的午饭里面抠出来的便当，得亏是小兰执意丰富菜式，不然这还是只有几样。
小兰吃着吃着是不自觉的流下的眼泪，虽然这次的早餐没有毛利小五郎，可这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和妃英理吃早餐，真是太不容易了。
妃英理看见小兰哭了，赶忙放下碗筷，去给小兰拿纸巾。正给小兰擦着呢，不知道毛利小五郎是闻到了味道，还是到点了，反正他是说话了，可这一说话，算是把妃英理点燃了。
“小兰，我的早餐呢！快给我端上来！还有电视，我要看冲野洋子。”
小兰看着妃英理的手是从松开的变成紧握的，顿时感觉大事不妙，虽然毛利小五郎所说都是他常说的，但小兰可以保证自己是真没有按他说的来伺候他，至少不刷牙吃早餐，还有在办公桌吃早餐，绝对是不行的。
“妈，他就口嗨而已。”
妃英理盯着小兰，眼中的愤怒是可以见一斑，小兰这是紧张的，生怕下一秒就要开战了，突然她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疑惑的看着妃英理的手。
妃英理注意到小兰的眼光了，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去，放在了身后。
“妈，你戒指呢？”
“摘了。”
妃英理还是不能找借口欺骗小兰，但也无法透露更多了。
“没事的，我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可以告诉我，你看上的，嗯，先生，对你好吗？”
小兰也不是小孩子了，虽说是一直抱有希望，一直在努力，可也知道这份婚姻大概是走到尽头了，而到了尽头的时候，所发生的事小兰也曾设想过，包括这枚戒指。小兰就算是设想到尽头了，大家也会得到幸福，比如说母亲找到了一个爱她的人。只是她还没有想好如何称呼这个人。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先生？”
妃英理是声音都在颤抖，生怕小兰知道了她和千律的事。
第一百七十二章 决裂
“妈妈，没什么，是我会错意了。那妈妈，你离婚了的话，还会和我经常见面吗？”
小兰看见妃英理的疑惑知道自己是想多了，妈妈只是确认了爸爸的现状，想要离婚了，这才摘下的戒指。并不是因为找到了新的归属，而摘下的戒指。但小兰还是出于想要经常见到母亲的想法，略显担心的问了一下。
但这个问句里面的前提条件，恰好打破了妃英理多年来的心魔——担心小兰不愿接受父母离婚的事实，而做出傻事，或者说变得消极。
“会的，一定会的。”
“你这个女人怎么在这里！这不欢迎你！”
毛利小五郎很不合时宜的打破了这个局面，因为他刚才循着味道半梦半醒的时候，并没有听到小兰的呵斥，也就奇了怪了，直接清醒过来，想要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结果这一看不到了，小兰和妃英理是情到深处呢！既不想在妃英理面前丢分，又担心妃英理直接带走小兰，毛利小五郎宿醉之后所剩不多的理智直接驱使他斥责妃英理。
妃英理本来是没了火气的，这会是被毛利小五郎的话弄得死灰复燃。
“我怎么在这里？你是怎么照顾小兰这女儿的？拿她当佣人是吧？啊？我不过来，我还真不知道呢！你知道吗？就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完全可以申请剥夺你的监护权，你配当小兰的父亲吗？”
妃英理不愧是律政女王，这话是打蛇打三寸，正对毛利小五郎打出弱点击破了。
“我不配？那你能好到哪去？这么多年你给过小兰一分钱吗？小兰小时候，是谁不辞而别？”
“是，我是不辞而别。可这么多年来，我对小兰的关心是确确实实的。我给小兰钱，需要你知道吗？就你这德性，我给小兰多少钱，你就要从她身上榨出多少钱？你这一晚上喝的酒，几乎就已经是东京都平均工资的二分之一，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你吃饭的钱可能还是我给小兰，小兰再偷偷拿出来补贴的。你可真是一个好父亲啊！”
妃英理是按照条理说下去的， 她先前注意力一直放在小兰身上，一直放在现在，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给小兰的钱，被毛利小五郎这么一提醒，逻辑一推理，再联想自己虽然给了小兰钱，但小兰几乎还是三年左右换一次衣服，瞬间就明白了这钱究竟是用到哪里去了。这眼神像是要活生生吃了毛利小五郎一样。
小兰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劝阻，既对父亲失望，也担心母亲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现在又被母亲提出了自己补贴家用的事，这么多年的心酸瞬间涌上心头，让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毛利小五郎是被堵的哑口无言，他也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人，花了多少钱心里面还是门儿清的，这会是不敢再顶嘴了，生怕真要干起来，妃英理要剥夺他对小兰的监护权，到时候可真是输的彻头彻尾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我话放在这了，我就是要请人来调查你，要是被我知道你有挪用我给小兰的抚养费用作其他事情的话，我会考虑向法院起诉你。小兰，你跟我走，今晚上我再送你回来。”
“妈，我……”
“是千律委托我来请你去有希子的婚礼的，园子也会去。”
“好，但是我需要换一身衣服，还有梳洗一下。”
小兰怯懦的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发现他看都没看自己这边，也就答应下来了。妃英理观察着小兰的小动作，心里面是明白这个女儿是向着谁的了，真是无可救药啊。
妃英理去到了小兰的房间，看着小兰换衣服，梳洗。心里面却是盘算着怎么把小兰拉出这个泥潭或者说如何把毛利小五郎就纠正。后者，妃英理压根没过多的考虑，因为毛利小五郎离职之后，这类行为三天两头就有。可以说是恶习难改了。
“你这来回也就两套常服，化妆品也没有，一些女孩子有的小玩意你都没有，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妃英理看着小兰打开的衣柜，真服了，再环顾一周，这是女孩子的房间吗？能形容这房间的就只有最便宜的酒店客房。
“妈，都过去了，不说了，好吗？”
小兰刚才洗过一把脸，冷静了不少，情绪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行吧，反正我已经决定了，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妃英理虽然还没有想到具体的实施方案，但是还是先给小兰一个预告。小兰心里面是苦笑啊，原本和母亲能多见面应该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这是建立在母亲完全对父亲失望的前提下，这个家肯定是要分崩离析的前提下，小兰并不能很高兴，甚至于更多的是苦涩。
很快两个人收拾好，回到了车上，妃英理带着小兰来到了她们常来的咖啡馆。经过了早上这些事情，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品尝着咖啡。
“小兰，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毛利小五郎夜不归宿的话，你就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你到我家和我一起睡，还有什么时候你想我了，也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第一时间去接你的。”
小兰原本是要很高兴的，毕竟她已经十年多没有和母亲睡在一起了，但如果这个前提是毛利小五郎夜不归宿的话，她宁愿自己永远不和母亲睡在一起，那这样父母复合的机会就又大了几分，这样终有一天，她们一家三口是能重温当年家的温暖的，可惜这些只是小兰的一厢情愿。
“好，我知道了。”
“还有我等会去银行再给你转一些钱，这钱你绝对不能给毛利小五郎用，如果他采取强硬手段的话，你和我说，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妈，我不想离开父亲。其实他这么多年来都是拿自己的钱出去花，偶尔还能剩下不少补贴家用，至于说，你给我的钱都去哪了，我其实是存起来了。”
小兰从包里面拿出了她只要和妃英理见面就一定会带上的存折。妃英理看了一下，的确没有多少取出，但还是不能确定，不过一会查一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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