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山豆稀
他就像名字一样，神出鬼没。
除了一个人，夜魔侠，马特。
站在楼顶上，马特听着来自地狱厨房各地的声音。
屏蔽掉那些没用的，他仔细搜寻夜鬼的下落。
“你正在破坏地狱厨房。”马特低声说了句。
一道恐惧的呼救声传入耳中。
“不，我错了，谁来救救我，是夜鬼，夜鬼！”
大声呼救戛然而止，一把飞刀了解那名刚出狱重操旧业的抢劫犯。
蓝色身影的身后，夫妻抱着儿子，害怕地看着对方。
“恶人已经伏诛。”那张面具下，男人的声音传出，伸出手在脑门上画了一个圈，“你们安全了。”
闻言，夫妻中的丈夫艰难吞咽，“你、你是夜鬼？”
“是的，猜对了。”
夜鬼拔下飞刀，在死人身上擦拭血液。
丈夫对妻子低声说：“我们快走吧。”
妻子连连点头，恐惧没有减少丝毫。
他们离开后。
“你并不是在主持正义。”
马特的声音响起，“你是在享受杀戮。”
戴克斯抬头望去，看到熟悉的打扮。
“是你，夜魔侠。”穿着夜鬼套装的戴克斯将飞刀放回腰带上，“我刚救了一家。”
“地狱厨房因为你的存在，已经开始失序。”马特皱眉说道，“刚才的一家，他们没有劫后余生，只有更加恐惧。”
“为什么？”戴克斯一愣，不解道，“我救了他们，他们应该感激我，我是英雄！”
“不，”马特摇头说道，“你是一个杀人犯。”
一听到这话，戴克斯的目光带着杀气涌向马特，他冷冷说道：“你错了，我是英雄。”
马特从屋顶踩着外部楼梯快速下降，落在戴克斯面前。
“你杀了太多人。”
“他们都是罪犯！”
二人各执一词，气氛剑拔弩张。
戴克斯的手已经摸出飞刀，他盯着对面的马特，冷冷说道：“你最好让开，夜魔侠。”
“夜鬼，停下杀戮吧。”
马特拿出导盲棍扭开，两根短棍出现在手里。
他做好了战斗准备。
戴克斯的杀意犹如针扎一样，在马特的皮肤上留下刺痛。
他明白，眼前这个人不是英雄，只是一个疯子。
一个用私刑来结束那些人生命的家伙。
飞刀划过戴克斯指尖，将空气切开发出嗡嗡声，朝着马特旋转飞去。
大战开始。
那飞翔发出的动静在马特脑中形成图像，没有犹豫，他侧身躲过飞刀。
下一秒，大战开始。
马特借助超级感官，躲避着连续射来的飞刀。
戴克斯吃惊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两手握住飞刀与逼近的马特开战。
寒夜之中，刀光穿过雪花，马特两根棍子带着凌厉风声砸在戴克斯肩头。
普通人，哪怕是混混挨了这一下也得手骨断裂。
可戴克斯穿着塔兰工业最先进的防弹衣，左臂硬扛一棍，反手一刀划开马特的手臂。
马特大惊后撤，他一退，就让戴克斯找到空隙。
短短瞬间，飞刀从戴克斯指尖连续射出。
马特全力躲闪，还是中了一刀。
戴克斯也发现马克的躲闪能力，从腰带取出五枚弹力球，用力抛掷。
弹力球撞击在墙壁回弹击中马特身体，让马特有些吃不消。
这些是特制的弹力球，威力足够砸断砖头。
发现马特弱点，戴克斯放弃飞刀，拿出弹力球快速封堵马特退路。
马特连连受挫。
戴克斯再一次扔出弹力球后，他的左手悄然握住飞刀。
就要掷出飞刀之际，警笛声划过安静的夜晚。
马特得救了。
那一家三口报警了。
戴克斯恶狠狠看向马特，不甘地一跃跳上楼梯，快速离开现场。
而马特并不好受，他连续挨了十几次攻击，身上全是弹力球砸出来的瘀青。
强撑着身体，马特离开现场。
在他离开后，警员快速赶来。
看着那倒地的尸体，赶来的一名警员诧异道：“布赖斯？”
“你认识他？”警长看向那个老警。
老警闻言说道：“一年前他因为抢劫入狱，今天刚出来。”
“看来他重操旧业了。”警长看着尸体沉声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了，那家伙总能找到罪犯。”
“尽管阻止了犯罪，却也让我们脸上无光。”
他表情并不好，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老警提出疑问，“根据报警人的话，布赖斯刚出现不久，就被夜鬼杀死，他似乎是早就知道会犯罪。”
这下警长也察觉不对，怎么会这么凑巧？
难不成夜鬼跟在布赖斯身后，等着他犯罪？
这人白天刚出狱，除非夜鬼能够未卜先知。
“或者……他能够查到警局系统。”警长得出结论。
要么有内鬼，要么夜鬼就是内部人员。
太疯狂了。
...
第七十三章 地检官和调查
中央公园。
戴克斯与约翰见面。
这些天他似乎杀疯了。
约翰扫了眼精神饱满的戴克斯，随意问道：“不失眠了？”
释放出心中的负面情绪，将其用作打击犯罪，让戴克斯睡得格外香甜。
“不会了。”戴克斯手里拿着一个三明治放进嘴里。
约翰随意撒出一把面包，鸽子飞下来吃着面包。
“码头那里的爆炸是你干的？”约翰说。
“不，那不是我。”
戴克斯否认。
在码头发生一起爆炸，那是普希金的生意，原油全部消失。
“是您的朋友，威克先生。”
戴克斯恭敬说道：“宜家百货里发生一起劫持案件，外来的帮会劫持员工，不过被一个人解决了。”
“在FBI介入调查时，我删除了一些记录。”戴克斯说着看向约翰。
约翰微笑道：“你做得很对，我的朋友少了一些麻烦。”
朝中有人好办事。
作为FBI外勤人员，戴克斯在没有自己要求下主动删除罗伯特的影像，这已经表明完全站在约翰这一边儿。
“还有，地检官检查过关于威克家的事情。”
地方检察官，又称地检官，在所属城市里有着巨大权力。
这样的人在地方司法体系有着很高的权柄，警局也需要看对方的态度。
“她可能想要得到把柄来牵制您，或者是和你交易什么，她的调查没有声张，我感觉她要私下和您接触。”
约翰静静听着，手里的面包也撒完了。
他拍了拍手，说道：“那就让她查吧，戴克斯你似乎受伤了。”
戴克斯顿了顿，左手不自在地张开握紧，别扭道；“不是很严重。”
“在地狱厨房里，能够给你造成伤害的可没有几个。”
约翰示意戴克斯伸出左手。
他的手臂部分有着一大块青紫，可见马特一棍子的威力。
约翰的手掌虚抚过去，口中轻轻念道：“愈合如初（Episkey）”
受伤处快速恢复原本肤色，戴克斯动了动手，还是感觉很不可思议。
约翰松开手，看着戴克斯的眼睛，说道：“你在愤怒和迷茫？”
“我……是的，先生。”面对那双眼睛，戴克斯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让他无法撒谎，诚实说道，“我是不是在救人？”
“你在迷茫这个？”约翰失笑道，“你怎么想？”
“我昨天明明拯救了一个家庭，”戴克斯迷茫地说，“可他们对我并没有感恩，而是带着一种害怕。”
“杀戮会让人害怕，”约翰摇头说道，“他们所害怕的是杀戮，不是你。”
“有什么区别？”戴克斯问。
约翰告诉他，“对于强大的恐惧，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第一反应，你拯救了他们，你的内心是不是乞求感恩所做出的行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你救了他们一家，这是事实，没有你，他们会被枪口指着死亡。”
“在冷静下来后，那些人会开始思考，当日没有你的出现，那是一场怎么样的悲剧。”
“杀人与救人，无非是看结果罢了。”约翰淡淡说道，“如果医生救下一个杀人犯，他是否就无罪？”
戴克斯陷入沉思，他迷茫的双眼逐渐变亮。
约翰见状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见面，自豪告诉我，你是英雄。”
他缓缓走远，戴克斯用力点头。
真正适合他的，是黑暗中的英雄。
哪怕没有那么光明正大，可他能够将暴虐的杀意转换成做好事，而不是压抑着发展，变成其他英雄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