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花间派传人是女孩子那件事 第40章

作者:萌死他卡多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李清茶也来了兴趣,问道。

  “你想啊,犯人把被害人剥光了却不作恶,反而又掐又捏,这不是存心羞辱吗?”

  “这个……”

  李清茶还真没想到。

  宫怜雪继续说:“依我看,八成是某家的老爷要纳妾,大妇出于嫉妒将貌美如花的姑娘杀了,之后还不解恨,这才亵渎了尸体。”

  她双眸闪闪发亮,似乎脑补出了一篇上万字小作文——

  《他要纳妾,那我便杀!病娇妻的成长史》

  李清茶:……

  女孩子的思维在某些方面确实开阔。

  “应该不是羞辱。”

  “为什么?”

  “你代入一下凶手嘛~”李清茶说道,“羞辱的目的是让人颜面尽失,‘颜面’二字,你肯定会写吧?”

  这么问,就是在提示,要从字面考虑这两个字,

  宫怜雪冰雪聪明,立即懂了,

  “你的意思是,凶手没必要给尸体罩上头套?”

  “没错。”

  “啊……这……”

  少女陷入沉思。

  这时,一旁的赵捕头说:“李公子断案如神,果然,还得靠你!来来来,我们出发去京兆府。”

  李清茶懵逼道:“我还没答应啊。”

  “你刚才难道不是在破案吗?”

  李清茶:???

第41章 悬案

  京兆府附近,

  殓房。

  李清茶最终还是把活接下了。

  赵捕头没有强迫她,也强迫不了她,她愿意前来,真实的原因其实是对话中出现的大相国寺,

  她总感觉,最近发生的几件事存在着若有若无的联系。

  封炜祺作揖道:“四为先生。”

  京城的读书人现在都这么称呼李清茶。

  李清茶拱手,

  “封大人折煞我也。”

  封炜祺笑,却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

  他尊重李清茶,不光因为李清茶能花开遍地、碑林树碑,还因为这次命令他让李清茶查办此案的人物,身份非同小可,

  若不是那人要求保密,封炜祺一定说:“四为先生在宫里有人,何必谦虚?”

  现在,他只是将话题引向正事,

  “四为先生,看看尸体?”

  李清茶点了点头。

  旁边的仵作立即掀开了遮住尸体的白布,

  气味很重,

  李清茶和宫怜雪用手捂鼻。

  “用些姜、蒜。”仵作递上一个小碟,里面装着各种去腥用的食材,“或许能有缓解。”

  李清茶取了几瓣蒜,

  咀嚼后,辛辣充斥鼻腔,确实好受了不少。

  她开始观察尸体。

  情况和赵捕头描述的基本一致,有指痕和掐痕,淤伤明显,

  “应该是生前造成的。”李清茶说。

  “先生说的对。”一旁的仵作大点其头,收起了对李清茶的轻视。

  “死因是掐死吗?”

  “也有可能是冻馁而死或是心力交瘁而死,因为脖颈处的指痕并不重,没有呈现青紫色,以这样的指力,不足以掐死身强力壮的人,但死者是娇弱女子,所以说不好。”

  李清茶点点头,又观察尸体,

  “有意思的是头套,刚才听赵捕头说,我还以为真是……啧,现在看来,分明是丝绸质地的衣服、桌布之流,凶手临时取用。”

  众人安静,默默看着李清茶围着尸体打转。

  忽然,

  “头套是生前罩上的吗?”她问。

  其余人看向仵作,

  仵作轻咳,“这个……”

  “没确定吗?”

  “这也确定不了啊。”

  “我能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深入鼻中、口中,看看能不能找出藏得比较深的丝绸纤维……额……我是说丝绸碎片。”

  死前挣扎,涎水流出,必然会打湿头套,有可能吸入或者吞入少许纤维,

  死后断了气,当然就没可能了。

  仵作说:“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还不知道死者的真实身份啊,没有家属同意,只能进行粗浅的验尸。”

  难怪刚才在说死因的时候都是不清不楚的。

  李清茶不由得皱眉,

  她已经看过卷宗,知道尸体是在两天前发现的,

  但京兆府到现在还没接到人口失踪的报案,那说明,被害人要么不是京城人士,要么其家属根本不在乎或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如果搞不清死者的身份,就没法从亲友关系着手办案,

  八成得变成悬案。

  这种情况,京兆府应该将尸体在殓房放置七天,在确定没人认尸后,于乱葬岗下葬,案件结论以江洋大盗杀人越货处理。

  李清茶想不通,封炜祺为什么点名要自己着手查案。

  她说道:“用筷子试试吧。”

  仵作愣了愣,“试什……啊……我知道了。但是能行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他还是找来了细筷子,尝试在死者的鼻腔和口腔中寻找丝绸纤维。

  一旁的宫怜雪问:“这件事很重要吗?”

  李清茶说:“我觉得还挺重要的。”

  她指了指尸体的下半身,

  “没有‘痕迹’,不代表死者没被侵犯过。”

  听到这话,宫怜雪又开始脑补,

  “罩着头套做那事,难道凶手真的有特殊癖好?咱们倚翠楼最近虽然搞制服诱惑,可也没推出过这么狂野的项目。”

  少女喃喃自语。

  李清茶:“……”

  赵捕头:“……”

  封炜祺:“……”

  在场的几个大男人(李清茶不算),都被少女突然冒出来的、无厘头的话弄得有点儿无语。

  “咳咳……”赵捕头尴尬地咳嗽,“李公子,明明没有‘痕迹’,何来侵犯一说?”

  “呵,赵捕头经常逛青楼,这都不懂?”李清茶问。

  赵捕头偷偷瞄向封炜祺,

  只见封大老爷将视线移到了门外,似乎忽然对殓房门外的老槐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副听不到两人对话的模样,

  都是男人,谁还没去过勾栏院?

  封炜祺怕惹火上身。

  赵捕头眨眨眼,

  “李公子的意思难道是……借助器具?”

  “我只能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那我们该怎么……”

  “……”

  两人忽然看向一旁的宫怜雪,

  盯——

  宫怜雪:???

  “你们要让我检查尸体?”

  “嗯。”

  “可是……”

  “宫小姐,”李清茶忽然换上了催人泪下的声线,“你想一想,一个女子,独居深闺,每年出不了几次门,或许就盼着去大相国寺祈福能够逛逛街,买些喜欢的事物,那天,她打扮得美美的,甚至戴上了耳环,满心欢喜地出门,结果……”

  “别说了别说了,我查还不行吗!”

  宫怜雪狠狠瞪了李清茶一眼,

  她也不考虑口气的问题了,拿来几枚大蒜猛嚼,然后拿起验棒,叼着一块姜片靠近尸体,

  良久,

  “你没说错。”

  宫怜雪肯定了李清茶的猜测。

  她一边拼命洗手,一边问:“可是,这件事跟我刚才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李清茶吐槽:“你明明用了验棒,洗手做什么?”

  “你还问!?”

  “好吧好吧,我不问了。”

  “那好,我等你解释,你要是说不清楚,小心我……”

  少女做了个剪刀的手势。

  李清茶装没看见,说:“你可以试着想象一个场景,现在,你要对一个人出手,但是,你要遮住他的脸,这是为什么?”

  宫怜雪沉思了片刻,摇摇头,

  她代入不了。

  反倒是一旁的封炜祺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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