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拉当导师/泰拉文抄,但是启蒙流 第57章

作者:王火羽白

“我一向很有分寸。”

蛇的声音消失不见。

另一边,索妮娅装着心事上楼。

两名学生抱着一沓书,有说有笑地下楼,不小心撞到她,书掉了一地。

“抱歉。”

她们弯下腰捡书。

索妮娅也捡起四五本,正准备交还,忽然有人看清了她的脸,拉着另外一人匆匆地走了。

索妮娅愣了好一会。

现在,已经没人在乎她是曾经受到欺负后才凭拳头说话的了。

攥紧手稿,索妮娅抱着手里书孤零零地上楼,在拐角处又发现一本,捡起它一起返回寝室。

将书放到一旁,索妮娅打开书桌上的台灯,开始阅读那张手稿。

作为推理小说爱好者,她第一遍喜欢顺着故事的氛围感带入进去。

华生的军人身份和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神秘让索妮娅很轻松地融入。

“餐厅里光光的地板上僵卧着一个男子的尸体,约有四十多岁,中等身材,黑黑的卷发,留着短硬的胡子……”

小说的氛围营造得很好,伴随着一个个线索被揭开,福尔摩斯的神探形象也在心中初步建立起来。

“福尔摩斯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发现,雷斯垂德和葛莱森如呆头鹅一般听得目瞪口呆……”

最后的凶手,侯波是一名马车夫,残忍地杀害了被害者锥伯。

他本与一名叫露茜的女子相爱,但锥伯强行娶走了露茜,让她不久后在忧愁中死去,于是侯波才杀死了锥伯。

但侯波是一名感染者,有了这个身份,什么罪名在他身上都顺理成章。

新闻登出后,人们纷纷指责侯波,一个不能给露茜幸福的感染者,还要为了一己私欲让她深陷感情纠纷之中,最后郁郁而终。

“侯波明白事情败露,于是放弃了逃跑的想法,靠在墙上喘息,他知道没有活路了,自己是感染者,也不会有律师为他辩护。”

第一章的故事到这里也完结了。

推理很精彩,比她前几天看的书精彩多了,索妮娅没想到洛亚还是个推理小说大师。

但对于书中暗藏的关于感染者的思考,她下意识地无视。

还有些没看懂,于是索妮娅又看了一遍——还是有些瑕疵的,明天告诉洛亚。

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

休息之前,索妮娅看了看捡回来的书。

都是一些学习资料,但最后一本——也就是在拐角处捡回的那本有些特殊。

作者名叫塔露拉,索妮娅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书名也有深意,叫做《关于乌萨斯帝国政府的思考》。

有些好奇,索妮娅在睡觉和读书中选择了后者。

稍微看一眼吧。

她翻开书,第一句就让人不适。

“毫无疑问,乌萨斯帝国的新旧贵族以及统治阶级背叛了乌萨斯人民。”

“乌萨斯的军队日益失去信仰,变成麻木与只会服从,不会思考的机器。

“皇帝表面上心怀人民,实则一旦人民作出真正有益于他们的事,军队就会奉皇帝及其利益集团的命令将其镇压。”

“如果人民抵抗得剧烈,势如水火的新旧贵族会迅速团结起来,解决这个他们眼中的‘外敌’。”

书中的内容在索妮娅看来简直是一派胡言,她不知道这种书是如何流通进校园的。

顺带地,塔露拉在索妮娅心中也变成了卡西米尔或者炎国派来的奸细。

但这不妨碍这本书很刺激。

毕竟这种言论前所未有——至少索妮娅没听过。

虽然只是当个笑话,但看乐子还是可以看的。

于是索妮娅把这本书藏起来,留着以后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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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切尔诺伯格城郊几十公里的地方,第四集团军的眼皮子底下,藏着一群惊世骇俗的人。

整合运动总部夜晚不允许有光源存在,放哨的区域覆盖周围几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

深夜,接着月光,塔露拉又完成一本反当局创作,揉了揉发涨的脑袋,阿丽娜走来为她披上一件外衣。

“塔露拉,你应该注意休息。。”

“我会的。”塔露拉轻轻一笑。

自“L”先生去世,整合运动南迁后她心中的压力就越来越大。

黑蛇只告诉了她“L”的身份,没有告诉她“L”还活着,塔露拉也只说了“L”逝世的消息,没有说洛亚就是“L”。

今晚还要接待一位特殊的客人。

塔露拉紧了紧外衣,前往哨站等了大概半小时,客人来了。

一名萨卡兹,赤眸中掩映着不曾熄灭的憎恨。

“你好。”

塔露拉伸出手,但对方没有握手的意思,跟个死物一般静静地站在原地。

那就不必多言了。

塔露拉直入话题。

“我需要知道你与我们合作的目的,毕竟……”

“复仇。”

她打断了塔露拉的话,声音平淡,却又想把整个国家点燃。

——“我要,向整个乌萨斯复仇。”

第九章 两条平行线正在弯曲

敲门声在寂夜中突兀地响起。

半梦半醒的洛亚睁开眼,看了眼时间:11点45分。

“这大半夜的,我猜打开门就有人要弄死我。”

打了口哈欠,洛亚左右看了看,追猎者没出来,那就没有危险。

敲门声二次响起。

洛亚不打算换衣服,简单地戴个帽子,穿着睡衣就开门了。

客人居然是一位女孩,银发熊耳,看起来年龄不大。

“这位小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洛亚靠在门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女孩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随后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啊,对不起先生,很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你,我是你的邻居莎米。”

说着,她有些难为情地请求:

“我忘带钥匙,已经在门口站了好久,能不能留宿一晚?”

最后又笨手笨脚地掏出自己小背包里的身份证件,像是怕被误会似的递给洛亚。

“先生,我只是想留宿一晚,明天找人撬锁。”

“……”

洛亚接过来看了看。

莎米,出生地切尔诺伯格,今年15岁。

似乎没有问题,但处处是问题。

来乌萨斯后碰见的人也不少,不确定是谁派来的,洛亚试探着问:

“你的父母呢,莎米小姐,他们没和你一起住吗?”

“我的父母都在龙门……我去年独自从龙门移居而来。”

“没问题了,莎米小姐,下次记得带钥匙。”

微笑着,洛亚交还了证件,将莎米领进门。

这里这么多住户唯独找上了他,而且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住进陌生人的家里居然也不害怕,反而极力证明自己是无害的。

这孩子的功夫还不到家,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先看看。

洛亚歉意道:“我这里只有一间卧室……”

“没关系的。”,“莎米”连忙摆手,“我睡在沙发上就可以了。”

“多谢你的谅解……莎米小姐,请便。”

洛亚笑了笑,毫无防备地走进卧室,没有关上门,甚至是对着窗户侧躺的。

“莎米”一愣。

他的意思很明显,已经明牌了。

那就不演什么了,直接满屋子里翻箱倒柜,甚至还走进了卧室。

洛亚装睡,保持一个默契。

“打扰了,洛亚先生,您没有问题。”

在屋子里找完一圈后,“莎米”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钻入四通八达的小巷中,与前两次的劫匪会面。

“没有找到任何有关政府或者组织的证据,但……”

“他发现了?”

“对,不像一个普通人,”米莎犹豫着开口,“弑君者,我们要不要通知领袖。”

“再看看,”柳德米拉想起了那天的背影,“明天我再去试试他。”

“嗯。”

对话结束,两人各自返回。

有了昨晚的插曲,洛亚总算感觉熟悉的刺激战场回来了。

因此觉睡得都香了许多,走入教室也神清气爽了不少。

洛亚没有一开始就讲课,而是开口说:

“我生病了,并且有人不让我治病,甚至因为我得了病要打死我。”

台下瞬间群情激奋。

“开玩笑的……安静。”

洛亚扫视了一眼学生们,尤其是在索妮娅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索妮娅也抬起头对视。

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她知道。

“今天不讲课本上的知识,我觉得你们也看腻了。”

他又说,于是学生们再次兴奋。

见此,洛亚颇为神秘地一笑。

“不知道你们对不对感染者的历史感兴趣——尤其是乌萨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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