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阿福
“我?我或许懦弱,或者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懦弱的时候,但我起码比你强!因为我敢去承认!而你,奥丁,你根本就是个连自己懦弱都不敢承认的虚伪之人!
你自诩了解人性,不信任人的优柔寡断,说的好像这个世界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你的位置一样。
奥丁,有种你回答我,为什么你宁可设计这种骗局,也要不愿意去寻找一个可以代替你位置的新奥丁?你不是深谙人性吗?你不是能够看透人心吗?
如此深谙人性,看透人心的你,是觉得你是整个世界最独一无二的人吗?竟然没有一个与你性格相仿,能够继承你位置的人?如此深谙人性的你,居然找不到一个你能够为之相信的人?
到底是你真的认为其他人不值得相信,还是你根本没有想过去相信!?明明只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别人,却要装作一副我即是正确,我即是唯一的模样,这种虚伪的姿态,真是令人作呕至极!”
面对夜骑那针尖对麦芒的辩驳,奥丁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却并没有显现出任何的动摇与逃避,而是回应道:“相信他人永远都不如相信自己。
你问我是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我的回答是:是的,我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我能够发现镜世界,并且通过镜世界创造出假面骑士与镜兽。
我能够在一切走向失控时果断的解决危机,遏制住事态的进一步恶化,我能够选择处理后事在这片荒无人烟的镜世界的孤寂中,守护着世界数十年如一日。
我能够没有任何动摇的为人类世界的存亡布局数十载,哪怕被其他人非议,哪怕这一切最后其他人只会一无所知。我是上个世纪最天才的科学家,也是人类世界的守望者。
我就是独一无二,我就是无可替代!夜骑,你让我去相信别人,但是,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能够代替我的人吗?没有!”
“有!”
“嗯?”
“不仅有!而且,很多!”夜骑毫不犹豫的反驳:“他们可以比你更善良,比你更有人性,比你更谦虚……看守镜世界很难吗?它不一定非要让一个人孤寂的守护,有太多其他的方法可以去管理它。
但是,这些方法,你全都不曾去思考,全都不曾去考虑,你眼里只有你的才能,你的伟大,但是你根本没有想过,你现在所做的事情,真的需要你的才能与伟大吗?
只要是个有正义之心的人,获得骑士的力量,都可以代替你去看守镜世界。但是你却一点也不想承认这一点,只会拿着自己的付出去彰显自己的伟大,彰显自己的神性!
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守护人类的英雄,你不过是一个傲慢,自以为是,不愿意相性任何人,偏执到极点,认为自己拯救了人类,便将自己假想为神的虚伪之人!
现在,你开始假想自己是神,那么下一次呢?你是不是还要效仿耶和华降下洪水来清理这个让你觉得失望的人类世界?你不相信别人能够想你一样坚守,我又怎么敢相信你的这份坚守到后面会不会质变?
奥丁!承认吧!从你选择以十二人的生命作为代价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守护这个世界的资格!你只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虚伪之人!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这个虚伪的假神,拉下你自诩的神坛!”
说着,夜骑从腰间抽出翼召剑,准备对奥丁发起进攻,而奥丁则是冷哼一声,从手中召唤出不死鸟权杖,对夜骑问道:“那么,杀死我之后,你又想好让谁来代替我吗?”
“……哼,用不着你来操心,就算找不到人,我自己都能顶上!”
奥丁听后,顿时笑出了声:“呵呵!真是大言不惭,刚刚还说手握人命的我没有资格去看守镜世界,而杀死了前任龙骑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代替我呢?
不过,你的觉悟很不错,夜骑。你是这三次骑士大战中,最让我另眼相看的骑士,不仅敢于直面我,还在面对我的时候如此坚定不移。
本来在不消灭最后一个骑士之前,你是没有资格与我对战,但是看在你如此特殊的份上,我给予你这个特权,夜骑!使出全力来跟我战斗吧!就看看你的力量是否能够匹配你的觉悟!”
“我正有此意!”(BGM:北谷洋《Revolution 》)
高喊着,夜骑从卡盒中掏出一张奇特的卡牌,那是一张雕刻着镂空羽翼的卡牌,卡图刻画着一片正在运动的旋风,正是生存卡牌:疾风!而就在卡牌掏出的一瞬间,夜骑的周身顿时席卷起一阵飓风来。
夜骑在飓风中将手中的翼召剑向前一伸,顿时,一缕旋风在夜骑的手中划过,将她的翼召剑包裹住,随着旋风散去,原本的翼召剑变化为一面蝙蝠形状的盾牌。
夜骑将盾牌上的蝙蝠嘴打开,将生存疾风塞入其中,而后坚定的将其合上!
“SURVIVE(生存)!”
随着召唤机的通告,夜骑的周身顿时席卷起一片深蓝的飓风,而随着疾风散去,化为生存状态的夜骑,已经换上了一片更加华丽的装束。
色调从之前的夜蓝色变成了更加灿烂明丽的海蓝,花纹上也镶嵌上金色,背后披上了披风。夜骑将嵌在盾牌中的利剑抽出,一手持剑,一手持盾,对着奥丁,战意十足!
看着当着自己面变身生存的夜骑,奥丁轻哼一声,嘟囔道:“生存疾风吗?虽然我很好奇,你是用什么特殊方法从她那里获得了这张卡,不过,呵呵,你的觉悟足够匹配这张生存卡牌,那么,塔塔开咦!”
面对奥丁的宣战,夜骑沉声低喝:“塔塔开咦……”
而后,高喝着,向着奥丁冲去!
第一百零九章 抗争
“呲!!!”
真一将炒肉放在锅里滑了一圈后,伸手拿起旁边的调料准备调味,盐,味精,胡椒,酱油……诶?
真一看着手中的小酱油瓶滴答滴答的流出最后一点酱油的时候,不由得一愣,啧,不是吧,虽然说昨天才做了酱烧排骨,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用完吧?
真一甩甩小瓶子把最后一点挂在内壁的酱油全都甩出来后,直接往后一丢,酱油瓶不偏不倚的以一个三分球弧线正中垃圾桶。
唉,只能说东瀛的什么东西都设计的很小家子气,一瓶酱油设计的只有一百多毫升用的了几天?看来吃完饭后还得去超市采购一下呢……
至于现在……看来还是清炒凑合一下吧。
虽然真一对于调料的缺少很不满意,但是对于真衣这个日常靠超市便当凑合的丫头而言,能吃上一口热乎乎的新鲜炒菜,已经是很长时间没有体验过得珍馐了。
女孩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对着一桌子菜这里来一口,那么尝一下,不住的感叹道:“欧依稀!!!原来门矢士君的手艺居然这么好!?”
“啊……一般般吧,酱油没了,所以后面几个菜只能清炒。”
“清炒也感觉超级好吃的!呐,门矢士君这么好的手艺,是跟谁学的?伯母吗?”
真一摇摇头道:“不,自己一个人生活,总得对自己好一点,我自己学的。”
“诶?居然是自己学吗?”真衣显然有些意外,嘟囔道:“在我的印象里,那些做饭很好吃的人,一般都是妈妈耳濡目染教出来的,不过……唉,我就没有一个能教我做饭的妈妈……”
真一耸耸肩道:“这是你的错觉,做饭好吃这件事,首先得让人自己喜欢做饭才会有动力去做的好吃,而如果一个人喜欢做饭,那么哪怕没有妈妈教,也会自己去学。
比如我,我妈妈就死的很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她就已经去世了,但是一样不影响我从其他人那里去学习怎么做饭。”
“……”真一的话语让真衣为之一愣,而后有些尴尬的道歉道:“那个……不好意思……提到让门矢士君不高兴的事情……”
女孩的道歉也让真一有些懵逼,思索一下后,便明白这丫头可能是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轻笑一声无所谓的安慰道:“安啦,我也没有不高兴。
说实在的,我对我妈妈没什么感情,她去世的时候,我才六岁不到,六岁不到的年纪,我能懂什么?所以我当时对于她的去世没什么感觉,现在的话,也回想不起当初的细节了。
对于她的去世,我个人没什么悲伤,也没有什么不舍,感觉更像是回忆童年时候,一个不怎么明显的背景一样。”
“这样吗?”真衣不由得为之沉默,同时心中有些后悔把话题朝这个地方拉,她本以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与自己不一样,父母双全有车有房。
但是现在她才发现,眼前的真一与自己骑士没什么区别。
不过……
“不过……这样子只是当个背景板的心态,感觉有点太冷漠了……我相信,门矢士君的妈妈,一定是爱着你的,这样冷漠的去对待妈妈的爱……”
“冷漠吗?”真一不由得眉头一翘。
而真衣则是一慌,连忙摆手说道:“啊,不好意思门矢士君,我有点擅自揣摩自作主张了……你不要生气啊……”
“不不,我没什么好生气的,对于冷漠这一点吧……啧,怎么说呢,应该是从小到大习惯了吧。”
“习惯?”
“嗯哼。”似乎是可能太久没有一个能够说说心里话的对象把,面对眼前的女孩,真一忽然来了一些分享的兴致,于是对她讲述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我妈妈去世的时候,我的爸爸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你记住,这个世界上不会因为什么人的离开而停转,人的生活不会因为什么人的离开而停止,要往前看。’
我老爸是个不会喊疼的人,对待什么难事都只有一个态度,硬生生的去顶,去抗,他以这么一个心态对我这么说,也是希望我不要因为妈妈的死而难过。
只不过那时候,我才五六岁,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懂,别说理解他那句话了,我甚至都不理解死亡的概念,甚至,说的不好听,五六岁的孩子,内心对于父母的这个概念都是非常的模糊的。”
真一对于父母的观念让女孩有些意外,她架着小脑袋思索道:“呜,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对爸爸妈妈完全没有记忆呢……反正,我对爸爸妈妈的印象,一直都是听其他人说,那种能够让我吃穿不愁,能无私的包容我,爱护我,照顾我……”
真一看着有些臆想的真衣,笑着摇摇头道:“不哦,你说的那种父母,很少很少,父母这个概念,一直有一种被过于神化的情况。实际上,父母也是从孩子长大的普通人,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
自私,专权,急躁,懒惰,任性……这些性格中的缺陷不会因为人成为父母而消失,相反,这些缺陷反而会因为有了孩子之后多了一个宣泄口。
如果一对父母没有责任心,那么他们带给孩子的痛苦将远远大于快乐,哪怕是我个人认为对我非常负责的老爸,他也做不到包容我,爱护我,他顶多能做到照顾我。”
“诶……”真衣有些意外,忍不住问道:“门矢士君的爸爸,对门矢士君很不好吗?”
“不,很好……”真一摇摇头道:“不过,我说过吧,他是个不会喊疼的人。对他而言,哭泣是懦弱的表现,对困难低头是无能的表现,谁敢欺负你,你要强硬的打回去,而不是哭哭啼啼的跑到长辈面前哭诉。
他是个铁了一辈子的人,自己从来不愿意向别人低头,所以也不允许别人向自己低头,自己不愿意对别人喊疼,也不允许别人对他喊疼,我的性格也多少受他影响。
不过我倒也不是想说他什么坏话,虽然他的性格很铁,感觉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他责任感很强,对于自己的义务从来不会拒绝,会认认真真完成。
妈妈死后,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找其他人再婚,而是认认真真的工作把我扶养长大,甚至赡养妈妈那边的娘家的外婆,因为我妈妈那一娘家没有男丁。
外公死后外婆无依无靠,妈妈的姐妹又都拉不下脸去接她过去凑一家,但是我老爸愿意,我不知道是因为他觉得对妈妈亏欠还是自己心善,但是对于自己可以做的事,他一向都不回去犹豫。
所以,虽然他说话总是带有一种让人感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但是他真的有资格去说,因为他所说的一切,他都认认真真的贯彻了,他真的做到责任先行,做到了眼泪不轻弹,做到了绝对不喊疼。”
真一的讲述,让真衣在心里描绘起了那个面貌刚毅,内心刚强的板正男人的形象,虽然说,真一在谈论自己父亲,并不乏一种批判的语气,但是,女孩依旧在内心对其产生了一种向往。
这样的父亲,虽然有些铁的不近人情,但是有一种一场敦厚的可靠感,如果可以的话,真衣其实也希望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坚实可靠的长辈……
“那……伯父现在过得怎么样?”
“现在?嗯……去世了快七年了吧。”
“诶?”
霎时间,真衣刚才才在心里为真一父亲构建的那可靠如同巨塔一般刚强的身体,轰然倒塌!
“怎么会!?”
“怎么不会呢?过钢则折啊……”真一苦笑一声,戳着碗里的米饭解释起来:“他脊椎一直有问题,他是干汽修的,开车,修车,洗车,扛东西,弯腰弓背太常见了。但是就是不肯喊疼,稍微疼一点就忍一下,真的受不了才悄悄跑去医院治一下。
他那种不肯服输,不愿喊疼的性格,我甚至连他什么时候第一次发病都不知道,直到我高中的时候,有一次真的疼得太严重了,躺在床上直抽抽,最后还是我外婆把他送进医院里面。
检查出来已经是脊柱炎晚期了,按照医生的说法,这种情况做手术,坐轮椅是肯定避免不了的,手术费也不便宜,后面护理也是一大笔钱。”
“……”真衣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如同铁塔一般坚挺的父亲,就这样轻易的被折断了脊梁……
“后面呢……伯父他,治好了吗?”
“……呵~”提到这个,真一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他没有选择治疗……”
“诶!?”
“他是个绝对不可能低头的人,哪怕被病痛折磨,哪怕被生活所迫,也要死命朝着压迫自己的对象冲锋,哪怕是粉身碎骨。检查出症状之后,我老爸大骂着庸医坑钱,不愿意住院治疗,挺着稍微没那么疼的腰椎回家去,继续工作。
然后……大概,一个星期过后吧,是个大雨天,他开着修好的车子,准备交还给客户,然后一整天没回来,然后第二天,警察的通告才传过来,他在当晚因为雨夜路滑汽车发生侧翻,连人带车掉进路边的沟子里,车毁人亡。
而紧随着他去世的,是公司的抚恤金和高额的交通险人身险……这就是他选择对生活对抗的方法。”
第一百一十章 买菜,然后捡到女神秘人。
“……”
听着真一的讲述,真衣彻底没有了吃饭的欲望了,她已经彻底没了胃口,取之而代的是无以复加的震撼与心痛。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依靠真衣自己那单纯的生活环境,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会有一个人能够刚硬到这个程度吧,以至于,一时无语的真衣在一阵沉默之后,眼角不由得泛起了泪花。
而真一看着女孩那痛心的表情,轻叹一声,说道:“没什么好落泪的,或许,对于老爸来说,他的所作所为是值得喜悦的,因为他用自己的死,对生活赢得了一次胜利。”
但是真衣却不这么想,悲叹道:“生命都没有了,胜利又有什么意义……门矢士君你都不伤心的吗……”
“当然伤心,但是,也只是片刻的缅怀,我在他的教育下,活了十多年,他的那套生存法则已经彻底影响我了,所以,对于他的死亡,我并没有流泪。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而停转,生活也不会因某个人的离去而不能继续,人总得向前看,不是吗?”
“但是,伯父做了那么多,门矢士君你这样子冷漠……”
“唉……我的老爸不需要眼泪那种东西,要是他在天之灵看见我在他的墓碑前流泪,他八成要揭棺而起对着我踢两脚,而且泪水这东西……我的外婆哭的够多了。
我老爸的死,最伤心的人那个人,莫过于外婆了,她觉得是自己欠了老爸。老爸死之后,那笔抚恤金外婆一分没要不说,还跑到自己女儿那边拉下脸皮哭着要了一笔钱给我爸整了个体面的葬礼。
本该我和爷爷奶奶做的事,全都让外婆一个人包了。葬礼上,哭的最厉害的,也是外婆,最后还是爷爷奶奶帮忙拉着,才不至于哭晕过去。然后……应该是第二年吧,外婆就紧跟着我老爸走了。”
真一用着一种平淡的进乎冷漠的语气,对真衣讲述着这段往事。这让真衣面对这种冷漠,甚至产生了一丝畏惧,但是只是畏惧了一瞬间,随之而来的心痛将其盖过。
门矢士君之所以这样的冷漠,何尝不是因为已经见惯了生离死别。比起自己从一开始一无所有,门矢士君这种家庭美满,一点点,一点点的失去……
之所以这么冷漠……其实只是痛苦太多,习惯了吧……
自己不会低头,也不愿看见别人低头,自己不会流泪,也不肯看见别人流泪。伯父对门矢士君的影响确实深远,现在的门矢士君,根本如出一辙……
真一见眼前的女孩眼角布灵布灵眼看着又要抹眼泪了,连忙插卡话题道:“啊~嘛,也说了个差不多了,告诉真衣你一个秘密哦,我这些往事,只跟两个人谈起来过,其中一个,就是你。偶尔这么分享一次,倒也能让我心情好一些~”
这个话题确实暂时遏制住真衣那满是泪水的眼眶,她吞吞口水,问道:“除了我……还有谁?”
“这个嘛……”真一的表情颇为微妙,买了个关子道:“看情况,有兴趣跟你说一下吧~净说些伤心事也没意思,跟你分享点趣事吧,我在高中的时候,还喜欢过我的语文老师,甚至还头铁的向她表白过,你信不信~”
“啊……啊?这……门矢士君你不是开玩笑吧?”
“哈哈哈,没开玩笑哦,我真的表白了。”
“诶……那……那位老师同意了吗?”
真一理所当然的回答道:“怎么可能同意?毫不犹豫就骂了我一顿,还让我写了一篇一万字的检讨书,唉,啧,一万字,还是手写,写了三天手都疼了。”
“三天?一万字?这……一天……”真衣的脑回路显然有些特别,注意的居然是这种细枝末节:“而且……还是检讨书……我感觉我高中时候写作文多写一个字都编的好费劲……”
看着真衣面露难色,真一顿时哈哈一笑,摆摆手说道:“检讨书?我怎么可能真的写一万字检讨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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