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种哥布林,加载究极驯教系统 第59章

作者:莉安娜蒂法

很快,就有至少四伙人盯上了我的布包。

第三步,我故意将包放在座位上,然后迅速离开,很快就有人直接上来扒开了我的布包。

当包里反射着光泽的黄色物件露出的那一刻,一场血腥的大战已经不可避免。

等到他们最后决出胜负分金子时,.人都恐怕死了几批了,将不会有人还能记得起我……

事实证明我的计划成功了,只过了一天,那位大王子就将一个四十人的本地黑帮全员抓了起来,那条项链也同样被找到。

而我则是趁着这个小小的空隙,抓住机会溜了出去,然后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去。

整整四天四夜的路程,我没有合上一刻眼睛,精神几乎崩溃,全靠着对妻女的思念在强撑着。

整整四天四夜的路程,我没有合上一刻眼睛,精神几乎崩溃,全靠着对妻女的思念在强撑着。

但即使是这样,我终究是晚了一步。

当我近乎爬行的回到我在湖边的那个小家时,我却看见我的安娜坐在椅子上,左胸被一柄冰刃给刺穿……她再也没法对我露出笑脸了。

“你还逃来了啊……可惜,你要是死在那里,应该会死的更安心些。”

那个和我做交易的男人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猛然回头,看到的却是一张死人的面孔——分明就是死在贵族女人身边的那个护卫!

第133章 一个人渣的故事(下)

我的名字叫科莱恩.瑞德姆,是个一个十恶不赦的败类,人渣中的人渣,骗过的人能凑出半个小镇。

但这次,我被人骗了,骗的的很彻底,被骗的失去了一切。

我早就该想到的,那个贵族女人身上有魔法道具,有护卫,甚至死后导致整个王国都震动了。

这样的人,会被我简单的用几个陷阱摔下悬崖,然后就死掉吗?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精心准备的圈套,目的就是要找一只完美的替罪羊,而真正负责杀死贵族女人的是她身边那个护卫。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她濒死之际望向我眼神里没有怨恨,而是劝我赶紧回去带妻女离开,但她又不能明说,因为那个侍卫就在旁边。

可惜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这一点,还洋洋得意的以为自己成功了。现在看来,当时的自己简直是个拙劣的小丑。

作为一个骗过无数人的罪犯,我很清楚什么样的替罪羊是最完美的——那就是连他自己都相信,这件事情就是他犯下的。

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连我无辜的妻子都要杀掉,安娜从始至终都对整件事情一无所知,她甚至都不知道我是一个罪犯,只以为我在城里的商会工作。

我歇斯底里的冲了上去,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试图杀了眼前这个混蛋来给我的妻子报仇——然而我甚至都没能冲到他面前,一股剧痛就在我的左胸处爆开,随即我就失去了意识。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犯人,但对方却是个魔法师。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那个熟悉的小酒馆的床上。

“你运气真是不错,像你这样天生心脏长在右边的人很少见,算是捡回了命。”老板莫克淡淡说着,然后叫我继续躺下休息。

作为安妮的前老板,他和我们家的关系一直不错,经常会送些卖不出去的酒水过来,估计这次也是送酒时恰好发现了我。

“安娜呢?我的小拉莉呢?”我望着莫克的脸,他的表情在我提问后迅速变得难看了起来,低着眼眉不敢直视我,看的我的心都碎掉了。

拉莉是我女儿的名字,如今我已经失去了安娜,要是她也死掉,我在世上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安娜死了,教堂的祭司也没能救活她,至于小拉莉……”

莫克走出房间,随后抱着我的小姑娘放在我的眼前。

她睡的很香,仿佛先前发生的事情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只是身上有着一股很大的酒味。

“安娜是个聪明的姑娘,她是把孩子提前藏在了空酒桶里,才没有被发现。”

空酒桶……真好,真好。

望着孩子熟睡的面孔,眼泪在我脸上止不住的滴落。

我记得的很清楚,我第一次和安娜见面的时候,她就是把我藏在了一个空酒桶里。

我心里想要复仇,但活着的女儿就像是一场雨一样将我的怒火浇灭,我很清楚比起复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那就是把她带大。

身体恢复之后,我安葬了安娜,然后拜托莫克以很低的价格替我速卖掉了所有能卖的东西,然后一把火烧掉了房子,带上女儿离开了。

靠着剩下的钱,我在邻国一个偏僻的小镇里买了间新房子,开了小店度日,虽然过的有些艰苦,但是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也还不错。

拉莉是个非常活泼的孩子,笑起来就像她的母亲一样好看,总是会问我许多稀奇古怪的问题,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

好在我年轻时为了骗人学过很多东西,她那些小小的疑惑我基本都能够解答——但每当她睁着眼睛,抱住我的手问我为什么没有妈妈的时候,我也只能缄口不言,脑海里会自动浮现出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后来拉莉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再也没有问过我关于安娜的事,我则是准备一直保守这个秘密,直到她成人的那一天。

但那一天却最终没有到来,在拉莉八岁那年,她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发起了高烧,而且瘫在床上不能动弹,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微弱,接着就是身体开始浮肿起来。

我花了几乎所有的积蓄,将镇子周围的医生甚至是魔法师和炼金术士都请了过来,然而他们全都对我女儿的情况束手无策。

只有一位年纪很大的魔法师在看过后叹着气告诉我,这是一种叫做“灰痿症”的恐怖疾病,患者大多都是小孩子,得了这种病轻则半身瘫痪,重则会因为停止呼吸而死。

要治疗这种病症,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一名高阶以上的修女帮忙。

得知这个消息的我骑马带着女儿狂奔了一天一夜,才终于是赶到了附近唯一一个有高阶修女的教堂门前。

在听完我的遭遇后,教会的人立刻让我把女儿带了进去,我本以为这样一来拉莉也就有救了,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彻底的将我撕碎。

那名满脸皱纹的高阶修女在看清我脸庞的瞬间,整个人就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魔鬼一样颤抖了起来,随后作为神职人员的她不顾其他人阻拦,用着最污秽和粗鄙的言语将我给骂了出去,并拒绝为我的女儿提供治疗。

大雨之中,我在教会的门前跪了一夜,额头不断磕在地面上,流出的鲜血将积水都给染红了,但那扇门却始终再没有为我打开。

而我的女儿此刻已再坚持不住,她那微弱的生命之火最终于凌晨在旅馆的床上熄灭了,临死之际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求我救救她,但是我做不到,我什么也做不到……

我想去质问那个修女为什么要见死不救,但当在我打听到了她的过往后,所有的怒火又一次的熄灭。

“老修女啊,她也是个苦命人,多年前她好像就是个普通的农妇,有次过冬去买粮食,结果回家才发现被人用沙袋给骗了,大雪封路,一家人饿死的就剩下她一个,这才当了修女。”酒馆老板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眼神呆滞的愣在了原地。

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明白圣灵们对我罪行的惩罚是多么的残酷,多么的戏剧。

第134章 邂逅

我的名字叫科莱恩.瑞德姆,是个一个十恶不赦的败类,人渣中的人渣,骗过的人能凑出半个小镇,我曾经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报应,但命运确实是降下了对我罪行的惩罚。

它让我黑暗的生命中第一次有了温暖的火光,随后又让我亲手熄灭掉了它们。

拉莉死后,我把她埋在了房子的小花园里,那是她生前最喜欢的地方,然后把房子以几乎赠送的价格卖给了当初那个给我开门的神职人员,唯一的条件是他要保留那块小小的墓碑。

随后,我就开始了四处流浪,居无定所。

我有想过要复仇,可当初那些的人踪迹早就已经没有了,根本无从找起,更何况这一切的根本起因是我的贪欲,是我的欲望害死妻子和女儿。

我开始重操旧业,酗酒,每天活的醉生梦死,甚至开始使用一些致幻性质的炼金药物,因为只有在那种恍惚梦幻的精神环境当中,我才能再看见女儿和妻子的笑脸。

不过和以前不同的是,或许是出于悔恨和愧疚,我没有再杀过一个人,我很清楚失去亲人对人来说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酒精和炼金药物很快就将我的肉体和精神拖垮了,我的智力也因此受到了影响,终于是在一次偷窃途中被抓住了,人赃俱获。

我被扔进了牢里,因为是累犯,等待着我是绞刑。不过我对此并不介意,甚至有种解脱的感觉。

然而就在我即将被执行绞刑的前一天晚上,一个奇怪的人潜入牢房里找上了我。

他戴着一个古怪的小脸面具,听声音判断年龄应该在六十多岁,但身手却非常的矫健,只用一根签子就轻易打开了门锁。

“跟我走,加入我们就能让你活下去。”

笑脸男对我发起了邀请,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的我是不打算答应的,可当我瞥见他腰间一块刻着灰色手掌图案的牌子时,我感觉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那个东西我见过,在安娜被杀害都夜晚,灰袍人的腰上也有着一块这样的牌子。

或许是命运的怜悯,让我的生命再一次有了方向,为了弄清楚当年的一切,也为了找到复仇和赎罪的机会,我加入了笑脸男口中的组织。

组织手段的确非常厉害,只用了不到几个小时的功夫,他们就抓来了一个和我长相差不多的醉汉将我替换了出来,这个倒霉蛋连一句申冤的话也没能说成,就在第二天被绞死了。

按照组织的惯例,作为新成员的我被分配了一张最低级的哭脸面具,这种规矩我还是挺喜欢的,因为戴着面具活动可以减少我被认出来的可能,尽管那个家伙可能早就忘记了我这个微不足道的“死人”。

刚加入的前半个月里,组织没有给我安排任何任务,于是我每天就在基地里和其他成员聊天拉关系,渐渐的我发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一般,组织似乎有着自己的招募准则。

首先,成员大多数都和我一样没有家室独身一人,并且罪行累累恶贯满盈,全员都是不折不扣的人渣,做事毫无底线,也没有任何道德可言。

其次就是我们全都在外界犯下了非常严重罪行正遭到追捕或是追杀,离开了组织的庇护就很难继续生存。

在和这些家伙的交谈中,他们中一些人即便是讲述自己曾将临产孕妇的肚子剖开,然后把胎儿煮熟后塞进她的嘴里,亦或是把十几名少女杀死后剃光血肉,用骨头拼接成“天使”雕塑收藏在地下室里这样的事情也能面不改色,甚至语气里连炫耀的意思都没有,仿佛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

虽然我在几十年的犯罪生涯里见过无数的人渣恶棍,但听着他们的话,我却依旧会感到脊背发寒。

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出于什么目的要把这些家伙给聚集起来。

加入组织的第十六天,作为我上级的笑脸男终于是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去找几个有“潜力”的孩子带回基地参与“选拔”。

和我搭档一起的人是老沃克,他算是基地里的渣滓中少数还像是人的,五十来岁,整天都喝的醉醺醺的,也不喜欢戴面具。

我试着问他“选拔”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找小孩子带回去,但他不却不肯说,只告诉我到时候就明白了。

没办法,我只能按组织的要求去找有“潜力”的孩子,但我实在是不忍心去抓那些贫民窟里的小家伙,或是拐走正常人家的孩子——失去亲骨肉的滋味,我实在是太清楚了。

我开始在奴隶市场里转悠,尤其是看那些贩子们都懒得去管都孩子——他们如果不被带走也活不了几天,将他们带回去总比饿死在笼子里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小姑娘引起了我的注意。

尽管看上去虚弱的不行,但每当我从她的笼子前路过并投去目光时,她总是会勉强的支撑起身体哀求我带她走。

不知为什么,看着她的脸,我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我女儿的身影。

但她实在是太虚弱了,如果带她回去的话,笑脸男根本不会认可。

所以每一次我都选择了狠下心来无视她的哀求……直到十多天后,当我看到她依旧还顽强的活着时,我意识到也许自己自己要找的孩子就是她。

至少在“活下去”的能力上,她的确是很有潜力。

我花十个铜板把她买了下来然后带回基地——这个价格甚至都买不到一只三个月的小鸡,但却可以买下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

笑脸男一开始对我把她带回来颇有微词,但听说她在最低等的奴隶笼里活了半个月后,他就不再说些什么了。

我带她去洗了澡,去掉满身的污垢和尘土后,我发现她其实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家伙,如果营养好一些的话,应该会像我的拉莉那样活泼可爱。

我问她有没有名字,她告诉我她叫芙尼娅,这个名字是奶奶给她取的。

第135章 起源

“那个,你是我的新爸爸吗?……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或者我能帮忙的吗?我什么都可以做。”

小姑娘睁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似乎很希望听到我肯定的回答。

看着她的脸,我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女儿的面容,几乎当场就要直接答应下来。

但话到嘴边我却还是忍住了——失去拉莉就已经让我被摧垮,如今我根本没有能力在这个组织里保证她的安全,又有什么资格答应她这一声“爸爸”呢?

万幸的是,由于脸上带着面具,小姑娘根本没法察觉到我脸上的犹豫和痛苦,我也再没有回答她的任何问话,每天只是按时给她送饭,然后就迅速转身离开,用沉默和逃避防止自己再次陷进入情感当中。

但芙尼娅的坚持却让我难免有些动摇——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她总是锲而不舍的对我问出同样的话,希望我能当她的新爸爸。

或许在芙尼娅看来,将她带出奴隶市场,每天给她准备食物的我,就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奶奶以外对她最好的人了。

在这期间我多次试图打听所谓的“选拔”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所有人都不愿意告诉,只是说到时候我就明白了。

这种古怪的氛围让我不安了起来,尤其是在一次偶然的事件里看见有人用推车往外面运小孩子的尸体后,我的不安就愈发强烈了起来。

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把身上的积蓄拿出来买了几瓶昂贵的好酒将老沃克灌了个大醉,才终于从他嘴里问出了“选拔”的真相。

所谓的“选拔”,实际上就是一种极其残忍的挑选方式,将几十个身体过硬的孩子抓起来,先养到健康的程度,然后再把他们关在一个圆形的地下室里,逼迫他们互相厮杀,只有最后活下来的那个才能离开地下室,成为组织的“种子”。

虽然我在就对组织的残忍和底线有了充分的了解,但在听完老沃克的讲述后,我的脑海里还是立刻涌现出了将孩子们全部放走的想法。

但理智告诉我这是做不到的……就凭我的力量,哪怕把孩子们都放出来,也没法带他们离开。

我还是和过去一样,什么也做不到。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出于私心的悄悄給芙尼娅提供了更好的伙食,我必须承认的是,我心里确实更希望这个小姑娘最后能够活下去,甚至我还在她即将参与“选拔”的时候悄悄对她进行了暗示。

可惜的是,她似乎根本不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告诉她要学着像狼一样凶恶而狡猾,她却反过来眨着眼睛问我狼是什么。

直到那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我正在教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如何去杀死她的同龄人。

被自责压垮的我没有继续跟芙尼娅解释,她也毫不在意的大口啃着鸡腿——那是我给她悄悄做的,不过做的很差,整个表皮都糊掉了,然而她依旧是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甚至连骨头都咬碎后咽下。

显然,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食物。

几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选拔”的日子,尽管心中无比的愧疚,但我最终还是把芙尼娅带出,领着她来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通道里。

看着小姑娘茫然的眼神和表情,我甚至连安慰她一句的勇气也没有,咬牙直接把她给推了进去。

笑脸男倒是对我这样的表现很满意,于是安排我和老沃克负责守在外边,等差不多了的时候负责再次开启大门,将最后幸存下来的“种子”带走。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对我来说简直就像置身于熔岩地狱一般煎熬,一想到墙的另一边有几十名孩子在被迫互相厮杀,我就心如刀割,这种感觉和当初看着拉莉在我面前逐渐逝去时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