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氏子谦
他和黄金旅程是从隧道一路过来的,虽然目光见得到黄金船和庆典,但是一圈1800米的竞马场,哪怕是直线过去也有好一段距离,以北野这个普通人的听力,自然听不到黄金船和庆典的交谈。
北野高兴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中山庆典不负众望的拿下了胜利!以及在她胜利的那一刻,北野也是第一时间得到了反馈——整整六十天的寿命!
北野曾经试图研究过自己的寿命增加的标准是什么,最终他也得到了一些线索,他发现,直接影响他的寿命增加的因素,主要有三点。一是一场比赛的等级如何,如果北野的担当赢下的是等级更高,或者赏金更高的赛事,北野的寿命增幅就会格外的多。
第二就是一场比赛的含金量,这个含金量主要体现在,一场比赛有没有北野熟悉的强悍赛马娘,以及有没有出现什么爆冷门级别的赛马娘爆发。这样的比赛可以拿下,增加的寿命也很多。
第三,就是自己的担当赛马娘,在自己的手下有没有爆发出更强的力量,超越史实中的成绩,弥补自己的遗憾了。
而这一场出道赛的等级约等于没有,但好在,黄金船的加入,以及二女一起破了记录的成就,让北野第一次在出道赛胜利就获得了那么多的时间,北野因此表现的喜出望外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而就在北野感受着自己寿命的延长,身体开始久违的恢复了机能的美妙感受时。面对不远处面红耳赤的朝自己跑来的中山庆典,格外高兴的北野的笑容也是不禁扩大了几分,想都没有想的便是身后的黄金旅程说道:
“旅程,麻烦你稍等一下。”
北野话音刚落,还没等黄金旅程反应过来。下一刻,处于赛场的正中央的北野,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瞳孔地震的举动——只见他用手支撑着自己身体,从轮椅上再一次缓缓的站了起来。
似乎是因为寿命的增加,让北野感觉自己身体可以支持行走了。久未行走的他略显生涩的迈出了几步,却是把他正对面的中山庆典,以及周围的人都吓得不轻。
“北野!”
中山庆典的情绪也是北野的这个动作,一下子从害羞变成了恐惧。只见她立刻张开了双臂,一副想要去接住即将坠落的瓷器的模样的朝着北野接近而去,但下一刻,让她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北野并没有摔倒。
相反,北野见到中山庆典张开双臂朝自己走来的样子时,更是表现的格外喜悦,他激动的走上前去几步,微微的弯下腰去,竟然直勾勾的迎上了中山庆典的怀抱,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呵——”
这一刻,毫无征兆的被北野抱在怀里的中山庆典,却是宛若呼吸都在这一刹那停止了一样,她的身体也是在这一瞬间僵硬如同岩石一般,张开的双臂好像固在了半空中一样,根本无处安放。唯独感觉自己的脸上烧红的感觉愈发强烈了起来。
“赢得很好啊,庆典,我果然没有信错你。”
而让浑身僵硬的中山庆典回过神来的,是北野在她耳边难掩喜悦的轻语。下一刻,个子比北野矮了不少的中山庆典,好像身体一下子又软了下去,整个人将脑袋都埋在了北野的胸膛前,许久之后,才是闷闷的回答道:
“……只有这一次,知道吗?”
说罢,中山庆典也是拖动着自己柔软的双臂,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的放在了北野的后背上。这一刻,取得傲人的胜利的赛马娘和训练员相拥的一幕,在整个竞马场的观众的注视下再一次上演,而哪怕这样的情景上演了无数次,也依然让观众们为之欢呼雀跃,一时间,全场的气氛更是沸腾了起来。
而就连解说都是被如此的气氛所影响,忍不住的再一次开口笑道:
“真是让人感动的一幕,取得了胜利的中山庆典,与她的训练员相拥而泣!相信这一刻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他们的完美组合也将会在未来,给他们带来更多的胜利!”
毫无疑问,解说恰到好处的拱火,所引起的效果也是极佳的,全场的气氛再一次推向了高潮,掌声、欢呼声,甚至一些起哄的口哨声此起彼伏。
然而,这位解说并不知道的是,他的这番起哄,却并非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可。而这不远处,特别周、麦昆和帝王,几乎是听到这句话的同时,相继流露出了几分别扭的表情,虽算不上生气,但也绝对不好看。
而哪怕对北野没有熟悉感,只有隐隐的惧怕的无声铃鹿,在听到这一番言论后,都是极其少见的流露出了几分不舒服的表情。只见她的另一只手微微用力的抓着自己的手臂,不自觉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似乎是在克制胸口涌上的不爽。
而和北野初次见面的赛马娘们都如此不爽,如今另一边的鲁铎象征和千明代表的情绪,就更是可想而知的了……
鲁铎象征双臂环胸,表情如常的一言不发。然而,她周围所散发的那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气场,却是早就让她身边的一众观众逃之夭夭了。
至于千明代表……她虽然情绪也有些不爽,但如今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那相拥的北野和中山庆典的身上。
这一刻,千明代表前所未有的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涌出了一股酸楚的滋味……那仿佛注视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却被别人占为己有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
第二十六章:鲁道夫确定的结论,特别周的异样?
“嘛,不管怎么样,庆典也是有惊无险的赢下比赛了,虽然这一次很冒险,但取得了很漂亮的胜利呢。”
“恭喜你,北野训练员,中山同学真的和你说的一样,是非常强的赛马娘呢。”
而已经从赛场上回到了竞马场的赛马娘等待区的北野,很快便是迎来了一众赛马娘的祝贺。
而第一个最先称赞北野的人,便是特别周。这位从北海道的乡下来到特雷森学院,却通过自己的能力和天赋获得了“日本总大将”的称号的赛马娘,在一开始虽然有些好奇,自己对北野那奇妙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但这位率真的赛马娘扭头便是不再思考这些问题,选择了顺从自己的思想,毫不掩饰自己对北野的亲近感。
这对于特别周来说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她当初刚刚进入特雷森学院的时候,也是被无声铃鹿的跑姿所鼓舞而“一见钟情”的,如今的她在学院经历了三年中等部的历练后,也成长为一位不再害羞怕生的赛马娘了。
而北野的眼中,在见到自己记忆中,原本只是小小一只的特别周,如今也成长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日本总大将”,哪怕他知道这周目的特别周的成长历程,应该是没有他的参与的,但不妨碍北野有一种看着特别周长大的感触。
毕竟在那一周目,自己主要的精力都是放在了铃鹿的身上,和特别周的偶遇,其实只是一次偶然,他当初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会介入到特别周的成长之中,并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了特别周生命之中不可磨灭的人……
当然,这可不是北野的自吹自擂,而是特别周的养母告诉他的。那也是北野第一次听到,自己被一个孩子当做“兄长与父亲”来敬仰。
当然,这一切如今都和北野已然没有关系。哪怕是在那一周目,北野都没有来得及真的见到特别周以赛马娘的姿态进入特雷森学院,这一点倒是也让北野觉得奇怪,明明动漫第一季里,在无声铃鹿还活跃在赛场时,特别周就入学了……自己这只小蝴蝶带来的影响,难道那么剧烈吗?
不过好在,这一周目虽然有点特殊,但除了小栗帽之外,北野还没有见到什么事情是出乎自己预料的。至于小栗帽的事情……下一次见到三女神,北野绝对会去问个明白的,看看这三个乐子女神到底在搞什么鬼。
“呜,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中山同学和黄金船同学都很强啊,感觉真的要威胁到帝王大人我了呢。”
而和特别周不同的是,东海帝王自从见到了中山庆典和北野拥抱的一幕后,就一直表现的很不开心。不过帝王显然把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她没有对着北野表达自己的不满,而是将中山庆典视为了自己未来的大敌。
东海帝王不清楚自己内心的这种感受是怎么回事,她也不可能对其他人分享,哪怕是会长——因为这种感觉确实很奇怪啊,自己怎么可能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因为他和自己的担当亲近而不高兴呢?整的她好像是那种痴女一样。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帝王错失了一个有机会搞清一切的机会,因为她倘若坦然的对鲁道夫表达自己的感受的话,她们二人会惊讶的发现,她们在这件事情上的情绪是高度一致的,而其中值得推敲的东西,可实在是太多了。
而就在气氛一片祥和的时候,队伍之中,却是有一道身影显得有些突兀……无声铃鹿那略显单薄的身影,与北野身边隔开了一小段距离,仿佛一个融入不进气氛的孤独者一样,自觉的缩在了边缘处。
但,这依然不妨碍铃鹿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用带着点点渴求的目光投向北野。她那好几次伸出脚来又缩回去,想要说什么又闭上嘴巴的模样,让人不禁联想暗恋自己同桌腼腆的国中生一样,有许多的话语想要表达,但就是如鲠在喉的无法诉说。
而此刻,在北野背后一直一言不发的黄金旅程,却是时不时的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铃鹿,她那黝黑的深邃眼瞳之中,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来,谁也不知道这位黄金家的家主,究竟在想些什么。
“恭喜您,北野训练员,看起来您和您的担当赛马娘,已经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而此时,不远处的另外一道声音,也是打破了这里原本和谐的气氛。而在所有人将目光投去的时候,才是发现不知何时,那已经重新控制好情绪的鲁铎象征,也是面露微笑着来到了众人面前,用欣慰的目光注视着北野。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北野见鲁道夫到来,回到轮椅上坐着的他也是温和的回答了一句,道:“这场胜利是中山庆典赌赢的。”
“这也离不开您的教导,黄金船和中山庆典都是您一手调教的,她们的表现证明了您的能力,完全配得上中央训练员这个称呼,我想,这一次特雷森学院里的其他训练员们,应该不会再觉得您有什么误解了。”
鲁道夫也是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而此刻,鲁道夫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在了,北野那似乎红润了些许的面容。如今的她再一次想起了那笔记上的内容,当下也是强忍着心头的激动,假装不经意的开口问道:
“是我的错觉吗?这场比赛之后,您的气色似乎比上次我们见面好多了?”
“这个吗?啊,大概是因为我见到庆典赢下比赛,太激动了吧,心情好了,身体也感觉好了一些呢。”
而面对鲁道夫的提问,北野也是用上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周目的烂借口。因为他实在没有办法解释,自己一个将死之人是怎么延长寿命的,只能将这个问题朝比较玄学的方向扯,毕竟,不少医生不都说,得癌的患者活一个心态吗?
而北野并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话语,却是彻底验证了鲁道夫心中的猜测,让她终于可以认定,目白高峰捡到的那个笔记中记录的一切都是真的!
北野龙一,真的是一个可以靠自己的担当赢下比赛而延长寿命的人!
鲁道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验证这一点,但她心中的声音在告诉她,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这是她用来拼凑出真相的重要依据——自己这段时间所做的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可能可以靠这个重要的线索得出答案。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有机会解开北野神秘的面纱,鲁道夫的呼吸都是忍不住的加重了几分,脸色也是浮现出了几分潮红。然而她如此怪异的神情,自然是引起了北野等人的注意,但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率先打破沉默的,竟然是黄金旅程。
只见这位黄金家的家主,面对身为“皇帝”的鲁铎象征,却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给,反而是主动的走到了北野和鲁道夫中间的缝隙内,冷冰冰的对着面前的鲁道夫,一字一句的说道:
“——北野是我们黄金家的训练员,鲁道夫,还请你稍微离他远一点,也不要像一些特雷森学院里的发情母马一样的盯着他,他的身体经不起摧残。”
说罢,黄金旅程甚至都没有给鲁道夫和其他人反应的机会,直接扭头推着北野便是往外推去,对着有些茫然的北野也是当即说道:
“我们走吧,北野,我们还得去应付一下那些记者,正好,我也打算拜托你一件事。”
“嗯?那我们不等阿船和庆典了吗?”
“她们还在公共浴室洗澡,等她们出来太慢了,应付记者而已,这几年我在国外比赛,这种事情应付得多了。”
黄金旅程推着北野,也是很快朝着出口的方向缓缓走去。而一直到一行人走远了之后,才是彻底反应过来的鲁道夫,却是无言的大步流星的,朝着黄金旅程前往的方向走去。
鲁道夫的直觉在告诉她,黄金旅程虽然从前在特雷森学院里就不太合群,很多赛马娘都控诉黄金旅程似乎有暴力倾向,但鲁道夫总觉得,黄金旅程如今展露出来的攻击性,一旦是为了维护北野,那原因就没有那么简单。
莫非,黄金旅程……和她是一样的?
“啊嘞?铃鹿同学……”
而另一边,原本也想跟着大部队,一同去看一下北野这一次的胜利采访的特别周,却是注意到那一直不加入话题的铃鹿,不知为何扭头便是朝着另一边跑去,而那边似乎是参赛赛马娘休息,以及公共浴室的方向。
特别周驻足的注视着偷偷扭头跑掉的铃鹿,她也知道铃鹿所去的方向,只可能是去找中山庆典和黄金船……但,铃鹿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大家那么多人,就铃鹿对北野的反应是最冷淡的。
还是说……结果恰恰相反,铃鹿同学才是那个对北野训练员最好奇的人?
特别周的思绪陷入了短暂的挣扎,隐约之中,特别周的直觉让她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想法——也许,自己对北野训练员的那种熟悉感,和铃鹿同学也是有关联的?
而当特别周一想到这里时,她却是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险些没有站稳,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脑袋便是蹲了下去。
很快,在特别周的脑海之中,一道声音突然回荡了起来——这并不是特别周的什么熟人的声音,而更像是什么专业的播音人员的话语,那个人正在分享一条新闻,一条……似乎是未来,又似乎过去的新闻。
“前日,在举办万众瞩目的秋季天皇赏的比赛现场发生了悲剧,知名赛马娘无声铃鹿在比赛过程中因突然骨折而在赛场上跌倒,其训练员北野龙一为救人,第一时间冲入赛场,将无声铃鹿推出赛道,避免了后续赛马娘可能造成的踩踏事件。”
“但在这之后,本就病重的北野龙一病情加重,于昨日进入医院抢救,不幸不治身亡——”
“哈!”
陡然之间,特别周猛地从这噩梦般的声音之中挣脱了出来,然而,特别周不知何时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她那惊悚的表情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只因为脑海里回荡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脑子里会有声音……而且,为什么北野训练员会死?而且是为了救铃鹿同学?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的记忆……到底哪一边,才是真正的现实?
第二十七章:北野成为了黄金家终身专属训练员?
然而,特别周和无声铃鹿那里小小的骚乱,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而当鲁道夫等人紧赶慢赶的到达地方时,才发现那竞马场内专门用于采访的台子上,北野龙一和黄金旅程的身影,早早已经被一众记者给围的水泄不通了。
“啊,鲁道夫,你也来了啊。”
“……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鲁道夫注意到了不远处,正在围观这一幕的千明代表,也是有那么一点意外。毕竟在看完比赛之后,千明代表的情绪就一直不是很高涨,说自己不舒服要静一静……鲁道夫本以为她应该离开这里了。
“好歹是北野训练员的第一次采访,我当然也是要关注一下的。”千明代表的目光稍微关注了一下跟着来的帝王和麦昆后,也是重新集中在了北野和黄金旅程的身上,淡淡的说道:
“只是,第一次接受采访,北野训练员的身边居然不是自己的担当,而是黄金家的家主?这还是真是第一次见呢。”
“……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鲁道夫也是郑重的点了点头,一双充斥着威严和点点警惕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之前对她出言不逊的黄金旅程,一字一句的说道:
“黄金旅程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赛马娘,她这一次态度那么强硬,可能会说一些对北野训练员很不利的话语,我们需要监督着,将情况控制到尽可能小。”
鲁道夫的话语也是得到了千明的赞同,二女虽然都不太了解黄金旅程,但是她们都清楚,能够镇得住黄金家那一群奇葩,当上家主这个位置的赛马娘,绝对是一群奇葩之中战斗力最高的那个,她们可不敢小觑黄金旅程的胆量。
而如今,在她们的注视下,现在采访北野和黄金旅程的人,是一位名为“乙名史悦子”的相貌不俗的人类记者,她显然有着远超与自己其他同行的热情和专业性,因此她也是作为了记者代表,专门对二人提问。
“原来如此,所以说,北野训练员您当初尚且落魄的时候,是被黄金旅程小姐搭救,带入了黄金家,并且一同生活了好几年的时间,对吧?”
“这还真是有趣的故事呢,那么也就是说,今天这场精彩的比赛,表现最出色的中山庆典和黄金船,都是您一手教导出来的赛马娘,没错吧?”
“是这样一回事。”而还没等北野开口,黄金旅程便是抢先一步的替北野做了回答,然而关于这些家族秘闻,她倒是一点都没有隐瞒的分享给了新闻记者,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的这一番言论,会被记者们添油加醋到什么地步。
尤其是在这个世界,有关于赛马娘的所有新闻,几乎是人们最关注的消息。这个时候,北野也是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在一阵干咳之下,还是对着面前的乙名记者说道:
“这些都是过往的事情了,乙名小姐,请问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
“当然!”乙名也是非常懂事的转移了话题,一边在自己手中的笔记本上不停的记录着,一边也是难掩激动心情的对北野问道:“那么下一个问题,这一次黄金船和中山庆典的对决非常精彩,那么请问北野训练员,在您的心中,您对自己两位担当的期望是多高呢?”
“黄金船还并不是我的担当赛马娘……不过,关于她们可以达到的高度,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各位。”
而乙名的这个问题,一下子便是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以鲁道夫为首的一众赛马娘们,她们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北野,同样都很好奇,在北野这位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得出中山庆典的天赋的训练员眼里,从前一直平平无奇的黄金家的赛马娘,到底可以达到怎样的高度?
然而下一刻,被问到这个问题的北野,却也是露出了一抹笃定的微笑,他的态度温和,但吐出的话语却是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震撼。
“黄金船和中山庆典,以及黄金家的其他赛马娘,她们的潜能都绝对不止如今表现出的这些。她们真正的目标,并不是在日本制霸,而是冲出日本,朝着凯旋门级别的赛事冲击的存在。”
凯旋门,全名凯旋门大赏典,这是一个在日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赛事。也是笼罩在日本赛马娘头顶上一个沉重的阴霾,只因为在日本的赛马娘历史上,他们一代代最优秀的赛马娘,不知道多少人前仆后继,只为了赢下这个海外GI,然而让所有日本赛马娘都难以接受的是,她们当中最优秀的存在,在这个赛事上的结果永远只有一个——大败而归。
凯旋门,就仿佛一道梦魇一样环绕在日本赛马娘的头顶,无论她们多么优秀,在日本国内可以赢下多少GI,而只要到了凯旋门,到了这个世界的大舞台上,她们的结局永远只有落败。
久而久之,日本赛马娘对于挑战凯旋门的期望也越来越小,甚至已经到了默认她们是不可能赢下凯旋门的。而在这个时候,北野龙一这位新人训练员,居然告诉所有的记者们,从前寂寂无名的黄金家的赛马娘,会是下一批代表日本,冲击凯旋门级别的赛马娘!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黄金家的赛马娘,会是这个时代日本最优秀的赛马娘!她们的潜能,足以背负起这样的重任,背负起所有人的期望!
而这可也不是北野空穴来风,他非常的清楚,中山庆典以及黄金家如今还未本格化的黄金巨匠,她们在史实中都是曾拿下过凯旋门第二名这种最接近胜利的成绩的!而且她们其实本就有赢得机会,但偏偏就是差了一点点——但那一点点的差距,北野觉得,只要找对了方法,或许并非不可以补救的。
“这还真是……该说他是自信呢,还是他过度吹捧黄金家的这些赛马娘了?”
而此刻,鲁道夫在听到北野如此的宣言的时候,胸口涌上的那股不服气和不甘心的情绪,让她此刻的情绪也变得不稳定了起来。
这倒也不怪鲁道夫心情不好,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当初成为日本最强的鲁铎象征,意气风发的代表日本前往了海外远征,那是日本赛马娘第一次与国际接轨,鲁道夫代表着全日本最强的代表——结果远征的成绩相当惨烈。
而就连鲁道夫都做不到的事情,如今北野却对从前寂寂无名的黄金家的赛马娘抱有如此的期望……鲁道夫一想到这里,心头又更多了几分嫉妒的情绪。
“但我觉得,北野训练员并不是在说大话噢。”然而,千明代表在短暂的惊讶后,却是第一时间选择了相信北野的判断——哪怕此刻,她的心中有几分和鲁道夫很相似的嫉妒,但是她潜意识里,都没有觉得北野的话是夸大其词。
“北野……”而北野的话语,这一次却是连黄金旅程都是被微微吓到了一下,这位之前从未露出过表情的家主,表情里第一次有了惊讶和动摇,注视着身旁的北野,好半晌后才是问道:“……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这句话我绝不会收回去,而且我想,未来庆典她们一定可以证明我的言论的。”
“……”
然而,在北野无比笃定的回答再次落下的时候,黄金旅程也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只见黄金旅程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深邃的眼瞳里第一次浮现出了郑重的神情。
这一刻,黄金旅程做了一个她一直想做,但是又担心北野会不接受的决定,然而如今北野的回答让她觉得,自己应该尽快的行动了——要赶在更多的赛马娘看中了北野的才能之前,自己必须抢占先机。
“北野,之前你的一句话,我必须反驳你了。”
“嗯?”北野闻言也是微微一愣,但只见黄金旅程的脸上依然保持着严肃的神情,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字一句的对北野说道:
“中山是你的担当,而黄金船那孩子,也是你的担当。而不只是她们,我们黄金家的所有赛马娘们,从此都是你的担当,你,就是我们黄金家唯一的训练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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