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寒
第三零三:正式会谈(五)
以帝国人在拉古尔的所作所为。
也就是现在,混沌恶魔威胁暂且不复旧日那般无孔不入。
不然这座城市整个一起堕入混沌腐化都是极有可能的事。
为城邦殉死的卡门总督,或是他那位在丈夫殉难之地被恶徒玷污,受惊羞辱的遗孀,为了继承丈夫遗志,又以女子身带领市民发动起义驱逐帝国驻军,最后被杀害的妻子,这两人中的任一个,或是两人一起,在怀着无穷无尽的愤恨死去或是绝望时,都有可能当场被四神中的某位看中,降下恩赐,将其升格成为恶魔,然后将拉古尔城的居民腐化,成为一个混沌战帮,向帝国人发起永恒的复仇......
甚至艾尔都担心他这样的怀疑是否已成定数了,在那个错乱,混沌的世界里,一个,或是一对未来的,专注于仇恨的混沌恶魔已经开始孕育。
受尽凌辱的卡门总督和他的妻子,会在未来,混沌再起的某天,伴随着魔法之风的肆虐,以一种迥异扭曲于曾经凡人时的形态,带着满腔的仇恨和对世界的憎恶回归。
在边境领这片饱受侵害,既有绿皮那样纯粹的外敌,也有帝国人这样,本来同属于一个阵营的强邻肆意妄为的土地上,掀起腥风血雨.......
.........
威廉亲王陷入了沉默。
他在思考,思考着的却并非艾尔的话,而是艾尔的行为。
“难道他是一个圣徒?”亲王的心中这样不禁思索着这样一个问题,在发现艾尔似乎并不是只是拿这样一些例子、“过去发生的事”来为双方的谈判增加筹码,而似乎是真的因为这些事很生气,非常生气,大有谈什么谈不拿边境军的人头出来做交代这事就没得谈的姿态后,他迅速的在脑中回忆着关于对面这位“戴面具的国王”的种种往事。
起于微末,出身可疑;
手腕高超,当世英杰;
口味独特,人兽不忌———这在玩的很花的玛丽恩堡人那也是被当做“重口”的属性,要私下来搞,但这位英明王陛下则公开让那些野兽女人登堂入室,一个还是他的“养母”,据说管理国王后宫的也是一名兽人羊女......
额歪了歪了。
仔细一想,艾尔虽然有时候是嘴上说的好听,私下做的恶劣———但都局限于内里自个心知肚明,比如匹娜蛰伏期间,他接纳了大量的埃斯塔利亚难民,为了顺理成章的整合这些人,他以操控心智的手段腐化了难民中那些管理者,让他们在“末日避难所”的环境下放飞自我,恣意妄为,搞的民不聊生。
最后艾尔和部落则再次以救世主的姿态下场,救民于水火,成功的接过了十几万难民的民心,完成了基本盘的大扩张和初步整合。
但以上都是只有他自己清楚的情况,如果以一个外人的视角来看,这一整场事件中,艾尔的形象不说伟光正吧,那至少也是挑不出什么错的。
还有进入玛格丽塔之后,对内肃反清洗,搞的贵不聊生,但也是顺应了民心民意,不敢说没有扩大化,但至少抓杀抄查的那些,都是确确实实能找到有过证据的,扩大也是往前追溯,把绿皮来之前的很多事情也挖了出来,清洗建制派实力,却没有凭空捏造的。
再看艾尔建政以后的种种行为,虽然在世人看来他的许多国策制度在此世颇为另类,但从其所作所为不难看出,他确实是一个在当今世界都算得上非主流的,“开明统治者”。
“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威廉心里浮现出一句话。
再看艾尔确实有为此事动怒,以至于谈判上来就陷入了僵持的情况,他心里叹了口气。
不管是真的,平民的君王,统治者中的圣徒,还是演技实力派.......但总归,谈判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这些事确实也是边境军团做的过分......威廉也只能迎合动怒的艾尔,你进我退,否则如果就这事争执起来,对他希望和联盟达成一个大方向上的共识,促成和平条约缔结,从虎视眈眈的南方联军刀剑之下保住依托孤城困守的边境军团极为不利。
他即是带着国家、宫廷赋予的使命来的,同样,亲王也有着个自的私人目的。
这场边境动荡中,最大的输家无疑就是奥古斯汀为首的边境军势力了,而不管是联盟还是帝国,都想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不管是实质的还是艾尔所谓“吊民伐罪”那样抽象的意义。
而亲王本人,自然也有着他的个人诉求。
“以上所说,我无言可对,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无法容忍的如此暴行,如此残虐,竟是我国人所为......我对此感到无与伦比的羞愧。”威廉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着艾尔,将那一沓厚厚的控诉摆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向着正前方鞠了一躬。
跟在亲王身后的近侍脸色微变,似是无法理解亲王的行为。
即便是艾尔也对此感到略微诧异。
帝国的亲王,实话说地位并不比帝国周边那一圈的人类国度的统治者们来的低,巴托尼亚众邦的那些个小邦王、僭主们就别说了,即便是基斯里夫、南方王国那样地盘不小的势力,威廉亲王
的地位也是直接对标其君王。
帝国的统治者是除了震旦天朝这个特殊的庞然大物以外,凡人种族中唯一采用“皇帝”头衔尊号的,自然要比其他国王高上一档,作为实质上的旧世界西方人类列国的领袖,对标的都是矮人至高王、精灵凤凰王、震旦龙帝那样的存在。
作为皇帝加冕的,帝国内第二尊贵者,亲王,自然理应和其他王爵同级,不过在实际中的权力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亲王此举无疑是把自己放在了很低的姿态上,同时他先把那一摞边境军团的罪证,当地人对其的控诉放在两人之间这个动作,也表示了他是在为本国军队的所作所为表示歉意和羞愧,而不是单对艾尔低头,这就体现出了其不低的政治智慧。
这番动作即便传扬出去也不会有什么不妥,毕竟边境军团的事和亲王无关,他出于“朴素的道德、荣辱、良知”致歉,反而是很能体现其贤明的行为。
眼见对方姿态极低,艾尔自然也不好继续在这事上开火,毕竟边境军的事确实也和对方没什么关系,反而威廉显然是被派来收拾烂摊子的。
知道对方皇位宣称者的身份,显然这种风险不小的麻烦事不可能是威廉自己往身上揽的,自然只有阿尔道夫皇家宫廷的“圣意”,能够把空有虚荣的“第二尊贵者”给踹到佐拉克这么个地方来和南方联军谈判。
艾尔顺势发了一通脾气,也觉得做的不能太过,在接下来的沟通中也稍稍收敛了不少;但即便如此,威廉也依然觉得,南方国王的要求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第三零四:正式会谈(六)
“在过去近一年的时间里,帝国驻军的存在给边境人民带来了巨大的伤痛,光是目前可统计的,直接因为暴力冲突、恶性事件导致死在边境军团手中的平民,就多达四千人,被镇压、被囚禁、流放、处刑的人更几倍于这个数字。”
艾尔把一封盖着许多印章的联名信递到威廉亲王的手中,看着对方眉头紧锁,翻看着这份“万言书”,认真道:
“纵然边境人在绿皮战争中犯了一些错误,但也并非所有城邦都和马托卡一样软骨头,墙头草,哪面风吹哪面倒。”
这封联名书是在联盟策动边境诸地反对帝国驻军的大起义时加急赶制出来的,其中既有独立城邦当权派系的合法授权,也有一些还处于“在野党”,甚至起义军所代表的“民意”支持。
在联名书中,一众边境邦国们诚恳的感谢了帝国在绿皮战争中对边境的支援,上国的恩情代代难忘.......又提出如今战火已消,绿皮已退,理论上来讲,帝国驻军马托卡是合情合理的事,但在西边境领的地界上最近一股成气候的绿皮还是在拉格斯城外被巴巴托斯奔袭搞死的烂牙战帮,帝国继续驻军各地,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所以他们再三恳请帝国这个上国,体谅一众小邦,撤走驻军,至于这些部队是全移到马托卡还是归国,边境人都愿意集资拿出一笔丰厚的军费用以做助军。
在被边境军团敲骨吸髓了大半年后,边境人已经意识到,和绿皮所造成的后果所比起来,军纪极其恶劣的边境军团对他们生活所造成的破坏丝毫不见逊色。
这固然有搞毛亮的特殊原因在其中,飞龙大军阀并没有对它的战帮所肆虐过的地方采取绿皮一贯的大屠杀大扫荡策略,这对绿皮来说,慎杀的战术起到了快速降服边境城邦的作用,同样,也为西部边境领保存了不少元气,没有在战火中化为一地废墟。
结果就导致如今边境人一合计:
边境军这一来,他们的生活貌似和绿皮还得势那会也没好到哪里去。
天兵来之前我被绿皮欺负,天兵来之后我就是被天兵欺负;
天兵这不就白来了吗?
“所以,我认为,帝国继续在边境领西北驻军的行为很不合适,边境军团应该撤回帝国国内,至于我认为应当追查过去一年中,边军的严重违反道德、公序、包括帝国法律行为的事,这条可以容后再议,而至于在马托卡‘疆外行省’的范围内,贵方要驻军多少,都是帝国自己的事。”
亲王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再细究那份理论上来说,合法性还是有点问题的“联名请愿”,实际上是带有外交性质的“国书”,他看着艾尔,似乎想要透过面具看清那背后的真容。
略微沉吟了一小会,威廉亲王才打好了盘算,开口道:“陛下的建议,对我个人来说,可以理解,但在其他的方面......”
“坦白说吧,在目前的局势下撤军,这是帝国不可能接受的条件。”
他伸出手,轻轻点了点放在长桌一边的边境地图,意思不言而喻。
艾尔率领的南方联军兵临城下,逼围佐拉克,把自征战首席奥古斯汀以下数万帝国兵马困于外援断绝的死境,受南方联盟支持的各地反帝国势力风起云涌此起彼伏,闹出了很大的边境民众反对驻军,反对帝国的声势,已经随着受联盟影响的喉舌在世界上音量开到最大的宣传、外放,成为了当前时间段的“国际热点”。
不管是基斯里夫的冰天雪地还是奥苏恩的宝岛洞天,多多少少也对这边的事有所耳闻,至于帝国国内及周边,比如巴托尼亚众邦、群山王国,都在密切的关注此事。
矮人是因为这事就在自己家门口发生,并且还因此他们的两个新老盟友有为之大干一场的迹象,所以必须要盯着防止事态扩大化。
而分裂的巴托尼亚人......则是出于某种程度上,“感同身受”的原因,来让他们对帝国驻军———“入侵”边境领的事件非常关注。
在圣战之后,精灵和矮人两个古老种族都迎来了复兴,帝国自不必说,光靠作为中流砥柱团队领袖打赢了伟大圣战的功绩与威望,以及胎房武器就能傲视群雄,即便是历来在混沌南下的浪潮中受创最严重的基斯里夫也因为气候回暖,环境复苏,大片冻土融化变成待开发的泥泞地、草原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
而只有巴托,只有巴托尼亚这个过去在国际上存在感也不低,甚至和帝国作为最主要的,一东一西的两个人类国度成为了人类这个族群在中古世界舞台上的代表。
美德、骑士、女神庇佑、善战、农奴制......共同构成了这个矛盾重重却又屹立数千年的巴托尼亚骑士王国。
但在战争之后,巴托尼亚反而是各大势力中下场较为令人唏嘘的一个。
莉莉丝的谎言被拆穿后,带来的是信仰层面的崩塌,骑士和士兵们在艰难的打完圣战后,面对满目疮痍的家园,一部分人陷入了自暴自弃中,厌世、出走、隐居,放弃了这个“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国度”。
剩下的人则群龙无首,不得不各自为战,收复家园,也因此在这个基础上,大量的奉行各种体制,各种“意识形态”,千奇百怪的“诸侯
”出现在了巴托尼亚的废墟上。
有财阀、有寡头、有君主制、有贵族选王、民粹主义、古典公民共和、等级制......乱七八糟的都来过了。
体量本身就不大的分裂,自然而然带来的是普遍的实力落后。
一如神罗邦国曾被大法兰西暴揍一样。
帝国人也在巴托尼亚人的分裂中插过几手。
他们一开始是扶持一些亲东方的势力坐大,以此来保证帝国在巴托尼亚的利益,这无可厚非,但很快,在意识到这样子不仅能保证利益———他们能做的不仅仅是保证自己已有的利益,而且覅能为自己获取到更多的利益后,帝国的势力开始大肆朝巴托尼亚扩张。
但出于对同为秩序盟国的一员,哪怕对方现在分裂到了一地散沙,根本谈不上有个主事人的情况下,冒然进攻或是吞并对方都是很不合乎游戏规则的事,于是在当时帝国政府层面的默许下,帝国对巴托尼亚的扩张采取了一种如同“私掠许可证”“走私许可”的方式。
那些手里捏着大量金钱无处投资,以及空有贵族架子的老武勋们联起手来,以一种“投资—开发—商团”的形式开始进入巴托尼亚。
实际上就是奔着抢地盘来的雇佣军。
他们一开始会选择支持,或是“投靠”某个当地的僭主势力,等到混迹一段时间就反过来架空,吞噬他们原来的效力者,将其取而代之后开始在巴托尼亚的土地上征伐、扩张,大量来自帝国的移民也是在这个时候进入了巴托尼亚,被这些在帝国内部被称为“翻越群山的诸王公”招募接纳,为他们在邻国土地上建立的异文化国家提供有生力量。
第三零五:面子里子
这些帝国势力的大举介入,给当地的巴托尼亚人带去了很大麻烦,他们离开家乡来到异国,自然不是来做善事的,为了财富、为了土地、为了荣誉名望......总之,在利益上和当地的巴托尼亚人都是赤裸裸的竞争关系,近乎殖民者和原住民。
过程中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含情脉脉,只有冰冷的铁、血和炽烈的火,扑鼻的硝烟。
分裂的巴托尼亚原来的国土上,最危险的时刻近乎半数以上的领土都直接或间接的被帝国势力所掌控,好在帝国还是要脸,一直没有直接以官方层面为“西扩巴托尼亚”的行为正式下场支持,否则对巴托尼亚人来说,也许他们已经亡国。
最后这场西扩运动是以在帝国人的威胁下几个团结起来的巴托尼亚分裂国势力组成联军,和帝国殖民势力在曾经的巴斯托涅公国境内爆发了旷日持久的战争,连隐世之国——卡尔卡松的圆桌骑士们也在神谕的指示下离开被迷雾笼罩的国境,北上支援了他们的同胞,而当时帝国的主政派系则因为到底要不要从官方层面正式介入这场战争中而举棋不定,时任阿尔弗雷德皇帝,卡皇的大王子路特波德的次子,卡皇之后的第一任正式的帝国皇帝,他的父亲路特波德王子和兄长在已经确定了继承权后,登基的前夕,被阿尔道夫城内残留的混沌信徒袭击杀害,但当时皇位归属已有定论,所以最终还是继续落在了大王子一系身上。
阿尔弗雷德是个缺乏才能,又优柔寡断的人,朝臣内廷为了这事喋喋不休,他也拿不定主意,最后巴托尼亚联军在一处名为格林瓦尔德的森林处大胜帝国人的军队,一举重创了帝国在巴托尼亚的势力,干涉时机已经错失,阿尔道夫也只能默认了这样的局势。
从那之后,帝国对巴托尼亚的殖民扩张就算被遏制了,许多帝国移民要么被没收财产驱逐出境,要么就为了留在当地放弃了过去的认同,逐渐和当地人融合、同化,一些依然还有野心的军头、殖民者,为了能够继续在当地扎根,甚至直接改名换姓,为自己取了一个巴托尼亚姓名以继续在这片分裂延续至今的土地上参与博弈。
战争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并没有在帝国和巴托尼亚之间正式爆发过,但无论如何这次事件还是给巴托尼亚人带来了严重的伤痛,也让他们对东方的强邻至今都抱着深深的警惕。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在巴托尼亚的战事上犹豫,被选帝侯、反对者们指责失去了一个最好的“统一灰色山脉东西方人类国度”机会的阿尔弗雷德皇帝,也许是在这点上受了刺激,在之后又一次“同样的选择”摆在自己面前时,他非常果断的下令帝国军队行动,甚至强硬的否决了理智的朝臣们的劝诫。
然后就在帝国的军队越过林斯克河,向基斯里夫人的厄伦格勒进军的途中遭到了凶猛的翼骑兵伏击,由奥斯特、诺德、霍克三地行省军组成的军团大败,进入基斯里夫的南方州劫掠骚扰的奥斯特马克行省部队见势不妙及时退去才保住了性命。
阿尔弗雷德因此背上了“无能”之命,在位期间尽管帝国不仅快速恢复,还迎来了持续的高速发展,但从选帝侯到市民,臣民们对他没有多大拥护,这也让沃夫冈卡一系的皇位宣称者趁机崛起,势力迎来了扩张。
但好在他有一个很猛的儿子给父亲不仅擦了屁股,还把坟墓拾掇的特别光鲜亮丽,那就是后来被上了“大帝”尊号的查士丁尼皇帝,南战黑火,北征雪国,号令四方,无有不从。
本人又特别精明能干,谦逊、是政治军事外交家的集合。
当今的奥托陛下就是查士丁尼皇帝的亲孙。
........
巴托尼亚是第一个在战后,被帝国人“入侵”的地区,尽管秩序同盟的荣光、各种族势力之间团结一致的记忆残存还未彻底退去,但无论如何,帝国人对巴托尼亚的扩张始终还是一场血淋淋的殖民博弈,不可能光靠言语就能达到目的。
过程中同样也像是边境军团在边境领做的那样,进行了残酷的掠夺、压榨,依仗着各方面优势对当地人进行挤压,然后因为当地人不愿做安安饿殍的反抗,又演变为冲突,开始流血以后,就必然会发展为彼此之间的不断仇杀,这让他们留下了惨痛的回忆,尽管种族仇恨在今天似乎已经被化解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那样,但历史并不会被轻易的遗忘。
在边境军团转为在当地长期驻守,并且在已经没有敌人的情况下,帝国还在不断朝边境增兵,修建新城,开垦定居点后,巴托尼亚人是除了博弈的直接参与者外最早注意到帝国有向边境扩张想法的势力,在南方战线对帝国驻军发起舆论攻势之前,曼纳恩尼亚的报纸上就已经在用一些尖酸的词语来讽刺灰色山脉东方的那个“老大帝国”强邻,在朝西、北、东、海外都扩张过后,终于把最后缺的一个方向给补上了。
甚至在当时就有巴托尼亚的知识分子文人在对时局的说天侃地中提出过一个很有意思的论点:
他们把南方比作曾经的巴托尼亚,边境人是北、中部最早受帝国“影响”的巴托地区,而统一的南方联盟,则是神秘又强大的卡尔卡松;
南北之间必有一仗,而就像曾经的卡尔卡松骑士穿
越迷雾,昼夜兼程北上,在格林瓦尔德以奇迹般的姿态出现在帝国联军的侧翼,最终为巴托尼亚一举击垮了侵略者那样,联盟也将扮演这样一个发挥决定性作用的重要角色......
这篇文章还是半年多前发出的,当时看到这段的艾尔马上就派人专门去邀请这位在曼纳恩尼亚只有一点名气的学者来到联盟“长期访问”。
..........
亲王的意思很明显。
撤军可以,放弃边境领,也可以,谈,这些都可以谈。
但绝对不能是在边境军团(帝国)吃了这么大亏,边境局势极其不利于北方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会让情况显得,像是帝国吃了亏,打了败仗一样......
边境领的利益对帝国的主宰,对统治阶层来说也许并不是特别重要。
但因此损害了皇权的威望,对阿尔道夫御座上的帝王来说,就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也就是帝国必须要有面子。
至于里子,倒是其次。
第三零六:退兵条约
艾尔当然能理解亲王的说法。
对一个老大帝国来说,面子是不亚于里子的东西。
打肿脸也要充胖子———倒不至于,但面对一个后起之秀的“挑衅”,如果什么都没捞着就这样灰溜溜的撤军,国内必然会沸反盈天。
那些贪婪、自大,目光短浅,甚至以“耿直”———粗暴;“忠诚”———陛下何故谋反;“善战”———在东西两次外扩中都被实力弱于自己的对手抓住弱点暴打的丢盔弃甲,尽管这有着帝国并没有全力和基斯里夫、巴托尼亚开战的缘故。
和艾尔原来世界中,作为讽刺对象的“容克贵族”们已经颇有相同之处的帝国武勋们,显然会忽略边境的问题完全是由帝国一方率先搞事的由头,而把这当做一个很好的,不管是用来彰显自己“赫赫武功”或是“忠君爱国”,又或是单纯的酒喝多了随口打打嘴炮发泄不满,抨击一下“时政”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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