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啵奇塔
这是只有丽塔和曾经的幽兰黛尔知道的事情。
“那是因为力量还不够，即便拥有了全部女武神的力量，也还远远不够。”
“光是不被抹除，并不足以改变既定的宿命，如果你见过那个家伙，你就能明白……”
“为了对抗它，要多少力量都不够。”
听到叶铭所讲述的这些客观需求，丽塔显得有些诧异。
她好像知道叶铭漏掉了什么。
不过这次丽塔选择保持沉默，只是用满是爱意的目光盯着叶铭，脸上也浮现出温柔的笑容。
···········
通过之前那些简短的片段，帮助玩家们理解了，眼前这个奥托并非现在那个恶贯满盈的家伙。
这样的认知让在场的女武神们以及玩家姑且收住了40米的大刀。
而后，德丽莎她们向这个五百年前的奥托解释了当前的状况。
“你们的意思是，这里是公元2017年，你们也是公元2017年的人……而且还都认识我？”
看到奥托无辜又无助的样子，特斯拉还是不肯相信，毕竟她对奥托的怨念太深。
“不管怎么说，我可信不过你，除非你能证明自己来自于15世纪。”
“呃……”奥托尴尬道“总觉得未来的我好像做了很多让你们不能接受的事情啊。”
说到这里，特斯拉立刻炸毛了：“何止是不能接受！？”
为了证明自己就是这个时代的人，奥托描述了一下自己刚才的经历。
他本来是率领起义军和天命教团在这里打了一仗，可一转眼的功夫，他就从战场来到了这片诡异的废墟中。
“看来，这个平行世界也和我们曾经的历史非常相似。”
500年前的天命确实有这段历史，在天命的高压统治下，平民的日子十分艰难，而在这个世界……
奥托逃到了一个小岛上，以神父的名义开了一所孤儿院，在那里接触到了底层百姓的痛苦。
也正因为民众苦不堪言，“圣女卡莲”作为一种信仰，开始在民众中传播。
他们认为卡莲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圣女，他们相信卡莲的死就是在为“一切生而有罪的人”赎罪。
这些人崇拜圣女卡莲的一切，用这样的精神寄托来对抗天命。
“所以……你就巧妙地利用了这一切，让他们成为你继承主教之位的垫脚石？”
特斯拉用很符合奥托性格的想法推测了他的行为。
“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思考角度？”奥托很是无辜。
“哈！？难道不是看着你这张脸，就觉得你一定会做出这种事来吗？”
特斯拉把奥托的累累罪行细数了一遍：
“暗算了制造月光王座的发明家南希，逼死了天命最强女武神蕾安娜，谋杀了作为人类的第一律者乔伊斯。”
“阻止第一律者的继承人，放走第二律者，让几千万无辜民众丧命！”
【狗托啊！袁神！启动！万箭齐发！】
【刚刚才对狗托有点改观，瞬间就改过来了】
【曾经那些女武神越是信任狗托，狗托就越该死】
【现在的奥托真的辜负了除了卡莲之外的所有人】
特斯拉怒气来源于她就是奥托恶行的受害者，而玩家们愤怒的原因则是他们知道……
奥托的罪恶远远不止这些，琪亚娜，塞西莉亚，还有数不清的女武神，真正意义上的罄竹难书。
389.这是什么？奥托？杀一下
“冷静！特斯拉博士！你指责的那个人，和你前面的这个人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直到德丽莎出面打圆场的时候，特斯拉和观众们才意识到眼前的奥托并不是那个恶贯满盈的人。
“谢谢你，你的这番话帮助我正视了自己，未来的博士。”
被劈头盖脸一顿喷的奥托并没有生气，反而检讨了起来：
“我的内心的确有一个连时光都无法填补的空洞。”
“我也是追寻圣女的光芒，这空洞也越是让我的灵魂深陷于黑暗的痛苦。”
“我这个人做过人体实验，杀害过仰慕自己的伙伴，有着堕入无边黑暗的可怕风险。”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奥托说出了谁都不敢相信的话：
“如果我能回到原来的世界，我将放弃自己对天命主教的继承权。”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好家伙，世界线就此变动？】
【如果奥托没有继承天命，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奥托和新天命究竟谁更重要】
【没有奥托，对我很重要】
【申遗吧，真的】
在那之后，特斯拉等人又发现，奥托的身上居然缠着些许人偶的丝线，就像是支配律者那样。
与此同时，天命那边也带来了情报，而提供者正是自称特斯拉粉丝的女人，长光。
为了证明自己是特斯拉的真爱粉，长光激动地喊了一句：“通古斯爆炸万岁~~”
特斯拉一脸困扰地说道：“好吧，我知道了，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我都忘了崩坏里通古斯爆炸是特斯拉搞的】
【哈哈哈，那长光岂不是黑粉】
【小黑子露出鸡脚了吧】
而后，为了进一步收集线索，长光建议特斯拉等人去几个特定区域调查。
德丽莎建议琪亚娜在休伯利安等待数据，而琪亚娜则想要亲自来帮忙。
对此，幽兰黛尔也表达了自己对琪亚娜的欣赏，并表示想与她建立起更为良好的关系。
许久不见、仿佛没有交集的两人又一次站在了一起。
“好久不见，琪亚娜·卡斯兰娜。”
“是啊，之前从你手上逃走的时候，我肯定想不到大家还有并肩作战的一天。”
对此，长光也感慨道：
“没错没错，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听天命的未来终究属于我们这代人，毕竟奥托先生多半不会再与我们有任何重合了。”
这番无意间的说辞，让在场的人都十分惊讶：
“不会重合？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我没说过吗？”长光俏皮地说道“据我推测，奥托先生已经找到了能够回到过去的方法。”
之后，一群物理学家又讨论了大量关于时空穿梭的话题，这些内容要是遇到个写小说的，肯定够水一章的字数了。
而对于这些理论，琪亚娜也是一副“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表情。
为了方便大家理解，长光又打了个比方：
“关于时间在虚数之树上的范畴，你可以理解为记录游戏数据的服务器。”
“这个服务器记录了许多游戏世界，而你们只是其中某个游戏世界的一个角色。”
“你每时每刻的行为都会被存档在这个服务器中，你可以查看它们，但不能修改。”
“与之相对的是，名为虚数之树的服务器完全可以用任意游戏的任意时间点存档，去生成一个新的、平行的世界。”
【我倒是明白了，但这和叶宝的能力一样吗】
【不一样，改变世界线的方法不止一种，这是奥托的选择】
因为这其中的原委确实有些复杂，所以叶铭决定亲自下场和大家解释一下。
【两个人的目的也不同，奥托只想拯救卡莲，而叶铭则想改变所有的悲剧】
【但他们确实有相似的地方，手段不同，但逻辑却大差不差】
【老哥好懂啊，你是什么人？内部员工吗？】
叶铭没有回答，其他人也就懒得再追究。
而在游戏中，琪亚娜根据已有的信息总结道：
“你是想说……奥托打算借助虚数之树的某种功能，重新去活一遍自己的人生？”
长光解释道：“不太准确……但，姑且可以这么理解。”
在那之后，一行人找到了支配律者核心的下落。
但德丽莎担心奥托会对琪亚娜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没让她去。
而是和幽兰黛尔一起带着那位500年前的纯良奥托，来到了目的地的教堂。
于是乎，恶贯满盈的奥托和纯良的奥托来了一次历史性的会面。
两个奥托并没有太多交谈的欲望，要说他们能有什么共同话题，那必然是……卡莲。
“圣女卡莲的雕像，取代了绞刑架吗？”
纯良奥托的感慨道：
“可惜人们圣女本人不会因为人们的纪念而起死回生。”
原来这里就是当年对卡莲·卡斯兰娜执行绞刑的场所。
彼时的圣女遭到了众人的背叛，却愿意用自己的死去启迪那些愚昧无知的民众。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她并不是一个傻瓜。”
纯良奥托感慨道：
“只是当一个人真正想改变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才会发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渺小。”
【我突然想起叶铭了】
【打败了女王，却发现自己无法拯救姬子的时候，叶铭也是这个感觉吧】
【还有在稻妻无数次的失败】
【为了让芽衣拯救琪亚娜时也是】
【要是让芽衣知道，这么做都是为了虫虫，那不得酸死】
“卡莲拒绝一切越狱计划，一心求死，或许在她看来，这就是对这个既不公平也不合理的世界的……最后抗争吧。”
五百年后的奥托听着这一切，脸上浮现出一些不耐烦的表情，只听他说道：
“闲话就说到这里吧，我已经夺取了99.9%的支配律者核心，而剩下的0.1%也即将就位。”
“来吧各位，让我们在这间教堂旧址，共同迎接这一标志性的时刻。”
众人随奥托进入教堂，而在那一刻，奥托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时候了，丽塔，回收我们的实验道具~~”
没等德丽莎反应过来，五百年前的奥托便死在了丽塔的镰刀之下。
【啊？？】
【奥托把自己宰了？】
【塔子姐你……】
390.全篇没出场的她，却能和奥托共情
“丽塔！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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