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氏子谦
“嗯,一起走吧。”
对不起啊……千明,如今我也只好趁着你没有了我们过往的记忆,用这样的方法让我的心里聊以慰藉一些了。
在我那时死亡的时候,我确实想让你忘记我,一个人好好的生活下去……但实际上,我其实何尝又不希望你的心里,能有我的片刻的痕迹呢。
如今的你,已经彻底的忘却了这些过往,就容许我利用一下你的飒爽,假装你有在意我吧。
北野将自己所有的想法都默默的藏在了心里——他早就习惯了这么做,不诉说自己内心的感情,不做那些拖累赛马娘们实现梦想的事情,只因为他如今的状况,倘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也必然不会有好的结果。
所以,他才想在这一次改变这一切,但在追求幸福之前……自己必须要活下去。
“啊嘞?这里好热闹啊,大家在忙些什么呢?”
而就在北野等人马上就要结伴离去的时候,忽然,一道预料之外的声音却是闯了进来。伴随着所有人的目光的转移,只看见不远处的黄金船,也是背着一个包的缓缓朝着众人走来,脸上是她鲜少露出的疑惑的表情。
而疑惑的不只是她,还有其余三人,最终还是北野首先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
“小金船?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情,我是来给北野酱你送早饭的噢!不是约好了我们吃完早饭之后,就和小金船我一起去大海的另一边寻找我出生的地方吗?”
“嗯,很好,完全不记得呢。”
然而,北野却对于黄金船毫无逻辑的胡言乱语并没有一点在意。而唯独作为同样出生在黄金家,更是鲜少能够在脑回路上和黄金船达成一致的中山庆典,从黄金船的只言片语中找到了线索。
黄金船……也和那个千明代表一样,打算绕过她去照顾北野吗?
北野,到底是她的训练员,还是她们的训练员啊?
那么一瞬间,中山庆典的心中再次涌起了强烈的烦躁感,她有种想要将自己的愤愤不平发泄出来的冲动,却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又要朝着谁去发泄。
“明明一开始只是个没人要的汪酱(小狗)罢了……为什么到了学院里就一下子那么受欢迎啊。”
“终究,我还是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属于我自己的啊……”
中山庆典在心中如此默默的诉说着,这一刻,她和北野一样的,选择了将所有的心声埋藏在自己的心底。
而这两位明明是相同的人,都是将万千思绪藏匿在心中最深处,只有自己知道的人,宛若相同而不相交的两条直线一般,或许一致,但他们互相之间却一直无法察觉这一点。
而倘若未来的某一天,某一条直线发生微微的倾斜的时候……或许这个过程会很漫长,但二人心灵相交的那一刻,会发生怎样碰撞和火花……相信迟早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的。
第十一章:餐厅内的勾心斗角?北野的又一位过去的担当
“请给我一份生姜烧肉套餐,啊,还有盐烤鲑鱼,味增汤,米饭……”
北野一行人终于是来到了食堂,而如今从千明代表挑选的早餐的数量来看,哪怕是对于一位赛马娘来说,也稍微有些过多了,更何况千明代表早就已经不跑比赛,是临近毕业的赛马娘了。
这自然不是千明代表自己吃的,而是她为北野一个人专门点的。从之前看到北野一个人只吃一个速食三明治的状态,千明代表就猜的出来,北野对自己的身体状况那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了,因为吃不下而选择不吃,千明认为这是病人的大忌。
因此,她果断给北野选了一套豪华大餐。在她再次端着两盘套餐来到北野等人所在的位置时,早就有好几个托盘将原本还挺宽阔的桌面给占的满满当当,甚至连给几位赛马娘吃饭的位置都没有了。
“好了,请快点开动吧,北野训练员。”千明代表将两个托盘再次放下,假装没有注意到北野那一副面露难色的模样,选择了自认为能让北野恢复体力的最好搭配。
她为北野挑选的早餐里,有鱼有肉有蔬菜,从最王道的味增汤和米饭的套餐,也有更方便病人消化的流食,在丰富到几乎不可能有人挑食方面,可以说做到了极致——唯独没有考虑到北野的身体状况。
“那个……千明前辈,你未免也太高看我的饭量了。”而北野也是嘴角抽搐的看着面前的一个个盘子,虽然单单从卖相来看,北野就知道这些美食绝对能让任何一个健康的人食指大动。
但奈何,就剩一个月寿命的北野,如今味觉和嗅觉都早早的失灵了,对他来说,吃饭其实只是补充营养,无论食材被料理的多么美味,在他嘴里都是味同嚼蜡,没有任何意义。
“北野他嘴里没有味道,你给他那么多他也吃不下。”中山庆典说着,还不忘用调侃的眼神瞥了千明代表一眼,显然是已经预料到了千明代表的行为是无用功。
冷静下来的中山庆典,从今天发生的事情也看得出一二,哪怕她觉得诡异,但这个千明代表,可能真的对她家的这条汪酱有什么想法。那种对她来说没有回馈的讨好,足以说明这一点了。
关键是北野这家伙似乎对千明代表还挺有感觉的,不然也不会心软又把她叫回来了。
严格来说,中山庆典自认为这件事和她没关系,北野那家伙爱喜欢谁喜欢谁。但他如今是自己的训练员,他的未来还寄托在她身上,他这个时候想这种事情,多少对她也有些不负责了吧?
综上所述,中山庆典一点好脸色都没给自己这位前辈。然而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她的这幅小人得志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卖弄自己对北野的了解,顺便嘲笑着千明代表。
你看,你要追的人你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还不如我这个担当呢——中山庆典如今在千明和黄金船的眼里,就是这样一副嘴脸。
“——我当然知道噢。”然而,千明代表瞅着中山庆典的模样,这位自由的赛马娘很少见的流露出了几分斗争心强烈的表情,但却一瞬间便是被她控制了下去,面露浅笑的回答道:
“但是北野训练员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不是他想什么都不吃就任由他的时候呢,病人应该多摄入一些营养,不然身体可是没办法得到好转的。”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去……”北野也是强忍着牙疼般的感受。实际上北野自己知道,自己就算再好的去调养身体,自己生命流逝的速度也没有延缓一秒,相反他如果意外遭遇了什么重大事故,反而可能生命时间迅速流逝,北野自己好几个周目都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暴毙的。
北野对于自己遇到这些突发性事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而在经历了不知多少周目的洗礼,让他对自己如今的身体也一直抱着“活着就算赢”的态度,吃饭也就表达一个糊弄身体,营养够了就行,多吃也没啥卵用。
而北野的这一句回答,却是正中千明代表的下怀。只见千明代表在眨了眨眼之后,脸上的笑容不禁扩大了几分,轻声回答道:
“不可以这样任性啊,北野训练员,不管如何,你必须每天保证营养,我……你也不希望在担任训练员的同时,自己先病倒吧?”
说着,千明代表的眼瞳却是微微眯起,露出了一个北野很熟悉的笑容,这个笑容……就好像当初那周目,千明代表“威胁”他一起去见她家的父母的时候一样,是她态度强势的一个讯号。
“还是说……北野训练员是在撒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只好哄着你吃饭了噢?”
最后的一句话,千明代表带着点点开玩笑的意思一般,而她接下去的所有动作,似乎都是为了回应自己的玩笑——只见她默默的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慢慢的移动到了北野的唇边,带着笑意的柔声道:
“请张嘴,啊~”
“砰!”
几乎是在千明代表这么做的第一时间,北野便是感觉自己面前的桌子一阵剧烈的震动,而伴随着这不知道是谁而发出的巨响之下,很快,千明代表投喂北野的一幕,立刻便是被去食堂所有人都锁定了。
而这一锁定,所有人的目光却是再也没有拔出来过,甚至投出了更加神采奕奕的好奇目光。
他们看到了什么?那个千明前辈,居然在给一个他们不认识的训练员进行投喂?这一刻,无论是赛马娘还是训练员们,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一幕而感到大为震撼,但在震撼之中,两边给出的反馈却是截然不同。
毫无疑问,千明代表的举动对于赛马娘们而言,是具有极强的吸引力的。千明代表这位曾经和“皇帝”鲁铎象征交锋过不止一次的三冠赛马娘,以及她那飒爽的气质,让她享有着全日本几乎最顶尖的知名度,在赛马娘之中的人气也是极高——甚至有人觉得,千明代表比鲁道夫更适合当学生会长。
而让千明代表有如此人气的不可或缺的原因,就是因为受她家庭背景的影响,她对于赛马娘和自己的训练员结合这一点,是保持支持态度的。这一点,和一直遏制着特雷森学院(虽然没啥效果)的恋爱发展的鲁铎象征的态度大相径庭。
但说来有意思的是,虽然千明代表支持训练员和赛马娘的结合,但她和鲁道夫一样,直至今日都没有训练员,甚至从未对任何异性假以辞色过。慢慢的,也开始有谣言称,千明代表的态度其实只是为了和鲁道夫竞争,并不是真心实意。
但如今,千明代表对北野的亲密举动,却是赫然将赛马娘们讨论许久的谣言给彻底击碎了!
谁说千明前辈不支持自由恋爱的?谁说千明前辈只是为了和会长竞争的?你看!千明前辈这不是出手了吗?!
而且前辈一出手就是“投喂”这种高级的玩法呢!原来前辈从前一直沉默着,只是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啊!
而和赛马娘们的兴奋与欢喜形成鲜明对比的,毫无疑问是在看到千明代表的举动后,立刻想到了后果的,一个个脸色铁青的训练员们了。
众所周知,一位马娘的力量最起码是一位成年男性的三倍以上,而赛马娘更是马娘之中的佼佼者,倘若她们的感情大爆发,想要对训练员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训练员可以说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而特雷森学院,聚集着全日本最强悍的一批赛马娘们,而和她们朝夕相处,一对一教学的训练员们,就更是受难的重灾区了。
也就是马娘这种生物,是三女神钦定的“纯洁而美好”的存在,她们对待感情的态度无比真挚,这也导致赛马娘对一个人的感情是不可能虚假的,她喜欢一个人是真的,厌恶一个人也是真的,而因为过度喜欢从而产生了不择手段的独占的感情,也绝对是真的,而且她们绝对做得到付之行动。
至于是哪位赛马娘前辈,第一次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用这种略显暴力的手段获得了最终的“大圆满”,已经不得而知……但毫无疑问的是,如今特雷森学院,训练员频频遭遇袭击的事情,绝非一日之寒,而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赛马娘前辈成为了“榜样”,才让后续的赛马娘们纷纷效仿的!
是因为越来越多的赛马娘,通过这种方式真的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才导致如今的特雷森学院变得日渐暴力,才会让他们这些苦逼的训练员一届比一届难过的啊!
而如今,居然连千明代表这位极具影响力的赛马娘都做出了“表率”,这些可怜的训练员们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在未来,他们所面对的环境绝对会因为这起事件再恶劣个好几倍啊!
而事实也正如训练员们所料想的一样,不一会儿,便是有不少赛马娘开始效仿起了千明代表的“优秀教材”,开始纠缠着为自己的训练员进行投食。
当然,更有几位懂得举一反三的赛马娘,在投喂自己的训练员失败之后,便是立刻改变了自己的策略,说着“那要不然,让训练员桑来喂我一次吧?”之类的话语,脸颊绯红,尾巴飞快摇摆的期待着接下去的事情的发展。
而身为始作俑者的北野这边,气氛却是显得并不那么和谐了……北野注视着渐渐靠近自己的筷子,感觉到了身旁中山庆典宛若冰山一般的凝视,进退两难的北野注视着面前的千明代表的那张熟悉的脸庞,嗅着那熟悉的气息,内心的防线也是忍不住的开始动摇了。
但就在北野差一点就要白旗投降的时候,忽然,一直沉默着的黄金船却是终于站出来打破沉默,帮助北野解了围。
“北野酱你吃不下吗?嘻嘻,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黄金船忽然欢脱的一声话语,却是硬生生打断了千明代表的动作,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厚颜无耻的黄金船便是率先一步,直接伸出脑袋将千明代表筷子夹着的鲑鱼吃了下去。
而更让众人无语的是,在黄金船的嘴巴离开筷子的时候,她嘴中分泌的唾液也残留在了筷子上,伴随着她嘴唇的远离,拉开了一条长而细的丝线……又慢慢的消散到肉眼捕捉不到。
“……”
得,这下想吃饭的都得没胃口了。
“呜,这盐烤鲑鱼超级好吃——哎?你们为什么不吃啊?”
黄金船本人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多亏了她在学院里日常脱线的性格,竟然没有任何人怀疑她的举动。而在黄金船的目光终于再次集中在一旁得救了的北野的脸上,顿时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噢!小金船知道了!北野酱你没有胃口吃饭对吧?嗯嗯,小金船我有一个好主意!一定可以帮上忙的!”
“记得等等我噢!我去找个人,马上就回来!”
“……她要去干什么?”
黄金船的行动依然是那么的火急火燎,说干就干,以至于极难有人可以跟得上她的脑回路。而这一次,就算是亲姐姐的中山庆典,也完全不知道黄金船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不知道,但我觉得,黄金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北野也是摇了摇头,他哪里懂外星怪马脑子里想什么?但是通过自己穿越者的优势,他知道黄金船就算开玩笑也是有限度的。
然而,北野如此镇定自若的信任黄金船的模样,也是被回过神来的千明代表收入了眼中。而她如今也隐隐感觉出来了,北野在黄金船这位有点古怪的晚辈心里,可能有着什么特殊的地位……
而很快,没等千明代表想明白,便是看见不远处黄金船已经一阵小跑的将人带过来了,而跟随着黄金船的两位赛马娘也有着和她一样的发色,三位芦毛赛马娘恰好凑齐了高、中、矮三个身高阶层,很快就站在了北野的面前。
而在黄金船将她要带的人带来的那一刻,北野的目光便是集中在了其中身高中等的芦毛赛马娘的身上,他的瞳孔很明显的收缩了一下,显然是看到了什么让他产生动摇的对象。
“北野酱,小金船为你找来了解决你厌食的毛病的人了噢!”而黄金船却是似乎没有注意到北野轻微的表情变化,就要为北野介绍的时候,北野却是摆了摆手,操控着自己的轮椅缓缓靠了上去,轻声说道:
“不用介绍了小金船,我认识她们。”
说罢,北野便是将目光集中在了那位芦毛赛马娘的身上,而对方也注意到了北野,她的表情淡然,似乎何时都能做到镇定自若,她那无论面对什么都仿佛不会惊讶的熟悉脸庞,也是让北野情不自禁的回忆起了自己,与这位芦毛赛马娘过往的经历。
北野曾留下过很多的遗憾,他曾在死亡之前想要将一切的事情都做好,但总是力所不能及。但倘若说让他选择一个自己最圆满的周目,或许……就是和这位芦毛赛马娘一起经历的短暂而精彩的一生。
“——初次见面了,小栗帽同学。”
第十二章:小栗帽一直寻找的“味道”?
小栗帽,这个在日本赛马娘之中都称得上传奇的存在。她所处在了短暂的盛极而衰的时代,以平民的血脉,为原本陷入了低迷的日本赛马娘界狠狠的打了一剂强心针,引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赛马娘狂潮。
而也许是因为他这只小蝴蝶所带来的效应吧,北野所在的小栗帽的时代,要比他记忆中的历史更加残酷——哪怕是《芦毛灰姑娘》这种已经有点脱离赛马娘“纯洁而美好”的设定的官方漫画,似乎都没有他和小栗帽的那周目要激烈。
虽然北野因为种种的原因,没能见证小栗帽比历史更加波澜壮阔的完整的一生,但是他那周目的离去是非常放心且安详的——因为和小栗帽的那周目,是北野少数几次在死期到来之前,就把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好的时候了。
之前说过,北野一直都顾忌的一个问题,就是他死后,原本的世界到底是继续运转,还是伴随着他的死亡一起消散。倘若是后者或许还好一点,但倘若是前者……北野很担心自己的死亡,会给每周目的担当造成很大的压力,哪怕他招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她们讲清楚自己的病情,但他还是很担忧这些问题。
尤其这些赛马娘的性格他都很清楚,真的一个个敢想敢做的性格。他也知道许多事情无论自己怎么控制,都避免不了日久生情。养只猫三年陪伴都会珍惜呢,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因此,北野能做的就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将所有的身后事都尽力做好,而这一点在小栗帽的身上,北野自认为完成的就很不错。
他离开的时候,小栗帽虽然会很伤心,但是她的好朋友玉藻十字一定会帮着照顾她,他活着的时候帮了玉藻不少的忙,最大的两个原因就是邀请她入队,以及帮助他死后照看小栗帽。
而这两个要求,虽然只达成了后者,但北野觉得也已经很不错了。
啊,还有好利时,那位新西兰来的赛马娘,也是史实中唯一一位让小栗帽连吃饭都停止去关注的存在,北野都尽了全力的让她留在了日本,也都是为了自己死后,自己不需要担心小栗帽会寂寞,做一些无法挽回的傻事。
只是……这个新周目,应该是按照史实方向发展的小栗帽……怎么感觉比他记忆里的还要更加冷漠?
北野也是眨了眨眼,注视着小栗帽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好奇。作为一位曾经担任过小栗帽从地方到中央的训练员,他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个新世界的小栗帽不对劲的地方。
“真是的,黄金船你让咱和小栗来,是想干什么啊?”
而在小栗帽身边,另一位名为“玉藻十字”的矮个子芦毛赛马娘,也是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她的眼瞳在轮椅上的北野多停留了一会儿,但不知为何,大脑向她传递来了一阵宛如触电一般的讯号,让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这个男人……好像让她觉得有些警惕?但是他那么一副人畜无害,弱不禁风的样子,为什么会让她有一种……心悸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很怕这个人一样?
玉藻难以表达自己对北野的第一印象,不过好在这时,欢脱的黄金船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开口道:
“嘻嘻,这不是北野酱他说自己没胃口吗?所以我就想倘若是特雷森学院最大的大胃王的话,一定可以让北野酱他有食欲起来的!”
“网上不是有很多吗?像是那种吃播什么的?小栗帽同学一定可以比他们做得更好的,对吧?”
“……吃饭的话,没问题。”
然而在听了黄金船的话语后,一直都是保持着淡漠的表情的小栗帽,才是终于缓缓的开了口。比北野记忆中更加没有情绪,已经不能用波澜不惊形容的语气,让北野更是感觉到了这个小栗帽的不一样。
然而如今更让北野奇怪的,便是一旁玉藻十字的表现。这位他记忆里小栗帽最好的朋友兼对手,在无比了解小栗帽无底洞一样的胃口的前提下,竟然流露出了一点担忧的神情注视着面无表情的小栗帽:
“小栗……你要想做的话,咱会在一旁监督你的。”
“嗯。”
而小栗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后便是在桌前坐下,看着面前摆放的满满当当的美食,她的眼瞳里却是依然没有一丝激动,只是淡定的双手合十,轻声说道:
“那么,我开动了。”
说罢,小栗帽便是立刻拿起了筷子,一声不响的开始对面前的一盘食物开始了清扫,快而无声,但又并不难看的吃相,是小栗帽在吃饭的时候的标志性特色。
北野注视着如今一心吃饭的小栗帽,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多虑了,可能只是今天小栗帽的心情不太好?莫非商业街那边又有新的自助餐店把她拉黑了?所以才情绪不高。
然而,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北野却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直觉不是错误的,这个时空的小栗帽……绝对有问题。
身为小栗帽数年的训练员兼容“父母对待亲生孩子一样照顾”的职位的北野,立刻捕捉到了小栗帽的眼瞳里的神情……根本没有一丝和他记忆里一样的,吃到美食后会流露出的幸福感,那种双眼发光,马耳不停颤抖的难以掩饰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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