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雍名
又或者赤幕的军队推进到了这边来。
否则没戏。
“有问指挥官吗？”
“还没有。但我感觉指挥官那边也不容乐观，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余力。”
“问问吧。”
“好。”
过了一会，反击似乎得到了结果。
开口道；“指挥官让我们固守待援。”
“……那就坚持一下。”
伊丽莎白的声音落下去之后，便没有人继续说话了。
还能够行动的人迅速确定着幸存者和战损的具体情况。
保持着完整战力的人则走到了进入口那边。
很快，众人便将情况整理清楚了。
而后全都聚集到了一起。
“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仍然幸存的孟菲斯直接开口，“固守待援不能守在这里，我们得继续往里面走，将深处的屏蔽源给破坏掉。而且要尽快。”
“……以目前的情况而言，不可能带着这么多伤员一起移动。而且更深处，说不定还存在塞壬的守军。”旗风道。
菲尼克斯皱了皱眉：“那你的意思是，要把她们都扔在这里吗？”
“我没有这样说。”旗风语气平静，“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后面的环境情况我已经派人去侦察了，如果依然和迷宫一样狭窄的话，我们还得挤出人来再次进行突刺行动——如果不是迷宫那样的环境，就得做好四面受敌的准备。”
“不管是四面受敌还是继续执行突刺行动，都不可能把还活着的人扔在这里等死！”菲尼克斯直接将自己的态度表明。
“你当然可以这样做。”旗风没有争辩的打算，“你可以做你自己的决定，我的指挥权管不到白鹰的编队。但在重樱这边，我会看具体的情况来做出决定的。”
“……”
沉默的气氛笼罩了下来。
每个幸存下来的人心中的感受各不相同。
时间流逝得很缓慢。
但又似乎很快。
她们没有来得及处理心中的情绪，旗风派出去执行侦察任务的晓就已经折返了回来。
“情况怎么样？”
“是迷宫。”
晓带回来了一个意料之中的情报。
回应完后，晓补充道；“但是通路内的敌人数量似乎减少了许多，我没有办法继续往前侦察，只能看见最外面的敌人数量，不是很多。”
听完她的汇报，旗风看向孟菲斯和依旧残留着一口气的伊丽莎白；“迷宫的话，除了彻底无法行动的人留下，我建议其他人继续按照此前的行动，执行突刺作战。”
“你该不会是想让她们去当飞蛾吧？”菲尼克斯瞬间就察觉到了旗风的打算。
“没错。”旗风没有否认。
“你——”
“好了。菲尼克斯。”布鲁克林抓住菲尼克斯的肩膀，“ 不管是什么方案，都要提出来再说，提出和执行是两码事。”
“……”菲尼克斯。
“而且，现在伤员占了一大半，是不可能不纳入考虑的范围的。” 布鲁克林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时间有限，尽快做出决定吧。”旗风开口，“重樱编队这边，我可以直接做出决定。白鹰也一样，但皇家——伊丽莎白，你打算将指挥权转交给谁？”
编队指挥权，不仅仅只是指挥，也是临战的最高决策者，所有战时决定的确定人。
这个位置十分重要。
继科隆死亡，铁血编队覆灭之后。
伊丽莎白成了第二个重伤垂死的编队最高指挥。
“……”
所有的视线全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伊丽莎白沉默了一会。
忽然想通了许多。
为什么那个「伊丽莎白」会那样说？
舰队似乎也确实不是任何时候都靠得住。
队内也是会产生分歧的。
如果所有的决定全都交给指挥官的话——
也就相当于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扔给了指挥官。
而指挥官所背负的责任已经足够多了。
他背负着舰队的生，也背负着舰队的死。
决定着所有人的大方向。
大方向既然已经定下来了。
那么小方向上的分歧，也不需要反复让他来继续做决定。
他也做不过来。
条条大路通罗马，指挥官决定的就是罗马在哪。
而每个编队的队长，则决定要走哪条路过去。
如果不慎的话，半路失踪也不是没可能。
因此，倘若可以做到一人成军的话，很多问题确实能够直接避免。
但伊丽莎白做不到。
“库拉索，扶我起来。”伊丽莎白道。
“……”
库拉索绕到伊丽莎白身后，将她扶着坐了起来。
伊丽莎白也终于看见了自己身上伤势的具体样子。
全身都在疼痛，痛得她心智都要麻木了。
坐起来了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近乎完全报废。
而有着类似伤势的舰娘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
看着眼前皇家，白鹰，重樱编队的队友，伊丽莎白换了口气，开口道：
“我同意旗风的方案 。如果后面的确是迷宫区，只有此前的作战方案能够尽可能缩短时间，在这块区域的一战，已经浪费了我们太多时间，也损耗了我们太多的战斗力。我们没有继续拖下去的资本了。所以后面必须速战。”
“我无法决定白鹰和重樱的指挥，但皇家编队，重伤到无法行动的人，就和我一起留下来吧。”
“我死之后，反击接手皇家的指挥权。”
“后面的战斗就拜托你们了。”
“……”
众人默然以对。
135、再次下注
“真的要执行那种方案吗？那种……”
“把同伴全都扔下来，看着被塞壬杀死的决定？”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孟菲斯的身上。
在伊丽莎白做出了最终决定以后。
她成了最后一个没有下定决心，做出决定的人。
因此所有白鹰幸存的舰娘，全部都在等待着孟菲斯的开口。
在所有目光的注视下，孟菲斯沉默了两秒，便点点头。
“执行这个方案吧……不过，将无法行动的重伤队友留在这里让塞壬杀死……我觉得不好。”
顿了顿，孟菲斯说了一句更加残酷的话；“与其让她们被塞壬杀死，还不如死在自己人手里……你们说呢？”
“……”
一段沉默之后。
菲尼克斯彻底忍不住了；“你特么疯了吧！”
她抓住孟菲斯的双肩，用力摇晃了一下。
虽然理性上来说，她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决定。
但是感情上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种事情。
“……抱歉，我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但决定权还是在她们的手里……时间不多了，我们得出发了。”
孟菲斯任由菲尼克斯摇晃了一会，有些低沉地说道。
“……”菲尼克斯。
压抑的气氛仍然在持续蔓延。
但决定做出来之后，仍然可以行动的舰娘便已经按照编队开始行动，离开。
“我是不会对自己人挥刀的。”宾夕法尼亚没有留下来当那个刽子手。
“我也不会。”陆续有人表态。
她们站到了一边。
无法站起来的舰娘躺在地上，忽然笑出声。
“我不想被塞壬杀死，谁能来给一个痛快？赶紧的吧……或者我自我了断也行，把兵装给我。”
“……”隼鹰沉默地递过去了一把兵装。
拿到手之后，追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斩向自己的脖子。
该说的遗言刚才就已经用灵魂烙印说完了。
她没有继续以重残的身躯苟活的理由。
“……那么，可以拜托你给我一个痛快吗？”不知火看向旗风，“尸骸就不用带上了，虽然物资消耗过度，但舰装空间装不下这么多。”
“……我知道了。”旗风伸手接过兵装。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面，重伤的战友被一刀痛快带走。
这里又多了几具无法带出去的尸骸。
最后，只剩下皇家这边还没有结束。
伊丽莎白拿起已经有了一些缺口的兵装，脑海中浮现出在心智深处见到过的那片风景。
在无数个伊丽莎白的死亡残像中，并不缺少自杀的。
虽然不知道她们自杀的理由是什么。
但死亡这件事，对于舰娘来说，确实足够常见。
“……我没能跨越‘死亡’。谢菲，你要回去指挥官的身边。我看的出来，你很强，你的话……一定可以迈过那一步吧。”
伊丽莎白将最后的目光投向一直没有怎么开口的谢菲尔德身上。
谢菲一直都在战斗。
伊丽莎白也在战斗的时候注意到了。
上一篇：木叶：宇智波，我搞事就能变强
下一篇：从零开始无限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