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吸取压力怪
【很在意黎塞留嘛,不怕让巴尔伤心?】
【难不成你是黎塞留潜伏在让巴尔身边的内鬼?不对,黎塞留不至于出此下策,让巴尔也没有那么笨,难道?】
在沙滩上,在天台的游泳池旁,在木制栈道上……
柳承与克莱蒙梭一次又一次地互相试探着,终于柳承忍不住对面前的敦刻尔克说道:“请让我膝枕一次吧!拜托了!”
敦刻尔克满脸疑惑:“好好的,你发什么疯?”
柳承双手合十,诚恳地说道:“拜托了。”
“……”
敦刻尔克咬了咬唇,有些无奈地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呢……躺上来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谁是最后的赢家
黎塞留认真执拗,让巴尔一意孤行,克莱蒙梭屡次试探,布雷斯特随心所欲……
在这冰冷的鸢尾里,也只有大方开朗的敦刻尔克的大腿是温暖的。
柳承躺在佳人丰盈紧绷的大腿上,嗅着那清幽的体香,感觉整个人都被治愈了,和可爱小萝莉的那种治愈还不一样,这是温柔的味道。
敦刻尔克本就是热情的鸢尾女郎,只是之前有些迷茫与避讳,此时看到柳承闭上眼睛躺在自己大腿上疲惫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拨弄他额头前短短的刘海,问道:“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有点心累。”在敦刻尔克面前,柳承习惯性地玩笑道,“本来想找让巴尔的,不过让巴尔晚上才回来,只能拿你当代餐了。”
“嗯,没关系哦。”
敦刻尔克既没有生气,也没有与往常一样找回场子来,只是温柔地抚摸着柳承的脸颊说道:“我知道你不像表面上这么轻松,肯定是背负着很累的责任,真正的坚强,不应只是默默忍受苦难,也应包含依赖他人的勇气……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就向我倾诉吧。”
“……”
听着敦刻尔克的话,柳承心中感到温暖又酸涩,他突然有些自责,怎么自己现在才意识到敦刻尔克任劳任怨的温柔,还说了那样过分的话,就算是开玩笑现在看来也太伤人了。
最简单的得到的,所以才最不珍惜吗?自己可真是渣男。
“敦刻尔克,抱歉,刚才我是开玩笑的。”柳承睁开眼睛,看着敦刻尔克朱红的眸子,“你不是任何人的代餐,被我开了玩笑还能安慰我,你最好了。”
敦刻尔克一下子双颊微红:“真是,说这种话,都不像你了。”
“我一直都这么诚实的。”
柳承望着敦刻尔克无瑕的俏脸,忍不住说道:“真好啊,这种姿势还能看到你的脸。”
言外之意,像是扎拉、光辉、俾斯麦、镇海她们的膝枕,柳承就看不到脸,只能看到两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不过说完之后柳承就有些后悔了,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恶劣了,喜欢开这种玩笑,搞得好像是以胸部大小论英雄一样,就算小小的也很可爱。更何况敦刻尔克与让巴尔一样,其实按普通女性的标准来说,已经是巨乳了,只是可惜舰娘实在是不太普通。
“看到我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柳承蹭了蹭敦刻尔克的大腿,说道,“就是突然有些矫情了,想要撒一下娇……我想吃蒙布朗蛋糕了,不加朗姆酒。”
“好,我给你做。”
“嗯,我来打下手……等等,先让我抱一下,再让我撒个娇。”
柳承搂了搂敦刻尔克的娇躯,感受着这位鸢尾女郎极具生命力的心跳,与她窈窕娇躯的微微颤抖。
柳承决定了,他要对这位好姑娘负责,更要打起精神,为鸢尾以及碧蓝航线的未来负责。
这是与黎塞留建立起联系的第八天,也是柳承来到鸢尾的第十六天,黎塞留的态度已经明显软化,克莱蒙梭则比柳承想象得还要有耐心,完全没有明确暴露出她的意图,双方只能靠相互试探。
身为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系,两人在这几天中已经做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搂搂抱抱、压腿仰卧起坐、双人游泳、亲吻……
没错,两人已经亲吻了。
那是一场意外中的意外,虽然两人其实只是唇瓣些微地蹭到了一点,毕竟以克莱蒙梭的策略难免会有一些亲密接触,但亲吻就是亲吻,不能说蹭蹭只进了个头就不是进去了。
不过对此,克莱蒙梭要比柳承还要豁达得多。
“既然如此,以后你可以每天给我早安吻了,我还可以尝到让巴尔的味道。”
面对如此成熟的克莱蒙梭,柳承一时间有些挫败,经验丰富的自己竟然面对毫无经验的舰娘落于了下风,真当自己不敢将计就计对小姨子下手的?自己可是连“虔诚”的修女都吃掉了,甚至是在教堂里面享受她纤唇的侍奉,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了,小姨子算什么?更何况说起来的话,波拉、利托里奥、奥古斯特、土佐……柳承某种意义上也是小姨子杀手。
两人不仅仅是在互相试探,更是极有默契地进行着一场耐心的比拼,比拼的就是谁能在试探对方意图的同时,又不暴露出自
己的目的。
所以“忍辱负重”地与克莱蒙梭交流了一个多星期之后,柳承决定与她摊牌了。
“我认输。”
在别墅地下室的影音房里面,巨大的投影幕布上正在放着一部经典的黑白默片,厚重的大门一关,就将内外的声音完全都隔绝了起来,此时柳承与克莱蒙梭并排坐在观影位上,两人其实都没有在看电影。
“你确实找到了劣势情况下唯一能影响我的手段,我可以不理会你,却不能拒绝你别有用心的安排,你真是个坏女人。”
听了柳承的评价,克莱蒙梭只是笑了笑,修长笔直的双腿换了一个方向交叠着:“姐夫这就认输了?”
“认输了。”
“那说明我这段时间的努力还是有用的,我说过,其实我是个有点记仇的人,所以一定要找回场子。”克莱蒙梭侧过脸,对柳承眨了眨眼睛说道,“你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但其实很温柔绅士,并不会拒绝女性的主动,喜欢肉多过蔬菜,爱吃甜度高水分多的水果,不算挑食但最喜欢中餐,甜品却喜欢不那么甜的,看女性先看脸再看腿,然后是胸部……”
“好了好了,我都认输了。”柳承摸了摸鼻子说道,“看来我输得不冤,你功课确实做得很充分,也很会迎合我的喜好。”
“因为你是鼎鼎大名的人,很容易找到你的资料,而我现在只是无名小卒而已。”
克莱蒙梭突然收敛起笑容,扬起了成熟娇美的脸蛋,认真而严肃地说道:“我可以做到圆滑,自尊也让我不会轻易认输,但你先认输了,说明你已经猜到了我的意图并抢占了先机,所以其实输的是我。”
柳承也并不意外,因为这段时间的试探两人都知晓了对方的聪颖,他望向克莱蒙梭的眸子,没好气地说道:“所以说啊,大家都是聪明人,有话直说不要再打哑谜了,行不行?”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可是坏女人
“不行,因为直觉是最说不准的东西,传闻也可能因为传播的过程而变质,必须要亲身接触才能达成初步的信任,再接下来能否更进一步就要看合作的过程是否愉快了。”
克莱蒙梭轻托着一边光洁的脸颊,丰满的唇在投影的光下反射出动人的釉彩,她望向柳承说道:“所以我要确定,你是不是真的猜到了我的意图,还是在虚张声势?”
“我可没兴趣当你这样的谜语人。”
柳承瞥了克莱蒙梭一眼,摇了摇手指说道:“你的意图很明显,无非就是三方面,要不然是支持让巴尔,要不然是支持黎塞留,要不然就都不是,你也是黎塞留级战列舰,你也可以为了自己。”
“首先排除黎塞留,在妹妹身边安插眼线这种事情她不会做,也排除你是在暗中帮黎塞留,不是正面帮她的话说明根本就不认同她的理念,你不会帮不能赢的人。”
“但也不是让巴尔,你这几天所做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位仰慕姐姐的妹妹该做的,你也故意向我透露出这样的信息,并且知道我不会告诉她,说明你早就知道我也并不支持让巴尔的想法。”
“排除了这两点,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那就是为了我自己么?”克莱蒙梭接过话茬,玩味地笑着,“我也是黎塞留级的战列舰,一样有着带领鸢尾前进的天然法统,趁着大姐与二姐鹬蚌相争的时刻,自然就是我上位的最好机会。”
“当然也不是。”
柳承望向克莱蒙梭成熟美丽的娇靥,说道,“你不是那种政治幼稚鬼,肯定知道权利的来源从来就是自下而上,而不是自上而下,如果你真的是为了你自己的话,应该是笼络鸢尾舰娘,那才是你的权利资本,而不是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克莱蒙梭的脸上没有多少反应,心中却天翻地覆地颤抖着,原本她以为自己一个人深藏幕后、甘于寂寞会是一种宗教献身一般的甘甜滋味,只需要后人的崇慕,现今被她人误解也无所谓。只是现在克莱蒙梭才意识到,原来有人能懂自己是这样一件让人开心与幸福的事情,真是不枉费自己做出了那么多僭越的出格举动,付出了那么多身体上的“牺牲”。
克莱蒙梭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刚才说了三个方面,现在全被你否定了,还能是什么?”
“否定了,但没有全否定,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
柳承握住手掌,说道,“高情商一点,你支持的是整个鸢尾,希望鸢尾能有更好的未来,不至于被内乱拖垮,低情商的话就是,谁赢你帮谁,你在多头下注,对不对?”
克莱蒙梭眨了眨眼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反而看着柳承说道:“你从来没有掩饰过反对碧蓝航线分裂的意图,但此次你来到鸢尾,明明是相同的立场,天然就与黎塞留有着共同语言,却没有急于接触黎塞留,说明你也不是在支持黎塞留……换句话说,你自觉做不到帮黎塞留达成她所希望的结局,所以你希望她支持你的想法,一个不同
于现在双方认同的想法,才一点一点地接触她,对不对?”
黑眸与红瞳互相凝视着,两人的眸子中都掩饰不住对对方能力与心智的欣赏,开始自说自话起来。
“当然我要感谢你对我的认同,你会将这么多时间放在我身上,说明你觉得我才是影响局势的关键,不得不说,你押宝押对了,我自认为在舰娘中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也同样在你看见看不见的地方都做了布局,我会用我的方式弥合碧蓝航线的分歧。”
“我只是一位无名小卒,比起黎塞留与让巴尔,我当然更适合做一些幕后的工作,看来你也意识到了,有一位鸢尾的盟友对你来说有多重要,毕竟你是已经表明了立场的人类,而我是鸢尾的舰娘,还是黎塞留级的战列舰。”
“你这种两面三刀的押注方式,就算帮助了鸢尾立于不败之地,小心事后被人清算。”
“你偏向黎塞留的立场,不管现在如何找补,肯定会使让巴尔伤心的。”
“我的方式,说不定比你想象的还要强势,克莱蒙梭。”
“我想要得到的,说不定也比你想的还要多哦,姐夫。”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伸出手握在了一起。
“那就合作愉快?”
“利益相同当然是合作愉快,我确实是谁赢帮谁,所以我赌你赢。”
柳承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头,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在时间管理之中还要勾心斗角,真的很累人,不过总算是有了个不错的结局,无论这位工于心计的克莱蒙梭还有没有别的想法,有了共同利益之下的合作还是很稳固的,而且在这段合作关系中,柳承才是掌握更多资源的强势主动方。
更何况克莱蒙梭的城府归根结底是为了鸢尾,就算格局相对柳承来说低了一点,想想也并不是惹人厌,毕竟一出生就遇到这种闹分裂的情况,她怕是也挺无奈的。
正如让巴尔所说——鸢尾的舰娘都会维护鸢尾,即使道路不同。
想到这里,柳承有些玩笑地说道:“你能赌我赢,确实是很明智的,判断很精准。”
“那是当然。”克莱蒙梭目光灼灼地望向柳承,大方地说道,“因为我就是因为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啊?”
克莱蒙梭一只手撑在两人中间的扶手上,托着尖翘的下巴,有些痴痴地看着柳承惊讶的脸:“若不是知道有破解局势的人出现,我才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浪费心神,正是因为在你身边我才愈加确定自己的判断,所以一些亲密的动作可不仅仅是试探,而是钦慕,鸢尾的浪漫可不代表随便……”
说着,克莱蒙梭伸出挑着高跟鞋的脚尖轻轻地在柳承腿上摩挲着,挑逗又动人:“你看,你已经习惯了你我之间的亲密呢。”
柳承感受着大腿上撩人的触感,心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主要是怨仇与君主的先例在前,柳承现在真的不敢随便否认自己魅力超群,能让舰娘一见钟情这种事情。
“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了。”克莱蒙梭眨了眨眼睛,伸出手在柳承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不过是博取好感的甜言蜜语罢了,是你说的,我可是坏女人。”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再见黎塞留
让巴尔揉了揉眉头,有些疲惫地走在礁石别墅后面的木制栈桥上,最近几天黎塞留的态度又稍微强硬了一点,大概是受到了来自皇家或者白鹰方面的鼓舞,与这位姐姐的对峙更多的是心灵上的煎熬,看到那张美丽又坚定的脸,看到她认真又不解的眼神,这个她应该爱却又憎恨着的人,终究是她的姐姐。
不过一切都没有差别,等到半月之后,鸢尾审判院通过了政府解散议会的决定,再强行通过加入铁血主导的新联盟的决议,到时候就算是黎塞留也回天无术,无论是她被迫接受这样的现状,还是坚持自我流放,都已经尘埃落地。
谁都无法改变这样的结果,就算是柳承也一样,黎塞留都做不到的事情,在鸢尾无根无据的柳承也做不到。
想到这里,让巴尔的眼神有些复杂,不行,好心累,想见到柳承,想要被他搂在怀里,想到感受到他的温暖,想念他坏坏却动人的话语与作怪的大手……月费群六九四⑨叁六壹三⑤
“柳承不在?”
让巴尔走进别墅,却只看到敦刻尔克一个人待在客厅里面,往常热热闹闹的房间因为关键的人不在,所以显得极为冷清。
“他去哪儿了?”
敦刻尔克抿了抿唇,她当然不会对让巴尔隐瞒,只是柳承也对她说不需要瞒着让巴尔,答案也有些难以说出口,不过最后敦刻尔克还是说出来了。
“他去见黎塞留去了。”
让巴尔抬起头,紧紧地攥住了右手,又缓缓松开,平静地说道:“他也是够能忍的,去见一见也好,让他知道一个整天把信仰也好理念也好,挂在嘴边做梦话的人,是否能承载他的期待。”
敦刻尔克眨了眨眼说道:“他是去教堂了,我们要不要也跟过去?”
“不用,这是他改
变不了的局面,见了面也不过是更加失望而已。”
让巴尔解开了外套上的腰带,又一把扯掉发绳,将一头亚麻色的长发披散下来。
“敦刻尔克,帮我放一下热水,我要洗澡。”
“好。”
让巴尔看着敦刻尔克的背影,又望向了远处教堂的方向,手中皮质的腰带弯折起来在手上拍了拍,红色的眸子中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嘴上当然说无所谓,不过今晚柳承肯定要遭罪。
“让巴尔其实是对黎塞留又爱又恨的,即使信念不同,但姐妹就是姐妹,正是因为心中的爱沉郁而内敛,所以恨意也会清澈而发散。”
鸢尾的夜色有一种闲适的美丽,海边地平线上最后一点太阳的光芒拂过低伏的花田与树丛,到处都是漂亮的花园与低矮的平房,如同美丽的乡野,在海风的吹拂下显得无比闲适。
柳承与克莱蒙梭一起并肩走在去教堂的路上,克莱蒙梭讲述着自己对于鸢尾现状的认知与理解。
“正所谓爱与恨可以相互转变,所以爱其实是稍胜一筹的,因为恨意可以有各种办法消解,姐妹之间的关系是永恒不变的,所以你不太需要担心让巴尔接受不了,她并不怕与爱人分道扬镳或者信念不同,她只是怕真正的背道而驰。你也说了,你与让巴尔其实是殊途同归的,想法一致,只是路径不同,只要她也理解这一点就好。”
“相对来说,黎塞留更是如此,不仅是因为她的胸怀与信仰,更是因为她对让巴尔心怀愧疚。黎塞留的性格认真又正直,但她并不是脑袋转不过弯来的宗教狂人,也并不介意改变,她认同让巴尔追求改变的勇气,却不认为分裂就能解决一切矛盾,可她也确实无法提出更有用的策略。”
“所以现在的黎塞留是坚定又纠结的,她不会放弃自己的道路,也渐渐不愿意干扰让巴尔的意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可能会效仿传说中的宗教圣人,对自己进行流放苦修。”
克莱蒙梭顿了顿,她看向柳承说道:“不过很明显,你就是那个意外。”
柳承点了点头,克莱蒙梭对让巴尔与黎塞留的分析,其实他根据最近得到的情报与观察的情况也已经明白了一二,不过当然没有克莱蒙梭这么有条理,看来她确实不是准备得一天两天了。
“厉害,将你两位姐姐的心理分析透了,她们应该庆幸有你这位妹妹。”
“那是自然,人心永远是最难把控也最容易在计划中出问题的一环,当然要细致地分析。”克莱蒙梭单手抱胸,右手食指轻轻点着她丰润的唇,视野瞥向柳承说道,“我可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坏女人,这种事情自然是手到擒来。”
柳承摸了摸鼻尖说道:“你就这么介意我的这句话?我可以向你道歉。”
“不用,我觉得这是一种赞赏,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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