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荒野三四
“才不是呢!如果不好好管教这个恶魔,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艾西莉亚重重地扭了三记索雷川的耳朵后,才放开了手。
这个时候施莱昂已经早就悄悄地退出了他们的中间,如此的对话是年轻人的舞台,自己这个上了年纪的,就该自觉散退,而转身去做守备工作了,毕竟那才是自己的本职。
忽然,一个穿着男子跑到雅麦洛公主的身旁,低头弯腰道,“公主殿下,您邀请的客人基本已经全部到齐,而舞台也已经准备好了。”
看来是在正式晚宴开始之前,还有仪式和讲话的。
“那我先失陪了。”雅麦洛向索雷川和艾西莉亚点头示意要离开,因为有外人在场的关系,她没办法叫出“索雷川哥哥”和“艾西莉亚姐姐”这样有失体统的称呼来。
在整个大厅中,除了几十张餐桌意外,在大厅的另一边的尽头,有一个还有帷幕的舞台。
当整个大厅中的人不再说话,而是全部凝视在舞台上的时候。
雅麦洛公主已经出现在了舞台上,她双手交叉在一起,落落大方的样子显得也非常可爱,“谢谢诸君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举办的晚宴,在这里表示非常感谢。正如大家所知道的,今天是我十四岁的生日宴会。”
接下去也都是一些官方的客套话,索雷川一直在巡视着四周,并没有看见其他的王族亲戚,虽然索雷川并不认识他们,但从衣着和排场上还是非常好分辨的。前来的都是一些事务官和他们的女伴,甚至连英雄王四世都没有来到这里。这样看来,雅麦洛的王宫生活,的确有些过于凄惨悲凉了,所以才会结交了乌紫库茜那种奇奇怪怪的师傅作伴吧。
忽然!只听见几声闪电声,大厅内的二十盏吊灯全部被击落,那些水晶大吊灯砸在桌子上,燃烧起了赤红色的火焰,蔓延在了餐桌的桌布上,那些酒精也为火势助威了一把。
根本没有人看见那些闪电是从哪里发射出来的,也根本不会有人想到在这种看守森林的宴会上,会有如此大动静的袭击,这里可是王宫内部!
索雷川马上跑向了舞台那里,透着火光可以隐隐约约看见小雅在舞台上瑟瑟发抖,她的魔法力并不弱,但也毕竟是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女孩。
索雷川拨开已经混乱的人群,想马上赶到雅麦洛的身旁去。
很多妇女在不断朝着索雷川的逆反方向进行,不断嚎叫着,也不断有人跌倒着,平时的素养在这个时候完全消失,谁都只想着快一秒逃出这个大厅的门口。混乱不堪的场面给索雷川的前进增加了非常大的阻碍。
艾西莉亚紧随其后,但在观察着周围人群的动静,完全看不见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那些男人们也都在保护着自己的女人进行撤离。因为进场的时候是需要统一上缴武器的,所以艾西莉亚这次前来直接都没有带上佩剑。
第十五章 祭血短剑(上)
没有办法用水进行灭火,大量酒精的倒翻让火势更加汹涌,贸然用水去浇在火上只会助长气焰。
房间中并不算昏暗,可以看清周围那些女人们恐惧到扭曲的脸庞,相信她们如果看见自己现在的脸庞话,一定会没有勇气再活在世界上。互相因为害怕而进行拉扯推搡的她们,只能够看得见丑陋。
火光漫舞、恐惧肆意。
当索雷川赶到舞台上的时候,发现了施莱昂和艾弗洛已经站在了旁边,而他们所注目的地方,便是雅麦洛。
她静静地躺在了舞台的木地板上,双手在胸口紧握着一把匕首,鲜红的匕首一端紧紧插入了小雅的胸膛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在充满惊恐的混乱之中,索雷川将声音放得很大,让艾弗洛和施莱昂可以听清楚。
“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与看起来悲伤与冷静的施莱昂相比,艾弗洛似乎比索雷川更加激动。
**雅麦洛胸口的匕首很奇怪,明明已经将鲜红的剑身伸进了血肉之中,却在雅麦洛的衣襟上没有染到一丝血迹。
“你们还呆站在这里干嘛!快点去找医生来啊!”索雷川一把把雅麦洛抱在了怀中,准备向外跑去,“艾西莉亚!你快去找布克奇!”
艾弗洛拉住了想用“原罪”摧毁匕首的索雷川,在用非常勉强的口气说,“雅麦洛公主没事的,这是祭血短剑,仅仅是将其行动封闭了而已,至多也是将雅麦洛公主的一些血气所吸走,并不会产生任何对性命造成威胁的事情。”
索雷川瞪着艾弗洛,“这究竟是谁干的!保守派那些人吗?”
只听见铁剑出鞘的声音,一把照应着火光的重剑架在了艾弗洛的脖子上,那是施莱昂的武器,“艾弗洛·拜恩,请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在下没有猜错的话,这把祭血短剑正是艾弗洛公爵阁下!”
看到艾弗洛的表情,索雷川就已经知道了,这势必又是保守派的人所设计的一场陷害。
“情况就是这样,如同你所见,的确是我家中的秘宝祭血短剑,但我如果说这并不是我的意思,你能够相信我吗?施莱昂队长。我想我并没有愚蠢到用众所周知我们拜恩家的秘宝来进行行刺!”艾弗洛的表情略显绝望,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根本没办法用嘴来说清楚。
重剑已经在艾弗洛的脖子上刻下了血痕,一旦施莱昂稍微用点力,艾弗洛的头颅就可以被轻易切下来。
“正因为别人都会这么想,你才会用这种方式的,不是吗?你的嫌疑目前依然是最大的。”施莱昂的表情凝重,紧皱的眉头不会放开,“我手中的剑暂时无法斩下你的头颅,是因为需要你才可以解开祭血短剑的诅咒。”
施莱昂押着艾弗洛准备走出这个大厅,对身旁抱着雅麦洛的索雷川说,“不要将试图拔出祭血短剑,那反而会伤害到公主。带着公主,跟我来。”
虽然军部在王城外,但是艾弗洛的宅邸还是在第二城墙之内的。
在押着艾弗洛前往拜恩公馆的路上,施莱昂将命令吩咐给了那些围聚过来的士兵们,“你们去将护庭近卫队全部给我召集到拜恩公馆去!将拜恩公馆所有的出入口全部包围!连一只蚂蚁!一只苍蝇多不能放过!”
看到胸口插着匕首而失去意识的雅麦洛公主,谁都知道事件已经非同寻常了。
最终索雷川和艾弗洛没有能够阻止这场流言的进一步扩散,在抱着公主奔波去拜恩公馆的时候,已经被大批圣弗洛里德的居民所看见。
“天啊!公主殿下身上插着的匕首是拜恩家的秘宝啊!”
“那个军部的废物艾弗洛终于露出尾巴了!竟然对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的雅麦洛公主下手!”
“杀了他!帝国不需要这样的窝囊废!”
人们终于找到了可以将军部事务官议长赶下舞台的借口了,他们疯狂地发泄地自己心中的怒火,对着艾弗洛尽情的辱骂和诋毁。
艾弗洛被施莱昂的重剑架得无法动弹,只能乖乖向自己的宅邸走去,心中已经是凉了一大截。
人民永远都只能看见最表面的事实,而无法看到最内部的真相。
多少次多少次艾弗洛在战场上拼劲自己所有力气的时候,人民都是看不见的。
他们看见的就只有败仗!
败仗败仗败仗,只有不断败仗的消息传向圣弗洛里德。
帝国年轻的雄狮饱受诟病,却也一直在带领着将士们在南方的战线上抛头颅洒热血,看着无数自己曾经的兄弟在身边一一倒下,自己却还是要为了保住自己而撤退,这种无奈和空虚,艾弗洛一直忍下来了。
只为了有一天,可以自己亲眼看见纳伦的狗被赶出拥有银鹰展翅的天空!
在为了帝国英雄加冕的典礼才赶回了圣弗洛里德,却看见帝都的人民满是对自己的仇视,便自己**将军部办事处搬出了王城。在自己之前几个月里带兵作战的时候,保守派的老家们整日在扩散着军部窝囊与废物的谣言,王城内的舆论风向把矛头直指军部。
索雷川即便现在知道犯人未必是艾弗洛,可也不觉得施莱昂现在的做法有错,至少施莱昂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冲动,像是会一刀斩掉艾弗洛的样子,所以也就先跟着施莱昂的说法先做。
恐怕就算最终艾弗洛不是真正的犯人,这次事件之后也很难平息人民的愤怒,可能艾弗洛的下台势在必行了,长久被保守派怂恿而积累下来的怨气已经太深了。如果不是后来护庭近卫队及时赶上了施莱昂他么他们的步调,那些民众们可能就直接提刀砍向艾弗洛了。
为人民抛掉一切的艾弗洛,结果被他保护的那些人民唾弃。这对艾弗洛来说,才是最大的打击,他一直都是这么忍着、不断忍着,才能继续坐在那个军部事务官的椅子上,他内心早就确定了,不管受到了怎么样的侮辱,都继下去。
第十六章 祭血短剑(下)
那些保守派的老家伙,尽是一些只会派系斗争的家伙,他们熟悉如何让一个年轻人从位子上摔下去,却没有任何能力带部队去打败敌人。
所以艾弗洛才讨厌那些家伙,想将他们这些腐朽的寄生虫从帝国内部连根拔起,本以为自己坐上了军部事务官议长的位置,已经将保守派慢慢消除了,但是那些最精明最狡猾的老家伙,却怎么也没办法抓到他么他们的把柄。
而这一次,看来是自己要跌跟头了。
最终,自己还是太小看那些老怪物们了。
已经到达拜恩公馆了,公馆内还是灯火通明,马上有管家出来看见艾弗洛被架住了,哆嗦得话都说不清除,“老、老爷,这这这这是怎么了?”
“把拜恩公馆包围起来!”
听见施莱昂下令后,上百名护庭近卫兵将艾弗洛的宅邸围得水泄不通。
艾弗洛的表情已经是一个败军之将了,但却透露着不甘心,或许他还想通过什么方法扭转局势。
进了拜恩公馆之后,艾弗洛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艾弗洛的房间里满是书卷气息,书架上放慢的皆是如何治国安邦的书籍,以及一些作战策略的兵法。
“我要去拿帮助公主殿下解开诅咒的东西,施莱昂队长是否可以先将剑放下,外面也已经都被你们包围了,我无路可逃。”艾弗洛的脸色像是已经振作了起来。
索雷川也佩服到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调整了状态,他现在说话的声线不卑不亢。
施莱昂缓缓将其脖子上的重剑放了下来,艾弗洛的脖子上已经被切开了一个口子,血也在不断流淌下来,他随手从兜里找了一块手帕,简单地包扎了一下,鲜红的颜色迅速覆盖了原本的颜色。
艾弗洛摆弄了几下书桌上的灯之后,一旁的书架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两排书架从中间开始自动分开来,露出了一块满是灰尘的墙壁。
墙壁中间,有一个保险柜。
然后艾弗洛拿出一把钥匙将保险柜打开,里面有一个盒子。
艾弗洛这个时候已经满头是汗了,他小心翼翼地拿出这个盒子,里面是空的。只剩下一张红色的布头,“这果然是我们拜恩家的祭血短剑么……”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想继续演下去吗?艾弗鲁公爵!”施莱昂故意挑选了艾弗洛并不喜欢的“公爵”这个称呼。
原本对这个帝国中年轻的雄狮还是有一些好感,认为只是一个好冲动的年轻人,将是势必成为有为之人。没想到为了派系斗争,竟然让公主殿下也连累进来,施莱昂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一秒钟也未曾放松过手上的重剑,一旦发现艾弗洛有诡异的行为就会向其砍去。
“的确,要想移开那两个书架,是需要向那盏灯灌输一定量的电气魔法才可以,并且多或少一分力量都是做不到的,能够将祭血短剑偷走的人,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会有那样的人。因为那是祖传的秘宝,所以机关都是做到最万无一失的地步。没想到……”
“快点将诅咒解开!不要再用第三人称来描述事情了,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我作为护庭近卫队队长,拥有在王城之中先斩后奏的权力,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施莱昂的口气不是在开玩笑,满是愤怒的颤抖在警告着艾弗洛。
艾弗洛放下了盒子,再次走到那个墙壁上的保险柜那里,空手放进了那个已经是空空如也的保险柜,只听见一阵电磁声。保险柜上方的一块铁皮掉了下来,一个小袋子落了艾弗洛的手中。
“只要将这个粉末撒在祭血短剑的伤口处,就可以解除诅咒了。”
艾弗洛走近索雷川,用手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撒在了雅麦洛的伤口处。
只看见索雷川怀中的雅麦洛胸口有了一点起伏,祭血短剑周围泛出了荧荧的红光,那些红光忽地化为了浓血,在伤口处散开。祭血短剑慢慢地从伤口处脱落,掉在了地上。
那些白色粉末化成的浓血渐渐流进了雅麦洛伤口处,然后伤口在一阵光芒之中完美地愈合了。
除了衣服上有一些破损之外,伤口之处宛如没有之前的刺伤。
“这把剑并不能杀人,但它会将被其诅咒者的血液汲取一些,储藏在剑内。被刺伤的人,也仅仅是会进入一个沉睡的状态,祭血短剑的诅咒仅仅是如此而已。”艾弗洛将粉末和盒子还原到之前打开的状态后,站在了施莱昂的面前,“如果我是真的要行刺,绝对不会使用这种半吊子的武器。我想偷走祭血短剑的人,并不知道这把无法做到真正的杀人以及伤人。”
他知道自己的入狱以及上法庭的审理已经逃不脱了,但至少还是希望这个护庭近卫队的队长相信自己,艾弗洛对施莱昂摆出的是诚恳的眼神。
“你们这些事务官之间的斗争,我不懂,我也不想去懂。”施莱昂明显没有感受到艾弗洛的诚意,或者说,他是故意不去感受,作为护卫,施莱昂非常合格,他不会和自己主人以外的任何人讲感情和面子,“我懂的只有一个,将所有有嫌疑伤害雅麦洛公主的人,全部抓起来,这就是我的职务,这就是我唯一需要懂的东西。”
“雅麦洛公主还真是幸运,拥有你这样一个优秀的护卫呢。”艾弗洛放弃了辩解,但他并没有放弃继续与保守派斗争的意志。
他明白,和施莱昂继续辩论和解释没有任何意义。
施莱昂叫来了一名近卫兵,从他那里拿过了一副镣铐,“艾弗洛阁下,得罪了,有什么借口,留着向英雄王陛下亲自解释吧!”
“等等,给我一点点时间,我起码得把我身上的这身制服给脱掉,总不能穿着军部的制服去顿监狱吧。”
这个时候索雷川才发现,艾弗洛参加晚宴的时候,穿着的是军部的制服。
脱完了制服后,艾弗洛将双手合拢来到了施莱昂的面前,然后对着索雷川说,“只要两天,雅麦洛公主就可以彻底醒过来了。”
第十七章 被撕毁的生日祝福
给艾弗洛带上了手铐和脚铐之后,施莱昂将这个嫌疑犯交付给了自己的手下,让在场的一百名护庭近卫队一齐将艾弗洛送进王城的牢狱,哪怕再有本事,这个帝国也不存在可以和一百多名精通魔法与格斗技巧的护庭近卫兵进行作战的人。
之后施莱昂独自将雅麦洛公主带回了她的寝宫,也召集了不少医师进行再度诊断。
而索雷川和艾西莉亚,再次回到了那个已经被烧尽成了废墟的宴会大厅。
那里已经几乎被拿着长矛的卫兵们包围了,从着装上来判断,应该也是护庭近卫兵。
有一个带着头盔的近卫兵看见索雷川和艾西莉亚后,马上喊道,“不要再向前了!这里已经被封锁了!任何人没有施莱昂大人的命令都不准进入!”
索雷川将一枚勋章从口袋里掏出来给那个卫兵看,“有这个的话,就够了吧?”
“这是什么!不要拿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糊弄我!再往前靠近一步!我们有可以就地正法你们的权力!”卫兵不买索雷川的帐,几乎没有看那个勋章一眼。
旁边另外一个名眼人看到了索雷川手中的徽章,正是帝国英雄身份的象征,马上拉了拉那个阻止索雷川前行的人,悄悄说,“那可是帝国英雄库克特恩大人啊!”
那人一听就傻眼了,马上到索雷川的面前来,“对不起库克特恩阁下!我刚才并没有认出那枚勋章来,请原谅我的无知和愚昧!”语气中并没有过多的阿谀奉承,这也是施莱昂带队有法的结果吧,这完全是诚恳地在道歉,“库克特恩阁下,您是来调查事件的吗?”
“恩,差不多就是这样吧。”索雷川在当上帝国英雄之后,第一感觉到这个身份的方便,他也没有为难那个士兵,“你跟我们一起进去吧,看样子现场已经处理过了。”
“是!”
三人便朝着已经漆黑的走廊之中走去。
索雷川问起那个卫兵,“现场已经被人动过了?”
“是的,在我们赶到之前,是内务部的克里斯曼大人带了几个魔法师将大火熄灭的。”士兵已经没有了对于刚才事件的抱歉,心里只想着如果能够帮上一点帝国英雄大人的忙就好了。
这一次的事情性质太过于恶劣,可以说是建立帝国三百年来,第一次发生王族亲属被刺这种事情。尤其还是在战乱年代,现在满王城,不管是平民也好,还是士兵也好,甚至是事务官们也好,都人心惶惶。
刚刚以为宣布了帝国英雄的诞生,可以让国内的气氛安稳一些,不料现在又发生了这种样子的事情。
王族被刺,这种前所未闻的新闻,对于那些忠心于帝国的人民来说,这是奇耻大辱。
“果然么。”索雷川思考道,离到案发的大厅还有一段距离要走。
通道走廊两侧的装饰已经全部被烧毁,白色的玉石上也留下了黑色的烧痕。
克里斯曼的处理动作也太过于迅速了,不管怎么想都太过奇怪了,一个内务部的事务官议长却是在第一时间里赶到了火灾现场,并且已经带了几名能够将那种火势消灭的魔法师。
按照艾西莉亚所知道的,那种参杂着大量酒精的火灾,是无法用单纯的水系魔法进行灭火的,魔法师能够做的,就只有两个方法。
第一,用水化作冰,进行降温灭火。
第二,用水在着火的宫殿周围覆盖一层水泡,将空气完全隔绝。
但是这两种操作的方法,不管是哪一种,都并非是一般的魔法师可以做到的。
按照骑士团的水准来估算的话,起码也是需要四至五名准骑士级别的其实才可以做到那样的事情。
所以说,既然已经内克里斯曼抢先了一步,可能自己想找的证据就已经早就不在了。
可就算这样,索雷川还是有点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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