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0八重樱0
“那么来战吧！”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体验过，用低等级的战斗力去挑战强大的崩坏兽了，回想着崩坏帝王的弱点，王晨深吸一口气，神火试炼的大剑上，缠绕起紫色的火焰，随后王晨拿剑，用没受伤的那条腿用力一踏，冲向崩坏帝王，开始与之战斗。
然而，就在王晨开始与崩坏帝王生死搏斗的时候，在远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王座，一名紫色长发垂地的女子正一副惬意的模样，坐躺在王座上，戴着一丝笑意看着这一切。
“你还是和老样子一样呢，Joker。”女子微微一笑，随后看了一眼天空，喃喃道，“嗯，看样子，那个小千人的关注点全在他身上了，小九霄倒是没人去管了。那就让我，把刚刚看到的这些画面，提供给小九霄，给她一点小小的激励吧。”
随后，王座在天空中消失，女子也消失不见。
而在下一刻，在一片黑暗的空间中，女子再一次出现，女子点上蜡烛，微小的烛光照亮了这片空间，在女子前方不远处，一名紫发少女，瞳孔失去了聚焦，跪倒在地上，双手却崩得很直，乍一看，发现是有两条锁链和双手链接在一起。看样子是对方的双手被锁链吊了起来。
可仔细一看，并不是锁链锁住了手腕，反而是少女用手死死地抓住了锁链，并将锁链缠绕在整个手臂上。似乎是拖拽着什么东西。
少女的口中还时不时喃喃着话语：“好痛……好……累……”听着声音十分的麻木。
看到这一幕，女子从座椅上走下，缓缓的来到这个少女身前。
似乎听到有人到来，少女口中的呢喃也发生了些许变化，说道：“不……放弃……放弃？……不……”
“一直有在坚持争执着呢，九霄酱很是努力了。来，我这里刚好有你喜欢看的。”只见女子打了一个响指，一个电视机出现，上面赫然播发着王晨降临道了这片意识空间的过程。
“看……你的白马王子，你最好的aibo，他现在来救你了。”女子的口吻充斥着调戏的味道，可那么少女，在听到“aibo”这一次词以后，竟意外发出现了一些反应：“aibo……aibo！”
声音没有了之前那般麻木，就连瞳孔的恢复几分色彩。女子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所以，九霄酱一定要在坚持一会哦，继续努力等待下去吧，奇迹很快就会开花结果。”
“你……是……谁？”似乎难得恢复了些许意识，少女艰难地出声问道。
“呵……自我介绍我不喜欢再做第二次。你的心思还是放在继续抵抗那个小千人的伎俩下吧。”女子说道，“你刚刚出现了些许动静，看样子要被小千人发现了。那我就先告辞了，你继续加油哦。”
话语一落，女子的身影，电视机，以及王座统统在这片空间消失，随后，就听见空间裂开一道缝隙，一个金毛双马尾，身体像木偶机构一样的人形冷着脸走了进来。其身份呼之欲出——正是千人律者。
第一百零九章 千人律者与九霄
“呵，突然出现些许动静，我还以为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呢。”千人律者来到蓬莱寺九霄面前，看到她手上还死死握住那两根锁链以后，冷笑一声，接着说道：
“看样子，你也是感受到了他的到来是吧。啧啧……本来都要变成一个没有思考能力的木头人了，现在却恢复几分活力了？”
“真是恶有够心的。”千人律者大骂一声，随后抬起手，往下一挥，缠在蓬莱寺九霄左手上的锁链轰然断裂开，随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罪恶者，当诛。”千律看也不看那个发出惨叫的人的下场，手往上一挥，原本缠绕在蓬莱寺九霄右手上锁链顿时挣脱了蓬莱寺九霄的束缚，随后往上缓缓上升，隐隐约约哭泣声传来，竟然是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孩子。
只是那个孩子趴在笼子里一动不动，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孩子的脚筋已经被切断，失去了行动能力。
千人律者来到那个孩子面前，眼中闪过一丝怜悯，随后手中出现了一小枚核心，放入到那个孩子身上，核心中出现许多的丝线，开始缠绕孩子将其包成了一个茧，孩子的哭声也就此被掩盖。
“这是那个臭狐狸多年来收集诸多情感最终构建而成的诸多意识人格之一。在那个空间里扮演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在村子里生活的孩子。”千人律者看着那个茧子，转过头对着蓬莱寺九霄冷冷地说道，
“而就是这样的孩子，她被那个狐狸弄成了所谓的正确通关的道具。而那些学生，为了能够活命，为了能够逃离那片空间，在她们知道正确的祭品就是这样的小女孩以后，那些家伙在数次轮回里，一次又一次，争先恐后的选择将这个小女孩挑断了脚筋，作为祭品献上狐狸，只求自己能够通关。”
千人律者叙述着话语，竟然直接揭露了通关八重村的方法。而通关的方法竟也是如此的疯狂，居然要将一个幼小的孩童作为祭品献给神灵，才算找到正确的祭品，才算通关。
“一个祭品只能对应一个人选。自从看到第一个人利用这个孩子通关立刻以后，那些学生就像疯魔了一样。呵呵呵呵，她们不断争抢着更多像这样的小孩子，丝毫不去思考是否存在其他通关的可能性。”
“再到后来，她们习惯了死亡的轮回，在知道有一个关键道具能让自己成功通关，并且总有一天能够轮到自己以后，便开始在这个世界肆意妄为起来，她们取缔了村子的神职人员，开始利用规则惩戒那些村民，甚至是自相残杀。”
“若非八重村是一个贫瘠的村庄，我想她们甚至连谋财害命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以满足她们那颗丑恶贪婪的心。”
千人律者越说语调就抬得越高，最终深吸一口气，冷笑两声，说道：
“呵……‘正确的道具’不过是一个陷阱罢了，她们虽然利用这些小女孩通关了那一层，可等着她们的是更深层的炼狱。”
“可那又如何？她们每次对这名小女孩造成的伤害从来没有消失，每一次轮回开始前，为了重塑编织这些人格，我就要回收她所收到的伤害与阴影。那些情绪一直没有消失，而是全都转移到了我的核心当中。”
千人律者手一招，那些人偶丝线最终拆解，重新变回一枚小小的核心回到手中。而原处那个小女孩，脚腕上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整个人陷入带了睡梦当中，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而千人律者手握住核心那一刻，眉宇间闪过一丝痛苦，随后再次转换成淡然的神色，缓缓说道：“而你却是一个另类。你与她们不同，你想要找到其他的方法通关，想要阻止那些人，想要找寻新的可能性。最终却因为得罪她们，而被她们背刺，做成了祭品。”
“你是唯一一个没有犯下罪孽的人类，始终坚守着自我。当时看到你这一表现的时候，我天真的以为，我们志同道合，我们会成为改变世界的伙伴。因此，我费力把你从那只臭狐狸那夺了过来。不希望你沦为畜生。”
“可后来，我却发现我看错了你！只是一个最简单的入会试炼。就暴露出你的愚蠢！”千人律者再次打了一个响指，原本关着孩子的笼子再一次下沉只留下一个锁链在地上。
随后千人律者用丝线固定住那根锁链，随后再打一响指，在她的后方，又一个挂着锁链的牢笼在人偶丝线的拉扯下，提了过来。笼子不住的在晃动，里面时不时传来惨叫和呼救的声音。
随后，和那个关着孩子的笼子一样，降落到蓬莱寺九霄另一侧深坑中，同样只留下锁链在蓬莱寺九霄的面前。
“选择吧！”千人律者冷冷地说道，“一边是惨遭无数次被献祭杀死经历的孩子，而另一边则是其中一个实施过的凶手。你的力量只能将一个笼子拉回来，一人生存，一人彻底死去。现在——开始选择！”
话音一落，束缚在锁链上的丝线在一瞬间全部撤去。在重力的作用下，笼子飞速向下落去，锁链也被笼子拖拽着往下掉落。
然而在第一时间，原本还像一个木头一样的蓬莱寺九霄，在听到锁链被拖拽的声音那一刻，迅速行动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将两条锁链缠绕在自己的手臂上。
“叮——”
“叮——”
“呜——！”
锁链被彻底绷直，蓬莱寺九霄死死的拽着两根锁链，在绷直一瞬间产生的拉扯力让蓬莱寺九霄感受到如同扯断胳膊一般撕裂的痛苦。
剧烈的疼痛让蓬莱寺九霄忍不住想要放手，可她死死的咬牙，强忍着这份痛苦，任由应激产生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第八十次……”千人律者仍旧冷着的脸，对蓬莱寺九霄做出的选择没有感动丝毫的意外，正如千人律者说那样，这已经是第八十次，蓬莱寺九霄做出相同的选择了。
“拯救弱小者，可谓称之为英雄，可若是连恶者都想要去拯救，甚至把受害者与加害者划上等号，那就是妥妥的愚蠢！你明白吗？蓬莱寺九霄！”
面对千人律者的质问，蓬莱寺九霄没有任何反应，她只知道一件事，抓住锁链，拯救所有人……
“亏你还一直陪伴在神使身边……呵，也难怪你的力量如此弱小。恐怕就连神使也不喜欢你这样的蠢人。”千人律者嘲讽道。
“……”蓬莱寺九霄仍旧没有丝毫反应。
千人律者也自觉无趣，不想在多言，于是一拍手，一个硕大的银屏出现在空间中，上面播放的画面，居然是又一个“蓬莱寺九霄”，手持着黑色的大剑，与崩坏帝王厮杀着。
“你口中的aibo，我眼里的神使大人，他已经化作你的模样，来到了这里。呵呵……”千人律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狂热，随后说道：
“好好看着吧，蓬莱寺九霄。既然你是神使认可的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但，神使大人会向我们展示，什么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你终将因为你的愚蠢，而痛恨自己让神使大人失望了！”
第一百一十章 与九霄共感
王晨一剑扎入到了崩坏帝王的核心上，崩坏帝王发出最后的咆哮声，最终倒在地面上，身体开始化为崩坏能因子消散。
王晨在干掉最后这一个崩坏帝王以后，差一点倒在地面上，身上衣物已经被血水浸透，左眼紧闭，一道血痕就这么从左眼框下垂落。
战斗可以说是相当惨烈，自己之前受伤的那条左腿彻底断裂，左眼也刺穿，无法再睁开。于全身各处大大小小的伤口更是数不胜数。没有直接死亡用奇迹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王晨吃惊的发现，纵使自己做出这样的行为，自己和这幅九霄躯体仍旧保持相当好的同调率，没有丝毫分裂开的感觉。
也就是说，即使现在面对这一情况，换成蓬莱寺九霄本人来做的话，她一定也能做到如此地步。哪怕满身伤痕，哪怕力竭，都要保护好身后那个孩子。就像故事中正在的救世主那样。
不过，王晨露出了一丝微笑，通过这个信息，自己也更坚定了蓬莱寺九霄不会那么轻易被千人律者给异化支配这一想法。他已经知晓九霄的心性，现在的九霄，一定在某个意识深处，还在抵抗着千人的支配。
“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九霄。”王晨喃喃自语道。
“有这样的觉悟很不错，不过等待你的马上就是那个小家伙新一轮的考验了。你可要继续加油哦。就像现在这样，继续去践行蓬莱寺九霄的道路，与之共鸣，最终找到她吧。”
忽然，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传入到了王晨的耳中，王晨一惊，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却怎么也找不到说话的对象。
“错觉？不对，如此清晰的信息不可能是错觉。新一轮的考验……践行九霄的道路。还有刚刚那个声音，那分明是……九霄的声音啊。”王晨开始快速分析刚刚的情况，思考道，“也许，这是九霄的潜意识在给予我提示也说不定。那么只需要继续往下看下去就行了。到底什么是新的考验，继续践行道路与之共鸣……共鸣？”
王晨仔细开始闭目，仔细感受着自己的念源与蓬莱寺九霄的念源融合后带来的共感反馈，很快，王晨便发现，相比与之前刚来到这意识空间时所感受到的共感反馈，在与崩坏帝王作战完以后，王晨多出了两个感觉反馈。一个是视觉反馈，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十分昏暗。一个是痛感反馈，双手好像在拽着什么东西，拉扯得十分疼痛。
王晨开始寻找着两个感觉的源头，很快，王晨便张开眼睛，往某个方向望去，随后缓步走向前。
“救……救世主姐姐，你要去哪？”忽然，身后响起了女孩的声音，王晨发现，那个小女孩一直没有离开，虽然还是十分害怕的模样，但还是不断往王晨这边靠近。
“大姐姐准备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要继续和那些怪物去作战，这里已经暂时安全了，你先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好吗？等大姐姐消灭完那些怪物，再回来找你。”王晨耐心地回答着孩子的疑问，尽力安抚这个金发小女孩的情绪。
“呜……不能带我一起吗？我……害怕……”小女孩哭着说道，“爸爸妈妈……都不见了。弟弟……弟弟也不在了……好害怕……全都是怪物。我一个人好害怕。”
“因为姐姐还要去消灭那些怪物。那是很危险的……姐姐答应你，一旦消灭完那些怪物，就回来找你，好吗？到时候姐姐带着你去找爸爸妈妈。”王晨说完，随后伸出说道，“这样吧，我先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怎么样？”
小女孩最终点了点头。
随后，王晨认真的找寻了一番周围的建筑物，意外地发现了一个保存较好的地下超市，附近也没有什么崩坏兽活动的迹象，里面水和食物检查了一下都很干净，于是王晨让小女孩留在这里，还拿来了几个玩具布偶给小女孩安抚小女孩恐慌的情绪。
“你暂时就待在这里，这里有吃的，有喝的，还有着玩偶陪伴，你就不用害怕。躲在那间房间里，然后不要出声。姐姐很快就会来找你的。”王晨说道。
“好……姐姐你要快一点回来。”小女孩点了点头，乖乖地抱着玩具布偶，进入到了超市的员工休息室中。
王晨望着小女孩乖巧的躲进去以后，心里也放心了许多。虽然这只是九霄自己的意识空间，很有可能这个小女孩只是一段残留记忆体之类的，并非外界那样的活生生的生命。但王晨仍旧会真正对待。
“九霄也一样会这么做吧。”说着，王晨再一次去感受体内的共感反馈，相比刚才，这次的反馈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能够明确感受到一股吸引力，在拖拽着自己往某个方向走去。
“‘践行蓬莱寺九霄的道路，与之共鸣，最终找到她’，原来这句话的意思是这样吗？”王晨心里想道，显然，那份越来越清晰的共感反馈正应验了两个关键信息：其一，蓬莱寺九霄果然还没有被彻底支配异化，她还在抵抗着。其二，自己只要不断做符合蓬莱寺九霄会做的事情，自己与蓬莱寺九霄的同调便会不断提升，自己也就好更准确的把握住九霄的位置了。
了解这份信息以后，王晨开始回忆着这两个月来，蓬莱寺九霄的言行，回忆着她的性格，随后，往自己冥冥之中感觉到的方向走去。
很快，王晨来到一条河流旁边，吸引自己的源头就在这河川下。没有丝毫犹豫，王晨便跳了下去。沉入水准，方向开始天旋地转起来，王晨在水中平稳好身形，确定好方向以后，往前游去，在游过一段距离以后，王晨忽然发觉那个源头已经出现在了河川上。于是身子开始上浮，准备游出水面。
在即将游出水面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在自己的上方出现，王晨停止前进，随后听见“扑通”的一声声响，只见一个人形物体掉入河流中，正好迎面撞上王晨。
王晨连忙双手托住那个人影，一起游出水面。
“咳咳咳……”出水以后，王晨向着对岸游去，带着倒入水中的人，一起游到了岸边上。呛水的声音不断在自己耳旁响起。
“这里是……怎么会？这里怎么变成了八重村？”当游回岸边上，王晨突然发现，原本周围那些城市废墟，此刻变成了不久前一直看到景色——八重村。自己跳入河里的时候，周围还是一片城市废墟，可当自己游出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变成了八重村。
“咳咳咳……谢谢你……九霄姐。不是你的话，我差一点就死在那个怪物手里。”忽然，身旁一阵熟悉的少女声音传入耳中，听到这声声音后，王晨先是一皱眉，随后向对方望去，果不其然，对方是自己熟悉的角色。
自己救上来的人居然是八重凛。不对，准确的说，是和八重凛相像的人。因为，她身上的着装和那个被自己抓起来的，有着和八重凛一样面孔的奇怪家伙一模一样。
“啧，这又是在玩什么花样？”王晨望着身边的女孩，开始分析目前的现状。
第一百一十一章 名为琳的女孩（上）
“九霄的人偶是从她身上找到的。而九霄人偶还一直那么保护她。她们两个果然是有什么联系的地方。也就是说，这里并不是外面的那个八重村，而是九霄她记忆中的八重村吗？”短暂的思考过后，王晨得到这一结论。
“那么，这里应该就是九霄她进入到这个空间以后，所发生的事情了，听这个家伙的语气来判断，九霄和她有着不错的关系的样子。不如刚好借她之口，了解一下这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王晨心中下了决定。
“九霄……姐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模样，喊你也一直没反应？”跟八重凛一样外貌的女孩说道。
“……抱歉，可能是因为急着跳下水的缘故吧……我现在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多事情忽然一下子想不起来。”王晨借机立刻开始了演戏，装作一副脑袋疼痛的模样，说道。
“可恶……偏偏都是些很重要的是事情，前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包括你的名字，我现在也记不起来了。”王晨有些懊恼的说道。
“九霄姐姐，你别着急，我们先离开这里！先去神社巫女姐姐那里避难。路上慢慢回忆，要是想不起来，琳也会告诉你的。”女孩说道。
“凛？这是你的名字吗？”王晨心中一动，问道。
“是啊，琳。大概是这么写。”女孩在王晨的手掌上用比划写下她的名字，王晨这才清楚此“琳”非彼“凛”。只不过这样一来，王晨更加奇怪对方和八重凛的关系了，样貌一样，就连名字的发音也一样，而且还是现实中……
“等等？来自现实中的意识体……那符合条件的不就只有……”王晨露出一丝古怪之色，但没有继续推导下去，因为此刻名为“琳”的小女孩开始讲述她们之前发生的事情。
原来今天已经是整个轮回的第二天。而琳与蓬莱寺九霄是在这轮回的第一天中认识的。不过听琳的意思来看，她自己是刚来到这个空间当中，而对方九霄似乎已经经历了至少一次以上的轮回了。
在第一天的时候，九霄就发现了琳，并带着琳离开村子，躲在了神社当中。不过根据九霄的口吻，她之所以会带走琳，除了不希望琳和其他学生接触以外，主要是意外地发现琳和她认识的熟人相像，出于担心就提前带走。
只不过了解各自身世以后，九霄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认错了人，不过着并不妨碍九霄照顾琳。
听完她们相识的过程以后，王晨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想起来一部分，随后表示路上琳再来慢慢讲述这第一天发生经历，现在优先前往神社那边避难。琳连忙答应，于是二人从河岸上爬起身，开始穿过密林，往神社的方向赶去。
路上琳继续说着她第一天的经历，九霄告诉了她这个世界是怎么一回事，有两个很坏很坏的怪物统治着这个世界，她们一个代表着人偶，另一个代表着狐狸，而现在，她们以及很多人都被抓入到这个世界中，被这两个怪物利用它们制定的游戏规则来玩弄。
按照九霄的举例，这个世界就好比一场不停轮回的游戏，失败了就要重新开始。但比较可怕的是，这个游戏过于真实，疼痛的感觉，死亡的感觉会和现实世界中真实的死亡感觉一样。虽然能够重新开始，但是受到的精神伤害却是实打实没有改变的。
失败的条件有很多，其中最基本是便是个体死亡，因此一旦死亡，便会进入到下一个轮回中。而大部分死亡原因，往往都是因为违反了那两个怪物所设定的规则。因此，为了能够让琳好好的在这个世界生存，蓬莱寺九霄特意将自己记忆下来的所有规则都默写了一遍，让琳记住。
“……再然后就是，你还告诉我，虽然无论是规则，还是世界真相，都表明狐狸和人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不要因此害怕遇见那些人偶和狐狸。因为这两类事物彼此都要经受规则的束缚，只要熟悉好了规则，便可逐个针对。甚至还能反过来利用。当然，前提是那两个怪物真的那么守信用。”琳带着王晨走着神社的台阶，看了看四周，随后说道，
“看样子那些人没有来这里围堵我们……呼，这下昨天收集的人偶能省下来几个了。”
“围堵……”王晨皱眉道。
“连围堵的事情都忘了吗？那我现在……啊，看到樱姐姐了。这下彻底安全了。樱姐姐~”琳刚想向王晨说起被围堵的事情，忽然注意到远处的巫女八重樱挥手着。
而远处的八重樱显然听到了琳的声音，下一个瞬间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让王晨都不由得一惊：“好快！”
“琳，你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八重樱一脸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只是刚刚下河想要摸鱼，结果没站稳，可惜鱼儿没有抓到。”琳笑嘻嘻的做出一副天真的模样，说着完全不是这回事的谎言。
“下次一定要小心一点。先赶紧回神社里吧。姐姐去给你烧水。”八重樱无奈地揉了揉琳的小脑袋，琳一副享受的模样，随后向王晨挥手说道，“九霄姐姐，我们一起进去吧。”
“哦……”王晨刚答应，忽然感觉到一股杀人般的目光盯着自己，往那个方向一看，王晨不由得一阵无语，居然是八重樱发出来的。而且与其说是杀人般的目光，倒不如说是妒忌的目光。
嗯，估计是刚刚琳的那声“九霄姐姐”的缘故。很明显这是一个妹控笨蛋姐姐奇怪的嫉妒心作祟。
随后，两人跟着八重樱进入到了神社当中。而八重樱去水井里打水，准备开始为二人烧热水洗澡。而王晨与琳就坐在神社大殿阶梯上，继续闲聊着。
“樱姐姐的事情应该还记得一些吧？当时九霄姐姐带我逃离那些家伙的追逐，就是前往樱姐姐那，作为避难所。然而第一次见到樱姐姐，她就抱了我好久，把我弄得喘不过气来。后来才知道，原来樱姐姐以前有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妹妹，结果很早之前就病逝了……”琳说着第一次见到八重樱的场景，还有刚刚八重樱的目光，琳其实也注意到了，觉得这即好笑又很开心。
她对这个十分喜爱妹妹巫女姐姐有很高的好感，而且还说，自己从小也希望有个姐姐能够像樱姐姐那样关爱着自己。
王晨也仔仔细细地听着，心情却不自觉的沉重起来。从琳的言语中很明显看出对方对八重樱小姐的喜爱，可就是这样的琳，为什么会变成现实里那个如此记恨八重樱的模样？也许一切只能在蓬莱寺九霄的记忆中才能找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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