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酪吐司
踏实即心安,是灵魂的压舱石,是安全感的体现,让人不会被现实的焦虑和彷徨所压垮。
人最大的安全感是什么?不是自己受到了妥善的保护和照顾,
而是相信自己拥有掌握人生,把握命运的能力。
八重樱的存在,就是这样的见证。
而未来的事,自然是交给未来的自己去决定。
“……这就是你会把你那些阴谋算计说给我听的原因?”
八重樱虽然说着嫌弃的话,但语气却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反而很开心林蔚愿意对她敞开心扉。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一个来自五百年前的孤独灵魂,更是从未真正掌握过自己的人生,一直被命运所玩弄。
直到与林蔚相遇后,才真正获得了几乎已经被自己遗忘的“安宁”感,自此之后的夜晚,她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做噩梦。
林蔚给了她新的“希望”;而她则带来了林蔚所需要的“力量”。
“相濡以沫”吗?也许用“同舟共济”来形容更合适吧。
“哈哈哈,不会觉得我这个满肚子阴谋算计的小人会让你很失望吧?”
林蔚笑了笑,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活成了这个样子,不由自主地希望能获得一点点安慰。
“……在下不觉得愿意把希望传递给他人的人会是什么坏人,如果你继续问我这样无聊的问题,那我就真的生气了。”
八重樱却有些不快,
“更何况,与阁下相比,在下才是真正满手血腥的刽子手,此刻在你手中的那柄不祥之刃,就是例证。”
“……”
林蔚碰了个钉子,不是因为那些有些疏远的敬语,而是他听懂了八重樱的潜台词——论起做恶人,你这才哪到哪?
就是个弟弟!
这安慰人的方式也是够独特的。
………………
北美,逆熵盐湖基地。
红色头发的特斯拉博士脸色十分难看,绷得像是便秘一样,正苦思冥想着怎么提高基地以及战术机甲的防火墙系统才能更好地应对病毒威胁。
“特斯拉博士,我并不认为临时进行防火墙的加固,就足以应对侵蚀权能的威胁。”
蓝色头发的爱茵斯坦端着一杯咖啡施施然走了进来,倚在靠背上看着特斯拉出丑的样子,用她一贯的平淡语气开口说道,
“所以我建议你先暂停一下手里的工作,我们商量一下正事。”
“正事?什么正事?就那个林蔚?”
特斯拉的声音有些激动,也不知道是出于愤怒,还是习惯于此,
“如果他的身份信息属实,那最近的一条消费信息显示是在一年前的圣芙蕾雅学园商业街!呵,真就那么巧?我怎么就不信呢?”
说到这里,特斯拉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因此,我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认为这只是奥托的诡计,所以我建议把他当个屁放了行了!”
“嗯,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可真要恭喜我们了,奥托掌握了侵蚀之键。”
爱茵斯坦耸耸肩,语气平淡地像是在说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喂!你……”
特斯拉语塞,“那你说怎么办?真就答应他?”
爱茵斯坦摇摇头,
“事出突然,又事关重大,谨慎一些是对的。我的意见是,既然这个自称林蔚的男人在说自己的经历时,说自己得到过符华的协助,那我建议可以请约阿希姆进行一番求证……”
“不行!”
听到爱茵斯坦的提议,特斯拉腾地从工位站起来,动作之大差点掀翻电脑和仪器,
“他现在是正在圣芙蕾雅学园不假,但出于安全起见,我们已经与他失去联络多久了?啊?!谁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特斯拉说着气愤不已,把这些年对瓦尔特的担忧统统发泄了出来。
气愤完了,事儿还得接着商量,她抬起头看着爱茵斯坦,坚决不同意她的意见,
“为了这么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就要让瓦尔特不得不暴露自己,而后撤出那个地方?你不觉得有些草率了吗?”
“我同意你的观点,特斯拉博士。我也同样认为出于对奥托实验的监视顺利进行也好,还是出于对约阿希姆的安全考虑,我们都不应该草率的增加他在圣芙蕾雅学园暴露的风险,因此我们不能用常规的通讯手段。”
爱茵斯坦严肃地竖起一根手指,
“在我提出我的方案之前,我想问你很重要的事情,特斯拉博士。你认为,现在的符华,还是可以信任的吗?”
特斯拉一愣,低下头认真地想了想,
“我觉得,不管过去了多久,人的本性还是不会变的吧?”
爱茵斯坦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如此。更何况,约阿希姆此刻在圣芙蕾雅学园与符华女士有更多的接触机会,想必会有更清晰准确的判断。因此我们将信息送进去后,请他根据现状自行判断就是了。”
“……你准备怎么做?”
特斯拉听出来了,爱茵斯坦应该是有了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案,她需要仔细了解并进行评估。
“事先声明,我的这个方案只能是单向联系,约阿希姆那边完成调查后,需要自行想办法把信息传递出来,这一方面的暴露风险,同样需要他自行评估。”
爱茵斯坦依然用那种平淡地语气娓娓道来。
“你快别废话了鸡窝头,急死个人了,赶紧说!”
特斯拉忍不住打断特斯拉的施法,作为理之律者,经验丰富的战士,逆熵的盟主,不应该对他的能力有所怀疑。
下一刻,爱茵斯坦掏出一个拥有深邃黑色的球体,递到特斯拉的面前,
“你觉得,用它来完成这次信息传递,是否可行?”
第十九章:瓦尔特
“人类有记载以来最早的崩坏侵染,发生在公元前两千多年的神州南部……人类记录的最早的审判级崩坏兽,代号‘蚩尤’,也于这一时期肆虐……”
课堂上,一个戴着眼镜的消瘦男老师病恹恹地坐在讲台的之上认真地尽着自己老师的责任,向台下的学生们讲述曾经发生的历史。
芽衣一边认真听,一边认真地做着笔记。
在这里所学习到的历史,与她过去十几年学习生涯所了解到的历史完全不同,普通民众的世界是被隐去了“崩坏”的存在的,在这里学习到的历史,才更接近真相,由不得她不认真。
当然,认真做笔记还有另一个目的——芽衣抬眼看了一眼窗台边那个正呼呼大睡的白毛团子,露出无奈地表情。
这家伙,真是的……
教室另一边的符华也难免有些心神恍惚,台上老师的每一句话都在撩拨她心中的情感,那些都是她的故事,但她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所以,同学们,作为人类真正的精英战士,我们要……咳咳!”
扮成历史老师的瓦尔特正在声情并茂地讲着课,突然没来由地捂着嘴咳嗽了起来,几秒后抬起头,对着台下一脸担忧的同学们露出抱歉的,
“抱歉,同学们,老师身体有些不舒服,需要休息一下。接下来的时间你们先自习吧。”
而后低下头,借着喝水的动作来掩饰他此刻心中的震惊——这种突如其来的引力波动是怎么回事?两位博士那里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
“鸡窝头,你确定这样行得通?”
特斯拉在安置伊甸之星的设备上接通能源供给,看着在一旁设置参数的爱茵斯坦,
“这种能级的波动范围太小了,你确定那个死脑筋的家伙能顺利捕捉得到?”
“质疑同伴可不是你应有的美德,特斯拉博士……EINS,即将进行第一次试运行,检测系统运行情况。”
爱茵斯坦看都没看她,只是认真地完成一个又一个操作,发布一个又一个指令,而后等待结果。
随着设备轰鸣声渐起,数十秒后恢复沉寂,爱茵斯坦点点头,平淡地说着结果——
“伊甸之星运行平稳,状况良好,试验成功。特斯拉博士,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操作了。”
蓝毛博士的语气永远听不出起伏波澜,冷静地仿佛世界的旁观者,
“把想说的话转录成二进制编码,用引力波发送出去吧,约阿希姆会接收到的。友情提醒一句,这种通讯方式效率以及可靠性并不高,建议你不要想着把它当做聊天的手段。”
“……要你多嘴!”
………………
众所周知,瓦尔特对引力非常敏感。
虽然他是理之律者,并不是以引力为权能的岩之律者,但他使用伊甸之星超过半个世纪,对它的构造乃至权能的理解都早已堪称登峰造极。
这从他能依靠权能凭空构造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伊甸之星就足以证明了。
属实是腌入味儿了。
此刻,瓦尔特用身体不适当做借口让自己获得片刻的安静,仔细地感受着那掩藏在空间深处的无形的细微波动,全神贯注地阅读着其中所蕴含的信息。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既然二位博士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联系他,那就代表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必须第一时间获悉。
失去了老师的约束,教室渐渐变得嘈杂起来。
“同学们请保持安静!”
符华当仁不让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开始行使作为班长的职责。
简单维持了下秩序之后,符华推了推眼镜,走到瓦尔特身边,小心地关心道,
“杨老师,身体实在不舒服的话,需不需要我送您去医务室?”
“不必了,符华同学。老师身体还没糟到需要人搀扶的程度,下课后我自己去医务室就可以了。”
瓦尔特摆了摆手,谢绝了符华的好意。
符华心中一动,因为眼前这位老师的声音听起来明显与之前课上时有些许的不同。
却是没有做多余动作,只是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矜持微笑,
“那么老师好好休息,稍晚一些我会代表班上的同学去医务室看望您。”
“符华同学有心了。”
见符华接受到了自己的信号,瓦尔特便笑了笑,结束了此次“师生关心”的互动。
符华点点头,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扮演自己“好学生”的角色,瓦尔特则重新开始未完成的授课,仿佛一切回到了正规。
数小时后,午休时间,符华敲开了医务室的门,
“医生,杨老师的身体怎么样了?”
“噢,没什么大碍,只是体质虚弱,又年纪不小了,劳累过度,我给他开了点药,让他在这里睡一会儿。”
医生的语气很平静,的确不是什么大碍。
符华点点头,毫不意外,以理之律者的能力,控制自己身体的体征和各项指标不过轻而易举罢了。
向医生道过谢,然后径直走到瓦尔特“养病”的房间,很有礼貌地推开房门,
“杨老师,我来看望您了。”
瓦尔特坐在床边,一点也没有病恹恹的样子,直接开门见山地对着推门进来的符华问道,
“符华同学,你来了。正好,我有些事情想向你求证一下。”
果然……
符华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脸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有些无奈,
“何必呢?你要是不主动挑明,我还可以假装你不存在,这样互不干扰,对彼此都好。”
符华摇摇头,对方潜伏这么久,突然来找自己明显是有其目的。现在再装傻就是不合时宜了,索性直接挑明,
“瓦尔特先生是有事相求?为免造成尴尬,我必须提前说明,最好不是涉及到琪亚娜她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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