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戈壁里的熊猫
扈三娘低声说了一句,随即便佐着酒继续啃起了鹅腿。
一整只烧鹅,赵渊一口没吃,全都进了她的肚子。.
吃饱后的扈三娘双手抱膝坐在火堆旁,
瞅了一眼旁边的赵渊,忽然说道,
“今天的恩情,我日后会还给你的,你还不去找你的那位同伴吗?”
同伴?对了,时迁!
赵渊赶忙站起,刚才只顾着眼前的扈三娘,倒是把这位兄弟给忘了。
他正要原路返回,去寻时迁,
却忽地又停下了脚步,
“你呢?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
扈三娘沉默着,什么话也未说出。
显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以后该干什么。
“随我一起上梁山吧!”
赵渊邀请道:“以你的武艺,也足够坐一把交椅了!”
“我上梁山?”
扈三娘怔了一下,随即却是赶忙摇头,
“多谢你的好意,但我若是上了梁山,扈家庄肯定要被连累,逃婚我已经对不起兄长了,不能再害了他。”
“谁让你用本名了?”
赵渊劝道:“你干脆女扮男装,用化名随我上山不就行了?我看先前那个一丈黑祝狗就蛮不错的。”
“女扮男装?真的能瞒过去吗?”扈三娘明显有些心动。
“你忘了我就是用易容的法子,遮掩的相貌吗?”
赵渊笑道:“只要把你这白嫩得小脸抹成一团黑,再穿上宽大的衣服,说话时声音低沉些,还是能遮掩过去的。”
“那...也好,我随你上山!”
扈三娘沉吟了一下,点头同意后,却忽又说道,
“但祝狗这个名字不行,听起来好像我是祝家的人一样,直让人犯恶心!”
“扈三娘...胡三郎?你觉得这个怎么样?”赵渊提议道。
“胡三郎...”
扈三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却是越念越觉得顺耳,便欣然接受了。
易容需要些东西,赵渊现在身上没有,
也只能等以后到了城镇,再让扈三娘变成胡三郎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芦苇荡,
那时迁正百无聊赖得坐在马上,心里早已脑补出好几个版本的暧昧故事了,
瞧见赵渊走出了芦苇丛,身后还跟着一位英姿飒爽得女将后,时迁顿时便瞪大了眼睛。
哥哥果然是喜欢这种强势的女人,身边有个琼英小娘子还不够,这不知又从哪找来了一个更加威风凛凛得!
“哥哥,你和这位...嫂嫂办完事了?”
时迁下意识地便问道。
“谁、谁是他的那什么了!”
扈三娘涨红着脸,抬手就要摸出鞭子去抽时迁,
却不想手上直接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自己的那匹胭脂马早就被人盗走了,而马鞭也在她气恼之下,直接给丢了!
“好了,莫要胡说!”
赵渊向时迁大概说了一下扈三娘得经历,
“等到了前面镇上,帮她易容后,她就是胡三郎了,你可要记住,外人面前莫要说漏了嘴!”
“哥哥放心,俺明白的!”
时迁嘿嘿笑了两声,然后直接便在马上对着扈三娘拱手作揖道,
“时迁见过三郎哥哥!”
“兄弟客气了!”
扈三娘沉着嗓子回了一句,只是却依旧难掩那悦耳动听得声线。
时迁立刻笑出了声,眼见扈三娘又要羞恼,
他赶忙纵马向前,一溜烟的就没影了。
留下的赵渊和扈三娘不由得面面相觑,
如今这里只有一匹马,
若是一人骑,一人步行,显然要耽误不少时间,
而若是两人共乘,赵渊自然不介意,就是这扈三娘...
想到这,赵渊下意识地望了过去,
不想那扈三娘也正好在瞧着他,
瞅见赵渊望来,这位刚才还威风凛凛得女将,顿时便羞涩得转过了头。
“要不,我们俩骑一匹马?”赵渊试探着问道。
那扈三娘立在原地,好一会后,才微微点了点头。
赵渊先翻身上马,随后伸手一把将扈三娘也拉了上来,却是刚好坐到了他的怀里。
和李师师、琼英相比,这扈三娘的身量要高了许多,
前两人坐在赵渊怀里,都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这扈三娘却完全是另一种感觉,
她身量足够高,坐在赵渊前面,也只比他略微低矮了一些,
两人紧靠在一起,感受着那细腰长腿,
赵渊要是再没有一点反应,显然也就不是男人了。
而扈三娘也是第一次和男子这般近距离接触,
羞涩之下,只能没话找话得说道,
“你身上还带了防身的短棍?有些硌着我了!”
“这个...那是我的随身之物,现在不好收拾,等到了前面的城镇再说!”
赵渊尴尬一笑,不敢再想其他,
赶忙用力一夹马腹,打马向着前方的时迁追去!
...
须城东面,最近新开了一家梁记酒店,
相比城里其他的酒家,
这梁记酒店,也就是大堂宽敞了些,酒食干净了点,其他再无任何不同之处,
也因此,除了开业前几天,
有泼皮混混上门找事,被掌柜的带着几个伙计一顿胖揍,引起须城民众讨论了一阵外,
之后的日子里,这家酒店便陷入了沉寂,再未引起大的响动。
每日只是迎来送往,和须城内其他的酒家一模一样....
第一百三十三章 被拒婚的董平
这一日,梁记酒店却是进来了三个身形各异的汉子,
那原本待在柜台后方算账的掌柜,
见到三人后,却是慌忙走了出来,将三人迎进了后堂。
大堂里有这些日子经常过来的客人见状,便向小二好奇地打听道,
“方才那三人是谁?居然要朱掌柜那般热切得迎接?”
“那是俺们的主家,掌柜的当然要亲迎了!”小二随口回了一句。
“原来还有主家,俺还以为这酒店就是朱掌柜的呢!”有客人诧异道。
“您这可就搞错了,”
小二解释道:“俺们这是梁记酒店,主家自然姓梁,怎么会姓朱呢!”.
那客人拍了拍头,直呼没留神,
一旁得其他客人见状也都发出了善意得哄笑声。
后堂,
扈三娘挑着门帘,看着大堂里零散地几个客人,不经疑惑道:“朱贵哥哥,客人这般少,能探听到多少消息?”
方才进来的三人,自然便是赵渊、时迁和女扮男装得扈三娘。
先前赵渊已经给朱贵简单介绍过了,
现在听到扈三娘的疑问,朱贵笑着解释道:“俺这酒店乃是须城情报的中心,诸多探子都已分布在城中各处,一有响动,先来俺这汇报,由俺甄别后,再送往山寨。”
“所以这酒店生意不宜太好,太好容易遭人关注,还会招来那同行的嫉妒,这些人若是三天两头给你找点事,那就真是没完没了了。”
“生意也不宜太差,若是明显亏本的买卖,也会遭人怀疑。”
朱贵笑道:“便是如今这般不死不活,勉强保本才是刚刚好,既不引人瞩目,也能保证安全。”
“原来是这样,”扈三娘恍然大悟。
一旁的赵渊想起先前进城时所见,便询问道:“朱贵兄弟,方才我们三人进城时,怎么见这须城外面挤满了灾民?”
“此事说来,也是因哥哥之故,”
朱贵举起酒壶,给赵渊酒杯中添满,
“先前哥哥让小七兄弟带口信回山,让山上的头领们想办法将河北的灾民引到梁山上去。”
“众位兄长便决定以粮食引导,初时还颇见成效,足有七八千灾民被引上了梁山!”
赵渊听到梁山一下多了这许多人口,不由得开怀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才注意到朱贵的措辞,
“初时颇见成效?可是后来出事了?这郓州的太守插手了?”
“哥哥猜的不错,”
朱贵无奈道:“这郓州去年新来的程太守也算是个有能力的官员,见到灾民络绎不绝被引到梁山水泊,此人担心俺们乘势做大,便也在这须城开仓放粮,既有官府救济,那些灾民自然不愿再往梁山,于是慢慢就聚集在了须城外面,不过,听说这程太守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这是为何?”时迁惊讶道。
“这须城乃是新建之城,原本得城池因济水水患,已被河水浸没,这才将须城牵来此处。”
朱贵解释道:“只是新城一建,也将郓州多年的积蓄损耗一空,直到去年才稍微恢复了一些,州府中的钱粮自然不是很充足,如今城外足有三四万的灾民,便是煮稀粥,每天也要二十多石的粮食!”
“这程太守早已发了布告,希望郓州士绅能够捐钱捐粮,只是这郓州上下有粮的,无不屯粮等着粮价大涨后赚上一笔,自是不愿白白捐给官府,那程太守前后催缴了几次,各处士绅也才捐了不到两百来石得粮米。”
“听闻那程太守已向朝廷奏报,说明情况,希望由朝廷下令,命各处州府给郓州运粮救急,不过目前还没有收到回报。”
听到这,赵渊顿时冷笑了一声,
“东京汴梁那些官吏家中,大多也都在屯粮等着涨价大赚一笔呢,若把这些灾民赈济下去,粮价也就涨不起来了,他们怎么可能会同意程太守的奏报!”
“那哥哥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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