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雍名
过了现在这个窗口时间，再往后，就很难说了。
“是有点惊讶……”林深缓缓开口。
——其实他并不惊讶，毕竟好感度可视。
但果然还是得稍稍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吧——也不能直接就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好感度的可视化并不是他将感情的事情看得随便的理由，或者说是借口。
“毕竟，你之前也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倾向——”林深直言道。
“那只是因为没有机会罢了。”提尔比茨靠近过来，挽着林深的手，把他给带出了【樱】。
樱堡夜晚的街景还是挺不错的，稍微规划的话，倒是也可以制定出完备的约会路线。
只是，提尔比茨并没有做这方面的准备，而是随口闲聊了起来。
“你不觉得去年的事情很多吗？包括前年也是的，并没有什么处理感情的余地吧。”
“确实如此……”
“你要说自己没有一点察觉，我是不会信的。”
“……不管再怎么察觉到，为了避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有些事不说出口，就始终是薛定谔的状态。”
“所以，现在有机会之后，有想法的人便全都采取了行动——在向格拉斯哥她们学习完经验之后。”
闻言，林深一脸惊诧；“学习？经验？学习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个大忙人，当然没法面面俱到地察觉到每一件事。”提尔比茨理所当然地回道，“而且……是你没有给她们直接联络你——但只是为了闲聊的机会吧。”
“……”林深沉默了。
他确实没有给出这样的机会。
之前强调最多的也是“如无必要，不要联系”，然后就一门心思扑在了正事上面。
过多的琐碎事情，会分散他的精力。
他也不是超人，可以一边处理着那麻烦的正事，一边还能够根据好感度的高低情况，把这么多舰娘的情感问题处理到位，逐一给出回应，谈谈恋爱什么的——
他哪有这么闲。
没有精力，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心情。
随便回忆一下，去年，前年，发生的都是些什么事情？
心得有多大才能够在那种情况下还每天寻思着泡妞。
本来今年也会是一个平淡的新年。
只是，主要的事情已经基本处理完毕，待处理的事情暂时也不着急，所以才有了一个空档期而已。
见林深沉默，提尔比茨再次开口道；“我也不是在责怪你做错了什么，那样做也只是无奈。我只是想说，正因为这样，所以今年新年的意义才十分特殊。对于其他人来说，她们的心态大概有些相似——当年的格拉斯哥她们吧。”
“是吗……”
“不确定明天还会不会到来，又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情，便打算迫不及待地在有限的时间里面，把渴望做的事情全都做完。”
“……”
“因为没有什么悠闲的空档，所以恋爱对我们来说，实在是过于遥不可及。”
提尔比茨随手买了两份小吃，递给林深一份后，自己也边走边品尝起来。
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粉色的气氛，不像是情侣，倒像是很熟悉，可以无话不谈的朋友一般。
“呼……”将手里的煎饺吹了吹，而后放到嘴里咽下后，提尔比茨才再次开口，“但这并不等于，可以直接把感情全都带进坟墓里面。那样未免也太可悲了。说实话——几个月前我和绫波被逼到下水道里面藏起来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有些事情必须在还有机会的时候全都做完才行，不然等死亡的威胁到来的那一刻，肯定会后悔。越是频繁地接触危险，这样的感受也就越发清晰——所以，你也得好好回应她们的感情才行，即便那在你看来可能有些过于突兀。”
“如若不然，为你卖命的她们未免有些太过于可怜了。”
“……”
提尔比茨的话让林深沉默了很久。
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好好经营处理，每天都只能徘徊在生死线的边缘，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这样的日子，惨淡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
“抱歉。”
沉默良久后，林深低声道歉。
“跟着我这种家伙，果然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吧。”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提尔比茨诧异地看了林深一眼。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啊。”林深吃着手里的煎饺，没有尝出什么味道，“吃不好，喝不好也睡不好，总是与死亡和危险打交道，一不小心就要嗝屁，怎么想都是很糟糕的事情。”
“如果要这样说的话，那么那些被扔进废弃场处理掉的变异体，岂不是更加悲惨？”
“……”
“自我诞生到现在，我都没有在这个世界看见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指挥官，除了你。你就像苦涩的咖啡里面加进去的一块糖，就算咖啡还是非常苦，但比起连一块糖都没有的咖啡，也还是要好很多，不是吗？”
“……是吗……或许吧，也只能这样自欺欺人了。”
“总比连自欺欺人都没有要强。”
提尔比茨忽然伸手将林深揽住，像是哥们一样的动作，完全不像是情侣。
不过她并没有林深高，因此这个动作看上去还是没太多兄弟之间的义气感，只有一种反差的可爱感。
“至少你确实在朝着自己的目的前进，不是吗？我们都知道——就算这是一张大饼，我们也知道自己是在为了什么而前进，再说了，如果是你的话，早晚有一天可以抵达终点吧。”
“感谢你的信任……我们？”林深感慨良多地回道，而后才察觉到提尔比茨话里的问题。
“没错，我们。”
提尔比茨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林深，然后指了指自己，然后伸出手掌，掌心向上，最后握拳。
“我们所有人。”
“……你跟她们说了？”
“这可不是我想说的，而是你自己说的——为了永不坠落的明天，不是你自己的原话么？再说了，大家也不是白痴，再怎么说也跟着你这么久了，而且也接触这个世界这么久了，不会看不出你要干什么的。”
“这样啊……”
“所以啊，朝着你的目前继续前进吧。至少你的目的，舰队是认可的。正因为认可，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地跟在你身后。不要总是想着让自己和舰队分隔开，采取什么不接触的策略，那并不好——能够驱动人前进的，永远不是武力威慑，而是让人心生向往的目标。”
说完，提尔比茨用大拇指的指尖戳了戳林深的心口。
“所以啊，试着相信一下她们吧，相信舰队，舰队会回以信任。这些话并不是我一个人想说的，也是格拉斯哥她们想说的，我只是代为转述而已。”
“……谢谢，我会郑重考虑的。”
“嗯——然后就没有什么特别需要说的事情了。”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提尔比茨忽然松懈了下来，嘀咕道；“我也不会聊天，不如直接跳过约会的过程，直奔结果吧？”
“……”
说完正事后突然就不正经起来了。
林深看着前后颇有点反差的提尔比茨，笑了一下，回道；“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反正我又不亏。至于缺掉的约会，之后有机会再补上也不迟。”
“之后有机会——这句话基本上默认是无限期的啊。去哪，回【樱】吗？”
“难得出来，再一起逛一逛吧，毕竟是你的奖励。”
“也行。聊点别的吧？”
“你想聊什么？”
“比如，你的过去之类的？”
“我的过去很简单，倒是没有太多值得一提的东西。”
‘‘那就事无巨细地跟我说一说，不值一提的也提一提。你的事情，我都挺感兴趣的。’
“好。”
85、摩天轮上
一整晚过去了。
林深倒是久违地好好休息了一下，并没有过度消耗自己的体力。
倒不是因为提尔比茨的魅力低了，不如说正好相反……
只是提尔比茨看出了林深的疲惫，所以将时间挪到了白天。
“虽然你这么沉迷我的身体我是挺高兴的……不过，还是把时间留到明天白天吧？偶尔，也想去试试普通的情侣会做的事情。”
“好……”
于是林深就答应了下来。
也算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当然，也有可能是仅有的一次就是了。
一想到天城在活动规则里面留出来的那个巨大的后门，林深就感觉头皮发麻。
他都不敢去想象几天之后的晚上会是怎么样群魔乱舞的景象了。
所以还是收敛了一下心思，从床上爬起来后，陪提尔比茨出门逛了一整天。
“情侣的话，都会那样吗？”
在饮品店里面休息的时候，提尔比茨看了看不远处的一桌情侣，正在共饮同一杯奶茶。
“或许吧，有的人是那样的。”
林深不置可否。
反正他是没有那样的情趣的。
他本身就是一个十分枯燥的人，没有点泡妹子那方面的技能。不过话又说回来，身为指挥官，相比起那方面的技能点，还是多点一下....体质更加重要吧？
要不是自己体质牛批，光是这两天他现在都得在床上瘫着了。
根本不可能爬起来。
“要试一试吗？”
“你想的话我倒是无所谓咯。”
“那就试试好了。”
在提尔比茨的要求下，林深和她试了试。
“……”
一杯奶茶喝完了，两人都没有感受到什么情侣间的奇怪氛围。
“看来一般的情侣之间的相处模式并不适合我们呢。”提尔比茨默默地将空杯子移开。
“倒也不需要强求吧，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舒服了。”林深道，“合适的感觉胜过短暂的刺激，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单纯的情侣。”
情侣这形容词，无法形容他与舰娘之间的关系。
“走吧，去下一个地方。”提尔比茨也觉得有道理，当即便站起身说道。
“好……”
两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晃晃悠悠，把所有情侣会去的地方都去逛了一圈，像是在一起找乐子一样。
虽然并没有找到什么乐子出来。
最后的地点被提尔比茨定在了游乐场的摩天轮。
“听说这里是约会的三大圣地之一。”
提尔比茨拉着林深，排完队之后走进了摩天轮的轿厢里。
“那是因为在这里告白的话，女生无法逃走，只能给一个正面的回应。。要我说就挺无聊的，告白又不是冲锋号。”林深撑着下巴随口说。
“但该有的仪式还是得有的吧——？嗯？”提尔比茨看着他，明示着什么。
“……好吧。”
林深顺着提尔比茨的意思，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在摩天轮开始运作的时候，郑重开口；“那么请问提尔比茨女士，你愿意与我交往吗？”
在开口的时候，林深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下。
如果真要走流程的话，其实昨晚就应该走了——在约会约到床上去之前。
上一篇：木叶：宇智波，我搞事就能变强
下一篇：从零开始无限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